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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萬軍叢中,取上~將首級!

2024-05-04 14:09:30 作者: 紙花船

  新書的困難,比小船當時預想的要大上不少。

  可能也跟現在的市場環境有關,各行各業都很低迷。

  不過,這本書可以說花費了小船寫書以來最大的精力,最長的構思,心血無數。

  情節已經慢慢鋪展開,東江軍集團的各種複雜,也會慢慢鋪展開,豬腳也將會取得自己的領地,故事也會更加精彩。

  在這裡,小船懇請各位書友,多多支持小船,呵護新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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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船是實在人,不會說漂亮話,總而言之,就一句話,跪求各種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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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非聖賢,誰都免不了有幾分私心。

  兩世為人,李元慶比任何人都珍惜自己的小命。

  

  而身邊這些軍官、士兵,也都是李元慶的弟兄,是李元慶的骨肉手足,哪怕有一人喪命,也會讓李元慶心痛不已。

  最關鍵的,此時還下著雨,後金營地中的草料堆,應該都很潮濕,如果兒郎們身上這些硫磺等易燃物過不去,這火勢也很難燃燒起來,達到想要的效果。

  而之所以冒著生命危險,來做這幾乎是九死一生的夜襲,李元慶也是大大的賭了一把。

  富貴只能險中求。

  鎮江城此役,雖然毛文龍部做了大量的工作,但先天的缺陷已經註定,這種先天的東西,人力很難改變,哪怕是天啟小皇帝本人。

  所以,在這之前,在事情還能在掌控範圍之內的時候,李元慶必須要確定自己在毛文龍心中、在毛文龍本部中的勇將位置,即便這要付出很大的代價。

  商老六和許黑子已經來到了李元慶身邊,但此時這種狀態,他兩人也沒有太多辦法,能不動聲色的潛入到後金營地中,把硫磺放下,引燃草料堆。

  許黑子眉頭緊皺,「大人,若想神不知鬼不覺,唯有一個辦法,那便是打地洞。咱們從地下過去。」

  商老六低聲道:「若是打地洞,需要不少時間,若天明才大好,那咱們可就退不回去了。」

  許黑子也有些著急了,低聲急道:「大人,卑職可加快速度,最多兩個時辰,應該可以接近草料堆。」

  李元慶看了一眼天色,此時,差不多是凌晨1點半左右,如果兩個時辰,時間就要到了5點半,天色差不多也快亮了,即便到時候能引燃火勢,但麾下這百多條漢子,怕有不少人要被交代在這裡。

