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強吻
2024-09-14 00:15:21
作者: 無遠弗屆
第八十二章 強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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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入劍城,夜州白便感覺到劍勢盛大,引得他的往生劍也隨之顫動,似乎也在呼應這劍勢,想與之一戰。
夜州白壓下往生劍,轉向身邊的東決侯。
東決侯喃喃:「真是奇怪,來劍城這一路,竟然沒見到一個少年,一個高手。按理說,劍城附近可是高手出沒之地,也多有那熱血少年來尋拜高人,這一路,怎麼會如此反常,竟然一點收穫也沒有?」
夜州白聽聞東決侯的話,神色只是平靜。
他這一路倒是見了些劍客與少年,都被他支開了去。他知道東決侯而今亟需上佳的氣血,這也是他想要隨東決侯一道而行的緣故之一。
夜州白道:「大概劍城而今已淪為必爭之地,人都避之不及。」
東決侯一挑眉。
夜州白的話,他當然是不信的。
不過,誰讓他是夜州白呢?
滋補的氣血可以再尋到,而世上卻只有一個夜州白。
他得了這大好機會能夠與夜州白一道而行,是絕不想將人放走的。夜州白雖然殺不了他,但他若是想逃走,以自己如今的內力,只怕是無法攔住他。
東決侯的心中已經是有了些計較,道:「你若想去見見夜盡明,本侯不會攔你。」
夜州白頓了一下。
東決侯道:「世人皆知你與夜盡明一起長大,情深義重,這些年來,你輔佐他,更是將他推到了如今這個位置。你們也有些時日不見了吧。本侯不是那不通情理之人,你自可以見他。本侯也絕不會跟蹤。」
夜州白心道東決侯大概是會派殺手與自己同往,找到山北宗而今所駐紮之地。他若是此時去見夜盡明,對山北宗而言或許會是個麻煩。
而且,他不該將自己看得太重。
沒有自己在山北宗,夜盡明不是也帶著山北宗和五大門派走到這裡來了麼?
想到這裡,夜州白便決定不去尋夜盡明。
夜州白道:「侯爺,我並不想見他。」
東決侯卻是一頓:「怎麼,州白你怕本侯派人跟蹤你?」
夜州白坦然:「我只是想留在侯爺的身邊罷了。」
東決侯一笑,「你與本侯說這些好聽的話,行動上卻什麼也沒有,本侯如何信你這話?」
夜州白一笑道:「你留我在身邊,只是想與我做那種事?」
東決侯頓了一下,「倒也不是如此。」
夜州白淡淡:「既然如此,走吧,侯爺。」
東決侯本想是將夜州白引開,他亟需受用一些氣血,卻不想讓夜州白見著那慘狀。
畢竟,夜州白這樣的人,見了那樣的場面,對自己的厭惡只會更深罷了。
夜州白微微擰眉,心中思量什麼,在經過這荒涼之城的一座客棧之時,稍稍轉身,竟然見著一個熟悉的身影,戴上兜帽,快步離開了客棧。
蕭山淵!
夜州白心中一緊。
蕭王府也來到劍城了。
而今這劍城倒也是真的熱鬧。
夜州白不禁想,蕭山淵這次又會做什麼籌謀?
夜州白頗有些擔憂,自從東璃國國都一別之後,也不知道蕭山淵近況如何。見他行色匆匆,許是要去做什麼事情。
夜州白想了想,道:「侯爺,我想出城一趟。」
東決侯心中正盤算如何支開夜州白之事,自然是並未注意到他一時的思慮起伏,而今聽得夜州白正有此意,卻也不用想了,便道:「你還是想去見見夜盡明。」
夜州白淡然:「我晚些回來。」
東決侯道:「來嵐軒尋本侯,本侯會好好等你。」
夜州白點頭:「那就晚些時候見。」
說完,夜州白便轉身而去,循著那城門的方向去。
東決侯看著夜州白的背影,微微蹙眉。他也不會派人尾隨夜州白森·晚·而去,而今山北宗氣焰正是盛大之時,便是自己派了殺手去,也未必是山北宗的對手。在劍城滅山北宗,需要一點計策。
而對東決侯而言,眼下最為重要之事,乃是受用氣血。
夜州白走了段路,見東決侯果然並未派人跟蹤,也便放心,換了一個方向,往方才蕭山淵去的那個方向一躍而去。
城涼夜見深,夜雀唱寒宵。
深秋夜更寒,被劍勢包裹著的劍城更甚。
夜州白跟著蕭山淵,停在了一座闊大又冷落的院子之前。
劍勢卻更盛大了。
此處絕非尋常劍客所在之地,其間定有高手所在。
蕭山淵來此處,是為的什麼?
夜州白伏於屋頂之上,看蕭山淵飛身上了院牆,默然觀察著他想要做什麼。
不多時,院中響起了刀劍相錯的聲音。
一場廝殺。
夜州白蹙眉。
只見那院中長廊,一行人殺至房間,叫那房中安睡的人紛紛驚擾。
隨之,一劍殺過,捲起狂風。
長風劍。
執劍而來的中年男人,便是那傳聞里,一劍斷長風的長風劍賀長風。
以前在劍閣學劍之時,夜州白曾經聽聞長風劍賀長風的故事。他原是江湖上有名的劍術高手,行俠仗義,行善無數。後妻子遭魔宗毒手慘死,他便退隱江湖,於這劍城之中,再不問世事。
只聽那賀長風道:「我本避世,不問俗世,你們卻來犯,非要趕盡殺絕麼?你們爭你們的天下,我沒有興趣!」
夜州白微微擰眉,只見那一行人身穿的正是五大門派之一南河宗的衣裳,為首的竟然還是那南河宗的大弟子,南雲煙。
怎會如此?
