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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天道之子何時斬我?

2024-09-14 04:23:11 作者: 安靜的蛋仔

  第42章 天道之子何時斬我?

  「侯爺, 我等先去探查環境。」

  傳送進小洞天,方看清古木參天的環境,跟隨蕭淵的幾個蒼龍軍立即以蕭淵為圓心四散, 身形隱沒在深林。

  是該好好探查。

  葉凌看向蕭淵:「蕭大人, 有人要對付你。」

  從來都有人要對付他。蕭淵神色平靜, 在身邊古木上做了個不起眼的標記,看向葉凌:「師伯祖知道什麼?」

  「昨日我去酒樓,聽見有人商量要殺你。」葉凌靠近他, 壓低聲音, 神神秘秘說道。

  蕭淵手上動作頓了頓, 趁機聞了下他身上清冽的香味, 聞完, 反應過來:「酒樓?師伯祖和誰去的?」

  「和洛——」等等, 和誰去的不是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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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修?」蕭淵慢條斯理問。

  「嗯。」葉凌是披另一個身份去的, 怕說多了露餡,含混應了一聲, 扯開話題, 「我聽到二十四宗的人密謀,要讓弟子帶趁手的法器,趁你境界被壓制對付你。」

  「所以呢?」蕭淵語氣平靜。

  「所以你要小心啊。」葉凌看傻子一樣看著他。

  「師伯祖為我擔心?」

  「自然。」葉凌想都沒想就開口。

  「謝謝。」蕭淵擡眸看向他,目光深深。作為奴僕也好、作為夏陽侯也好,世上還沒有人擔心他的安危過。

  「不用謝。」葉凌自然開口, 「我們是朋友。」

  朋友?這個詞, 於蕭淵有些陌生。他有些喜歡。

  「你和我的好朋友特別像, 我對你一見如故!」

  蕭淵靜了靜。他又沒那麼喜歡了。

  天忽然陰了, 風從不知何處捲來,重重樹影沙沙搖動著, 仿佛誰在陰鬱低語。

  「你那個朋友,也領兵作戰?你……也曾做過他的軍醫?」蕭淵看了眼暗沉的天色,又低下頭問。

  葉凌點點頭:「你怎麼知道?」難道能記起一點從前?

  他猜的。

  烏雲匯聚,樹林上空,陰霾壓頂。

  樹林中……蕭淵身周,黑色的魔煞之氣翻攪著,漸次濃郁。

  儘管如此,他外表看不出一點兒異樣——

  他打了個呼哨,喚回兩個蒼龍軍屬下:「天氣不好,你們保護白大夫,我去探查。」

  「是。」

  兩名屬下對這命令有些疑惑,卻下意識服從,影魅般站在葉凌身後,警醒地環視起四周來。

  蕭淵則轉身要走。

  「我跟你一起!」葉凌蹙眉,往蕭淵身邊湊了一步。他就是為蕭淵才進來的,不跟著他,怎麼保護他?

