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2024-09-14 03:02:12
作者: 棉花糖糖霜
第89章
周逸珩把他的照片按順序貼了一下,然後才說道:「為了方便大家梳理邏輯,我把裡面的線索按自己的感覺,以時間順序排了一下,接下來我以時間順序來講,然後希望陸警官能對這些我找到的東西,給一個合理的解釋。」
李輝點點頭,「沒有問題。」
「之前是我看到手機裡面有很多的偵探類小說,上面時間都是很早,一直到後面,他有個長時間的延續性吧。所以陸警官是從小就喜歡偵探類的東西,喜歡去探尋真相才選擇的警察。」周逸珩講述這些內容,他用陳述句將這些東西鋪開,然後看向李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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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輝點點頭,「對,我小時候比較喜歡偵探類的東西,我喜歡那種找尋真相的感覺。自己小時候性子也比較獨,沒什麼朋友,就喜歡看書。」
「所以,你就努力學習上了全國最好的刑警學校。我在你的包裡面找到了那所學校的畢業證,以及能查到你當年的成績,在學校里是連續四年的第一。」
李輝點了點頭。
周逸珩看了他一眼,又接著說道:「但是你出來工作後並不順利,你的包里有一本記事本,裡面有很多的偏日記的東西,我找了兩個比較有代表性,我覺得跟後面故事有關的跟大家說一下。首先有一個你寫到,我今天又弄毀了,差點出大問題,實習肯定過不了。但在幾章之後,你又寫,我竟然留在警局了,師父謝謝你,我之後一定努力。我想知道其中發生了什麼,還有你這位師父是,能介紹一下嗎?」
李輝看向大家,「我師傅可能在場有幾位都見過,他叫秦逍然。」
趙知菲在愣了一秒之後,突然出了聲,「秦逍然,秦警官,那個處理江起雲案件的警官,所以這個案子你也知道,你在場。」
江硯塵想了一下,也同樣看向李輝,因為他妹妹的案件也是這位姓秦的警官處理的。
「在場,當時是師父叫我去的,那是我接的第一個大案。說回這本記事本吧,你們也聽到我大學成績真的很好,可是後來實習的時候才知道,書本上的知識學的再好也沒有用,現實和書上總是有區別,可我不懂得變通,我只會一概的按照書上所寫,去一個個對應。廖醫生像你們學醫的,是不是老師也會說一句這樣的話,說你們要學會融會貫通,因為病人不可能就按照書上的形式一模一樣的病,我們當警察的也一樣。」
江硯塵聽聞點了點頭,他當然知道,醫生也好,警察也好,包括很多的學科幾乎都是這樣,書本教的知識必須要自己轉化成能力,因為現實不是書里可以寫出來的。
李輝繼續說著,「可當年實習的我不懂,我就按照書里說的去做,當時差點讓嫌疑人跑了。出了一次大錯之後,我就不太敢說話了,所以實習結束的時候,我以為我應該就要捲鋪蓋走人了,但沒想到當時處於刑警支隊二隊隊長的師父,也就你們所說,這位秦警官。他說二隊缺人手,就把我留下來了,那天晚上我沒忍住找他問為什麼,師父很鼓勵我,他說,知識在腦子裡,只是我沒有找到用的方法,我缺的是經驗,而不是能力。那天之後他就成了我師父,所以我就在記事本上寫下了那句話。」
周逸珩聽完之後,繼續指著下面一幅圖,「既然你師父帶你,而且還破了兩起案子,那這個書籤我不好判斷時間,就在這問下你。當時搜證的時候,最開始看到這個書籤,我沒覺得他是個證據,只是最後我都要走了,我想了一下,很少有人會在書籤上寫字,而且這句話更不像是一個,應該存在在書籤上的東西,因為你的書籤上寫著,有質疑就要去調查。為什麼寫這句話?你師父說的?他怎麼了?」
「楚老闆還是這麼敏銳,一個書籤會讓你如此警覺,包括你最後這個問題,問他怎麼了,為什麼會這麼問?」李輝的樣子,有一種不是很想談的感覺。
江硯塵坐在李輝對面,他看向對面的人,又看了看站在台上的周逸珩,然後暗暗彎了嘴角。他突然擡頭接話,「看來是戳到陸警官的傷心事了。」
江硯塵轉頭看了一向馮芊逸和趙知菲,「你們沒有覺得這個書籤很奇怪嗎?」
