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探望母親

  邊域的目光一直追隨著沈晚楓的身影，手指間的香菸慢慢的燃燒，長長的菸蒂落在窗外。

  沈晚楓看到他的車，直接打開車門坐進了副駕駛。

  「聊了些什麼？」邊域將車窗升起，啟動了車子。

  「沒什麼。」沈晚楓不去看他，窗外的風景一點一點掠去。

  C市海邊的勃利餐廳，邊域將車停在餐廳外。

  「邊總裡面請。」餐廳經理恭敬的將人請進餐廳。

  邊域帶著沈晚楓走到自己最喜歡的位置。

  

  「邊總，這是今天的菜單。」餐廳經理將菜單放在邊域的面前，「今天剛剛空運來了您最喜歡的白葡萄酒和鵝肝。」

  「有什麼想吃的嗎？」

  沈晚楓茫然的看著法文的菜單，「法文我看不懂。」

  「來一份奶酪香腸沙拉，在來兩杯羅宋湯，一份紅酒焗蝸牛和鵝肝醬煎鮮貝，兩份法式辣豬排 。酒水和往常一樣。」邊域熟練的點著菜。「就這些。」

  餐廳經理認真的聽著邊域點餐，「您稍等，菜品馬上就上來。」

  服務員將檸檬水倒進杯中，沈晚楓張望著餐廳，古典的歐式餐廳，牆壁上掛滿了不知名的壁畫。穿著禮服的琴師在躺著鋼琴，緩緩的音樂讓她最近緊繃的神經放鬆了下來。

  「甘戈的電子帳簿你從哪裡弄來的？」沈晚楓想要問明白，她不想一直收到他給的好處。

  邊域沒有說話，餐廳的經理拿著邊域最喜歡的波爾多的白葡萄酒。

  「邊總，你看一下。」

  「直接開瓶吧。」

  餐廳經理拿著開瓶器將紅酒打開，並且將橡木塞放在桌上，專業的將白葡萄酒倒進香檳杯中，然後將酒瓶浸在冰桶中。開胃菜很快就被上到桌上，沈晚楓彆扭的拿著刀叉吃著沙拉中的蔬菜。

  「喲，我當這是誰呢？原來是三弟。」邊景從餐廳外走了進來，懷裡的女人笑容瀲灩。「小蕊，這是我三弟，邊氏的現任總裁。」

  邊域沒有理會眼前的男女，將叉好的蝸牛遞到沈晚楓的盤中。邊景覺得沒有面子，眼神變得狠厲。

  徐蕊混跡娛樂圈多年，委婉的打著圓場，「我聽過邊總的大名，以後希望可以多和邊氏合作。」

  邊域抬起頭看著站在桌邊的美艷女人，「邊景，你的品味始終如一，不知是該誇你專一還是該說你沒品位。」

  聽到邊域這麼說，徐蕊只是愣了下，之後繼續微笑，絲毫沒有生氣的意思。

  「景，沒想到你這麼喜歡我這種類型的。」徐蕊嬌羞的戳了下邊景的胸膛，然後繼續撒嬌的說，「我肚子餓了，我們先去用餐吧，別打擾邊總。」

  「不識抬舉。」邊景帶著徐蕊離開。

  邊域抬起頭和正在盯著他的沈晚楓視線交匯，「看我幹嘛？」

  「他是你親人，你何必說話這麼傷人。」沈晚楓不理解，為什麼明明是親人互相之間說話這麼傷人。

  邊域放下刀叉，「親人？」

  「還有你以後別帶我來這種餐廳了。」她根本不喜歡昂貴的鵝肝。

  「不合胃口嗎？」男人優雅的吃著豬排。

  「這種地方並不適合我。」沈晚楓不喜歡和自己身份不相符的地方。

  邊域端起酒杯，一口吞掉杯中所有的白葡萄酒，甘甜的液體划過他的喉嚨，「你以後要適應。」

  沈晚楓看著他，分不清他眼神里到底寫的什麼意思。她慢慢的吃著桌上的食物，他再次將信用卡拿了出來。

  「給你。」

  「我說過我不要你的錢。」這是她最後的底線，這樣她才可以守住自己卑微的心。

  邊域看她一直堅持命令道，「收下。」

  沈晚楓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她看到來電顯示的號碼立馬接起來。

  「小楓你快回來吧，你媽犯病了。」電話中的中年女人聲音變得慌亂。

  「好的，我現在就回來。」沈晚楓著急的要走，「邊總，我家裡有事。」

  「我送你回去。」邊域抓住慌亂的她。「今晚的消費記在我帳上。」

  餐廳經理過來，「好的，邊總。」

  沈晚楓坐進邊域的車上，雙手攥緊了安全帶。她已經好久沒有回家了，她怕，她特別害怕見到她母親。

  「地址？」邊域看著額頭冒著冷汗的沈晚楓。

  沈晚楓說出地址，邊域看著導航快速的將車開到了沈晚楓母親的公寓樓下。她緊忙按開安全帶，打開車門衝進小區的樓道。邊域鎖好車跟著她走了上去。

  拿出鑰匙打開家門，「方姨。」

  家裡的客廳全是花瓶的碎片，沈晚楓快速的走進臥室。邊域皺著眉跟在她的身後，看著房間裡的中年女人抱著頭髮散亂的另一個女人。

  「小楓，你可算回來了。你媽剛剛不知道怎麼了，像是誰都不認識。」方芳對著沈晚楓說道，懷裡的老姐妹發著抖。

  「媽。」沈晚楓坐到房間中的地板上，看著床上的女人，幫她捋好散亂的頭髮。

  發過瘋的女人看到她，擴散的瞳孔終於聚焦在一起。

  「晚楓...」女人沒有之前的聲嘶力竭，聲音帶著沙啞，她顫抖的手攀上了沈晚楓的肩頭。

  「媽，你看是我。」沈晚楓站起身抱著她，「方姨，你先回去吧，謝謝你啊。」

  「多虧我就住在你家對面，沒事可以照應一下。」方芳拍了拍沈晚楓的肩膀，「你要不要搬回來和你媽一起住。」

  「好。」沈晚楓點頭答應。

  「我不和她住在一起，除非她去辭職。」沈晚楓的母親推開她。

  沈晚楓差點被推倒在地上，她身後的邊域大手抓住了她的手臂，將她帶進懷裡。

  「你好好和你母親談談。」方芳離開了房間，回到了自己的家。

  「媽，我做警察和照顧你並不衝突。」沈晚楓想要耐心的勸服母親。

  無奈她的母親不想聽，「你當警察就不要管我，也不要回來見我。」

  「媽，你吃飯了嗎？」沈晚楓不想和她繼續這個話題。

  「我是死是活你別管，我會自己管我自己。」

  沈晚楓走到客廳，將花瓶的碎片掃了起來，收拾好房間。邊域打了個電話，陳晨將打包好的飯菜送來。

  「Boss，你讓我帶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