  「不行。」蕭淵往後退了一步,沉聲拒絕。

  「為什麼?」葉凌愣了愣,看了眼他跟自己拉開的距離,擡頭看向他,眼中有迷茫不解,還有一絲……受傷。

  蕭淵心臟奇怪地疼。

  「你跟不上。」他答。

  「而且,我不是大英雄,白大夫莫要搞混了。」他靠近葉凌耳邊,心臟疼得發軟,舌頭卻刀劍一般犀利:「白大夫仁人君子,如何能跟我這種殘暴嗜殺的大魔頭一起?」

  「什麼大魔頭?」葉凌無辜地瞪大眼。

  「怎麼,白大聖人昨日剛說過的話,這就忘了?」

  「我說過什麼——」葉凌說到一半,猛地一頓,「我只是說,你殺人有一點草率……」

  「有一點草率」和大魔頭之間,還差了十萬八千里。

  可是,他還沒來得及解釋,蕭淵身形一閃,人已遠遠遁去,到了百米開外。

  再一眨眼,他直接連影子都看不見了……

  「哥哥,你跟他一起,還真跟不上。」豆子小聲嘟囔。

  話是大實話,就是,扎心。

  大半天時間,蕭淵和他的屬下輪流探查不同方向,時時匯聚溝通,不知收穫如何,不過一直在平穩向山林深處推進。

  葉凌幾次想跟他說話,卻始終沒找到合適機會——蕭淵移動速度太快,他確實跟不上。

  好氣。後來葉凌乾脆不找他,跟著他的屬下,專心學起挪移技巧來。

  他學得不慢。

  他有靈力,身體也有基礎,那名蒼龍軍又反覆給他示範,看懂人家體內的靈力如何運行後,葉凌很快就掌握了技巧——初步掌握。

  他撞了三次樹、摔了五個跤,但速度總歸是快起來了。

  「其實很簡單,把靈力灌注在腳下就好了。」學會後,他沉穩地朝豆子賣弄。

  「哥哥你先把腦門上的血擦擦……」

  葉凌擡手摸了摸腦門,聲音鎮定:「哪有血,你看錯了。」

  「血在裡面,人皮面具快露餡了……」

  葉凌垂頭,默默修好自己腦門,把面具按服帖,好一陣不吭聲。

  「哥哥很棒!哥哥學得很快!」豆子後知後覺,發現他傷了面子,趕緊一頓誇讚。

  葉凌這才陽光明媚起來:「以後我教你!」

  他燦笑著,又頓了頓。不知道他有沒有機會教豆子。

  「哥哥,你看到蕭淵在哪兒了嗎?」豆子哄好他,問他正事。

  「嗯。」葉凌應了一聲。

  ——學會靈力挪移的技巧後,葉凌過河拆橋,很快利用神識屏蔽,甩掉了幾個蒼龍軍,現在正在尋找蕭淵。

  他憋著氣:過去沒腳哪兒也去不了就算了,現在有腳,他自然想去哪兒就去哪兒,蕭淵躲他,他還偏要找到他、給他個意外驚嚇不可。

  豆子覺得哥哥莫名有點幼稚。但它勸不住,只好哄著哥哥快點兒找到蕭淵——看蕭淵和他的屬下那麼謹慎,這小洞天可能不是特別安全,就哥哥那三腳貓功夫——

  「你才三腳貓。」葉凌不小心感應到它的想法,倍受傷害,「不對,你一隻腳都沒有!」

  今天怎麼這么小氣……豆子不跟他吵:「哥哥,趕路。」

  「嗯。」葉凌有些不好意思,聲音穩重下來:「不急。」

  他始終靠神識跟蹤著蕭淵,現在離蕭淵還有點距離,一時半會兒還追不上。

  好在蕭淵並沒有遇到什麼敵人或危險,葉凌也就不急,一邊趕路,一邊賞景。

  這小洞天面積很廣,地勢起伏不平,多山多谷,靈氣充沛。

  同豆子說完話,葉凌剛巧行至一個山谷,這裡被兩座大山夾峙,參天巨木林立,交錯的樹冠遮天蔽日,讓谷中格外幽靜。

  「蕭淵到過這裡。」經過一棵活了不知多少歲月的老樹,葉凌停下來,在它粗糙的樹幹上找到蕭淵留下的一個不起眼的記號。

  「他好像小狗,到處留記號。」葉凌摸摸那個刻痕。

  「在野外是要這樣的,防止迷路……」豆子下意識說。

  嗯,它怎麼又替蕭淵說話?葉凌怔了下,正要說什麼,鼻尖一涼。

  一滴雨水,穿過樹冠,砸在他鼻樑上。

  葉凌正奇怪地仰頭看,「噼里啪啦」,剛才還景色宜人的小洞天,驟然下起雨來。

  雨勢又大又急,瞬間模糊了天地。

  「哥哥,快找找儲物戒里有沒有能避雨的東西。」豆子提醒葉凌。

  「嗯。」葉凌低下頭,正要翻找,忽然察覺一道厲風。

  他本能躲閃,不大熟稔地駕馭著靈力避開,這才回頭看去。

  一隻妖獸。

  黑色的,毛光水滑,眼睛幽綠,是頭妖狼。

  妖狼身體瘦瘦的,肚子卻很大,前肢彎曲,後腿蹬地,前胸匍匐著緊貼地面,緊緊盯著葉凌。

  葉凌放出神識,盯著它的肚子,微微發怔。

  「哥哥快躲!」妖獸又猛地撲來,豆子連忙提醒葉凌。

  這次葉凌有些狼狽才躲開,他躲在樹後,不敢耽誤,用神識干擾那妖獸的感知。

  「吼!」妖獸緊緊盯著一棵大樹,發出焦躁地吼聲。

  獵物明明還在,怎麼看不到了?