  這是李元慶很難承受之痛。

  但若不做,隊伍在這裡死耗著,也沒有太多機會。

  思慮片刻,李元慶已經做出了決斷,「你二人可迅速打地道。不要求能多麼靠近草料堆,只需差不多的距離,夠把硫磺弄過去就行了。」

  兩人瞬間便明白了李元慶的意思,李元慶這是選了個折中的辦法,這一來,必定能減少大量時間。

  商老六和許黑子趕忙點頭,商老六道:「大人,許黑子眼光好,這次我打下手。我們馬上就去。」

  商老六的低姿態,讓許黑子信心大增,兩人對李元慶點點頭,迅速來到了旁邊一顆倒塌的樹幹背後,開始『工作』。

  此時,雖然沒有工兵鏟,但兩人都有獨門的工具,挖起土來,沒有半點響聲。

  兩人也知道事情緊急,幾乎是拼了命,將地洞從樹幹底下迅速挖過去。

  李元慶令王海和順子帶人在兩邊做好警戒,一旦形勢不對,隊伍不會有任何留戀,即刻撤退。

  好在,淅淅瀝瀝的雨勢,一直沒有停息的跡象,絲線般的雨點,打在泥濘的地面上,有節奏的『嘩嘩』直響,如果不仔細去聽,根本聽不到地下會有動靜。

  而這也不同於以前做活,洞口之類也不會打的那麼隱秘,也不用講究入土深度多少,就是跟時間賽跑。

  洞口邊,隨時有士兵將兩人打出來的剩土,丟棄到身後,這也大大加深了兩人的工作效率。

  大概過了大半個時辰,時間來到了3點左右,前面後金營地中一處草料堆和帳篷中間,突然漏出了一個人頭,正是許黑子。

  他朝著草料堆和帳篷掃視一眼,又迅速沒入了地下。

  片刻,他來到李元慶面前,強忍著欣喜低聲道:「大人,可以動手了。」

  李元慶點點頭,「可以多下去幾個兄弟,手把手交替,把東西運過去。」

  許黑子瞬間明白了李元慶的意思,人與人手手相傳,就如同流水一般,效率更更快不少。

  很快,十幾名士兵鑽了地洞裡,裝著硫磺的包袱像是機械生產的流水一般,迅速朝著洞口邊堆過去。

  許黑子和商老六親自打頭陣,他二人在後金營地中的洞口策應,迅速將一個個包袱,丟到了草料堆旁邊,片刻功夫,已經有幾十個。

  見差不多了,李元慶也不再貪心,迅速下令讓眾人返回。

  眾人迅速從這邊樹幹後的洞口裡退出來。

  李元慶擺擺手,身後的順子拿來了一張弓,王海取出火石,迅速把箭頭點燃。

  李元慶彎弓搭箭,火箭像是流星一般,直射向裝滿了硫磺的包裹堆。

  片刻,『滋滋啦啦』的火焰,仿似地獄裡滲出來的業火,拼命燃燒起來。

  李元慶哪還敢猶豫,一擺手,示意眾人撤退。

  瞬間,一百多號身影,如同螻蟻一般,迅速朝後退卻。

  這時,隨著硫磺包袱隊越燒越旺,已經引燃了旁邊的草料堆,青草被火焰焚燒的『吱吱』作響,濃煙漫天升起,後金營地這才反應過來。

  「走水啦。」

  「走水啊。」

  有漢軍旗士兵拼命大呼。

  片刻,整個營地迅速反應過來,卻已經是一片雞飛狗跳。

  李元慶的夜襲小分隊這邊,這時已經度過了繩橋,看著後金營地方向燃起的熊熊烈火,眾人不由都是大喜。

  許黑子派人收拾了繩橋,李元慶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許兄弟,你跟商大哥,是今夜首功。」

  許黑子不由大喜,他本出身草莽,手段雖高,卻從不能見光,此時,在李元慶的麾下,他仿似找到了第二次生命,忙單膝跪地,「願為大人效死。」

  李元慶不敢墨跡,「回到城裡,我請你喝酒。」

  很快,小分隊已經回到了鎮江城下,陳忠早就等不及了,親自給李元慶打開了大門,見李元慶安然無恙,忍不住喜極而泣。

  而李元慶這邊,除了弟兄們今夜受了點凍,淋了點雨,竟然沒有一人傷亡。

  「陳大哥,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哈哈,走,進城去,弟兄們要喝些熱酒暖暖身子。」

  陳忠也是大喜,「早就給弟兄們準備好了。」

  …………

  後金營地的火勢,直到天亮時分,才被人撲滅。

  雖然鎮江方面,此時並不知道後金的損傷,但暮然失去了這麼多的草料,這些驕傲的蒙古戰馬,必定是要餓肚子了。

  而火勢形成的混亂,對後金士兵的後續影響,那更是難以估量。

  毛文龍早就得到了消息,李元慶剛剛進城,他便來到了北門城頭,此時,看著後金軍營地方向火勢被滅的濃濃黑煙,他蒼老的臉孔上,終於忍不住露出了一絲笑意,「元慶,好漢子。好漢子啊。」

  李元慶嘿嘿一笑,「為將軍效死,是卑職的本分。」

  毛文龍哈哈大笑,「這場火,必定會影響後金的進攻腳步,元慶,你立了大功。話不多說了,你昨夜辛勞,快去休息。今日白天,某就在北門城頭替你守城。」

  李元慶也不刻意推脫,「謝將軍。」忙迅速離去。

  毛文龍欣慰的看著李元慶的背影,用力點了點頭。

  這孩子,好漢子啊。

  …………

  當李元慶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晌午,太陽已經西落,溫暖的陽光,驅散了雨勢的陰寒,整個天地,變得透亮起來。

