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走失風波
2024-09-14 04:24:39
作者: 漁娥
她這話說的,叫李吟春氣得心口都有些發疼。
這是什麼意思?
她都還什麼都沒說呢!
這位榮安縣主就把她要說的話都給堵死了!
這是要給銀杏撐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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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位縣主怎麼會特意來關注這事兒呢?
錦州和盛京可是相隔千里啊!
李吟秋怎麼就偏偏還活著呢!
李吟春氣得心口一陣起伏,卻又偏偏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阻擋這局面的發生。
這變故一個跟著一個,叫駱夫人頭疼得直皺眉。
按理來說,這不是她家的事情她自然沒什麼難做的,但是宋喜喜將人帶到了府上,且銀杏若真是那李吟秋,那麼就像是駱子臻說的,該有婚約的是他們二人啊!
這丫鬟現在還是侯府的人,關係可就不一樣了。
而且她不信,這位榮安縣主將人帶過來,就只是個偶然啊!
這莫不是在暗示著什麼,縣主是已經查到了東西,特意走這一遭?
如若如此……
駱夫人趕忙將手上的東西一放,給到身後的嬤嬤一個眼神,嬤嬤當即心領神會的退下。
「銀杏,你且說說,你可有什麼憑證?」宋喜喜口風一轉,反問起了銀杏,這叫李吟春都有些看不明白宋喜喜到底是不是要來幫著銀杏。
這位縣主聽說可是同皇子有了婚約的,還是聖上親自賜下的,那就算是半個皇室人,若是由宋喜喜給銀杏做主,皆是再查出點什麼來……
李吟春心涼了半截,忐忑的跳動了起來,叫她本來蒼白的臉色這會兒忽而生出了幾分紅雲。
頂著眾人的目光,銀杏跪伏在地道:「我……我身有一青色胎記與尋常人不同,母親定然是認得的。我絕沒說謊,縣主明察!」
她的話音落,駱子臻便道:「呵,這胎記不也可以作假?」
他有些不耐,似乎在對待同李家的親事相關的人,他都顯得額外的暴躁,偏生駱夫人子嗣單薄,就他這麼一個兒子,也只能生生忍著他。
他斜眼看向宋喜喜,道:「縣主既然在此,此事定然是有定奪的。鋪子裡還有事情要做,我便先去幫忙了,拜退縣主、母親。」
「好好好,去、去吧!」駱夫人見宋喜喜沒什麼不悅的情緒,便連連點頭。
她現在是真恨不得駱子臻趕緊出去好了!
就他這張嘴,在這裡再繼續說下去,她都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宋喜喜了!
家醜不可外揚,這小子從前對於婚事還沒這麼抗拒呢,怎麼現在只微微一提就跟個炮仗似得,甭管周圍是誰,都要挨他一頓炸!
駱子臻走得飛快,很快便消失了背影。
宋喜喜目送著他遠去,她淡定,001卻是在心中拉起了警報——
【宿主,您還不打算跟過去嗎?駱子臻就是任務目標人物啊!他現在應該是去三水巷!】
【我知道啊,急什麼。我感覺到我男朋友來了,這戲台子都唱起來了,他可算是來了。】
宋喜喜甚至淡定地伸手拿起了身邊的茶盞輕輕抿了一口茶水,溫熱的水順著喉嚨管落在了腹中,她滿足地輕輕眯了眯眸子,而配合她動作而來的是一高大的身影——
「你既是沒有欺瞞,又是要回家去,不過是買賣來的丫鬟,給了銀錢贖身契就是,喜喜怎麼會不放人呢?你一口一個做主,一口一個明察,可是有什麼冤屈?」
少年站在珠簾之前,朗聲開口。
他一頭墨發上還點了漫漫飄雪作為點綴,難得的是他今日著的一身紅衣,是同往日不一樣的顏色,十分打眼,不過樣式依舊是簡單幹練。
這一抹紅色踏著茫茫血色而來,叫他本就昳麗的五官這會兒顯得愈發的俊朗,漫步靠近,如同那畫中飲血而生的妖精不自覺便吸引著人,偏他氣質冷硬,縱使有了一副多情貌卻也被這冷意折去三分。
「拜見……」駱夫人見是蕭承淵,嚇得慌忙就要跪了下去,宋喜喜眼明手快的將她拉住,阻止了她行禮的動作,而後對她含笑地搖了搖頭。
駱夫人這才止住了動作坐回了位子。
「你怎麼來了?」宋喜喜笑著看他,輕聲問道。
「聽聞你要來駱府中做客,便也跟著來了。府中風水好,我這破爛身子多待待也好,熱鬧。」
他從善如流的接著話,好像根本不是宋喜喜自己傳信將人喊來的似得。
其實還真不是。
他的暗衛日日都會向她稟告宋喜喜的蹤跡,關乎宋喜喜的消息都是每隔三兩個時辰便會傳到他的桌案前。
他自打宋喜喜出了府門之後便跟了過來,正好還收到了宋喜喜傳他的信箋,匆匆看過之後更是馬不停蹄,這不,正好趕住了。
他這話在駱夫人聽來那可就意有所指、別有他味了。
她心中愕然,仔細盯著銀杏看了看——
今日,這個小姑娘哪怕不是真的李吟秋,但是有宋喜喜和蕭承淵在,這假的也得是真的。
但……若是真的是李吟秋,一如蕭承淵前頭所說的,李吟秋這說話也忒奇怪了。
權貴之家對於一個小丫鬟,還真沒那麼吝嗇,李吟秋有什麼好叫宋喜喜來做主的?
難不成這走失之事還另有隱情!?
不過,他們駱家可做不得這個主啊!
李吟春咬著唇看著蕭承淵的那一刻她的呼吸都頓住了三分,那般容貌氣度是她從未見過的灼華,在她心中,駱子臻已然是她平生所見兒郎之最,沒成想這位趕來的公子更是勝過三分。
這盛京城還真是個好地方,是錦州比不得的毓靈人傑。
她當年也不過是沒有阻止罷了,說到底也是李吟秋自己不設防,怎麼能……怎麼能怪得了她呢!
這些年她也曾去找過,誰能想到李吟秋竟然是被賣發到了京城,看這樣子還入了這榮安縣主的眼……
李吟春眼眶蓄起了淚水,開口便要喊冤,望向銀杏的目光中的不敢置信和淡淡的期待,可以說是拿捏的恰到好處。
但蕭承淵可沒有打算給她說話的機會。
「聽聞自李家的小姐走失後,李夫人痛不欲生,經過宗祠允許將堂侄女認作了親女兒,以作了慰。不過瞧你這言論,莫不是這走失之中還有什麼隱情?」蕭承淵睨了一眼銀杏,只把銀杏看得害怕地縮了縮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