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是個識時務的
2024-09-14 02:52:43
作者: 不知去向
似乎是沒想到她不要金鈔,面具男人目光略顯詫異,想了想掏出一枚玉佩扔到她懷裡。
許玉嘉手忙腳亂接住,仔細看了看,玉佩通體翠綠質地溫潤細膩,雕刻著一種不知名的異獸,想來應該價格不菲。
「拿著這個玉佩,可去任一錦字號糧鋪兌糧,既然你不要金鈔,那我便再許你五十擔糧。」
他說的隨意,許玉嘉聽得眉心微跳,如果計量單位也如前世一般的話,那五十擔糧可就是整整五百斤糧!
看來眼前這人確實不簡單。
五百斤糧食打動不了她,許玉嘉將玉佩收起,裝出驚喜的表情道:「好的!謝謝哥哥!哥哥真是個大好人!」
面具男人輕笑一聲,不再多說什麼,一揚馬鞭帶著其餘人策馬離開。
許玉嘉眯著眼等他們走遠以後這才隨手將地上的糧袋收入空間裡,慢悠悠取出一瓶微涼的礦泉水喝,灌了個半飽又取出麵包邊走邊吃。
前面不遠就是村子,她想去村里轉轉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信息。
原身在許家被苛待的厲害,打從記事起就開始幫家裡幹活,起早貪黑,對這個世界的認知僅有照江村,知道的最大的官也就是照江村的村長還有個別族老。
而原身那個小未婚夫,今年也不過才六歲,幾乎相當於原身一手拉扯大的。
一想到原身記憶里那些腌臢事許玉嘉拳頭都硬了。
整個照江村此時一片破敗,似乎是已經被洗劫過了般,許玉嘉搜羅了半天除了找到幾具屍體再沒什麼有用的信息,如今就剩下村東頭的宗祠沒去。
來到宗祠門口,大門虛掩著裡面漆黑一片,許玉嘉輕輕嗅了嗅,聞到一股若隱若現的血腥氣。
一把推開大門,伴隨著吱呀一聲響,光線爭先恐後湧入屋內,宗祠的全貌映入眼帘。
宗祠正前方擺著許多牌位,只是此刻都東倒西歪著,還有些不見了蹤影,地面更有雜亂無章的腳印,許玉嘉挑眉,看來那個面具男是在追人。
進入宗祠之後那股血腥氣愈發濃了,雖然混著許多雜七雜八的味道,可對五感敏銳的她來說實在太明顯了。
許玉嘉慢悠悠逛著宗祠,判斷著血腥氣的來源,直到她在一個位置站定,隨後慢慢抬起頭,瞳孔之中印出一滴猩紅正急速墜落,啪嗒,落在她眼尾。
幾乎是剎那,許玉嘉猛地錯身避開,手中瞬間出現一把P938對準落地之人,食指扣動扳機,想像當中的應聲倒地沒有出現,反而讓那人抓住機會迅速貼近。
許玉嘉臉色微變,手裡的P938變成電擊器,在那人貼近後直接按下開關。
伴隨著一聲悶哼,偷襲之人瞬間顫慄著倒地。
許玉嘉鬆了口氣,捏緊電擊器謹慎靠近那人。
那人蓬頭垢面衣衫襤褸,蜷縮著身子看起來也不過十幾歲的年紀,身手倒是矯健,若非受了傷,恐怕剛才她還真躲不過那突然的襲擊。
而且此人下手極為狠辣,方才她若是沒躲過,只怕直接就被扭了脖子。
隨手從旁邊撿了根木棍撥開他蓬亂的頭髮,露出來的是一張髒污的臉,唯有一雙黑漆漆的眸子死死盯著她,嘴角還滲著血跡,腰腹處的衣物上更是洇開一大團暗色。
許玉嘉挑眉,「做個交易,問你點事,回答了我饒你一命,不回答我就送你去跟閻王喝茶。」
少年定定看她片刻,嘶啞開口,「問什麼。」
見他願意配合,許玉嘉滿意點點頭,是個識時務的。
通過少年,她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身處在異時空,因為她現在所在的國家大奉完全沒有出現在歷史上,雖然這裡也是郡縣制,也有世家,然而跟她所知的那些完全不同。
如今大奉有三十六郡一百零八縣,在如今八國之中算是排得上號的大國,但當今的國君昏聵無能,後宮把持朝政,世家貴族分權,整個大奉從上到下一片混亂,加上整年大旱,更是引起不少民眾揭竿而起。
而她如今所處的位置是與西摩國接壤的西陵郡,郡內下轄十二縣,照江村便在陽水縣內。
「你叫什麼名字?」許玉嘉起了興趣。
見她問這個,少年眸光微閃,沉默片刻啞聲開口道:「少余。」
「有沒有興趣跟姐干?姐管你一天九頓飯。」許玉嘉興致勃勃道。
眼前這個少年看著年紀雖小,卻口齒清晰,心思敏捷,且對國家大事知之良多,帶上他的話應該會有不少用。
「你有糧?」少余眼神一閃。
「有,只要你老老實實跟著我,姐帶你吃香的喝辣的,但如果你動了歪心思……」許玉嘉笑眯眯的沖他晃了晃手中的電擊器,在他注視下按下開關,一股藍色電流瞬間出現,伴隨著令人渾身發麻的噼啪聲少余渾身肌肉瞬間緊繃。
剛才被這東西碰了一下他到現在渾身都還疲軟無力,甚至有些刺痛,而且他最開始看到的並不是這個東西,幾乎是一個眨眼,她握著的東西就變了個樣。
是暗器,還是什麼?
「悄悄告訴你,姐是妖怪,你不聽話,我就吃了你!」許玉嘉嘻嘻一笑,毫不避諱的當著他的面將手中的電擊器收回了空間。
這神異的一幕頓時讓少余瞳孔驟縮,看向她的目光更是浮現一抹深深的忌憚。
見已經將他震懾住,許玉嘉隨手丟給他一瓶打開的水和一塊麵包,以及末日後研究出來的快速治癒外傷的特效藥,「吃完趕路。」
少余見她居然真的能憑空變出食物和水,哪怕都是他未曾見過的,可依舊讓他震驚。
舔了舔乾裂的唇,他嘗試喝了一口,入口甘冽涼爽,麵包更是鬆軟可口,至於那粒藥,他想了想還是吃了下去。
一入肚,腰腹處的傷口便開始發癢,他臉色微變,趕忙揭開衣服去看,就見一指長的傷口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不過幾息功夫便只剩一道淡色的疤痕。
許玉嘉沒管他,她在研究剛才為什麼開不出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