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家

2024-09-14 04:25:17 作者: 漁娥

  307.

  宋喜喜壓根就不想看見她,但架不住001給了個很無語的任務。

  【叮!恭喜宿主觸發隨機強制性任務:探尋上官婷的姻緣之謎。】

  隨機且強制,宋喜喜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只能硬著頭皮由著上官婷日日跟著她四處跑。

  今日亦是如前幾日一樣的開場白,上官婷言語之間無一不在訴說著自己對宋喜喜的羨慕和崇拜。

  「我真是羨慕了,喜喜妹妹真真是有眼光的。當年六殿下在京中誰人會注意到他?唯有妹妹你慧眼識珠,不曾驅趕於他,如今也算是苦盡甘來了,待到年後這時疫過去,想來妹妹同六殿下的婚約定然是趕上日程了吧?真真是極好的事情哩!不像我,哎,這些年來不說有個意中人,也不見有個親事訂下,也真叫我愁苦……」

  「妹妹,我這樣同你說,你可會覺得我孟浪?是了,你雖有婚約,卻也不曾及笄。不說妹妹這容顏秀美可人,單有侯府在,這滿京城的公子可不都由的妹妹你去挑?你定然是不懂我的苦楚的……」

  宋喜喜擰著眉峰,忍了又忍,終於在上官婷今日提及了婚約之時看到了任務條的推進。

  宋喜喜當即握住了上官婷的手腕,對她露出了這些時日以來第一個燦爛的笑容。

  

  「我怎麼會不懂?都是女兒家,自然懂你苦楚。你倒也不用同我日日說這些話,有什麼想說的直說便是,你知道我的,我又不曾在京中長大,我做不來那一套話里藏話,你若是今日不將肚子裡的話吐乾淨,今後也就不必說了。」

  少女的眼神犀利,但面容卻有幾分說不出的憔悴,唇瓣也不復剛剛見到時的水潤,說出的話也是極為直白,臉上掛著的笑容帶著三分戲謔,卻又暗藏冷意。

  上官婷是個人精,她自然瞧得出自己第一次登門拜訪的時候,宋喜喜對她的不喜幾乎是溢於言表的,但不知為何宋喜喜竟然還是放她進來,還任由她日日跟著。

  不喜寫在了臉上,縱容卻也半分沒有少給,這樣的兩極分化讓上官婷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如今對上宋喜喜這幾日以來的第一張笑臉,她少見的竟然生出了幾分侷促。

  她抿了抿唇,定住了心神,然後從善如流的挽住了宋喜喜的胳膊:「既然喜喜妹妹這樣說了,姐姐也不再藏著掖著。敢問妹妹,不知宋郎君可有訂下什麼婚配?」

  上官婷說這話的時候,臉上還真帶上了三分紅雲,艷麗的容顏多了幾分少女的青澀,小女兒作態倒不似假。

  宋喜喜聽得心驚肉跳。

  【excuse me?】

  【大姐你沒搞錯吧?】

  【沒聽過你和我個還有什麼感情線啊!!】

  【不是,你們不會是想要打入敵人內部然後從內突破吧?】

  這些時日,宋喜喜覺得大概是因為劇情主線早就已經亂七八糟了,她的冤種爹竟然沒有繼續如原著中時常同戶部尚書待在一起,反倒日漸有著生疏走遠的趨勢。

  連帶著從前時不時會來侯府之中走動然後帶走一堆東西的戶部尚書夫人蔣思顏都被謝楠因直接打發了出去,順帶著還派人去尚書府上拿回了從前被蔣思顏以各種理由帶走的物件。

  這不要不知道,一要可是叫宋喜喜看得心頭滴血啊!

  蔣思顏那叫順手嗎?這特麼和偷有什麼區別?

  拿走了就可以不用還了嗎?

  從前謝楠因雖然不滿,但到底看在宋子游的面子上任由著蔣思顏占一些小便宜而不曾計較,反正侯府家大業大,卻是不在乎這麼點小玩意兒。

  但一頭羊的羊毛是有限的,也架不住這麼長年累月的薅啊!

  要回來東西之後,宋喜喜直接將所有的東西全部抵押,換成了銀子而後捐給了盛京之中用以賑災,順帶安排了許多白衣書生去宣揚了一下蔣思顏的順手事件。

  如今蔣思顏在外頭的名聲可就多了一個綽號——「順夫人」。

  這一下可以說是從後宅之中讓廣平侯府和尚書府撕破了臉面。

  所以,上官婷是怎麼好意思前腳遞來帖子後腳就跟著來了的,宋喜喜不知道。

  凡是反常必有妖,但宋喜喜想破腦袋也沒想到上官婷居然把注意打到了宋由桓的身上。

  宋喜喜眯了眯眸子,反手握住了上官婷的手心,臉上的笑容更是擴大了三分,漂亮的杏眼彎成了月牙,少女的皮膚極白,離得這般近了,上官婷甚至能看清宋喜喜臉上細小的絨毛。

  她不自覺吞了一口唾沫,莫名的一股子壓迫感壓在了她的身上。

  宋喜喜覺得凡是反常必有妖,上官婷又何嘗不是呢。

  但她沒有的選擇啊!

  「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癩蛤蟆爬上了天井就想著來吃天鵝肉了,咳咳……」少女溫柔的嗓音自而後傳來。

  宋喜喜背對著她看不見人,但上官婷卻看得實實在在。

  來人不是旁人,正是宋悠然。

  宋悠然著著一身藕粉色的狐絨長裙,頭上也戴了一頂十分厚實的帽子,遮住了大半張臉,只露出了一個尖尖的下巴,她真真是瘦了許多,撐著這樣厚實的衣物走著,都叫人害怕她會不會一個不查就被這呼嘯的北風直接吹走了。

  她這一句諷刺說完,就止不住地咳嗽起來,眼神毫不避諱地盯著上官婷,就差把自己罵得是上官婷給掛在臉上了。

  「你!宋悠然,你怎麼會在這兒?幾日不見怎麼會憔悴成這般模樣了?不過我瞧你,別不是感染了瘧疾?」

  「我說的是癩蛤蟆又不是說人,上官姐姐怎麼還說起我來了?不過姐姐的話……咳咳,我也聽了。」宋悠然上一步,倒是半分不退,素白的臉上粉黛未施,卻不見憐弱反倒多了幾分犀利之態。

  她的咳嗽聲被她壓制著,卻也依舊能瞧得出嚴重,但她眸光透亮,微微抬起眼對宋喜喜道:「妹妹,我雖於血脈上並非侯府之人,但多年情分,此處……怎麼會不是我的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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