  城頭上,毛文龍正在與幾個軍官商議軍情,看到李元慶過來,毛文龍不由一笑,「元慶,睡的怎麼樣?」

  李元慶忙一笑,「將軍,很好。卑職從未睡的這麼踏實。」

  毛文龍哈哈大笑,周圍眾軍官也是哈哈大笑。

  李元慶昨夜的勇猛行動,他們都已經知曉,雖然並不知道過程,但這就如同萬軍叢中,取上~將首級,這種膽量,這種氣魄,這種決斷,古往今來,又有幾人,能輕易做到?

  又如何不讓同是軍人的他們折服?

  寒暄過後,毛文龍笑道:「根據前方哨探回報,昨夜大火,至少燒掉了後金軍三個大草料堆,幾乎占據了他們的一半。還有幾十頂帳篷受損,雖然還不知道他們的人員傷亡,但燒死個百十號韃子,這絕對是有的。」

  看著毛文龍親自給自己定了功績,李元慶也是大喜,忙單膝跪地道:「卑職謝將軍提攜。」

  毛文龍笑著點點頭,臉色卻凝重起來,對眾軍官道:「元慶昨夜雖然夜襲成功,但後金軍實力龐大,並未傷筋動骨。草料的不足,這也就意味著,他們必定會加快攻城攻勢,爾等切不可掉以輕心。」

  李元慶臉色也凝重起來。

  後金軍被燒毀了這些草料,戰馬方面的供應,便會不足,他們若要重新徵集草料,必然需要時間,而鎮江距離遼西腹地,至少幾百里路程,這一來一回,最起碼得十天半月。

  這段時間,若不能攻下鎮江城,草料耗盡,他們也只能宰殺戰馬了。

  這對馬背上的民族,幾乎是絕無可能之事。

  他們為了避免這種情況,必然會發動窮凶極惡的攻勢。

  「將軍,元慶給我們開了個好頭,我們已經做好了準備。建奴敢來,正好讓老子的刀,好好喝喝血。」

  張攀率先道。

  陳忠也道,「將軍,我們已經準備充分,建奴也是人,是騾子是馬,咱們得拉出來溜溜才知道。」

  各軍官紛紛表態,戰意高昂。

  毛文龍欣慰的點了點頭,看向旁邊的李元慶,軍心如此振奮,元慶當是首功啊。

  這一來,形勢比他當初預料的,還要好上不少。

  也許,鹿死誰手,真的還尚未可知啊。

  …………

  與明軍這邊士氣如虹不同,李元慶的這把大火,已經讓後金軍的高層炸開了鍋。

  「狗日的泥堪,這些卑賤的雜碎!我一定要將毛文龍這雜碎生吞活剝了,方解心頭之恨---------!」

  四大貝勒之首、代善的大帳中,莽古爾泰猶如一頭髮了狂的獅子,忍不住仰天長嘯。

  而這種狀態,已經持續了大半天。

  李元慶引燃的草料堆,正是他麾下鑲紅旗的防禦範圍。

  李元慶的這把火,就如同當著他的面,在他不可一世的臉上,狠狠的抽了一個耳光,這讓心高氣傲、志比天高、甚至連代善和阿敏都不放在眼裡的莽古爾泰,如何能夠接受?

  自打從娘胎里出生,從來只有他抽別人的臉,何曾有人,敢這麼對他?

  代善面無表情,手指輕輕敲打著膝蓋,不知在思慮些什麼。

  阿敏臉色也不好看,雖然與莽古爾泰不睦,但鎮江明軍的這把火,卻讓他也惱怒萬分,胸腹之中,滿是沸騰的火焰。

  李永芳這時大氣兒也不敢出,這種事情,他聽著看著就好了,哪敢多嘴半句?不想活了麼?

  只有皇太極,表情沒有太多波瀾,他遞給莽古爾泰一杯酒,「五哥,您先消消氣,這件事情,或許沒有想的那麼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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