  「吼!」它又叫了兩聲,憤怒呲了下牙齒,銳利的目光卻終於從葉凌藏身的那棵大樹移開,轉向一旁。

  一棵樹,又一棵樹。

  雨越下越大了,風也狂浪起來,茂密的樹冠在狂風中劇烈搖動著,那妖狼卻盤旋在此,遲遲不肯走。

  「咔嚓」一聲,有根粗壯的樹枝斷裂,重重砸在不遠處的地上。

  「快躲開啊。」葉凌蹙眉。

  「管它幹什麼。」只要哥哥性命無虞,豆子就安心,才不會在意一隻妖獸死活。

  不過,葉凌這裡,看起來也不太安全了。

  一道閃電划過夜空,高聳的山峰上,似有什麼滾滾滑落,「轟隆隆」的聲音,離他們越來越近。

  「那是什麼?」依靠神識,葉凌看見一道巨大的、濁黃的「河流」,裹挾著亂石與斷木,鋪天蓋地,傾瀉而來。

  「哥哥快躲!到大樹上去!」豆子大叫。這是山洪,它從前在世俗界遇到過的!

  短短工夫,那奔騰的「巨流」已近在眼前!

  葉凌卻沒有聽話躲到樹上——千鈞一髮之際,他縱身一躍,撲向那妖獸!

  「哥哥?!」豆子慌了,一不小心躍出葉凌識海,又氣又急又懵,看著那滾滾巨流,淹沒過哥哥身體。

  「哥哥!!」

  「在。」豆子耳邊傳來有些虛弱的回應。「別那麼大聲。」

  巨流向前方地勢更低處滾去,葉凌這裡已經復歸平靜。

  他平靜地趴伏在地上,手中握著一把劍,劍尖深深插入地下——他就是用這個固定住自己,沒被巨流沖走。

  他身體動了動,卻是那隻黑瘦的妖獸,從他肩下鑽出來,倒退幾步,盯著他,示威似的呲了下牙,又收起來,靜立半晌,帶著笨重的肚子,調頭衝進雨中。

  沒事啊……葉凌彎了彎唇角,硬挺著的身子一軟,徹底趴在地上。

  「哥哥!」豆子飄到葉凌面前,哆哆嗦嗦問,「哥哥,你,你能不能起來?」

  「好像……不能。」葉凌答。

  他身上壓著一塊大石頭,要命的重。

  「哥哥,你流血了。」豆子虛虛飄著,身上濕濕的,也不知道是雨水還是眼淚,讓它快要糊掉了。

  「沒事。」葉凌安慰它,「你進來,別在外面淋雨。」

  「雨淋不到我,笨蛋哥哥!」豆子聲音帶著哭腔,「你怎麼這麼笨?!」

  「你救它幹什麼?它還咬你!!」

  豆子看見了,哥哥後背出了好多血,那是石頭壓的,可他脖子上也有血洞,分明是那妖狼咬的!

  「它有……小寶寶。」葉凌答。「我救了三條性命,好多功德,乖,別哭了。」

  「還不知道妖獸算不算功德!」豆子還是好生氣好生氣。

  「為什麼不算?」葉凌愣了下。

  「我是說……不一定算。」豆子語氣軟了些——哥哥聲音弱弱的,懵懵的,聽起來怪委屈。

  「哦。」葉凌反應很慢,話也溫溫吞吞的,他今天脾氣暴躁了半天,這會兒倒好起來了:「沒關係,我自己給自己算。」

  他說著,見豆子小小的虛影用力頂向大石頭,一陣好笑:「別頂了,我沒事,等我想想有什麼招式可以用,我就起來。」

  「那你快想!」看他還能笑,豆子勉強冷靜下來,期待地看著他。

  鑽研了那麼多,總該有能派上用場的,比如那把劍,灌進靈氣,就能把石頭劈碎了吧?

