第42章
2024-09-14 04:51:59
作者: 三千大夢
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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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玉所處的位置距離傳送通道雖然並不近, 但是她現在的靈識外放範圍比較廣,所以回程路上並沒有碰到許多血靈阻路浪費時間。
當她到了近處之時才發現,這處空間通道還未完全開啟,只是有了一個大概的定位。
等她來到通道邊上, 終於在人群中看到了羋華陽與曹靖淵, 隨即姜玉便落在了他們身側。
三人看到互相間安全無虞也就沒有細說, 只簡單交流了幾句。
通道出現後的兩個時辰時,通道終於打開了。此時大部分活著的靈修院學生都到了,餘下的也不知是遇到變故還是路途太遠趕不過來,總之是失去了回返的機會。
姜玉她們在通道打開後, 便紛紛急射而入。
不過這一次,在通道中的眾人並不好受。來時他們有傳送信物護身,哪怕經過空間通道也不會覺得難受, 回程時僅靠自身穿過通道, 導致很多學生一落地就昏了過去。
就是有些尚還撐著沒有倒下的學生,也大多面色蒼白渾身作痛, 也就幾個玄階靈修尚無大礙。
看到眾人的模樣,正肅容等在外面的雙方靈修院長老老師們,皆是看向了還醒著的幾人, 開口問道:「發生了什麼變故?」
聞言,身為大師兄的太史聞與趙玠便沉著臉說了起來,「溫靜姝發現了血骨花的異動之後,我們決定驗證一番, 結果眾多血靈直接暴動了……」
說道回程信物失效一事, 立在前方的幾個長老不禁望向了面容平靜的公伯舜院長。
這一次在發現信物被提前捏碎後, 負責歷練的長老們自然意識到了遺址有變,立刻便要重新啟動空間通道, 結果發現通道完全打不開了。
他們當即就去找了院長公伯舜求援。
畢竟這一次歷練的兩座靈修院學生中都有王族中人,除開太史聞的天賦和身份,比他小了兩歲的趙劍純更是北涼女王的女兒,天賦比太史聞更好不說,她的親姐姐也是北涼王太女。
是以,身份如此貴重的趙劍純若是在歷練中出了什麼事,北涼必然不會善罷甘休。
所幸,在公伯舜出手之後,他很快重開了一道傳送通道。這會一問詢,眾長老更加意識到了事情的重要性,太史聞二人還在敘述的時候,兩方長老間的氣氛已經僵持戒備起來。
在聽到了血骨花的異常後,眾長老也不禁一驚。尤其是打算突破地階關卡的老師,或是家中有其他後輩衝擊修為的,都極為關注血骨花。
若真的生了變化,恐怕……
等趙玠說到北涼也不清楚血骨花的異常,還在實驗時折了一個人後,西燕靈修院的長老們才放開了一些劍拔弩張的威勢。
「趙晨,你們北涼當時是怎麼想到要選擇戰場遺址為歷練比賽地的?」
望向對面副院長臉上雖然疑惑探究但並沒有什麼殺意的眼神,北涼帶隊長老趙晨心內鬆了一口氣,若真是被誤會,他們在西燕都城中可不好脫身。
仔細想了好一會,趙晨神色一沉,咬牙說道:「此事與我北涼內部有關,但也少不了南疆的插手,我回去必然要稟告院長和國君,徹查此事!」
聽他的話音,西燕眾人大多恍然,北涼與南疆不像西燕與南疆那般中間還隔了兩個小國,國土直接接壤的北涼南疆間的爭端摩擦一向極為頻繁。
趙晨有此一言也正常。
至於這件事中西燕是否被連累,又有什麼損失,這都是西燕王要交涉的部分了。
接下來眾長老揮手「叫」醒了昏迷的學生們,向所有人詢問起血骨花,就連公伯舜也開口問道:「誰還留著血骨花?」
聞言,很多學生不禁面面相覷,實驗時都扔了啊?
