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第85章

  霍啟站在醫院監控室里，如同之前一樣觀察著監控視頻的一舉一動。

  這次任務地點是東岡的一家知名醫院，醫院建立在市中心，前來的病人非常多，為了不影響病人的身體健康，留了一個白天的時間讓醫院所有人轉移。

  他擡頭看了眼窗外的夜色，望向醫院大樓里透過窗戶模糊不明的燈光，手掌攥緊。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或站或坐的幾人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緊張起來。

  忽然，站在窗邊警戒的於成耳朵動了動，他戒備的眼神變得恍惚，愣愣地轉過頭看向敞開的窗戶，在所有人都沒注意到的時候猛的跳起，一躍而下。

  咔嚓！

  玻璃碎裂的聲音瞬間吸引了目不轉睛盯著監控視頻幾人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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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靠近他的於牧大腦轟的一下炸開，右臉一陣刺痛後，出現一抹紅痕。

  「阿成！」

  他大叫一聲，飛速撲過去拉住即將墜落的人。

  於牧緊緊抓住於成的腳腕，腹部抵在破碎的玻璃上，白色的衣服慢慢滲出紅色的血跡。

  慢他一步的莊卓在快速利用異能閃現過來後抓住於成的另一隻腳腕，他咽下嘴裡即將吐出的悶哼，強忍著被玻璃渣扎進手臂的痛苦，和身邊的於牧一起嘗試將於成拉上來。

  這時，原本毫無動靜的於成突然開始劇烈的扭動著身體，雙腿奮力踢跩。

  兩人漸漸控制不住他的力度，受傷的位置紅色血跡越發嚴重。

  黃偉皺眉看了他們沾染血跡的衣服一眼，說：「我用異能試試將他拖上來，你們不要動，不要用力。」

  話音剛落，他閉上眼睛伸出雙手，別人看不見的能量在他體內流動，順從著流轉到他手中，下一秒一股由異能組成的大手憑空出現在空中。

  黃偉睜開眼睛，手掌一動，空中的透明大手也隨之移動到窗外，一把將掉在外面的於成握在手中。

  親眼看到弟弟被救下來的於牧慘白著臉，捂著受傷的地方，慢慢靠牆滑落癱坐在地上。

  霍啟看到這一幕微微放下心，走到莊卓身邊，抓住他的手臂，「我希望你傷口快點癒合。」

  異能伴隨著話語一同落下。

  頃刻間，咬緊牙關不肯發出聲音的莊卓感覺到受傷的地方很癢，是傷口長肉的癢。

  「謝謝。」他終於能鬆口說話了。

  霍啟對他點點頭後快步走到眼看著就要撐不過去的於牧身邊，一把扯出他腹部的玻璃碎片，在他痛苦的呻吟時，雙手放在他胳膊上說：「希望你早點好起來。」

  於牧比莊卓受傷嚴重，他腹部的衣物幾乎徹底被血液浸透。

  可是在霍啟說完話的後一秒，他切實體會到傷口在逐漸恢復。

  他不由感激地望向霍啟，又看了眼同樣跟他一起拉住弟弟的莊卓，以及救下弟弟的黃偉。

  「咳，咳，謝謝你們。」他說。

  霍啟搖頭，「不用謝，我們本來就是為了同一個目的來這裡的。」

  說完，他看向自從被救下後一直顫抖著身體想要站起來，即便是毛琬和蔡逐兩個人都不能完全制住對方。

  「於牧，你離他最近，你有發現他的異常嗎？」他轉頭去問臉色見好的於牧。

  於牧仔細回想了一下，遺憾地說：「沒有，我沒發現他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聽到這話，霍啟只好去看當事人，發現當事人竟然被銬起來了。

  毛琬看見他不解的模樣，對他解釋說：「他一直想要往窗戶那邊跑，我只能把他拷起來，然後發現拷起來他都要一蹦一蹦地往窗戶靠近，索性直接拷在柱子上。」

  霍啟沒想到是這個理由，他臉色凝重地走到於成身邊，「於成，於成！」

  喊了好幾聲，都沒有回應。

  他仔細打量著面前的人，眼神混濁無神，面部表情僵硬死板，宛如一具人偶，只有在不停蠕動的身體才能看到這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這樣拷著他也不是辦法，我們總要出去的，萬一我們走了，詭異過來了，他就沒命了。」說話時霍啟看了同樣被留在監控室過的莊卓一眼。

