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蕭景安
2024-09-14 04:12:32
作者: 漁娥
「回小姐,悠然小姐不是找您去了麼?奴婢未曾……見著她。」宮女迷茫的搖頭。
宋喜喜倒也不為難她,笑道:「哦,那你可知曉貴妃娘娘的宮殿在什麼地方?可否帶我去看看?」
「是,小姐請隨奴婢來。」小宮女淡定的點頭。
貴妃娘娘同廣平侯夫人謝楠因是閨中密友這事兒,一直都不是個秘密,宋悠然往常進宮拜訪過太后後便會去貴妃宮中小坐一會兒。
宋喜喜說要去貴妃宮中自然也不會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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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書中男主不是旁人,正是這位貴妃娘娘的兒子——四皇子蕭景安。
當年她被換走正是這位貴妃娘娘的手筆,而宋悠然之所以知道自己並非侯府親生的女兒,也是這位貴妃娘娘為了掌控她而告知的。
本來宋悠然一直忍辱負重,貴妃起初是看不上宋悠然的,直到宋由桓死在了刑場,原主也被放逐到了鄉下,整個廣平侯府的後輩嫡系之中只有宋悠然一人,這位貴妃娘娘才點頭。
宋喜喜聽得時候就覺得怎麼聽怎麼不對,這貴妃壞事做盡憑什麼還能身居高位,宋悠然這麼一個大白眼狼為什麼還能是女主?
但架不住作者的文筆寫的實在是勾人心魂,宋喜喜一直等著作者來個反轉,就是反轉宋喜喜沒等到,等到了穿書。
雖然冒著可能被系統開啟新任務的危險,宋喜喜還是去了貴妃宮中,她既然都穿來了,還回到了侯府,侯府要是倒了她也跑不掉啊!
宋喜喜跟著小宮女踏進宮門,就被掌事的太監攔下——
「什麼人也敢擅闖?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他高高抬著下巴冷哼。
瞧著宋喜喜一副面黃肌瘦的樣子,身上的料子雖然不錯但一看就是第一次進宮,只怕是哪個小官家的女兒在後宮亂逛呢!
「貴妃娘娘可是在這宮中?」宋喜喜後退了兩步,看了看牌匾上的——廣陵宮,是原著中寫的宮殿沒錯啊。
「大膽,這是你們可以隨意問的?」太監彎彎的眉毛高高揚起,一副被冒犯的樣子,高聲道。
帶著宋喜喜來的小宮女氣得當即就要亮出太后宮中專用的宮牌,就聽著一清朗的聲音自身後傳來。
「小福子,你在同什麼人說話呢?」
宋喜喜轉身,映目一襲白衣,來者頭上戴著一頂玉冠,溫潤如玉,更顯儒雅氣質。
一雙桃花眼明亮而迷人,似乎能洞悉世間萬物的秘密。
腰間繫著的一枚白玉玉墜隨著他的走動一同晃蕩著,更顯公子如玉。
白衣、白玉、溫和、桃花眼,且身為男子卻能出現在貴妃宮門前。
這人定然是那四皇子蕭景安了。
的確如書中描寫的一般,君子蘭芝玉樹、風度翩翩。
「拜見四皇子……」
其餘人皆是行禮,宋喜喜跟著微微躬了躬身。
蕭景安似乎並不在意宋喜喜的敷衍,看著她言笑晏晏,開口斥責那太監:「來者皆是客,既然是來拜訪母妃,你怎能如此放肆?還不下去領罰?」
見蕭景安竟然是要幫宋喜喜說話,小福子當即冷汗涔涔,聽著他說下去領罰,惶惶恐恐地向宋喜喜致歉,而後才顫顫巍巍就要退下。
態度簡直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少年俊郎,溫和有禮,還幫著她要了個「公平」,很難不會讓人新生好感。
但……
一個太監頂撞進宮拜訪的小姐,已然是以下犯上了,有些個脾氣大的小姐,更是可以向上稟名將那太監處死。
這是她在馬車上,謝楠因隨口提及的,而蕭景安只是叫他退下,簡直就是再輕不過的懲罰了,甚至可以說根本沒有懲罰。
宋喜喜可不是那種高喊著人人平等、對所有人都寬宏大量的,她深刻認為——
在什麼樣的地方就要守什麼樣的規則!
「站住!」宋喜喜上前一步叫停了那太監退下的步子,她轉頭對蕭景安笑了笑。
「四殿下,我是宋喜喜,廣平侯的嫡女,母親是謝家獨女謝楠因,太后亦系我姨祖母,按照輩分,我也能斗膽稱您一聲表哥。」
聽著宋喜喜這麼溫和,還攀上了親戚,蕭景安眸中閃過一絲探究,微微頷首。
「原是喜喜表妹,早聽聞你歸京,一直想著尋了空要來看你,不曾想在此處見著了,真是緣分使然。」
宋喜喜內心翻了個白眼,她順杆上爬,這人還真是一點也不含糊跟著她一起爬啊?!
面上,宋喜喜臉上笑容收斂,垂下眼帘,口中話鋒一轉語氣哀戚:「我才歸家,今個兒是第一次進宮,聽聞貴妃娘娘乃是我母親的密友特意前來拜訪,竟被一小太監攔下更是出言不遜,這實在是我叫我驚懼難安……」
宋喜喜:想裝樣子輕拿輕放?想得美!
話都說到這樣了,蕭景安也明白了宋喜喜的意思,這是不滿意他的處理呢!
於是他輕輕皺眉,目露憐惜的看向她:「表妹莫要害怕,一個太監罷了,犯不得你因他心生驚懼。」
說著他又皺著眉讓人將這小太監拿下,說是要送去辛者庫。
太監跪地求饒,哭喪不止,宋喜喜瞥了一眼,淡淡的收回目光。
在宮中這種處處都是貴人的地方還敢這般仗勢欺人的放肆,拎不清又沒眼力見,不是她也會是別人叫他好看。
宋喜喜可不會可憐他。
「表妹如此可算滿意?」蕭景安溫聲問著,微微上前一步,漂亮的桃花眼微微彎著,眼中帶著笑像是銀河散落的星子,漂亮而又勾人嚮往。
他的確生了一副頂好的樣貌。
也無怪原著中事事自卑、事事被打壓而怯弱敏感的原主,會如同飛蛾撲火般,不顧一切的喜歡他,最後為此賠上性命。
那個單純的小姑娘,在一個處處都不喜歡她的地方,難得遇到一個對她態度溫和、樣貌俊朗的少年,怎麼會不心動,殊不知對方於她,圖謀的只是她背後的家世。
待到她被廣平侯府徹底放棄,被送去鄉下的時候,這位少年也揭開了溫潤的面具,留給原主一句自食其果,便牽著宋悠然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