倒是姜玉,因一開始採摘血骨花便快,加上實驗時她覺得積攢到的血骨花已經不少,就沒有將最開始留在空間靈具中的幾朵血骨花拿出來。
這會她在眾人的沉默中,將自己保留在靈盒中的血骨花遞給了院長。
該問的都問清楚之後,西燕靈修院的副院長楚崇望了院長一眼後,便讓姜玉等人退下了。
在他們離開後,眾多的長老們立刻圍著此事研究起來。而兩院的學生們皆是在此次的歷練中身心俱疲,包括北涼眾人的面色也完全沒有歷練前那般輕鬆傲氣了,互相簡單寒暄之後都很快消散遠去。
姜玉對著正式與自己打了招呼的趙劍純點點頭,應下了她關於劍道切磋的邀約,「好,明日無事便比斗場見。」
接著她也與羋華陽回去了宿舍處。
姜玉在遺址戰場上並未受傷,也並沒有勞累什麼,這會便沒有歇息,直接修煉起來。
修煉間隙,她不禁思索起整個戰場遺址的異動,包括血靈花的驚變,愈發確定,之後的修煉,她也不會服用什麼丹藥。
在姜玉如此想的時候,正圍在議事堂中的兩方靈修院長老們皆是面色凝重,西燕靈修院極為擅長煉丹的一位長老仔細探查了血骨花之後,帶著疑惑說道:「單只觀這幾株血骨花,其藥效分明還更加充沛了,到底為何與血靈有這等異變,本修一時間看不分明。」
其他長老雖然並不擅長煉丹,但是對於曾經為了突破而渴求的血骨花還是非常了解的,聞言皆是點點頭表示其所言不差。
他們並不懷疑自家靈修院的學生們在撒謊,反而因為血骨花看不出異常卻有異動一事心底沉沉,若真是什麼都看不出來,那他們當年服用的血骨花製成的破境丹真的沒問題嗎?
天下多少地階大修都曾服用過此丹,如果出了問題,又會引起多大的動盪?
倒是為首的公伯舜,因出身較高,加上公伯家在軒轅皇朝盤踞多年,一直以來就隱隱察覺到軒轅家對于丹藥的輕視,遂他們一眾高品氏族子弟天賦上佳的族人,服用血骨花製成的破境丹的還是少數。
但意識到此事相關甚大,他的面色一樣深沉如水。
公伯舜在眾人商議結束後,果斷開口:「通道異變一事我已經有了眉目,關於到底何方算計我們兩處靈修院之事,兩國靈修院與王族亦是不會輕饒。當務之急,是將血骨花之事上報皇朝,通告諸國!」
不管是西燕靈修院的長老,還是北涼人皆紛紛附和,贊同公伯舜的決定。
在姜玉等一眾學們歇息下來的時候,兩國已是暗流涌動,便是軒轅皇朝亦是被這樣的發現所驚動。
待姜玉修煉一夜重新出門之後,便發現本來約好要與她對戰的趙劍純一行人,已經在大早上匆匆出發回程了。
就連學院內的氣氛亦是一變。
畢竟在這次的歷練中,西燕死了四個大弟子!這是靈修院這幾年一次性死大弟子最多的歷練,整個學院都為此震動不休。
這一下,別說有人找姜玉麻煩了,就連她與太史聞之間的爭鋒都被所有人忽視下去。
因為血骨花異動一事在長老們親自前往戰場遺址後,徹底坐實了!
整個燕京的氏族,都因此躁動不已。什么小輩的爭鋒、什麼別家的天才……他們統統將其拋之腦後,只關心一件事,那就是血骨破境丹到底有沒有問題?!
「我約摸記得此丹乃是已經滅國的陳國靈修院傳出來的,靈修院同氣連枝,必須給我們一個說法!」
「若是此丹當真有問題,神州大陸危矣!」
「已經流傳了三百餘年了,怎得現在又傳出來可能有問題?從前所有大能都沒看出來嗎?我看就是靈修院危言聳聽罷了!」
這些時日,燕京中的氏族靈修們也不高冷了,幾乎隨時都能在一些靈修聚集的公共場所中,聽到他們對此的討論和爭議。
甚至此事都驚動了眾多氏族家中的天階老祖!
溫家的天階老祖溫鴻景從常年閉關中出現,正沉著一張臉聽著溫鳳閣等人的匯報。
聽完之後,他一張中年人的漠然臉上面無表情,聲音中仿佛能滲出冰碴子一般,「所以,這次的事又是溫靜姝發現的?」
眾多溫家長老低著頭應了,溫鴻景身上的強大威壓霎時間便傾瀉而出,他嘲諷的聲音也隨之傳來:「你們就這麼把一個顯見的天才後輩逐出了溫家!上次若不是那老狗來打溫家的臉,我都還不知道你們竟幹了這樣的好事!」
說著他話音中的怒意更大,一揮袖將所有人擊飛出去,凜然說道:「那是我溫家的血脈,就算她不懂事惹了禍,要麼我溫家出手清理門戶,要麼早早將她送給太史王子為妻,以她的天賦,太史家不會不同意,如此我溫家再出一個王后,便還能更近一步!你們呢?都幹了什麼?蠢貨!」
發完怒之後,他的神色很快又恢復了那般漠然低沉模樣,開始商議其血骨破境丹一事,最終拍板,「靈修院不會拿此事開玩笑,此丹不可再服!」
像這種綿延了幾百年上千年的家族,族人眾多,總有一些天賦異稟之輩,並不需要服用血骨破境丹。此時已然知曉了此丹有異,自然不敢再冒什麼風險。
但那種驚惶於自身修為,以及根基被動搖產生的不安,到底還是席捲了神州所有氏族。
倒是一些底蘊不深的小家族,包括因各種原因從氏族淪為散修的靈修們,就算聽聞了此事,但很多人在各種緣由下,還是決定繼續服用此丹。
以前那麼多人吃了都沒問題,他們就會這麼倒霉嗎?尤其是,服用此丹可能在未來某一天出問題,而不服用就破不了境界,怕是早早就死了!