  於牧一聽自己弟弟可能有危險，急忙喊著說：「我帶著他。」

  「不行，他的狀態不對，遇到詭異，以他目前這種疑似被迷惑的狀態，很危險。」莊卓握了握自己受傷的手臂說。

  「那我一個人帶著他！」於牧大喊。

  「我們以隊伍的形式執行任務，這剛開始，你就要脫離隊伍嗎？」莊卓質問。

  眼看著要吵起來了，霍啟正要勸解的時候，一直沒有出聲的人幽幽地說：「我的異能應該可以幫上忙。」

  霍啟循聲望去，竟然是進來後一直存在感不強的向敏。

  向敏摸了摸自己的手說：「我也不確定，但是可以試一試。」

  「那就麻煩你了。」

  霍啟當機立斷地同意，後退幾步讓出位置。

  聽到他這麼爽快，向敏愣了一下，抿嘴笑了笑，走到於成面前，伸出手蓋住他的臉，兩三秒後轉過身，「可以了。」

  於牧搶在霍啟之前跑到於成身邊，看了幾眼，著急地說：「我弟弟，他怎麼還是這樣？」

  霍啟懷疑地上前觀察，面前的於成眼神已經恢復了光亮，也會回應他的呼喊，於牧怎麼說還是這樣。

  不等他出聲問，向敏已經回答了。

  「我的異能可以讓他變得跟正常人一樣，只是沒有自己的思想而已，我已經將控制他的權利給你了。」

  這。

  霍啟看著義憤填膺的於牧無奈地說：「於成是因為詭異才這樣的，等詭異解決了，撤掉異能，他就正常了，暫時他先這樣跟著我吧。」

  說完，他望向絲毫看不出異常的於成問：「你剛剛想要去哪裡？」

  於成望著他，忽然捂著頭十分痛苦地樣子，在他正準備打暈對方的時候，又恢復了平靜。

  「我聽到了呼喚，它在叫我過去。」

  呼喚？

  霍啟離開明白過來，剛剛對方的舉動了因為什麼了。

  他追問道：「你現在還能知道對方讓你去哪兒嗎？」

  霍啟的問話讓為了拔除詭異而來的幾人紛紛望向這裡。

  現在詭異出現了，但是他們卻不知道詭異在哪裡，用異能也感受不到，這無疑是極大的問題。

  於成沐浴在眾人熱切的視線里，點頭說：「我知道。」

  「太好了。」霍啟喜不自禁。

  他立即讓於成在前面帶路，朝著詭異的位置趕去。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

  霍啟望著映有太平間三個字的大門，耳邊傳來於成說就是這裡的聲音。

  早在出發沒多久，他就漸漸走在幾人的最前面，此時他平復了下心情，緩緩吐出口氣，感受著身後幾人的目光，伸出手握在金屬門把上。

  每個醫院都有一個太平間，每個太平間都有著許許多多的傳聞。

  作為一個聽說過無數傳聞的人，霍啟內心是恐懼的。

  手下的門把手帶有金屬特有的涼意，在綠色微光的襯托下，格外冰冷。

  他深吸口氣，感受著自己體內帶給他勇氣的能量，慢慢扭動把手。

  隨著咔嚓一聲，門鎖開了。

  就在他想要推門進去的時候，忽然聽到裡面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那是動物爬行的聲音。

