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一章 籠中鳥
2024-09-14 05:08:33
作者: 陸亦灼
她為什麼會在這裡?
本書首發𝑏𝑎𝑛𝑥𝑖𝑎𝑏𝑎.𝑐𝑜𝑚,提供給你無錯章節,無亂序章節的閱讀體驗
很多的問題湧上心頭。
路齊決定去隔壁問個清楚。
他跑到門口,剛要出門,發現自己太著急了,腳上還穿著拖鞋。
於是又回去換鞋,這來來回回,神色匆忙的樣子,讓每天都覺得他是個老古板的林思雨大為不解。
「老大,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很著急的事情?是醫院那邊的嗎?」
路齊懶得跟她說那麼多。
「你別管,我出去一下。」
他背對著林思雨,擺擺手,低著頭疾步走出去了。
他到了那棟閣樓的面前,抬起手準備敲一敲門。
直覺不知道,一會兒如果真的看到溫軟的話,應該說點什麼。
溫軟這樣的人應該不會安於現狀,被人關在這個地方,還一聲不吭。
難道是自己看錯了?
路齊的腦子飛快的轉動著,不管是不是看錯了,他都一定要看個清楚,不然的話他這心裏面總覺得怪怪的。
於是抬起的手還是敲了下去。
江清還以為那天之後,路齊不會再過來了,看到他出現在門口,還有點驚訝。
他語氣冷漠,「請問這位先生,你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事,就是我來這裡這麼長時間了,作為老鄉,我們還沒有好好的聊過天,要不要邀請我進去坐一會兒?」
雖然是專程過來做客的,但是他手上什麼東西都沒有拿就算了,這自來熟的語氣,也很欠打。
江清還沒有忘記屋子裡面還有一個溫軟,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就放人進來。
「不好意思,我不請不認識的人做客。」
路齊雖然著急,但也知道這個時候貿然進去有點不太禮貌。
他摸了摸挺巧的鼻尖。
「我還想問問你家裡有沒有其他的人。」
江清粥起了眉頭。
他確定這段時間溫軟沒有出去過。
但是他還是對路齊忽然造訪感到很不安。
「我還有一個妹妹,現在正在休息,所以你還是趕緊回去吧,不要打擾到他了。」
人家都已經這樣直白的趕人了,路齊就算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繼續待在這裡了。
「那好吧,我還是先走了,,看在我們是鄰居的份上,我下次還一定過來作客。」
江清聞言,眉間的褶皺更加得深沉了。
他一點都不像讓路齊過來做客。
可是看他這個樣子好像真的對他口中好的姐姐有了很濃厚的興趣。
他看著路齊的背影若有所思。
轉身去了溫軟的房間。
他在門口敲門,溫軟過了一會兒就過來敲門了。
或許是太久沒有見到陽光了,溫軟報喜的臉更加的白了,沒有一點血色,吹彈可破的同時,又有點病態。
「你這兩天都在幹什麼?」
「看書。」
溫軟的態度跟以前一樣冷淡。
所有的一切都好像一模一樣。
但江清就是覺得奇怪。
如果路齊要看到溫軟,那就只有一個渠道。
那就是溫軟房間裡面的窗戶。
不顧溫軟的阻攔,他大步邁進房間,掀開房間裡厚重的窗簾,他果然看到了正對著對面閣樓的窗戶。
「所以你剛才就在這裡讓路齊發現了你?」
「路齊?」
溫軟一臉疑惑,不是裝的,她只是單純的不記得這個名字,也不記得這個人。
江清看到她這個樣子,這些日子以來的壓抑和對俞樹煒生死未卜的著急,一瞬間全部都幫我發出來了。
「你知不知道為了把你弄到這個地方,我們所有人費了多大的勁兒,你為什麼就不能乖乖的好好呆著呢?非要搞這些小動作?」
他揪著溫軟的衣領,一雙眼睛紅彤彤的,好像要吃人。
這還是溫軟遇到江清之後第一次看到他這個樣子。
她也不是什麼逆來順受的人。
她伸手抓住江清的手腕。
「你們從來都沒有問過我的意見,我也沒有說過我願意讓你們折騰,如果你們為了做到這些,真的花費了很多的心裡的話,那也是你們自作自受,如果你們早點放我離開,就不會有這些事情了。」
江清無言以對,只是攥著溫軟衣領的手更加的用力了。
衣服領子的極速收縮,讓溫軟的脖子卡的有點難受,就連呼吸都變得困難了起來。
但是她依舊一聲不吭,就這樣倔強的看著江清。
他就算再生氣,也不敢要她的命。
沒一會兒,江清就放開了她。
「從明天開機你換一個房間,沒有我的允許不能出來,如果不想我把你綁起來。好久乖乖的聽話,不然的話,別怪我不客氣。」
他頓了頓,好像看穿了溫軟的心思。
「我的確不敢對你下手,但你也別惹怒我,我就是一個打工的,現在老闆都生死未卜,我要對你做什麼,他也不會知道,世界這麼大,我還可以躲,但你哪裡都去不了,只能聽我的安排。」
溫軟一句話也沒有說,眼睜睜看著江清把她屋子裡面所有的東西都搬到了隔壁,那是一間更加狹小的屋子。
江清不知,他的一系列反應更加堅定了溫軟心中的猜測,隔壁那個男人,跟她的真實身份有這千絲萬縷的聯繫。
只要找那個男人,她就可以逃離俞樹煒的身邊。
只是江清似乎很少出門,隔壁的男人搬來之後就更少了。
每一次出門都會用最短的時間回來。
每一次回來都會帶上足夠他們生存半個月的物資。
她想出去,但又不能。
她也沒有辦法跟以前一樣靠著窗戶跟外界聯繫,因為江清把所有的窗戶都釘死了。
她覺得自己就是籠子裡面的一隻鳥,不,她還不如籠子裡面的鳥呢?籠子裡面的鳥也能通過籠子的縫隙看看外面的風景。
而她能看到的只有無邊的黑暗。
她在絕望的同時,路齊也忽然發現隔壁的鄰居更加的奇怪了。
正對著他房間的窗戶好像再也沒有打開過,他每一次去隔壁敲門也不再有回應。
這一切的改變,都發生在他過去隔壁要求做課開始。
他心裏面有一個很大膽的猜測,難道隔壁的那個女人就是溫軟。
那個男人就是看住溫軟的人?
有了這個猜測之後,他不僅沒有感覺到興奮,還覺得心中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