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32章

  學院的帶隊老師大多是玄階修為, 偶爾才會配備地階大修，而玄階老師帶學生的飛行速度不比姜玉快多少，是以姜玉並不擔心自己先出發，結果比靈修院歷練隊伍到的更晚, 導致無法埋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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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行谷距離燕京, 比姜玉剛剛去過的落川山脈要近許多, 在她全力飛馳下，一日多便到達了目的地，在谷外姜玉很快就察覺到了正出沒山谷間的繁多異獸。

  這些全國各地的異獸異動，大多都是王朝傳達給靈修院的。

  西燕王族不但擁有能威壓整個西燕疆域的權柄化身——王璽, 還擁有覺醒出王級靈技的聖者。

  所有能立穩諸侯國，還不曾在爭鬥中被滅國的王國，都擁有聖者。

  而覺醒出王級靈技的聖者, 能夠清晰察覺疆域內異獸的異動, 是以在大多諸侯國內，不常出現被異獸大面積屠戮、攻占城池之事。

  基本是在異獸甫一出現後, 王族便早早察覺，很快會派遣靈修院、國中武修軍隊前去滅殺了。

  至於國力微弱，或是沒有聖者坐鎮的諸侯國, 其國內庶民便生活在水深火熱中了。

  西燕尚算平穩。

  但唯有煞種潮，連普通聖者也難以提前察覺，遂氏族只格外忌憚煞種，對處理異獸一事還是很積極的, 畢竟宰殺異獸能得的好處不少。

  所以學院裡的學生們對實戰歷練增多並不排斥, 很少有人缺席。

  這一次能被靈修院派遣給靈三級三百餘學生處理的異獸群, 也不會過於可怖，姜玉輕易便衝進了異獸群縱橫的廣闊山谷中。

  此處地勢特殊, 到處都是瘴氣形成的迷霧，不便飛行，加上谷間遍布的沼澤，行走也需小心，這些才是靈修來此東行谷拔除異獸的麻煩之處。

  但這些障礙，對姜玉來說不算什麼。她單人闖入東行谷後，為了不留下破綻，沒有大力斬殺異獸，只是額間螢光亮起，走動間，她的身前便錯落有致的出現了一行詩——【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墨色大字下方漸漸顯現出一條繁花小徑，姜玉踏上後，持續輸送靈力，很快沒入了山谷深處。

  感受著小徑外時不時出現的異獸氣息，姜玉若有所思，這又與地宮時的情形截然不同了。

  當時在地宮使用這道靈技時，她很難分辨出小徑外的地宮情況，這次面對異獸，靈識沒什麼阻礙便「看」到了異獸行跡。

  看來是地宮比較特殊，而不是這道靈技擁有一使用便不能探查外界的弊端。

  邊摸索靈技，邊向前飛掠，姜玉很快便遠離了山谷外圍。

  到了山谷中段她才結束靈技，尋了一處瘴氣並不濃郁的地方，飛至空中找尋到一處比較乾燥的大樹，將其高處盤繞的蛇蟲驅趕一部分，接著便將「瞞天過海」竹簡幻化出來放在懷中，穿上靈修院學生院服，靜靜等待。