遂,在軒轅皇朝將血骨破境丹列為禁丹之後,此丹在黑市上仍舊難以禁絕。
這些內情,都是姜玉再次出了靈修院後,聽聞褚道所講,當時那個神秘老頭王宣也在一旁,他皺眉望向姜玉,神色鄭重勸告道:「不只是血骨破境丹,就是所有丹藥都莫多吃。」
這幾次見面多了之後,王宣面對姜玉的態度隨意了許多,不再那麼寡言。對他的勸告,姜玉點點頭應下:「放心,我一直甚少服用丹藥。」
接著她便說到了今日來找他們的重要事,「靈修院已經將我的名姓報給了天都靈修院,此時報名通過的公示也將要公布,我至考核前都不會再出學院了。」
聞言,褚道、王宣皆是神色一緩,既然報名這一關沒有問題,以姜玉的能力,基本就能確定考入天都靈修院了。
只是想到了什麼,王宣囑咐姜玉,「與你考入西燕靈修院時一樣,你在天都大考中排名越高,進入學院後待遇也就越好,以後獲得爵位也就更加容易了。」
「明白。」
這一行,除了告知褚道等人,她在接下來的時間內不好出門,同時也是提醒褚道他們可以提前前往天都做準備了。
畢竟這些暗地裡的人手是不好隨著姜玉一道出發的,加上褚道等人想要在天都城內落腳,也需要廢不少功夫,提前準備自然更妥當。
關於如何落腳這個問題,就是褚道與王宣商議著來處理了。
只有一點,王宣的不明身份如何出現在天都城內?
姜玉問出口時,王宣面色不動,沒有半點被戳中痛處的不虞,他冷靜啞聲道:「無妨,我自會在天都城外為您獲得爵位前往封地做其他準備,並不入天都。」
隨後姜玉便將手中的人手分成了兩派 ,青容、溫崢隨褚道進天都落腳,其他武者則隨王宣在外行事。
處理完這些事之後,姜玉想到她隨著褚道在黑市中見到的場景不禁眉頭一皺。
當時姜玉與褚道本打算在燕京的黑市拍賣會上,為王宣尋一些特殊藥材來修復身體,順帶看看大考前有什麼姜玉用得到的東西好買下來。
一直饒有興致望著黑市拍賣會流程的姜玉,就在拍賣會推出來的一眾孩童爐鼎後沉下了面色。
所幸當時她全身都遮在巨大黑色斗篷中,無人發現她的異常。但是姜玉一見到這些幼小孩童後,就生出了無盡的厭惡。
她早非前世那般心軟良善的正常人,但曾經長久的社會環境,就是讓姜玉本能的厭惡這等行徑。
她漸漸變強之後,並不壓抑自己心中所想,姜玉只是在冷冷的殺意中,漠然想到,既然這個世道如此喜歡左右他人的命運,那待自己的實力能彈壓一切時,她自然也能伸手抹去一切讓她心生不虞的東西。
想到這一點,姜玉因此事生出的衝動盡數消散,化為了更加猛烈的變強欲望。
怒氣消散後,姜玉便在這場拍賣會上見到了隱隱熟悉的東西。
回憶到此處,姜玉將壓在空間靈具深處的小旗子拿了出來,問向褚道二人,「你們可知這個旗子所在的組織是什麼?」
見到旗子後,褚道面上有些不確定的猶疑,倒是王宣面色一變,追問姜玉:「這是何處得來,殺人時可曾全部滅了口?」
觀王宣的面色,姜玉就知曉此旗子相關不簡單,她當即凝神回覆:「以前歷練路上碰到的,旗子主人想將我納為爐鼎,我就將他們全殺了。」
這話姜玉說得平靜,褚道倒是聽得怒氣上涌,「什麼東西,竟然如此膽大包天!殺得好!」
常年行走江湖的褚道,雖然在濮陽家一事上極為念恩重情義,但他殺起人可不手軟,立刻轉頭目光灼灼地看向了王宣,打算再找那個狗東西家裡麻煩。
王宣知姜玉手段,並不為已經斬殺的人動怒,他只是有些忌憚地望了那旗子一眼,讓姜玉將其深藏起來。
「這是吞天樓的東西,不同樣式的旗子代表著不同身份的天狗。你這方旗子老夫沒有認錯的話,恐怕是樓里核心弟子一等。」
說完,在姜玉和褚道仍舊懵然的眼神中,輕聲說道:「吞天樓更多活躍在軒轅皇朝掌控力最弱的北大陸上,迄今已存活了上千年,是在軒轅皇朝多次圍剿下生生滅滅,從未徹底絕跡的唯一一方暗中勢力。」