  他回過頭去看身後的幾人，發現他們都滿臉嚴肅地望著自己，明顯聽到了同樣的動靜。

  突然，讓他們毛骨悚然的窸窸窣窣的聲音消失了。

  再一陣寂靜過後，一道撕心裂肺足以讓他震撼的嘶吼聲從尚未打開的門裡傳來。

  霍啟瞬間感到不可思議，這是人的聲音，這裡怎麼會有人？

  身後的莊卓更是瞳孔一縮，他聽得出來這個聲音是誰的。

  「霍啟，快進去！」他催促道。

  那個人哪怕是面對詭異都不曾發出這麼憤恨崩潰的聲音，現在這樣，他不得不懷疑某種可能。

  霍啟注意到他臉上的焦急點點頭，不再多想快速推開太平間的門。

  因為提前打過招呼，醫院所有地方都不得關燈，也因此開門的第一時間，他們就目睹了眼前的一切。

  只見太平間裡到處是白色的蛛網，密密麻麻布滿整個空間。

  一隻巨大無比的蜘蛛在勤快地吐露出絲線，編織成一個個蛛網。

  每一張蛛網上都捆綁著一個昏迷的人，比大型蜘蛛小了很多倍的小蜘蛛在蛛網上攀爬。

  一個與眾不同的紫色蜘蛛正伸出自己的嘴器朝一個昏迷中的女生下嘴。

  在它不遠處，角落裡破碎的蛛網中站著一個男人，男人手中緊握著一個已經死去的小蜘蛛。

  他的眼神中有震驚，恐懼，疑惑，更多的是憤怒。

  霍啟推開門看到這一切，瞬間激動起來，他立刻運轉異能想要救下那個女生。

  可是太晚了。

  太晚了。

  紫色蜘蛛的嘴器已經刺穿女生的脖頸，鮮紅的液體在他眼前流出。

  下一秒，他的異能終於生效，紫色蜘蛛在眨眼睛炸開，肢體和血肉揮灑一片。

  這時候男人的身邊已經出現了很多小蜘蛛的屍體，身上沾滿了蛛網，他雙眼赤紅，瞋目切齒地望著女生。

  紫色蜘蛛的死亡讓一心結網的巨大蜘蛛頓時憤怒起來。

  它揮舞著巨大嘴器，呼喊所有小蜘蛛朝著幾人攻來。

  霍啟立刻跑進太平間，身後幾人緊隨其後。

  黃偉第一時間用巨大手掌攻擊周圍密密麻麻的小蜘蛛，一掌下去就是一片。

  莊卓閃現到昏迷的女生身邊，再次閃現將其帶出。

  蔡逐站在霍啟身前，一個鋼鐵般的護罩牢牢抵擋著大型蜘蛛的攻擊。

  於牧一邊死死拉著於成躲在自己身後，一邊冰凍住被巨大手掌遺漏的小蜘蛛。

  毛琬護著此時發揮不了作用的向敏，同時手掌一揮，一股劇烈的強風瞬間捲走無數小蜘蛛。

  霍啟一邊運轉異能，一邊注意著角落裡的男人。

  莊卓在將女生送出去後，閃現到男人身邊，可是他們好像起了爭執，最終男人並沒有出去。

  他目不轉睛地望著霍啟他們和大型蜘蛛的對抗，雙手無意識地死死握拳。

  有些小蜘蛛朝著他的方向爬去，猙獰的嘴器揮舞。

  看到這一幕，霍啟收回了關注的眼神，看向因為小蜘蛛死去過去而發狂的大型蜘蛛。

  這個蜘蛛好像在竭力避免他們攻擊到眼睛，難道……

  他對著幾人喊：「眼睛，一起對準它的眼睛攻擊！」

  正捶死一群小蜘蛛的黃偉聽到他的話，立刻明白他的意思，不再關注小蜘蛛，巨大手掌朝著大型蜘蛛的眼睛攻去。

  像是察覺到他的意圖，大型蜘蛛吐出與之前不同絲線，在空中黏住巨大手掌，巨大手掌與絲線接觸的瞬間，黃偉突然身形不穩。