  這一次她要偽裝的就是普通的靈修院靈三級學生，和她本人太過契合，是以在施展瞞天過海靈技時所耗費的靈力微乎其微。

  在等了半日後，姜玉察覺到一股明顯的靈力波動傳來，接著她快速收束了靈識，將自己偽裝成了一隻普通異獸。

  等那道靈光落下後，又過了好半晌，終於有學生路過她藏身附近，她才恢復了靈修院裝扮。

  偽裝成異獸所耗費的靈力過多，姜玉打坐了好一會，體內靈力恢復後，才帶著一張「路人臉」在山谷中獵殺起異獸。

  偶爾碰到真正的靈三級學生，看到的也只是一個正努力積攢積分的路人同學。

  姜玉還沒有能力在溫家的眼皮底下給溫靜玥落下什麼追蹤手段，所以她這會借著斬殺異獸的名義，四處遊蕩。

  終於在第三日的時候，發現了正與同窗組隊的溫靜玥，姜玉看到這支隊伍中的溫家人，以及一個出身羋家的學生，便沒有貿然出現尋求組隊。

  畢竟她若是冒出後，與其他人都是同年級的同學，必然需要自報班級，留下信息。

  這些痕跡越多，在日後溫家人探查時，便越容易露出破綻，遂她只隱藏蹤跡綴在他們後方。

  姜玉修為比之這些人都高很多，也沒人發現她在暗中跟著他們。

  直到一隊人有次被沼澤中冒出來的大批鱷魚類異獸衝散後，姜玉眼神一定，甚至沒有使用靈技，只憑藉自己的武修修為，輕身落在了努力對戰異獸的溫靜玥身後。

  溫靜玥目前覺醒出的最高階靈技，已經有乙級了，加上她修煉時間早，現在也有了黃階修為，算是靈三級學生中的上游水平。

  但這些在姜玉面前都沒什麼用，她鍛體訣入門後，只憑藉武修修為，也並不會像其他武修一般被靈修壓制，遂她直衝已經施展出月影靈技的溫靜玥而去。

  明顯感受到的殺意終於讓溫靜玥察覺到了不對，她厲喝一聲：「誰！」

  接著周身如水的月影光華就朝四周散開，如一朵朵銀色水母般收割來敵性命。

  但這些能在異獸身上造成如寒冰一般凍傷開裂的攻擊，只破開了姜玉的衣物，在她的皮膚上留下了幾道白痕罷了。

  眼見自己的攻擊不奏效，來人仍舊一把長刀悍然殺來，溫靜玥心神大亂，嬌艷面容上滿是驚惶。她立刻丟出了幾把圓球，這些東西到了姜玉面前便化為火光灼燒。

  這是溫靜玥的另一道靈技，火種。但因其速度過慢，姜玉輕鬆便避開了。

  幾息間姜玉就已經殺到了溫靜玥身旁，一刀砍向她的脖頸，「嘭」！

  一聲如擊鐵石的聲音響起，姜玉面色不變，連出數刀，將已經被擊地連連後退的溫靜玥身上的防禦靈具都破了個乾淨。

  「你到底是誰！我是溫家家主嫡女，是溫家大小姐，你一介武修敢對我下手是不要命了！」

  期間溫靜玥勉力鎮定維持著靈技阻了姜玉幾下，卻仍舊節節敗退，一邊出聲高喊，一邊期望同窗和族人能來支援自己。

  待姜玉十幾刀連破四件防禦靈具後，她看著吐血的溫靜玥，眼神凜然，一刀捅進了她的腹部。

  接著溫靜玥倏然倒地，哀哀嗚咽：「不不不，你不能殺我，你到底是誰、是誰……」

  姜玉仍舊沒有露出自己的真面目，只湊近盯著她那失去血色顯得頹敗起來的面孔，輕聲開口：「武修能襲殺溫靜姝，如何不能殺你？」

  聞言溫靜玥眼眸大睜，滿是驚懼和不甘，絕望嘶吼道：「你是溫靜姝派來的殺手！該死！不不不，我可以出更多的賞銀……」

  姜玉聽著不為所動，猛地拔出了她腹中的長刀，利落結果了她。看著溫靜玥漸漸失去氣息的蒼白面孔，姜玉眼神漠然，心中一片涼意。

  她眼前浮現出溫靜姝單薄許多的瘦弱身影，姜玉還能清晰記得她迴光返照時透著不甘哀切的晶亮目光，心中默默對那個聰慧敏銳卻來不及長大綻放光華的少女說了一句：交易完成。

  然後便將布置在外界的靈識結界撤開，看著數條巨型鱷魚循著血跡探了過來，掩去原地所有痕跡，姜玉才悄然遠去。

  因高品階大家族皆有一些能查詢族人身死時一些蛛絲馬跡的靈技，是以姜玉全程沒有使用靈修技能，也沒有露出自己本來面貌。

  至於會被溫家察覺溫靜玥死於人手而非異獸之手，姜玉並不在意，她只是故意引導溫家將探查方向往買兇殺人方面走。

  不管溫家是猜測濮陽家未死絕的血脈下的手，還是猜測「溫靜姝」買兇殺人，只要無人認為是姜玉親自出的手就行。

  接下來姜玉便又藉機實戰了幾日，在靈三級此次歷練快要結束的時候，悄然偽裝成普通異獸從山谷另一側悄然離開。

  遠去後，她這才加快速度直接返程。

  東行谷離京都不甚遠，這次靈三級的帶隊老師只是玄階修為，他全程沒有察覺到任何異常。

  回到了燕京後，姜玉本還打算聯繫一下褚道等人，但未免節外生枝，她便直接回了靈修院。

  此時距離三月之期還有一周多時間，想到自己的修為，姜玉決定直接突破玄階。

  這段時間歷練下來，她當時因煉化龍影靈力造成的虛浮感早就壘實，也不必再刻意壓制修為了。

  回到住處後，姜玉來到了修煉室內。

  這一次她之所以敢大喇喇離開學院，而不擔心被人察覺宿舍內空無一人，便是因獲得大弟子稱號的學生宿舍，會專門配備一間特殊材質的修煉室。

  在其內修煉，不但能稍微加快修煉速度，還能隔絕部分靈識探查，遂姜玉才敢放心離開。

  接下來的幾日內，她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修煉。本就極為紮實的修為，很快便突破到了玄階。