  「哥哥?」過了幾息,它不確定地叫了聲葉凌。

  「哥哥!」它鑽進葉凌識海,又踩又跳,隔了會兒,又鑽出來,絕望地趴在他耳朵邊大喊:「你醒醒啊大笨蛋!」

  笨哥哥!壞哥哥!氣死了,它真的要氣死了!豆子焦躁地轉著圈,「噗」的一聲,白白的半截肚臍徹底裂開了。

  一節小芽芽,在空中露出實體來。

  暴走中的豆子愣了愣:它有了一點兒實體?

  可是,可是這有什麼用!換做生靈,它還能寄生,可這是塊大石頭,它的本領完全派不上用場。

  這一點兒小芽芽,單憑力氣,和大石頭比起來杯水車薪,它使出吃奶的勁兒,也撼動不了大石頭半分。

  可恨!好沒用!

  它氣得要死,但還是頑固地推著大石頭,被雨水沖刷掉了,又鍥而不捨地爬上來,一個小小綠芽,倔強地爬上又爬下……

  直到,一桿黑色長槍,帶著濃濃煞氣,穿雲破霧而來。

  「鐸」的一聲,槍尖碰上石頭,自那接觸的一點起,壓著葉凌的巨石,瞬間四分五裂,崩散飛濺。

  豆子及時鑽回葉凌識海,看著那長槍浮在半空,委屈地想哭:他怎麼才來!

  一雙滿是泥濘的黑色靴子,停在葉凌面前。

  靴子的主人渾身滴著水,探出一隻冒著黑氣的蒼白的手,在葉凌鼻間探了探。

  呼吸是有的。

  那人眼神動了動,收回僵硬的手,又看向葉凌被砸到凹陷的肩膀。

  笨蛋。

  薄唇鋒刃般抿緊,臉覆面具、冰冷狠絕的夏陽侯,小心抱起地上的人,幾個起落,身影瞬間消失在山谷。

  *

  後背火辣辣的疼,還被什麼涼涼的東西擦拭著,讓他冷得發抖。

  葉凌皺皺眉頭,睜開眼。

  「醒了?」蕭淵看他一眼,繼續手上動作。

  ——他手裡拿著一塊白色濕布,正幫葉凌擦洗肩膀和後背的血跡。

  葉凌茫然看他一會兒,眼神動了動:「你救了我?」

  「為什麼亂跑?」蕭淵以問代答,氣勢凝沉。

  「嘶……好疼。」葉凌眨了眨眼睫,雙眼一閉,白著臉叫痛。

  ——不全是裝的。

  蕭淵頓了頓,放輕了動作,又給他嘴裡含了枚太乙丹。

  「這是什麼?」丹藥入口即化,清清涼涼,葉凌還挺愛吃。

  「鎮痛提神用的。」

  「再給我兩顆。」

  「不能多吃。」他已經給他吃過兩顆,再吃丹毒會累積,弊大於利。

  「能不能調動靈力?」蕭淵又問。「你傷到了骨頭,自己修復一下。」

  不用他說,葉凌已經在修復了:元靈修復著骨骼肌肉,身體又吸納著靈氣,補足元靈。

  過了好一會兒,他一塊塊補好細碎的斷骨、搭好血管筋脈,疼得繃緊的身體,緩緩放鬆下來。

  這時,他才留意到識海里奇奇怪怪的豆子:「豆子,你發芽了?」

  「嗯。」被他看見小芽芽,豆子莫名害羞,扭扭捏捏傳遞給他一道意念:「我要閉關,你別理我。你,你跟好大壞蛋。」

  跟好他?葉凌又看了蕭淵一眼,身體動了動,想要坐起來——他趴著,看蕭淵很彆扭。

  蕭淵看出他意圖,看了眼他不再凹陷的肩背,扶著他坐起來。

  坐起來後,葉凌打量了眼四周,這才發現他們身處一個幽暗的山洞,山洞不大,能容四五個人的大小,石壁上插著火把,劈啪作響。

  山洞外面,「噼噼啪啪」,雨聲還未停,洞內空氣濕冷,不過,他身下墊了件斗篷,乾燥柔軟,替他隔絕了潮氣。

  「我睡了多久?你怎麼會來找我?」葉凌問。

  蕭淵當時距離他很遠,按理不會聽到他這邊的動靜。他想著,視線掃過蕭淵泥濘的靴子、濕透的衣衫,和衣服上斑斑點點的泥巴、血跡甚至草葉,愣了愣:

