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末世文里的小醋精(11)
2024-09-14 04:01:54
作者: 枕籍杳杳
第59章 、末世文里的小醋精(11)
太紅了。
離變得青紫只差一步,不像是覺舟自己弄出來的。
系統:【像是被什麼東西蹭的。】
覺舟:【難不成是我昨晚睡覺時弄出來的?】
系統想了想覺舟並不端莊且動不動就掉到地上的睡覺習慣:【……有可能。】
正常人睡覺最多踢踢被子什麼的,覺舟有時候能把自己踢到床底下,甚至發生過上半身在地板上,腿擱在床上的慘烈情況。
若非是系統一直在觀測他的體表溫度,並且能叫醒覺舟,覺舟早就感冒幾百回了。
覺舟心大,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換了件長袖遮住胳膊上的紅印。
哪怕是個直男,他都覺得那道紅印怪怪的。
直到覺舟洗完澡,季拾才回來,並且帶來一份打包好的早餐。
「謝謝,」覺舟禮貌道謝,「你知道越辭還有多久才回來嗎?」
季拾平靜地幫他把早餐塑膠袋拆開:「快了,說不定明天就回來了。」
「好吧。」覺舟點頭。
日常粘人精任務打卡。
對於他這種很久不發-泄的人來說,偶爾一次會神清氣爽,但短時間來了三次,真的有點吃不消,走路都慢吞吞的,還要扶著腰,一副被掏空了的樣子。
看來他只適合當炮灰渣攻,萬一去隔壁部門當龍傲天攻,豈不是一章還沒活過就因為腎虛而亡被送出了任務世界。
系統:【……噗。】
【……】覺舟說,【別笑啦,我要去工作。】
醫療中心最近似乎很缺人手,中心區域交代給覺舟的新任務,還是去醫療中心幫忙。
覺舟只是臉盲,並不路痴,輕車熟路地找到談亦的辦公室。
談亦坐在辦公桌前,指間夾著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注意到覺舟來了,他擡起頭盈盈一笑:「顧覺舟。」
覺舟通過他脖子上的工作證確定他的身份,咽了咽口水,有點緊張地問:「我今天的工作是來給你當助理,有什麼需要做的活嗎?」
因為昨天的事情,他看到談亦,有點尷尬。
畢竟兩個人也不熟,談亦是怎麼做出這種事情來的。
但、就算是熟人也不能做出這種事情啊。
那麼髒的地方,談亦是怎麼表情淡然直接吞下去的。
談亦:「沒什麼要做的事情,你去那裡坐著歇一會兒,不要打擾我工作。」
「哦。」覺舟依言坐下休息。
談亦工作的樣子看起來很正經,骨節分明的手握著筆,飛快地計算著數據。等用完一張草稿紙,他像是想起什麼,望向了覺舟,語氣溫和地問:「你剛才的語氣,是因為不好意思了?」
覺舟頓悟他在說什麼,臉爆紅:「應該是你不好意思吧。」
談亦簡直是壞男人本人了。
談亦十指交握,慢悠悠地說:「那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你高中時就沒跟越辭這樣互幫互助過?男人之間互幫互助不是很正常嗎,你難不成還害羞了?」
覺舟被挑起自尊心:「沒、沒有。」
雖然說他跟越辭從來沒有互幫互助過。
越辭是一個很寡慾的人,覺舟高中時被不學好的同學哄騙,一起窩在小房間裡看不好的片子,拉了越辭一起。
覺舟自己看得熱血沸騰臉頰緋紅,越辭卻一點反應都沒有,就像看兩團白肉翻滾在一起。
談亦笑了一聲:「嗯,反正沒什麼大不了的,我用嘴幫你,是怕弄髒了我的手,我的手要用來做實驗的。」
有道理。
覺舟點點頭:「那、那行吧,下次別做這種事情了,怪怪的。」
「倒是你,平時也要注意發-泄,」談亦說,「大中午的就那樣。」
一句話抵在談亦舌尖,他猶豫了幾秒,沒問出去——是不是因為越辭離開太久了?