芊逸首先搖頭,「我不知道,如果哥哥不提出來,我覺得好像挺正常的。」
趙知菲沒有說話,她皺了皺眉,最後還是搖了搖頭。
江硯塵看向周逸珩,「你說還是我說?」
周逸珩一笑,「你說吧。」
「好,陸警官你不是想知道為什麼會這麼問嗎,因為我們一般有一句要鼓勵自己的話,可能很重要,我們會把它貼在一些類似於牆上,那種自己寫東西正對的地方,對你來說,大概這種地方會屬於你辦公室的記事板。這句話很明顯不是名人名言,那大概率就是對你重要的人說的,聽你現在的故事,你師父對你來說很重要吧,但你為什麼會把他的話隨身攜帶,他明明可以時刻提醒你,或者你看到他,你也會想起來提醒自己。那麼只有可能是這一些都做不到,你才會把這句話以懷念的形式,記在一個你隨身攜帶的東西上。所以,你師傅也出事了,這就是你來這的原因,也是你的殺機,不是全部,至少也是一部分吧。現在可以聊聊了嗎,陸警官?」
「廖醫生真的是醫生嗎?你真的很適合做警察。」
江硯塵微微一笑,「是嘛,曾經我也這麼覺得,不過可能我從小經歷,讓我想做一名醫生吧。」
李輝微微搖頭,才開始說:「大概是4月4號,那天我師父下午約我一起去吃飯,他說我差不多可以出師了,說了很多鼓勵的話,最後他就對我說,有質疑要去調查。我當時一直以為他說的是前面這兩個案子,我那個時候覺得他那些話說的怪怪的,但沒有在意。可是你們知道嗎,4月5號我師父就死了,現場已經是第三遍,我不用再敘述。」
周逸珩皺了皺眉,「所以他的死因也是脖子上那兩個,劃破動脈的穿刺性傷口?」
「是的,唯一不同的是,現場除了我師父,還死了一個人。」
江硯塵皺了皺眉,因為在他的猜測裡面如果是一個連環的同樣刑事殺人案,不會出現這樣的意外,「還死了一個,為什麼?」
李輝苦笑,「因為那個兇手,我們猜是兇手的人,被我師父在死前擊斃了。」
周逸珩聽到這,馬上抓到李輝話里的重點,「所以哪怕是這種情況,你們也沒有辦法確定兇手是嗎?這也就是我後面想說的這個線索,你桌上有份工作筆記,大家可以自己翻一下手上的東西,可以看一下它的寫法。」
江硯塵看了看手上的那幅圖,很明顯,那是一個記錄,上面寫著:
2月6日 江XX 張一白?
3月7日 廖XX 孟陽輝?
4月5日 師父 已死
到底有什麼關係?
兇器? 不認罪?
江硯塵看到之後,馬上詢問,「前面記錄的時間和前面的名字是死者,那後面這個是什麼?你們已經抓到了的兇手?」
「算是吧,其實線索已經很指向他們了,可這幾個案子裡面都有幾個最大的問題。第一,你想明明都已經抓到兇手了,為什麼還會有人作案。好,哪怕是說他們是團隊作案,可是現在最大的問題在於,我們連測謊儀器都用上了,他們就是不認罪,而且全是真話,什麼都測不出來。」
江硯塵看向李輝,「我從來不信測謊儀這種東西,如果一個人真的想騙過測謊儀,完全可以,這並不難。」
周逸珩聽完,看見江硯塵那個篤定的樣子,他知道江硯塵說的是實話,很有可能就是他自己的真實經歷。
李輝點頭,「我知道,很多人都會這麼說,還有一個問題就是整個事情到現在為止,我們都沒有找到任何一個兇器。我不理解,你懂嗎?兇器就像憑空消失了,哪怕是用冰一樣類似的東西,也一定會在現場留下痕跡,冰化成了水溶到現場的血液里都能被檢驗出來,可是沒有到現在,一個類似的兇器都沒有,這也就是其實案子都結案之後,我和師父一直不想放棄,還在不斷調查的原因。」
江硯塵聽到這,他在本子上又一次寫下兇器兩個字,然後把它圈了出來。這確實是一個很大的問題,當所有案件都找不到兇器的時候,每一個證據鏈都必然會到這裡變成一個斷裂的單鏈,形成不了閉環。
周逸珩看了看在沉思的眾人,他開口將大家注意力又吸引回來,「這應該是你來這之前我能找到的最後線索,我找到了一部沒有辦法打開的手機,看他摔碎的這個程度,我猜測應該是你師傅的手機,後面貼了一張便簽,上面寫著師傅的簡訊,一定要查到,一定要找到內鬼。」
周逸珩在讀到這的時候,他在內鬼兩個字加重了讀音。大家本身也吸引到這個詞上,因為這個詞可以將範圍縮的很小,也是所有除在場的陸警官之外,大家都不知道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