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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血族教授何時斬我(四)

2024-09-14 04:24:07 作者: 安靜的蛋仔

  第81章 血族教授何時斬我(四)

  「葉醫生, 這應該是保潔工整理房間,只給您整理了一半。」

  被叫進房間看「事故現場」,梁遷鎮定解釋。

  「這次請的保潔阿姨不行, 沉不住氣, 葉醫生您放心, 我這就聯繫,換一家公司上門做保潔。」

  「倒也不用,可能她臨時有什麼事吧。」葉凌反倒不好意思起來, 他沒有要追究誰, 就是總感覺這房間裡有些古怪。

  「「她」能有什麼事……」梁遷咕噥道。

  「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梁遷話音剛落, 葉凌支起耳朵。

  

  可能是先生棺材板在震……梁遷鎮定地清清喉嚨, 神色正經:「沒聽見什麼。葉醫生, 飯快好了, 準備來吃飯吧。」

  一聽「飯」字, 葉凌下意識擡腳。

  這裡的廚師做飯真的好吃,好吃到讓人丟掉腦子。

  小狼卻沒丟掉自己的腦子——他看了眼床上的枕頭:

  床上有兩隻枕頭, 一隻是葉凌……哥哥枕的, 另外一隻是他昨晚睡覺枕的。

  兩隻枕頭原本挨在一起——不是故意挨的,昨晚他睡著睡著,不知怎麼滾到了床中間——總之,原本兩隻枕頭挨在一塊兒,現在卻分開很遠。

  現在哥哥那隻枕頭被壓了個坑, 但還在原位, 他自己那隻, 卻很被嫌棄似的, 遠遠推到了床邊。

  這個保潔阿姨,對他的枕頭有意見?

  *

  「先生, 您看我這麼解釋還合理嗎?」伺候葉凌兄弟二人吃過飯,梁遷上三樓、進密室,匯報工作。

  「合理。」棺材開了口,「沉得住氣。」

  嘿。梁遷一個魁梧大漢,羞臊似的摸了下自己扎手的短刺頭:「先生,您心情不錯?」

  睡了睡人家的床,大方成這樣?隨便他冒犯了?

  棺材裡的人沒說話,倒是沉重的棺材蓋,「吱嘎」「吱嘎」,又打開了。

  「使不得,先生。沉住。」梁遷緊張起來。

  「晚餐。」棺材裡的人冷聲說。

  哦,原來是要飯吃。

  梁遷鬆了口氣,從懷裡掏出包血漿,恭敬送進棺材。

  棺材「咔咔」又合上了。

  「過了今夜,您就能出來了,先生。」梁遷安慰他。

  棺材一徑沉默。

  梁遷無聲笑了笑,退出密室下樓。

  下到二樓他嚇了一跳:葉凌站在房門口,正看著他。

  「梁叔去哪兒了?」

  「沒去哪兒。」梁遷果然十分沉得住氣,「天氣預報說今晚可能有雨,我去樓上檢查下窗戶有沒有關。」

  「哦。」葉凌神識早跟著他上樓走了一圈,眼神頗深:「那都關好了嗎?」

  「關好了。」梁遷答,「您今晚也關好窗。」

  葉凌點頭:是要關好,門也得鎖好,免得什麼怪人走錯進來,嚇到小狼。

  說起來,這麼大個房子,他是沒自己的床嗎?

  也對,他只有棺材……

  *

  十六的月亮格外的圓。

  這圓月下,有人睡得酣甜,有人度秒如年。

  等圓月終於退場的時候,已是第二天早上。

  這天是周日,但葉凌要值班。

  他沒有一點兒不高興:因為值班意味著去賺功德。

  他洗漱完,精神飽滿下樓吃早餐。

  吃到一半,玄關里那道電梯開了。

  葉凌聽到梁遷迎出去,嗓門很大:「先生,您回來了!」

  葉凌筷子頓了一頓,很快,又夾向下一個水晶蝦餃。

  梁遷拉著行李箱,簇擁著一人進來,開口提醒他:「葉醫生,先生出差回來了。」

  「哦。」葉凌咽下蝦餃,看向蕭淵:嗯,他很白,挺符合網上的描述。

  模樣也沒變——葉凌看向他耳邊的痣。

  衣服穿得挺好看——是身休閒西裝,襯得他身高腿長。

  「歡迎回來,蕭——」葉凌站起身,站到一半,就被抱住了。

  他嚇了一跳,頭被壓在蕭淵肩上,慣性吐出剩下兩個字——「老師。」

  「好久不見,男朋友。」蕭淵攬住他的腰,低聲說。

  這,這麼直接嗎?

  原主記憶中並沒有什麼兩人相處的記憶,葉凌一直以為他們兩個只是「金錢關係」、壓根不熟。瞅現在的意思,原來感情挺好?

  蕭淵是不是眼瞎?

  因為小狼,葉凌對原主意見很大。

  連帶地,對蕭淵也有了意見。

  除此之外,他還有些彆扭:他不是原主,不是蕭淵的「男朋友」。

  他掙開他,從桌上隨手撿起沒吃完的麵包,大步擦過蕭淵:「再見,我去上班了。」

  「葉醫生,我送您。」梁遷下意識跟上去。

  徒留蕭淵怔在原地。

  懷中空空,眉頭大皺。

  *

  「哥哥,你怎麼了?」豆子奇怪。

  哥哥挺期待見到大壞蛋的,怎麼真見到了,又不高興起來?