  在玄階之前，靈修的修為都是淺淺浮在丹田之中，每每用意念驅動上丹田泥丸宮處的天書時，靈技顯現，便會消耗丹田內的靈力。

  每個靈修的靈技使用時間，全看其丹田內儲存著的靈力多寡。是以靈修在戰鬥時經常會出現靈力耗盡，被動挨打的局面。

  因此，但凡有武修天賦的靈修，都會想兼修武道。可大部分靈修光是靈修一道已然占盡修煉時間，很難有什麼空閒再去修煉武道。

  更別說，很多靈修壓根就沒有武修天賦了。

  而之所以一眾靈修著急修煉突破，早日達到玄階，便是因為，只有修為達到玄階後，才會在丹田處凝結出靈核，從而緩解戰鬥時靈力枯竭的困擾。

  有了靈核之後，不但能邊戰鬥邊凝練吸收靈力，延長戰鬥時間。

  還能延長壽命！

  玄階以下修為的靈修，其壽命與武修相差不算大。普通庶民，長壽者可活七、八十歲，而入流階的靈修武修只是能穩穩活到百歲以上左右，也沒比普通人長多少。

  等突破黃階修為後，凡壽終正寢者，最少能活到一百二十歲以上，壽數尚不算誇張。

  但修為達玄階後，壽命將會大大增長，能有將近兩百的壽數。

  至於地階、天階靈修武修，其壽命完全突破了姜玉的認知，可活到近兩百五六、近三百歲！

  而最具威能的聖者，一般能活到三百餘歲，但據記載，甚至有活過五百壽的聖者大修，至於聖者壽數差距如此之大是何緣由，姜玉尚還難以知曉。

  其中黃階與玄階仿若一道分水嶺般，劃開了靈修與靈修間的差距。

  畢竟在普通人中，哪怕不曾修煉過的人，也有極少極少記載的活到百歲以上的長壽老人。

  但兩百歲這個壽數，完全就是傳說中非凡之人才能活到的年歲了。

  遂，大部分靈修只想早日突破到玄階，得兩百壽數。但入流階至黃階好突破，但凡天賦不是極差，都能達到，就是靈修院的學生在畢業時也大部分都有黃階修為。

  可到了黃階修為後，有些人一直到老死都會被卡在這一步動彈不得。

  其艱難之處，就是凝結靈核。

  這一步不但要求靈修的修為能達到，還要求將自己擁有的所有靈技完全領悟，不是簡單的使用或者可以理解技能內容就可以的。

  必須要極其全面深刻的領悟靈技內核，才能以此為基勾連天地之力，最終在丹田之中形成屬於自己的靈核。

  不過姜玉這次的突破，成功是成功了，但有些奇怪……

  她看著自己體內的一大一小兩個靈核，有些懵懵然。

  在她突破時，一切都很順利，偏偏到了凝結靈核這一步，華夏靈技的領悟與神州靈技的領悟怎麼都融合不到一起，兩者仿佛有什麼次元壁一般。

  緊要關頭，姜玉想到自己體內的兩本天書，便靈光一閃，將兩本天書上的靈技分別凝結成了靈基，隨後便成功凝練成靈核了。

  此時看著這兩個大小不一的靈核，姜玉試著運轉《靈修真法》，發現兩枚靈核都能順利吸收靈力，總算放下了提著的心。

  有兩本天書的情況打底，姜玉很快就接受了自己擁有兩枚靈核之事。