太輕佻了,不夠尊重覺舟。
覺舟:「知道了知道了,別說了別說了。」
他耳朵好燙,難為情極了。
哪怕知道談亦是醫生,說出來的話也是忠告,但覺舟臉皮薄嘛,一個字都聽不下去,甚至想把自己藏進地縫裡。
談亦扔了本書給覺舟,「我大概到中午才能將文件處理完,你先看會兒書,等等。」
覺舟接過來,一看書名。
《仿生人會夢見電子羊嗎》
高中時班裡很多男生都愛站在走廊上捧著這本書來提升b格,以此吸引女孩子的注意力。
覺舟的後桌就是走廊男團的成員之一,覺舟問他這本書講的是什麼,後桌害羞地撓撓頭,說自己第一頁都沒讀完。
也不知末世降臨之後,他去哪了。
覺舟嘆了口氣。
關於這件事,系統勸說過他好多次,因為末世是原文創作的基礎,劇情之力無法逆轉,就算覺舟提前告訴所有人末世會到臨,那些本該死在末世里的人,也會通過另一種更痛苦的方式死去。
而且任務世界裡的人本就是虛擬建立的npc,不必投入太多感情。
覺舟翻開第一頁,讀了幾行字。
……雖然作者寫得很好,但他已經開始犯困了。
覺舟是個低級趣味的人,更愛看搞笑漫畫。但談亦的書架上全是各類的學術書籍,對比起來,好像《仿生人會夢見電子羊嗎》最好讀。
詢問過談亦意見後,覺舟爬上病床,閉上雙眼。
……
覺舟又做那個奇怪的夢了。
這次那個觸碰他的人好像大膽了一點,膝蓋抵在病床邊沿,俯下-身用冰涼的唇隔著衣服輕啄覺舟的腰。
動作很輕,卻充滿了褻/瀆。
覺舟看到隱隱約約的青灰色,在夢中試圖出聲,然而嗓子裡只能發出模糊不成形的氣音。
衣服太薄了。
這樣的動作持續久了,覺舟就情不自禁地擡高腰,主動送到那個人的面前。
……是不是素太久了啊。
覺舟做完這個動作之後,自己都鬧得臉紅,覺得太不知羞恥了。
對方停了一秒,隔著衣料往上含住。
「哈……」覺舟沒了力氣,支不起腰,小聲哀求,「姐姐,往上面一點。」
「我髒。」對方輕輕回應。
雖然覺舟眼前還是隔著層霧般,什麼都看不清。
但是清晰可以聽見對方的聲音,音色有點清冷,是個男人。
是個男人。
覺舟剛升起的興致,瞬間被嚇沒了。
對方似乎還不肯放過他,附身上來貼近,像是嫌自己身上不乾淨,只敢來回蹭覺舟的肚子、手肘。
覺舟的腰就那麼點細,被蹭得變粉,濕著眼掙扎。
好像每一個地方都在打顫,尤其是羞恥之處。
還好這個可怕的夢境戛然而止了,覺舟猛地從夢境中醒轉,險些掉到地上,抓住遮光的帘子。
……覺舟一摸臉,濕乎乎都是淚水。
與夢醒時是因為興奮到極致才流淚不同,這次覺舟是嚇哭的。
而且一時半會恐怕緩不過來,他就這樣軟著腰靠在床頭,抽抽噎噎像個被搶走棒棒糖的小學生。
怎麼回事啊,覺舟根本不是這麼脆弱的人。
隔著一道帘子的談亦聽到他的哭聲,掀開過來一看,頓時收斂了輕慢的態度,托住覺舟的下巴:「怎麼了?」
「談、」覺舟要說出口的話,在嗓子裡轉了個彎,「……越辭,越辭去哪了?」
他連完整的句子都說不出,一句話停頓三四次,看起來就像被欺負過。
談亦虎口卡著覺舟的下巴擡起來:「想越辭了啊?」
覺舟大半張臉上都是濕漉漉的淚痕,蹭在談亦的衣服上。
在情敵面前,他羞於說出自己在夢中被一個男人□□的事情,就這樣顫著肩膀,很內斂地,輕輕「嗯」了一聲。
