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欺君之罪！

  蔣媽媽聞言，瞄了一眼謝楠因，不敢有動作。

  【我嘞個豆！這**（女主）是要維護那什麼黃大娘子？！】

  【不是吧不是吧，這話說的不就是要給瞎眼婆婆扣上神志不清的帽子，好給黃大娘子開脫麼？！】

  【**（系統）都給出指示了，當年的《牡丹圖》肯定是另有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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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著這話，宋喜喜人都有些懵了，原著中給宋悠然的人設可是溫柔大方，體恤平民的溫柔堅韌的人設。

  她雖然覺得人設已經崩了，但沒想到可以崩的這麼徹底！

  宋喜喜不知道宋悠然是黃大娘子教習的，自然不明白宋悠然維護的原因，但是謝楠因卻知道。

  她當然知道如若瞎眼婆子說的是真的，那麼黃大娘子會面臨什麼樣的後果，更明白宋悠然的名聲必然也會毀去大片。

  但，這不是讓她選擇包庇的原因！

  這個她一直教育她，行為做事一定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要行正路，明是非的女兒。

  在這一瞬間，謝楠因覺得自己對宋悠然的感觀忽而就裂開了一個缺口。

  太后對宋悠然是極為喜歡的，時常賞賜東西給她，如若這事處理好了，宋悠然的名聲非但不會出差錯，反倒還會得了太后的賞識。

  她這番行徑，實在是，太過落了下成！

  謝楠因眼中是失望，而瞎眼婆子看著宋悠然的臉，知道她是其餘百姓口中那個假千金那個黃大娘子的徒弟。

  她咬著牙，撲到了宋喜喜的腳下：「求求小姐，求求小姐救救民婦！民婦所言句句屬實，若有半分虛言，民婦願死後永墜十八層地獄，不如輪迴道！」

  大盛朝內還是極有信仰，這般的誓言可是不敢輕易發下的。

  「含血噴人！你所言無虛，我又怎敢做這等欺君之事！」黃大娘子憤怒的沾了出來，對著眾人賠笑，「叫諸位夫人見笑了，這婦人瘋瘋癲癲的闖入府上，為了怕她打擾前頭比試這才叫人給她關在了柴房……」

  「好啊，既然這婦人是含血噴人，又是此等欺君大事，想來您應當是極為厭惡的，不妨前往京兆府，叫府尹大人來看看好了。

  若真是她胡編亂造污衊夫人民聲還擅闖宅院，那定然要好好治她的罪！」宋喜喜聞言，笑著打斷，然後一把拉起了瞎眼婆子。

  「小姐，如此小事，又是一瞎眼老婆，民婦也不願同她計較……」黃大娘子見宋喜喜是個面生的，又看她扶起瞎眼婆，心中暗道一聲不妙，連忙含笑的找補。

  「小事？欺君罔上是小事？買兇殺人是小事？夫人，您這話可不能胡言啊！」宋喜喜嗤笑一聲，冷聲反駁。

  少女的身量不高，面容稚嫩，一雙眼睛卻是極為犀利，說出的話也是句句戳在了要點，只把黃大娘子說的驚了一身冷汗。

  「是啊，是啊，我瞧這宋小娘子說的可對了，這不去京兆府瞧瞧怎麼能行呢？」蔣思顏見是宋喜喜來駁了宋悠然的面子，樂得連忙開口附和。

  她還以為這新回來的和假的還真能和睦相處呢，瞧瞧這爭鋒相對的。

  蔣思顏都要樂出聲了，宋悠然可是和四皇子走的那麼近，這身份從嫡出變成了義女，而後連著名聲怕是都要毀了。

  這事兒蔣思顏可是再喜聞樂見的不過了。

  自然是要幫宋喜喜發聲了。

  【什麼？我幻聽了？這大娘還能說出這麼動聽的話？！】

  【看不出來啊，她還是個追求真相的好人啊！】

  謝楠因：……

  她當然知道蔣思顏打的什么小算盤，心中不屑，她只對宋悠然失望。

  她錯開宋悠然瑩瑩目光，微微頷首。

  「黃大娘子既然問心無愧，那邊去京兆府走一趟吧。既然求到了我跟前，我便也當個作證人一道去，這也好給大娘子做個證人不是？」謝楠因開口道，一邊說著一邊將奪過來的碗遞給了蔣媽媽。

  「這湯藥倒是有點意思，蔣媽媽你一同送去醫館叫個老大夫好生瞧瞧是個什麼東西，方才我可是瞧著要送給這瞎眼婆子喝呢。」

  謝楠因的聲音不大，但她氣定神閒，且是眾人之中最具權勢的，她發了話自然沒有人敢駁斥的。

  「夫人，這不過是尋常靜神的湯藥，也並非是送給這瞎眼婆子喝的……」黃大娘子看著那湯藥，額間都冒出了細汗，暗自瞪了一眼那口中血肉模糊的老婆子。

  這藥竟然落到了謝楠因的手上！

  「是麼？那還有一點呢，若真是沒什麼，娘子不妨嘗一口試試？」宋喜喜笑眯眯地提了建議，「我觀夫人您臉色虛白，既是靜神的湯藥，您喝了，也省得去送檢了，嗯，叫這老婆子喝了也成。」

  她指了指蔣媽媽端著的，剩了莫約還有一口的湯水。

  「這……這……」黃大娘子心虛的幾乎站立不穩，她剛要伸手去拿碗，就被宋喜喜奪了去。

  「我開玩笑的，夫人您怎能喝這等要殘渣？」少女俏皮的眨眨眼，一副活潑天真的樣子。

  只把黃大娘子氣得夠嗆！

  見黃大娘子這副模樣，謝楠因幾乎已經可以確定，宋喜喜的猜測是真的，當年的《牡丹圖》只怕真是這瞎眼婆子所作！

  想到這背後牽扯的利益關係，謝楠因神情又嚴肅了兩分。

  「喜喜休要頑皮，蔣媽媽速去速回。」謝楠因開口接了話。

  「是。」蔣媽媽點頭。

  宋喜喜拉著瞎眼婆子，在侯府侍衛的保護下跟在了謝楠因的身後直奔京兆府！

  宋悠然到底是在黃大娘子身邊學習過的，自然看出了自家師傅神情的變化，她心涼了大半，眼眶也有些酸澀。

  母親……

  竟然這樣棄她不顧麼？

  她今後，該如何自處呢？

  眼下，沒有哪一位夫人對品繡會有興趣了。

  《牡丹圖》出自他人之手，黃大娘子欺君之罪！

  更是買兇殺人，困人於後宅！

  這可不比那品繡會有意思？

  不少人都追去了京兆府，蔣思顏更是喜上眉梢。

  她還湊到了宋悠然的身側道：「啊呀呀，我瞧瞧這瞎眼婆的神智很是清晰呢，悠然你方才可是維護你那師傅？嘖嘖，你母親怎麼就沒懂你的良苦用心呢？這若是真的，叫你今後如何自處啊！可憐的孩子啊……」

  她作勢伸手要摸一摸宋悠然的頭，被宋悠然後退半步躲了過去。

  「夫人言重了，悠然絕無此意。」宋悠然被她的話戳的臉上血色盡失，卻儀態依舊穩重的淡聲道。

  丟下這句話，她便追了去。

  蔣思顏的手頓在半空，周遭除了心腹再無他人，她臉上滿是陰沉。

  「不過是個冒牌貨色，還真把自己當成千金小姐了不是？呸！上不得台面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