  靈核事關修煉速度，以及戰鬥中的續航能力，她現在有兩枚靈核，自然是一件大好事。

  想到以後她不但修煉速度會翻倍，戰鬥時靈力恢復速度也能翻倍，姜玉不禁眸色大亮。

  隨後姜玉也沒有急著出去，她已經是靈修院同年級板上釘釘的第一了，就沒必要再露出這麼招人眼的修煉速度。

  畢竟太史家本就對她虎視眈眈，若再展露出過於耀眼的天賦，她怕以後無法順利前往天都。

  是以，姜玉決定接下來的一年，明面上自己的修為都不會有什麼精進了，除非有其他人的境界超過自己顯露出來的修為水平。

  其實對於靈修來說，在黃階後期卡好幾年非常正常，反倒是姜玉之前因機緣不斷突破才引人側目。

  有了這個打算後，姜玉就修煉起了地宮中得到的隱藏修為秘法。按其中記載，此法小成後，能瞞住比自己高兩個大階修為的靈修，初入門，也能瞞住高一階的靈修。

  她目前是玄階修為，靈修院內比她高兩大階修為的只有院長，但院長並不站太史家。

  所以，她只要瞞住學院內可能親近太史家的地階修為的老師，就足以隱藏自己的真實修為了。

  姜玉抓緊時間將這道名《欺天》的秘法修煉至入門，隨後便停下了修煉。

  明日便是學院內的學年大考了，她不能錯過。

  學年大考是每屆學生升級時的最終考試，一樣分文考核武鬥兩種，以這次的考試結果定新一年的學生待遇。

  停下修煉後，姜玉也沒有歇息，她又抓緊時間複習了一遍自己之前記下的文考重點。

  這三個月奔波在外，文考課程都生疏了不少。幸好她沉寂的那一段時間，已經將靈一級文化課學得差不多了，以靈修的記憶能力，倒不至於這麼快忘掉，這會重新加深記憶便可。

  第二日，消失在人前許久的姜玉重新出現，引得不少人側目。

  不過今天很多人看向姜玉的眼神有些怪，等她走入天字班後，同班同學們今日望過來的目光也多了幾分探究。

  天字班的同學都是各大高品氏族出身，自從姜玉因一系列事沉寂後，這些人雖很漠視她，但自從有一二個將輕視表現在面上時，被姜玉狠狠拉到對戰台上按著打了幾次後，就沒什麼人敢這麼看她了。

  不過自從那之後，姜玉在學院中不止暗稱瘟神，還有了個瘋子稱號。

  學院中人，背地裡說起姜玉那都是一個群情激奮。

  「真就破罐破摔了吧，得罪我們這麼多氏族有什麼好處？」

  「將死之人，可不是瘋魔了嗎」

  「算了算了，我們大好前程，別和這種無宗無族的人計較」

  姜玉並不在意他們說什麼，她連太史王族都得罪了，還有對其他氏族忍氣吞聲的必要嗎？

  所以她這會有些疑惑，難道三個月不見，這些人就不記打了？

  同在天字班的羋華陽倒是知道她剛閉關出來，消息不靈通，便很快傳音道：「溫靜玥死了，溫家傳出來消息，是你買兇殺的人，要求學院交人，被學院以無證據為由駁回了。之後，溫干昌便逮著不少靈三學生盤問過，將這件事鬧得人盡皆知。」