  「小心，這個線有問題，不能被碰到！」他甩了甩頭，死撐著繼續攻擊。

  巨大手掌一拳砸到大型蜘蛛的眼睛上，大型蜘蛛發出一聲嘶吼。

  看出他力有不逮，霍啟立馬過去扶住他，「你休息吧。」

  黃偉擡起垂下去的頭，望著他關切的眼神笑了笑，「你還真要一直關照我。」

  對於他說的話，霍啟置若罔聞，扶著他交到莊卓手裡，叮囑道：「你也去休息吧。」

  莊卓的異能不是攻擊異能，他一直頻繁使用閃現，一次也只能攻擊到幾個小蜘蛛，這麼多次下來，估計身體也撐不住了。

  莊卓接過虛脫的黃偉，看了眼大型蜘蛛說：「你也不是攻擊異能，跟我們一起出去吧。」

  「噗嗤。」

  聽到他的話，霍啟突然笑了出來。

  他指了指自己說：「我的異能是希望，任何事情，希望都不可或缺。」

  說完，他轉身離開。

  只剩下莊卓和黃偉兩人望著他的背景，莫名笑了。

  「我覺得他很適合做隊長。」莊卓突然說。

  黃偉沒有說話，在他心裡，霍啟早就是隊長了，不然他幹嘛這麼聽對方的話。

  霍啟走到蔡逐身邊，因為剛剛黃偉的提示，他沒有再用異能抵擋絲線，而是一直在躲避著。

  身後的於牧對著他說：「我們要怎麼辦，不用異能，這隻蜘蛛根本殺不了！」

  毛琬一邊清理著小蜘蛛一邊說：「使用異能對我們的體力消耗很大，再這樣下去，我們都會堅持不住的。」

  霍啟沒說話，他在思考要如何破解這個局面。

  突然，角落裡爆發出一道熾熱的火焰。

  他眯著眼睛望去，只見原本的男人已經看不見了，只有在蛛網上熊熊燃燒的大火。

  「這是覺醒異能？」於牧驚奇地說。

  「這個時候覺醒異能，他也是不容易。」毛琬倒是看得分明，那個男人估計是故意的，為了這點微末的希望，留在這麼危險的地方。

  門外的莊卓看到眼前的一幕，眼裡流露出一抹笑意，「你果然沒讓我失望。」

  那道火焰頃刻間燒死了一大塊的小蜘蛛，就連大型蜘蛛都被吸引了目光，朝著那個方向攻去。

  霍啟在無人察覺的時候露出了點點笑容，他迅速對著毛琬說：「毛琬你用異能將地上這些小蜘蛛吹到大型蜘蛛那裡。」

  對於牧：「於牧，你在大型蜘蛛用出絲線後，快速對其使用異能。」

  接著對蔡逐：「你將異能用到自己身上，在那片火焰看著要消散的時候，去把裡面的人背出來。」

  最後他對著大火高聲喊道：「你可以全力攻擊，我們會配合你！」

  不知他的話是不是傳達到了，原本還顧忌著什麼的火焰瞬間高漲。

  霍啟看到這一幕，對著幾人說：「行動。」

  話音落下。

  毛琬施展自己全部的能量努力將地上所有她能吹動的小蜘蛛全部吹起，在風流中朝著大型蜘蛛而去。

  於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大型蜘蛛的舉動，在大型蜘蛛以為遭到攻擊，吐出絲線纏繞住毛琬已經撤回異能的小蜘蛛們時，眼疾手快使用異能避開那些落下的小蜘蛛，重重攻擊到大型蜘蛛的眼睛。