談亦抽了張餐巾紙,卡著覺舟的下巴,把眼淚一點點擦乾淨。
很溫柔的舉動,卻讓覺舟感到有點奇怪。
覺舟的臉比談亦的手要小,談亦力氣大,他的動作幾乎是掌控性的,讓覺舟無法掙脫開。
但是覺舟哭到身體發顫,內心裡還殘留著強烈恐懼感,也沒想過要掙脫開就是了。
直到覺舟壓下哭腔,淚水也全部擦乾淨,談亦丟了餐巾紙,問:「就這麼想越辭?哭得這麼厲害,做夢都在想啊。」
覺舟總不好說自己的春夢變噩夢了嘛,低著頭不跟談亦對視,心虛地說:「你能不能幫我打聽一下,越辭什麼時候回來啊。」
「好。」談亦唇角抿得平直,未經猶豫就答應下來。
#
幾次三番做這種奇怪的夢,覺舟再笨也發現了異常。
詢問系統過後,系統篤定地回答,這個世界存在可以入夢的異能。
一想到季拾要連著值班好幾天,晚上自己要一個人睡覺,覺舟就有點害怕。
他在基地里就認識談亦一個人,還沒思考晚上要不要收拾東西請求談亦收留自己,就收到一個好消息。
——越辭回來了。
青年仍穿著戰鬥裝,看起來跟之前沒什麼區別,一進門就抱住了覺舟,「顧覺舟,我回來了。」
覺舟回抱住他,小聲埋怨:「怎麼過這麼久才回來啊,我好想你的。」
「任務很重要,」越辭冷淡的嗓音溫柔了幾分,「這次回來也是機密,你不要告訴任何人我回來的事情。」
「好哦。」按照原文劇情,覺舟猜測他找到什麼巨大的機密,需要瞞著所有人。
越辭的東西大概都存在空間裡,身上什麼都沒帶,跟著覺舟上了二樓浴室。
覺舟絮絮叨叨跟他說離開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隱瞞了自己做噩夢的事情,越辭耐心聽著,時不時輕輕「嗯」一聲。
季拾的東西還放在他們的臥室里。
越辭低垂眉眼,看到地板上的被褥,問:「季拾這段日子一直睡在這裡?」
覺舟:「嗯,你不知道嗎?」
他以為越辭早就默許了季拾一些跟覺舟很親密的行為。
越辭笑起來,「跟狗一樣,窩在角落裡睡。」
他的語氣太不尊重季拾了,這讓覺舟皺了皺眉,說:「你不要這麼罵人家。」
「不罵,是他壞。」越辭換了副語氣。
不遠處傳來靴子落地的聲音,好像有人在往二樓來。
今天的越辭奇奇怪怪的。
覺舟沒管上樓的人,抱住越辭的腰,習慣性輕輕蹭了蹭,下巴卻被對方捏住,輕佻地用指腹蹭了蹭。
「顧覺舟,」越辭聲音壓低,「我下巴受傷了,很重很疼,差點死了。」
覺舟:?
幹什麼,越辭在暗示他什麼嗎?
可是越辭來的時候估計已經找季拾治療過了,下巴上一片光潔,看不到傷口。
他問:「我幫你吹吹?」
「嗯,好。」越辭笑了起來。
越辭比覺舟高很多,覺舟要微微仰著頭才能夠到越辭的下巴。
……
季拾登上樓梯,看見有兩個人站在臥室里。
他連忙加快腳步,發現另外一個人是談亦。
覺舟正仰著頭湊近談亦的唇角,像是在主動索取一個親吻。
談亦用手擋住覺舟的唇,朝站在門口的季拾,輕輕一笑。
作者有話要說: 好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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