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他，是真實的

  我喜歡他，是真實的

  「我喜歡……」

  高亢明亮又婉轉動聽的夜鶯聲響起，於壹瞬間被吸引了注意。

  他看向樹上的方向，興奮地說著：「凌梓宸，有夜鶯！」

  凌梓宸默默握緊了雙手，勉強地笑著：「嗯，還挺巧。」

  『呵呵，如果不是禁止打獵，你活不過今晚。』

  於壹開心地笑著，「你剛說什麼？你洗什麼？」

  凌梓宸看著他的笑容只能說著：「我喜歡洗碗，我來吧，你休息。」

  「哦。那我們等會去找夜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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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梓宸無奈地點了點頭。

  冷風吹過，山里發出了各種動物的叫聲。

  凌梓宸一臉害怕地緊緊貼著於壹的手臂。

  「這就是普通的蟲子有這麼害怕嗎？」

  於壹無語地看著面前的飛蟲，『還以為能看到什麼，結果連只青蛙都看不到。』

  「於壹，我們回去吧，好不好？」

  「哈……你這麼害怕動物還來露營。」

  「嗯，所以我們趕緊回帳篷，我害怕。」

  於壹無奈嘆氣，「好吧，回去了。」

  「嗯。」

  那雙桃花眼閃過幾絲愉悅，嘴角的弧度轉瞬即逝。

  「於壹，我冷，你過來點。」

  凌梓宸閃著委屈巴巴的眼睛，將自己裹成一團，身體不停顫抖。

  「有這麼冷嗎？在帳篷里還冷？」裹成卷餅的於壹慢慢靠過來，哈了幾口熱氣。

  「冷，於壹你再過來點，冷得我睡不著。」

  「哈？」

  於壹雖然一臉疑問但還是自覺地靠了過去。

  「還冷？」

  熱氣慢慢撲灑在兩人的臉頰上。

  凌梓宸搖了搖頭，笑眯眯地說著：「於壹，今天我好開心。」

  於壹看著他的笑容心臟漏了一拍，遲緩了一會兒後說著：「哦，那下次再來。」

  熟悉的味道湧入於壹的鼻腔，蔓延到心臟，耳邊的低沉的語句說著：「好啊，下次要和於壹再來。」

  昏暗的帳篷內，凌梓宸看不清白皙的臉頰染上的紅暈，但他感受到了弛緩的呼吸聲撓過他的耳朵。

  他緩緩靠過去，壓低著聲音，「於壹，我喜……」

  高亢明亮又婉轉動聽的夜鶯聲再次響起。

  「凌梓宸，有夜鶯。」

  凌梓宸默默握緊了拳頭。

  『今天這白是註定告不了是吧！』

  「凌梓宸，你剛說什麼？」

  「沒……」

  於壹卻突然不停輕笑。

  「於壹，你笑什麼？」

  「就，很神奇，第一次露營是和你一起。」

  凌梓宸無奈地笑了笑，「以後會有很多機會。」

  於壹突然停止了笑容，「嗯……還有兩個月，我和於嘉一就要搬出去了，以後一起出去玩的機會應該也會變少了。」

  凌梓宸深吸了一口氣，「於壹，如果你要是不介意，你可以一直住下去。」

  於壹沒有回答。

  兩人的氣氛有點沉默。

  過了一會兒後，於壹才緩緩開口，「不，我會搬出去，回到我應該在的位置。」

  「什麼叫應該在的位置……」

  桃花眼中的光逐漸黯淡，凌梓宸緊緊抓住了睡袋邊緣，內心不停翻騰。

  「就是……原來的位置。」

  凌梓宸深吸了一口氣，「原來的？」

  於壹點了點頭，「於壹是於壹，凌梓宸是凌梓宸。我當著窮人，每天上班下班養著於嘉一，為各種事情煩惱。你當著富人，開著豪車穿著很貴的衣服享受著該有的生活，在自己本來的人生軌道上前行。我們在公司里做著上下級，每天打個招呼，一起工作……」