  「我沒有不高興。」葉凌反駁。

  不管怎麼說,見到活的蕭淵,葉凌心裡是高興的:不用一閉眼就想起海上那一幕了。

  「我就是覺得怪怪的。」

  「哪裡怪?」豆子不懂。

  「他把我當另外一個人。」葉凌答。

  「他每次不都把你當另外一個人嗎?」豆子還是不懂。

  也對。

  葉凌懵了懵。

  但還是哪裡不太一樣——到底是哪裡,又說不上來。

  算了,不想了。

  葉凌放下煩惱,摸出手機,看起電視劇來——他查血族資料的時候看見一部吸血鬼連續劇,看得正著迷……

  *

  哪裡不對?

  他為什麼走開?

  蕭淵坐在書房,凝神思索。

  一個小時過去,雕像一樣沒動彈。

  梁遷送完葉凌回來,被他叫進書房。

  「我有哪裡不對?」他站起身問。

  「您挺好。」梁遷從頭到腳看他一眼:真挺好,不枉他早上五點就開始折騰,換了一套又一套衣裳。

  但問題大概就出在這裡——「您……有沒有可能是嚇到葉醫生了?」

  「您先前和葉醫生只是……相敬如賓。」準確說,相敬如冰。

  先生之前對那位冷淡得很,雖然讓他把人接進來住,卻很少跟人碰面,話都沒說過兩句,更何談擁抱?

  「先前是先前,現在自然——」

  「現在怎麼了,先生?」

  現在自然不一樣。

  不過,蕭淵知道事情壞在哪兒了。

  壞就壞在,他知道葉凌「不一樣」了,葉凌卻不知道他知道了。

  大意了。

  但,他忍不住。

  擁他在懷裡一刻,被暫時嫌棄也值得。

  *

  「小葉醫生,耽誤您下班,不好意思。」

  黃昏時,明德大學校醫院門口,一身病號服的老鍾教授拉著葉凌,腳步生風邁下台階,招呼他往家屬區走。

  「我實話跟您說,這馮老教書治學是一等一,可他死腦筋,總不肯相信中醫,等會兒他要是慢待您,您多擔待。」鍾教授腳步利落,口舌也利落,邊走邊向葉凌交代。

  葉凌自然擔待——他又不是中醫。

  不過他沒回鍾教授的話——因為看到了一輛熟悉的車:梁遷開來接送他的那輛。

  車旁有人,站在樹蔭下,一身黑衣服,還撐一把大黑傘,跟周圍來往的人格格不入。

  是蕭淵。

  他怎麼來了?接他「男朋友」嗎?

  葉凌剛要說什麼,又被鍾教授拉了一把:「快,小葉醫生,咱們今天一定把馮老治得服服帖帖。」

  鍾教授心急。

  不全是為了把老友治服帖——馮老同他亦師亦友,他老伴兒病重臥床,十分痛苦。

  鍾教授親自體驗過小葉醫生的神奇,想請小葉醫生試一試,好不容易說動了馮老。

  葉凌聽他說過情況,到底沒顧上理蕭淵,就這麼被拉走了。

  *

  明德是所頂尖學府,人才輩出,院士都不知出了多少位,家屬區中專門有一片小別墅,提供給這些大佬居住。

  馮老和老伴就住在其中一幢獨棟別墅。

  鍾教授應是提前同他打過招呼,他已經在門口迎著,見到葉凌,態度客氣,並沒有鍾教授口中的「慢待」。

  不過,在讓葉凌給自己老伴看診前,他提出,先拿自己「試試」。

  「將近八十歲了,大毛病沒有,小毛病一堆,有勞小葉醫生。」馮老帶著歉意道。

  是他不尊重人了。

  但老伴體弱,出不起差池。

  葉凌巴不得多治一個。

  而且他聽鍾教授介紹過這位馮老生平,知道這位老者一生奉獻給科研和教學,對他很尊重。

  他沒說什麼,直接拿出一盒銀針——昨天剛在網上下單的,當日達,特方便。

  請那位馮老坐下,他先「把脈」探查了下對方經脈淤堵情況,簡單施了兩針。

  主要針對老人的腰腿。

  葉凌肚子餓,選了兩條最容易疏通的。

  其實五分鐘就疏通完了——但為了裝得像一點,葉凌忍著餓,硬生生忍到十五分鐘。

  銀針一去,馮老神色複雜:「是我閉塞視聽、坐井觀天了。」

  腰和腿如涌過熱流,他試探著站起來,竟一身輕鬆。

  「馮老,腰——」鍾教授瞪大眼睛看著他:「腰直了。」

  馮老沒理他,看向葉凌,神色鄭重,朝葉凌鞠了一躬:「葉醫生,有勞——」

  *

  給馮老的夫人治療完,已經是晚上八點半。

  葉凌已是飢腸轆轆。

  但馮老留飯,他卻沒答應。

  因為窗外有把大黑傘,從六點多就開始飄來飄去,飄去飄來。

  「葉醫生,下雨了,你不留飯,至少也等我叫人來接你。」鍾教授無論如何不肯讓葉凌自己走。

  「庭軒在路上,很快就到了。」

  「不用,鍾教授,我有人接。」葉凌堅持要走。

  「誰來接——」鍾教授看向門外:黑漆漆的,哪裡有人?

  正瞪得眼睛疼,有個黑影晃了晃,舉著一把大黑傘,從風雨中走出來。

  鍾教授被駭了一跳:怎麼跟鬼似的。

  葉凌卻招呼一聲,推開門。那把黑傘不偏不依,立刻籠住了他,攜著他往黑暗中走去——像什麼鬼怪把他拉走吞掉似的。

  一道車燈在不遠處亮起來,鍾教授才瞧見,那個打傘的怕小葉醫生冷一樣,用身體緊緊護住他。

  看來是人。

  鍾教授放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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