頓了頓,王宣又補充道:「甚至老夫懷疑,其存世時間遠不止千年。」
聽到這裡,姜玉和褚道的神色頓時就是一變。在軒轅皇朝圍剿下,還能存活上千年,這比一些諸侯國都要厲害許多了。
更何況,一聽這勢力的代號,姜玉就感受到了其撲面而來的張狂貪婪。
但聽完姜玉就很疑惑了,這麼厲害的勢力,又是核心弟子,被她斬殺的那人怎麼那般廢物?尤其是其身邊也沒什麼強力護衛。
不、不對,姜玉想起來,當時此人身邊的武修曾勸他說:月老不在,小心為上。看來是個紈絝無法無天慣了,撞上姜玉這個硬茬。
死得不冤。
明白此人身系何方勢力後,姜玉便將旗子深深收進了空間靈具深處。至於沒有將其毀掉和扔走,以前是忘了,現在則是王宣建議姜玉留下。
「據傳,每一個核心弟子身份以上的天狗令旗都關聯一處莫大機緣,老夫剛剛細看了旗子,其背面犬頭上的獠牙尚在,此旗應還未使用過。」
至於到底關聯什麼機緣,又在什麼地方,王宣就並不知曉了。
但這些信息也足夠姜玉不會將旗子隨意丟棄。
聊完了這些後,姜玉便再次與青容溫崢道了別。青容現在是王宣最看中的左右手了,對他來說,姜玉手下,除了褚道,也就青容腦子好使些,能給他分擔一些信息處理工作。
而溫崢的丹田傷處,在褚道的老道經驗下,也有了恢復的希望,最多再半年她就能重新修煉了,這等大好事讓溫崢恢復了受傷前的爽朗。
她也是出來之後,才在褚道這裡得知,當年自己丹田受損並沒有那般嚴重,是沒有高階武修給她梳理經脈和丹田這才耽擱了。
溫崢想到自己一家子為溫家鞠躬盡瘁,但在她重傷後,沒有一個主子願意指點哪怕一句,就不禁生出了怨憤之心。
不過想到她當時是被嫡脈的少爺退回育仆苑的,哪還有其他人願意為了自己一個僕從出頭的呢。隨著丹田的切實恢復,溫崢的想法亦是在一步步轉變,她甚至在主子的允許下,跟隨青容識了字!
這等對於姜玉來說微不足道的小事,正是溫崢、郭彥等人為姜玉辦事極為盡心的重要原因之一。
在姜玉處理完了江城所有事宜之後,她便趕回了靈修院。
第二日,在姜走向藏書閣的路上,已經因血靈花之事、眾大弟子身死之事,而忽視了姜玉好一陣的靈修院學生們,再次將目光黏在了她的身上。
溫靜姝報名天都靈修院的內部大考了!
這則消息在今早傳遍了整個靈修院。
上次靈修院前往天都總院讀書的人還是太史煌,但他那一次是被天都靈修院「特招」的,算起來姜玉幾乎是這近二十年來唯一一個主動報名,還報名成功的西燕靈修院學生了。
以前,天賦出眾的高品氏族子弟一般並不願意遠去天都,而想要一博前程的小氏族子弟,則通不過報名這一關。
尤其是,姜玉報名一事透出的意味,滿靈修院、滿京都氏族都明白。
她想要躲開太史家的掣肘!
那太史家又怎會任她如願?
這一出,顯而易見還有的鬧,眾人自然就興奮起來了。
「我是真佩服溫大佬,她從一入學院,就沒有停下搞事的時候。」
「佩服什麼?這不都是逼不得已的選擇嗎?」
這些是因姜玉在歷練中的表現間接救了族人的氏族子弟私下轉變的態度,也有一些就是單純慕強對姜玉生出了崇拜心思,所以為她說話,畢竟這可是西燕靈修院建校史上天賦最出眾的人!
還有一些幸災樂禍的人說話就難聽了。
「哈哈哈溫靜姝倒是很腦子,想考天都靈修院脫開太史家的追殺,但是她也不想想,王族是傻的嗎,會眼睜睜看著她離開?」
「嘖嘖,人家運氣好啊,這等天賦不是引得院長相護了嗎,一脫離溫家就扒上了一品氏族,厲害!」
「我承認溫靜姝的天賦是很強,但她才學習了幾年,真就能通過總院的文考?」
眾多氏族雖然不如靈修院的小輩這般關注此事,但也在百忙之中分神注意太史家的反應。
可謂是,一石激起千層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