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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獵物

2024-09-14 04:14:42 作者: 火貍

  第三十七章獵物

  「血魔醫。」綿歌見了他似乎有些忌憚和敬畏,喊了一聲就不再開口,看了看兩人相對的表情,綿歌似有所覺,「我先回房了,多謝兩位路上的照應。」

  他轉身走開,門前的赫九霄便正對著門裡的人,赫千辰不知道他是來做什麼的,到了晚上難道要見他的人就特別多?冰御不知還有沒有其他事,心裡自嘲,他在赫九霄的注視下總算退後一步,讓出了進門的路。

  「很晚了,是有什麼事?」他看著赫九霄走進房裡,心裡想起對綿歌說的話,他要綿歌面對,自己卻裝作無事,綿歌的恨不易解,他心頭的感受又何嘗不是難以自欺。

  站到房裡,赫九霄先看著門邊,綿歌自然已經不在門前,他卻問道:「既然已這麼晚了,他找你何事?」

  

  「沒什麼特別,你該聽到他的話。」赫千辰不相信赫九霄會什麼都沒聽見,這裡很安靜,而他在綿歌敲門沒多久之後就出現了。

  赫九霄的目光從門邊掃過,眼底一片森然冷意,不知在想什麼,最後還是落回到屋裡。

  赫千辰正收拾第二天啟程要帶的東西,他就在旁看著他整理,一個不開口說話,另一個也不言語,靜默的夜色里,桌上的燈火在房裡灑下昏黃的暖色,青衣的身影走動無聲,像一片青煙在屋裡飄裊,赫千辰在身上重新收好火折之類的東西,蛟蠶絲也隱到發里,身上兵刃放在哪裡本不該在人前給人知道,但因為是赫九霄,他也沒有在意。

  「你總是隨身帶著?」話音響起,一雙手到了他的發間,為他把蛟蠶絲掩好,赫九霄不知何時到了他的身後,他微微驚訝,他竟沒察覺他是什麼時候接近的,難道他當真已神不思蜀到了如此地步。轉過身,他不覺得自己的舉動有何異常,「行走江湖,有誰會讓自己的兵刃離身,你這話豈非問的奇怪。」

  「是要帶著,但只有那些日日面對危險,無法確定自己到了明日是否還能活著的人,才會連火折短匕這類東西都要隨身攜帶,連躺下睡覺都不離身,因為一旦落入險地,小小的火折或許就是活命的機會,連一絲機會都不願放過,以你的地位,沒有這麼做的必要。」

  赫九霄又指了指他身上的青衣,「也無人打算就寢的時候,還穿著這樣的衣裳,難道你每日都是如此?」

  赫千辰穿著外出時候的青衣,身上還帶著兵刃,仿佛只要有半點風吹草動,他就會從睡夢中驚醒,應對一切危險,猶如戰場上枕戈的戰士,不知何時就會躍身而起,隨時隨地都準備迎敵。

  「不是每日,只是外出的時候,如今有殺手伺機而動,事事都要小心。」青色的衣袂划過,輕描淡寫的說。

  見了他這樣輕描淡寫的人,卻忍不住微微皺眉,赫九霄的冰冷逐漸暗沉,「和衣而睡,刃不離身,時刻保持冷靜清醒,這已是習慣,這不像千機閣閣主該有的習慣,更像一個殺手。」

  斷然的話音在暖色昏黃里消散,赫千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青色的身影卓然而立,微轉過身,話音卻是淡淡的蕭瑟,「九霄,我並非生來就是閣主,你知道我幼時就殺過人,你也該猜的出,我殺的人,不止一個兩個,也不是三個四個,你明白嗎?」

  這話里是什麼意思,赫九霄自然不會猜不出來,淡然的話平靜如許,卻也沉重如許,他早在赫千辰對冰御說起怎樣才算真正的殺手的時候,心裡就有所猜測,如今聽他這麼回答,不覺得意外,「身上帶著東西,怎能好好安睡。」

  不是追問,也不是安慰,更不是同情,這麼說著這句話,赫九霄走近他身前,一手去解他的衣,赫千辰站在原地,一時間竟不知是該拒絕,還是由得他繼續探手入懷。

  怎能好好安睡……赫千辰沒想到他會說出了這麼一句話,他不問其他,竟然,只關心他是不是能好好休息。

  心神起伏之間,赫九霄的手已解下他的外衣,把他收在身上的火折、傷藥之類一一取出,溫熱的掌心從他胸前撫過,耳邊話音響起,「要和血魔醫比所殺之人?就算三十個四十個,甚至三百個四百個,也不算什麼。」

