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三元
2024-09-14 04:21:00
作者: 漁娥
見著是宋喜喜她們來了,萬叔文當即便站了起來,。
「賢侄女……」他話音未落,忽而意識到站在自家閨女和宋喜喜身側的人,竟然是蕭承淵,聲音頓時就止住,連忙躬身行禮,「六殿下……」
「今日是家宴之行,侯爺何必在意這些繁文縟節。」蕭承淵開口打斷了萬叔文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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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喜喜也笑嘻嘻地打圓場:「是啊,萬伯伯,承淵是陪我一同出來點燈祈福的。沒成想,正好撞上侯府門前比武招親,碰上了惜兒便一處來了。」
一行人笑呵呵地入座,萬叔文指了指一邊做著神色平緩的中年男人,道:「喜喜你可認得?大理寺少卿,段重年,段大人,算著輩分,你也得喊一聲伯伯哩。」
「段伯伯好!元燈佳節,祝伯伯地元燈祝願,事事順遂。」宋喜喜非常配合地說著吉祥話。
【段重年……這便是娘親強調的那位……最最嚴格不苟言笑,是朝堂之中為數不多的孤臣?】
宋喜喜見著段重年的模樣倒是同曾經看過的畫像對上了臉,但餘下的信息便是什麼也不知道了。
【沒觸發小人物系列,觸發了隨機任務……】
【恰逢酒中仙,誤入林深處……】
【任務地點就在這裡……】
宋喜喜在心中呢喃,指尖輕輕摩挲,沒有什麼頭緒。
蕭承淵聽著宋喜喜心聲中的詞彙,眼中閃過一絲迷茫,暗自記下。
不過他大概能猜到宋喜喜的意思,她是想知曉這句話的含義麼?
「你倒是個嘴甜的,不與你爹爹一樣。」段重年盯著宋喜喜看了一會兒,才緩緩露出了一個意味不明的微笑。
萬叔文擺擺手道:「小輩面前聊什麼長輩?喜喜是喜喜,子游兄是子游兄,那自然是不一樣的。」
段重年輕輕挑了挑眉,看著萬叔文對宋喜喜笑得那叫一個和藹可親,看向宋喜喜的眸光中多了三分考究。
不過他到底並未說什麼,臉上微笑的弧度甚至都沒有變化,還非常大方地給宋喜喜遞了一枚的翡翠平安扣作為見面禮。
不過,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這枚平安扣的成色並不算好,裡頭的棉絮團成一片,種色皆是下乘。
大理寺少卿放在盛京算不上什麼很大的官,但誰都知道,段重年算得上是朝中盛帝最為信任的人了。
他無兒無女、無父無母,是當年連中三元、直登天子殿,驚得一眾朝臣的少年天才,這樣一個毫無牽掛又頗有才幹的人,得盛帝青睞自然是不必多說。
這樣一個皇帝紅人,沒有道理他出手送人的東西會這麼寒酸,除非,這東西別有意味。
萬叔文低頭瞥了一眼段重年遞出去的東西,當即沒好氣地推了段重年一把,道:「喜喜是我的救命恩人,更是我認作乾女兒的好孩子,你這作為伯伯,給個見面禮這麼摳摳搜搜的,你像話嗎你?」
「咋地,還計較當年她爹和你的過節?喜喜是個小輩,你同小輩計較什麼!你這心胸,呵tui,比繡花針都要小!」
萬叔文同段重年說話,那是一點也不帶客氣的,當即就為宋喜喜鳴不平了。
宋喜喜拿著平安扣,眨巴著眼睛看著,她知道,這種情況下,閉嘴是最好的選擇。
而她面上看似乖巧地微微垂下眼睛,兩隻耳朵卻是恨不得豎成天線,只巴望著萬叔文能多抖落點東西。
【我爹和這位是有什麼過節哩?】
【有什麼是我作為他親親女兒不能知道的!】
【該不會這就是「恰逢酒中仙,誤入林深處」任務的核心吧?】
宋喜喜盯著腦海中碩大的任務地點的標紅,她確定自己來的地方已經非常準確了。
所以,奧秘必定就是在這位段大人身上了。
段重年則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眼尾都炸出了三條金花,衝散了他眉宇間的那份冷意。
「這扣子的確不是什麼好物件,但這來歷可不一般。」段重年說著,向前招了招手想要為自己斟上一杯酒水,只是晃了晃酒壺,裡頭愣是沒倒出來一滴。
一時間,氣氛莫名的尷尬。
身側時候的家奴立刻上前,要去為他重新拿酒,蕭承淵揚手打斷了他。
「師父,莫要調侃承淵了。」蕭承淵站起身,對著段重年鄭重一拜,而後就著自己手中的酒杯向段重年舉杯一飲而盡。
「今日這酒烈得厲害,師父有傷在身還是不宜飲酒的。承淵自飲一杯,敬師父。」
少年儀態端正,脊背挺直,他方才一直不曾開口,收斂著氣息只是乖巧地坐在宋喜喜的身側,縱使他容貌出塵,卻也莫名叫人下意識地忽略他。
而這會兒他開口,便又頃刻將人的目光奪了回去,觀他儀容儀態,貴氣渾然天成。
聽著蕭承淵一口一個「師父」的稱呼,宋喜喜是徹底震驚了。
【小黑蓮啥時候拜的師傅?!】
【拜的還是段大人?!】
這位不是一貫不收徒弟的麼?!
宋喜喜知道,這位當年連中三元之後,是在翰林院工作的,沒過幾年便升到了太傅之職,但是對方年齡當時也不過是個弱冠年華,在御書房教書顯得資歷就不太夠。
只是,教皇子不夠,教其餘的世家子弟那是綽綽有餘。
這可是第一位能連中三元的神人啊!
他在京都的府邸,那求學的門檻可都是要被踏破了的。
不過愣是沒有一個敢自稱自己得過段重年的指點,為此還落下了一個「清高孤傲」的名聲。
但不等盛京的權貴怎麼想法子把他請回去當自己孩子的老師,他沒過多久便自請外調,在外頭兜兜轉轉了五六年才回了京都。
在盛朝上下遊歷尋訪辦案,據說平反辦了好幾場冤假錯案,整頓了許多州縣的名聲風氣,深得百姓的愛戴,待到他回來之後,盛帝便破格讓他直接上任到了大理寺少卿。
時至今日,他雖然依舊在這個位子上不曾有近,但許多消息都傳言是他自己再三推阻於盛帝的封賞,理由就是覺得掌理整個大理寺太過於麻煩,他孤身一人忙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