  這時候，霍啟大喊：「到你了！」

  他的話音未落，火焰越燒越猛，大型蜘蛛想要逃離靠近的火焰，卻被凍住無法移動，等它終於脫離可以跑動的時候，火焰已經在它眼前。

  「噫！」

  蜘蛛刺耳的尖叫聲和燃燒的劈哩叭啦聲迴蕩在眾人耳邊。

  幾人絲毫不敢放鬆，生怕火焰會燒到這邊來。

  霍啟笑著說：「不用擔心。」

  就像是為了驗證他的話一般，那股能夠焚燒詭異的烈焰始終沒有越線一步。

  過了不知多久，蜘蛛的身體漸漸化為煙霧，灼熱的火焰在逐漸消散。

  在火焰最中心的位置，一個男人的身影樹立其中，搖搖欲墜。

  最終他支撐不住倒了下來。

  在霍啟的眼神示意下，蔡逐將異能覆蓋住自己的身體，快步跑過去，背起倒在地上的男人。

  蔡逐背著男人靠近霍啟的時候，男人驟然抓住霍啟的手腕。

  這一舉動讓蔡逐差點將對方丟下。

  「妹妹，妹妹……」

  男人握著霍啟的手在顫抖，手掌上還帶著火焰的高溫。

  霍啟看了眼對著自己點頭的莊卓，輕聲安慰說：「她很好，我們已經送她去醫院了，你放心，等你醒來就能看到她了。」

  男人好似聽懂了他的話，慢慢鬆開手。

  霍啟收回紅腫的手，對著幾人輕聲笑著說：「任務完成。」

  於牧聽到這句話，突然一把抱住於成，聲音哽咽，「阿成，太好了。」

  向敏看到這一幕，默默解除了自己的異能。

  於成波瀾不驚的眼神漸漸出現了水光，他雖然被詭異迷惑，又被異能控制，可是他一直有意識，他能看到他哥哥為他做了什麼。

  「我們該回去了。」霍啟給足他們兩兄弟相處的時間後說。

  幾個人互相望了望彼此，眼神里都是死裡逃生的恍然以及笑意。

  ……

  那個突然出現在醫院的男人並不是他們組織的人，霍啟沒有將他帶回去，而是送進了他妹妹所在的醫院。

  一回到組織基地，就看到站在門口迎接他們的陸紹和李謙。

  「好樣的，都是好樣的！」李謙臉色紅潤，為幾人感到驕傲。

  他們走出醫院的時候，封鎖醫院的負責人就已經告訴過他了，幾個人第一次單獨出任務，任務圓滿完成不說，一個減員的都沒有。

  這都是他們華國的好孩子啊！

  陸紹不像他那麼情緒激動，但也十分高興，他眼帶笑意地說：「歡迎華國對抗詭異特別行動隊破曉大隊第一小隊回歸！」

  話音落下，捧著一塊紅布的人走上前，陸紹拿過紅布，眼神肅穆地將其展開。

  那是一面旗幟。

  旗幟上赫然寫著「破曉大隊」四個字。

  在字的周圍縈繞著星星點點。

  字的右上角是一個標識。

  是鮮花與大炮的結合。

  「恭喜你們，你們是破曉大隊第一代正式成員，這必將會記載在文件與所有人心中，你們將為祖國帶來和平，為民眾送去安穩，你們將永遠前往最前線與詭異戰鬥，但請記住，我們永遠與祖國同行。」

  霍啟原本在陸紹剛開始說話的時候就已經激動起來，他身後的幾人也同樣如此，他能夠聽到他們急促的呼吸聲。

  誰會不激動呢？

  這代表著他們的實力被認可，他們的努力沒有白費。

  直到看到那面旗幟的出現，霍啟才有了啊，我重生了，這種感覺。

  破曉大隊的旗幟，曾見證他們的興起，陪伴他們走過10年歲月，最終於星球崩潰時，一同淹沒。

  陸紹說完後，稍稍收斂了些自己過於放散的心情，舉著旗幟說：「苗知是破曉大隊的總隊長，他目前負責預備成員的異能覺醒，重心不會放在你們這邊，你們需要自行選擇一位作為第一小隊的隊長，上前接過這面旗幟。」

  他們自己選？

  霍啟正想推薦黃偉的時候，就聽到對方的聲音，只是對方說的話……

  「我推薦霍啟。」

  霍啟瞬間扭過頭去看那個高舉著手臂的人，試圖讓對方看到他眼中的疑惑。

  結果。

  「霍啟吧。」

  「我覺得霍啟挺好的。」

  「霍啟。」

  ……

  七嘴八舌。

  霍啟頭暈目眩，搞不清發生了什麼。

  直到他被不知道哪個人推到陸紹跟前，暈暈乎乎地接過對方手中的旗幟，渾渾噩噩地站在原地跟所有人一起合照。

  「霍啟，他們信任你，你可要加油啊。」

  來自陸紹鼓勵的話語就這麼傳到他耳中。

  「那兩個人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那個異能者我會派人接觸，到時候直接分到你的小隊裡。」陸紹拍了拍他的肩膀，看著他還沒有回過神的樣子，笑了笑走了。

  霍啟暈乎乎地看著離開的陸紹和李謙，低頭看了眼自己手中的旗幟，一轉頭就看到圍了自己一圈的人。

  「隊長！」

  「隊長。」

  「霍啟隊長。」

  「以後多多關照。」

  霍啟眨眨眼，一滴眼淚停留在眼眶中，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