  冷冷淡淡的話,對人命毫無半點顧惜,那不是冷酷而是漠然,是因為全不在意,血魔醫之所以叫人驚怕也是因為他並不懷著惡意,只為片刻的興趣,就能叫人在生死兩難之間感受到何謂生不如死,但如今赫千辰聽了這句罔顧人命的話,心裡居然不覺反感,而覺得十分和暖,他不在意那些死在赫九霄手下的人是誰,又是為什麼而死,他只聽到自己的心跳。

  「你的心亂了。」之前說過的話,赫九霄又說了一次,這一次,他的掌心就在赫千辰的心口,一手環在他身後,赫千辰再也無處可避。

  「我知道。」赫千辰這一次沒有躲閃的意思,也許是夜色太迷濛,也許是屋內的昏黃太暖人,他這麼答了話,嘆息一聲,卻沒有拉開赫九霄的手。

  解下了青衣外衫,裡頭的單衣還留著些濕發印上的痕跡,他站在房裡,面對赫九霄,兩人站的很近,近到能聞到彼此的氣息,沐浴後的清淡味道,那是男人身上的味道,帶著熱力的精悍之氣,絕無半點女子的溫柔香甜,在此時不知為何竟顯得旖旎。

  「天色不早,你該回去睡了。」赫千辰由著他這樣將他環抱,目光落在房裡的燈火上,他知道此刻這般的姿勢動作不合宜,但赫九霄站在他面前,這樣冰冷的人對他這麼關切,這雙充滿冷意的眼此刻竟然能尋到溫柔,他就沒有拒絕,也無法拒絕,即便他可以裝作不知,卻無法騙自己。

  為什麼會心亂,千機閣主檀伊公子以智謀應變聞名江湖,赫千辰豈會不知,他知道,卻還是沒有躲開,任赫九霄的手從胸前移到頸邊,然後撫上他的眉眼。

  「為何急著趕我離開?千辰,你自己知道。」赫九霄的指從他微蹙的眉間撫過,環在他身後的手收了一收,兩人本來還存著些微距離,此刻再無空隙。

  隔著一層單衣,赫九霄身上的溫度傳來特別清晰,赫千辰此時想退開,除非他使力掙脫,他蹙起的眉被撫平,衣袖下的手掌卻不自覺的緊握,仿佛是想推開眼前的人,又像是隨時都可能環臂迎上去,可最終,他只是一嘆,「事事不必說的太明白,太明白了未必是好,九霄,你又知不知道?」

  自從重遇赫九霄,他嘆氣的時候就很多,那是一種無可奈何,他奈何不了他,也奈何不了心裡所覺,縱然他是別人眼裡遙不可及的流雲,也總有停駐的時候,何況他並非真能如流雲隨風,什麼都不在意不牽掛,他是人,又如何能抗拒別人對他的好?

  而且,這個人不是別人,是赫九霄。

  「說不說明白,都一樣。」赫九霄不放開他,撫過眉眼的指落到他的臉側,「當我知道你的過去的時候,心裡很不好受,看你一人出門,事事親自動手,我也不舍,連睡覺都帶著這些東西,我並不高興,我不想見到你如此,這些我若是都不說,難道你會看不出來?」

  他當然看的出來,他怎麼會感覺不到,赫九霄對別人雖然很少開口,但對他所說,每每必定讓他無言以對,那樣犀利又正中他心底所想,他簡直要懷疑是不是他也有和自己一樣的異能,只不過看的只是他一人的心思。

  「我都明白,但除此之外……」

  「除此之外還有什麼,你也都清楚,但你不說。」赫九霄打斷他,指尖卻挑了一縷他肩頭的發,在赫千辰的注視下放到唇邊,緩緩的,在他渾身繃緊的時候吻了下去。

  赫千辰一震,仿佛被那雙唇印到了身上,他的發在赫九霄的指上和唇間,與他對視的眼如同印上月的冰冷,在那冰冷之中露出的笑意令人心驚,他恍然發覺,他根本就避無可避,他已經成了……孤身的野獸在荒野上的,唯一的獵物。

  赫九霄不顧任何,這樣抱著他,吻了他的發,他怎麼還能裝作不知,神情淡淡,他壓住心底的震動,看著他,「我不是女子,九霄。」

  「我是醫者,難道還會不知道你我都是男人。」抱住他的人還是沒有放開他,臂上的力道半分不減,毫無動搖,赫千辰只能繼續說,「我不是女子,你不該如此對我,何況我們還是兄弟。」

  「如何對你?」赫九霄只知道他想這麼做,便要這麼做,而赫千辰也該知道其中的理由,「我們是兄弟,我自然清楚,但與我對你所做有什麼關係?」

  他放下指間的發,湊到赫千辰的耳邊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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