這絕非是山北宗會做出的事情!
夜州白皺緊眉頭,正想出手之時,卻看見一執劍之人殺向那賀長風。
騰空而起,劍勢之激烈,是他所熟悉的。
是——
寂九煉!
夜州白看向院牆之上的蕭山淵,不知他在想什麼,卻見他轉動手指,凝了一道內力,打向寂九煉手中的劍。
寂九煉本不是賀長風的對手,可是得到了蕭山淵這一道劍訣相助,情況就不一樣了。
只見寂九煉如有神助,劍勢瞬間強大了十倍不止,殺向了賀長風。
「師父小心!」
廊子一旁跌落的小少年見此場面,飛身上前,竟然靠自己的軀體,硬生生的阻擋下了那一劍。
夜州白情急之下送出的一劍已來不及了。
院牆之上的蕭山淵也因震驚睜大了眼睛。
劍意擋住寂九煉的劍勢,可那長劍的劍鋒,還是刺入了那小少年的胸口。
「逍兒!」
「哥!」
賀長風發出一聲激烈的呼喚。
他的劍勢瞬間也因為憤怒增至十倍。
寂九煉見情勢不妙,轉身便逃竄而去。
南雲煙也道:「走!」
劍勢之下,眾人散去,原地唯留著那長風劍主賀長風摟著那小少年,鮮血布滿他的手,淚光滿了他的眼眶。一旁另一個小少年湊近,面容悽慘,哭喊著。
「逍兒!」
「哥!」
夜州白收了劍,走近賀長風的面前,看著那奄奄一息的小少年,不禁深吸口氣。
他轉頭望向那院牆的方向,見著蕭山淵竟然還沒有走。
蕭山淵的目光也正落在了這夜色里悽苦的廊子裡,兩個人的目光在此刻交匯。
「逍兒!」
賀長風收緊手臂,將那少年緊緊護在自己的懷裡,聲音悲慘。
夜州白不知該如何安慰,悲傷的嘆息。
此時,兩道身影自院牆而下,沖在前的正是許久不見的北風錦,她見此場面,忙衝到了那受傷的少年身前,道:「賀前輩,晚輩略通醫術,讓我來。」
北風錦立刻為那少年療傷。
夜州白轉頭,見夜盡明也來此處,他奔向他的身邊,驚喜不已:「州白!」
夜州白一頓,事發如此突然,他還未弄清楚是何事,卻見那院牆之上的蕭山淵已變了臉色,倏忽人影便不見了。
夜州白蹙眉,心急看了夜盡明一眼,「我還有些事,晚些與你細說。」
說完,夜州白便飛身而起,循著蕭山淵的離開的方向而去。
夜盡明不禁蹙眉,他看了看正為那少年醫治的北風錦,又看了看沒入夜色的夜州白的背影,感慨事情的發生他沒預料到,眼下的路更難走了。
夜盡明一路追出院子,在院落的後院院牆處,終於追上蕭山淵。
他停下步子,緊緊盯著蕭山淵的背影,語氣頗有怒氣,「蕭山淵!」
蕭山淵頓了一下,摘下兜帽,轉身看向夜州白。
夜色將蕭山淵俊美的臉照得更為風華絕代。
卻也把夜州白臉上的無奈和怒火照得更為深刻。
夜州白咬了咬唇:難言心中失望,他深吸口氣,一時措辭如何開口。
蕭山淵到底為何要對賀長風動手?
蕭山淵對上夜州白那雙無奈又悲傷的目光時,便瞭然他在想什麼。
發怒麼?
蕭山淵偏執的想。自己的怒氣還沒有地方發泄。他與東決侯一道而行的時候,可曾想過他?
而今,夜州白這滿帶怒火的模樣,分明是為了賀長風的事情來的。
夜州白又要向自己問罪來了。
夜州白鬆開咬著的下唇,正想說什麼,看著他的蕭山淵卻突然用輕功飛身而至,不由分說的將他按在身後冰涼的院牆上,近乎兇狠的堵住了他的嘴唇。
「唔——」
未開口的話被壓住,失望、怒火、悲傷統統都被壓下,蕭山淵如猛獸一般壓住他的身體,不容他反抗,近乎撕咬的親吻他的唇,好像要將他生吞活剝了一樣。
兩人都還未平息的氣焰在此時的親吻里被激化,卻也無處發泄,只能在夜色深處,在這場激烈的親吻里,各自消化,各自忍受。
蕭山淵眼疾手快的抓住夜州白要反抗作亂的手,將他的兩隻手腕按在冰冷的牆面上,任由心中怒火猛烈的燒起,吻得更為肆意,好像要就此在夜州白的身上打下他的烙印。
死死生生。
生生世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