  姜玉恍然，溫家這次動作倒是挺快的。之前溫靜姝遇襲之事，一直到姜玉被逐出溫家都沒有結果，這次溫靜玥身死十來日便查出了端倪，並且還鬧得人盡皆知了。

  她心中嗤笑，對於溫家大張旗鼓的反應沒有半點緊張。

  「還沒恭喜你修為突破。」

  在姜玉「閉關」不出的三個月里，羋華陽修為已經突破到了黃階。

  之後姜玉趁著課前，快速與她交流了些這幾個月京都發生的大事。

  讓姜玉比較注意的是，靈修院新一年的招生快開始了，各氏族的天才也漸漸冒頭。

  今年又有兩個甲級天賦的天才出現，一個任家的，一個陳家的。想到任家與太史熠的姻親關係，以及陳家在天字班的陳寧遠與太史煌的關係，姜玉不禁暗道真是錯綜複雜。

  至於太史家，聽到王族這一年天賦最好的後輩初覺醒後也只是乙級靈技，姜玉不禁挑眉一笑。

  剛與羋華陽交流結束，姜玉就注意到溫干琛望過來的複雜眼神，對這個溫家難得品行端正的少年，姜玉沒什麼惡感，但事到如今，她也沒有再與對方深聊的必要，便忽視了他的複雜眼神。

  「開始入場！」

  巨大的開考提示聲響起，大家也都不閒聊了，一個個快步走去考場尋找自己的考試位置。

  靈修院每年的升級大考都放在姜玉入學時的文考場地進行，一切監管都很正式嚴格。

  不過現在姜玉就沒有上一次在這裡考試時的好奇與忐忑了，她越過形形色色的同學，徑直走向自己的座位。

  拿到試卷，姜玉也不像上一次頭大，這一年她的文化課水平大大提升，雖然沒有武鬥成績出色，但也能穩穩排在天字班前幾。

  偶爾也考過天字班第二。

  至於文化課第一，完全被當時入學考試時的文考第一白鶴鳴長期「霸占」了。

  這個少女，屬於姜玉印象中的學術型人才，學識極其淵博，什麼時候見她都是是沉浸在書本中的，姜玉就在藏書閣見過她許多次。

  這會看著手下試卷中一道關於靈修靈力運轉相關，姜玉就想起了她之前在藏書閣與白鶴鳴探討過的內容，低頭飛快寫下了自己這幾個月修煉得來的新感悟。

  三個時辰很快過去。

  等文考結束後，姜玉神色不見萎靡，精神看起來反倒更好了，她亮著眼睛往武鬥山脈走了過去。

  不少同年級學生遠遠望著她的樣子，忍不住開始哀嚎傳音。

  「不想大亂鬥啊，你看到溫靜姝剛剛的眼神了嗎，她肯定又要『發瘋』！」

  「呃，也不至於這麼倒霉，抽到她吧？」

  「不過我也不想重定排名，這一年我的修為可沒怎麼動，不知道還能不能保住入學名次……」

  「不是，我就不明白，李白先賢到底為何就青睞她一人，居然沒有其他人能請靈成功的！」

  這些傳音，姜玉自然不知道，她要是聽到這些議論，也只會回關於李白詩仙的那一句：對，李白詩仙在這個世界就是只青睞我姜玉一人。

  總之突破後，最然隱藏了修為，但是靈力儲備、肉身強度、靈技掌握都大不同的姜玉，確實很想比斗練手。

  「溫靜姝對戰曹家曹靖淵！」

  已經在考試中對戰過曹靖淵幾次了，但看著他也突破到黃階的修為，姜玉神色一正，甫上擂台便驅動了靈技。

  【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

  儘管已經見過不少次了，但這行墨色大字出現後，還是引得許多學生艷羨不已。

  等看到姜玉白衣加身化身如斯劍客後，更是忍不住心生酸澀，這麼能打又風流瀟灑的靈技怎就是不給他們覺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