  「夏陽侯」任何時候都乾乾淨淨的,他還是第一次見他身上這麼狼狽。

  「屬下傳訊。」蕭淵答了句,看了眼葉凌裸露的、玉一樣細膩溫潤的肩背,手腕微僵,把褪到他腰間的中衣重新給他提起來。

  「咬你的妖獸長什麼樣,可看清了?」提好衣服,他看向葉凌脖子上的咬傷,眼神深晦冰冷。

  「看清了。」說起這個,葉凌來了精神:「它快生了,肚子裡有兩個崽!」

  什麼東西?蕭淵神色一僵,墨黑的眸子,帶著慍惱看向葉凌。

  葉凌接觸上他視線,腦子忽然清白:「你問我這個做什麼,不是要替我「報仇」吧?」

  「不用!你不要殺它!」

  蕭淵雙眸一暗:「不必擔心,我雖是魔頭,也不會白費力氣,誰都去殺。」

  葉凌愣了愣。

  「你是不是還在生氣?」

  沒有生氣。他哪來那麼多閒工夫。

  他只是憋了一天一夜,有些話不吐不快。

  「第一人,姓秦名玉。」蕭淵看葉凌一眼,寡淡開口。

  「秦玉修真家族世仆出身,在外卻是秦老爺,建有秦府,富麗堂皇。府中有僕數十人,但每兩年,就要重新購置一批奴僕,白大夫猜為何?」

  「為何?」

  「因為上一批,不出兩年就要死完。因為秦老爺殺人不問理由,但憑心情,比本侯更「草率」。還因為他愛好別致,喜將男童先——」蕭淵說到此處,看著葉凌澄明雙眼,猛然收住。

  「先什麼?」葉凌蹙眉。

  「先虐後殺。」蕭淵冷聲答。

  「他該死!」葉凌眸中閃過怒火。

  蕭淵看他一眼,身周黑氣淡了些。

  「第二人,在凌雲閣傳習御屍之術,每年為炮製得用的屍首,獵捕散修,以極端手段將人凌虐至死,以煉成怨氣更強的屍首。依白大夫所見,他又該不該死?」

  「該。」葉凌悶悶答。豈止該死,這兩人罪大惡極,行徑單是聽起來都讓葉凌不適。

  蕭淵身上黑氣又淡了些。

  「你信我?」

  他看了眼葉凌垂著頭悶悶的模樣,聲音低沉問。

  啊?葉凌擡起頭,不知道他問什麼。

  「沒有留影石,你信我剛才的話?」蕭淵重新問了一遍。

  「信啊。」葉凌點頭,雙眼明澈,倒映著他的影子。

  心頭一陣麻癢,蕭淵無意識動了動指尖,又攥住:「信一個殺人如麻的魔頭?白大夫也太草率了些。」

  真魔頭可不會把「魔頭」兩字掛在嘴上。葉凌笑起來:「我看人很準,不會信錯。」

  再說,他是蕭淵。

  他怎麼會不信他?

  「哥哥你昨天剛說他殺人草率……」說要去閉關的豆子,冷不丁出聲。

  「咳!」葉凌不自在地咳了一聲,打量蕭淵一眼,不確定地問:「你不氣了?」

  「我何曾生氣?」蕭淵反問。

  豆子扒著葉凌,小心看他一眼。

  不生氣才怪……

  「那就好。」葉凌揚起唇角。「我知道你不是那么小氣的人。」

  「你如何知道?」

  「因為你——」

  「因為我和你那個朋友很像?」

  嗯?他怎麼知道他要說的話,真是心有靈犀。葉凌高興地點點頭。

  豆子卻深深紮下腦袋。

  要命。

  黑氣好濃。

  哥哥真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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