  桃花眼漸漸染上紅色，「於壹，我不想聽。」

  帶著顫音的無奈笑聲圍繞在凌梓宸的耳邊，「你看吧，你是個大少爺，我就多說了一點，你……就不想……」

  說著話的聲音漸漸被吸鼻聲淹沒。

  凌梓宸的情緒變得有些激動，「那為什麼在冬月島，你說我再努力努力，就可以變成你心裡那個……」

  「我騙你的。」於壹垂下頭。

  「你說什麼……」

  於壹努力扯起笑容，「你看你被我騙到了吧，平時看著挺聰明的怎麼會被我騙到？」

  「不，你現在才是在騙我。」

  『如果不是，為什麼要親我？為什麼給我做好吃的？為什麼要晚上給我蓋被子？為什麼要給我買掛件？還有……為什麼要哭著求我從你的夢裡消失……』

  「於壹，你現在就是在自欺……」

  「畢竟你是我金主啊。我們簽了合同的，我賠不起啊。」

  「你騙人，合同上沒有寫你要……」

  「我困了……睡了。」

  於壹轉過身去，濕潤的淚水順著臉頰滑下打濕了睡袋。

  「於壹，為什麼這幾天你對我……」

  「畢竟你是金主，對我和於嘉一也好，所以……」於壹吸了一下鼻，「我也想認真履行我的職責。」

  「……職責。」

  自嘲的笑聲劃破了寂靜漆黑的夜，也劃破了平靜的水面。

  於壹努力地閉上眼睛，他不想聽到任何聲音，只想沉入這漆黑的夜。

  凌梓宸輕輕點了點桌面，平常溫和的眼色帶著幾分不明的情緒。

  笑眯眯的眼神裡帶著幾分戾氣。

  「既然你說了要認真履行職責，那該讓我看看你到底能付出到什麼程度才對，畢竟我是『金主』啊，於壹。」

  於壹忐忑不安地繞著手指，深吸了一口氣慢慢地走到他面前。

  『還是這樣了，希望能快點結束。』

  笑眯眯的眼神里全是冷漠，凌梓宸指了指於壹。

  他微微歪頭，眼裡閃過幾分嘲諷，「於壹老師，還需要我自己動手？」

  一瞬間衣服脫落在他的腳下，書房的空調開得有些低，他不自覺打了個寒顫。

  他踩著自己的心一步一步地走向他，表情沒有絲毫動搖。

  坐在高位的人卻不自覺眉頭緊皺。

  在桌上的手不自覺緊握。

  『於壹，只要你說停止……』

  他沒有等來生氣而是沉默。

  於壹自覺地坐在他的大腿上，環上他的脖子，吻向他的唇瓣。

  他冷得一直打顫卻沒有等來攬緊他腰肢的手。

  一瞬間於壹被按在書桌上，凌梓宸按住了他的後頸。

  凌梓宸拉了拉自己的領帶，隨後扯掉了領帶。

  單薄的背部，腰肢上的痣是那麼明顯地映入眼帘，昔日不停纏綿的景象不停在他的腦海中回放，最後卻被那句「認真履行我的職責」全部覆蓋。

  「凌、凌梓宸……呃嗯……好、好痛……」

  於壹不停顫抖，後頸處傳來了不停被撕咬的痛感。

  壓在他身上的人沒有任何回應，只是將自己的身體緊緊壓在單薄的人身上。

  壓抑的氣息縈繞在於壹的周圍，他喘不過氣來，內心的恐懼逐漸要將弱小的他逐漸吞噬。

  「凌、凌梓宸？」

  桃花眼中的戾氣慢慢溢出，冷意逐漸染上他的眼睛。

  「唔！」

  炙熱不帶一絲憐惜的吻強勢地宣布著自己的主導地位，不留一絲呼吸的機會。

  於壹的腿逐漸使不上力氣，剛順著桌子邊緣滑下就被強行拉到桌子上方。

  恐懼感逐漸吞噬著於壹，眼圈逐漸變紅。

  看著那雙恐懼的雙眼流下來的淚水，凌梓宸煩躁地丟掉手中的領帶，快速起身。

  他敲了敲自己的額頭，深吸了一口氣，將西裝外套脫下蓋在赤裸的身體上。

  於壹的眼中只剩下了那扇關住的門。

  千致遠打開門，失魂落魄的人就自覺在座位下坐下。

  還沒等凌梓宸開口，千致遠就說著：「失控了？」

  凌梓宸點了點頭。

  千致遠遞給他一杯水，「藥吃了沒？」

  「扔了。」

  千致遠拿起筆不知道在寫些什麼。

  「剛開始嘗試控制確實是比較困難，可以去嘗試戶外運動、做感興趣的事分散注意力，消耗你的精力。」

  被染紅的桃花眼露出了破碎的眼神。

  「他拒絕我了。」

  千致遠的表情沒有波瀾。

  「戀愛失敗是正常的，大家都會經歷。我很能理解你的心情。比起治療，你現在想聊的是？」

  「我不知道為什麼，明明之前我們的氣氛很好，我剛想要進一步，結果他……推開我了。」

  千致遠沉默了一會兒，「他喜歡你嗎……我說的不是你認為，是客觀事實。」

  凌梓宸沉默著思考了一會兒，「他喜歡我……」

  他的語氣逐漸變得不自信。

  「可能……」

  千致遠嘆了一口氣，「梓宸，人會變，希望你分清楚，你是否是真的喜歡他，而不是困在過去，喜歡著你的執念。」

  「不，我很確定我喜歡他。不是執念，是真實的，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

  千致遠拿著筆寫了些什麼又停下，「那你確定他和你是一樣的想法嗎？」

  他低下頭不知道說些什麼。

  「比起執著地去追求，看清腳下的路對於現在的你來說更加重要。放鬆點，如果這輩子你非他不可，那還有很多時間。」

  凌梓宸打開了那扇門，他看到了在做飯的於壹。

  「回來了？都等你，趕緊過來吃飯！」

  於壹敲了敲桌子。

  桃花眼恢復了往常的溫度。

  「嗯。」

  「凌壹，果然我哥他們前幾天被外星生物調包了！」於嘉一放下貓咪走向餐桌。

  彩蛋：開車

  「凌梓宸，我有點……」於壹深呼一口氣，搭在方向盤上的手微微顫抖。

  「不要緊張。」

  「我、我還是有點緊張，第一次上路就、就開山路，我緊張。」

  凌梓宸輕笑一聲，「於壹，大膽開，實在不行，我們一起死。」

  「呸呸呸晦氣！誰要和你一起死！說點吉利的！」

  「那，我和你一起活？」

  「總覺得怪怪的，算了，誰叫你都是豪車！我更緊張了！壞了我賠不起！」

  「那於壹你把自己賠給我？」

  「滾啊！我要開了！」於壹踩下油門，瞬間找回了感覺。

  凌梓宸看著他的樣子不停輕笑，「感覺怎麼樣？」

  「哼，開車也沒什麼難的！」

  「那麻煩你了，於師傅。」

  「包在我身上！不對……我為什麼成司機了……」突然反應過來的於壹總覺得虧了。

  「md！你要給我加錢！」

  凌梓宸不停輕笑，「那買斷於師傅的一輩子需要多少？」

  於壹小心地看著旁邊的路況，「不和你聊了！我開車呢！你做導航。」

  凌梓宸一邊笑著，一邊指導著於壹路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