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37度也溫暖不了她
2024-09-13 23:35:10
作者: 眉攬輕煙
小記者望著他蹙著眉卻依然帥氣無比的臉龐,清了清嗓子:「眾所周知,自從您跟竺簡橙小姐認識,然後相知相戀之後,她給你帶來了那麼多麻煩,每次都是您出面給她解決著這件事情,那您有沒有覺著這人很煩,覺著她不成熟呢?」
徐昱峯眉頭一挑:「小記者,這個問題是我遇上你之後,你問的最正常的一個問題。」
那小記者臉上一紅:「我是專業的好嘛!我有記者證的!」她在脖子裡扯了扯,像是要勾出記者證一般,卻是掏了個空,「媽蛋,我只是今天出門忘記帶記者證了而已。」
徐昱峯的臉上帶上了些許笑容:「你大概是沒談過戀愛吧?」
小記者臉上一紅:「你管我!」現在她也不管,面前這男人曾經是她的偶像了,先吼著再說。
本章節來源於𝘣𝘢𝘯𝘹𝘪𝘢𝘣𝘢.𝘤𝘰𝘮
「如果你愛上一個人,你會覺著,這人不管怎樣都是這麼可愛,她就像是你的女兒一樣,你說,父親給女兒收拾爛攤子,有什麼不應該?而且,我也不想看見她無助哭泣的模樣。」
小記者簡直要哭出來了,這才是她期待的愛情啊!可惜她一直沒有遇上喜歡的男人。
徐昱峯看著小記者一臉嚮往的模樣,眉頭一挑:「你們這些單身狗是不懂的——當時我正在跟別人談生意,可是我擔心,我不在身邊的時候,她會不會害怕,這件事情能不能處理好?她一個人會不會應付不過來?擔心這,擔心那,雖然耗費心力,可是還是愛她。」他臉上的表情,就像是竺簡橙就在他面前,他在把這些情話說給竺簡橙聽一般。
小記者簡直要被感動哭了,抬筆唰唰唰地在紙上記錄著。
徐昱峯看著她把這些全部記下來的模樣,猶如一個虔誠的基督徒對待聖經一般,不由得笑了笑:「你叫什麼名字?」
小記者抬起頭,望著徐昱峯:「我叫樓夜卿。」
徐昱峯仔細嚼了嚼這個名字:「我知道了,這件事情報導出來,橙橙能夠遠離那些負面新聞的話,就給你一次採訪的機會。」
「真的嗎!」小記者星星眼地望著男人,她突然更加愛這個偶像了。
徐昱峯看著她花痴的模樣,臉上的笑容一收:「你再話多,權力收回。」
那小記者立即像是漏了氣的氣球似的,不再說話,扁了扁嘴。
徐昱峯再次笑了起來——她這個樣子,跟竺簡橙真的太像了,讓他忍不住逗弄她。
只不過,跟竺簡橙比起來,她少了份成熟。
不過,現在這件事情應該能夠解決了。徐昱峯抬腿就準備出門,現在回去,竺簡橙應該已經醒了。
徐暮坐在竺修澤的車上,這人打算把她先送到公司,然後自己再去公司。
徐暮偷偷回頭望著竺修澤的側臉,很是陰鷙,連習慣性上揚的嘴角,現在都是緊抿著,像是有誰犯了不可原諒的錯誤似的。
徐暮低頭緊緊揪著自己的褲子:「修澤,你怎麼了?是不是生氣了?」她小心翼翼地問著。
她知道,竺修澤大概是因為自己說漏嘴,這才有些不開心,可是這件事情,原本就是竺修澤打算要跟竺簡橙說的,後來卻因為一些小插曲,這件事情就擱置了下來,直到今天,自己不小心說漏嘴。可是也沒造成什麼不可挽回的損失啊!
這男人怎麼這么小氣?
徐暮敲了敲自己的大腿:她不敢太大動作,萬一又招來男人的反感。
「徐暮,你能不能管好你的那張嘴?」竺修澤「吱——」的一聲,把車子停在了路邊上,完全不管這樣做有多危險。
徐暮卻是親眼見著竺修澤在這裡連轉向燈都不打,直接轉彎的模樣,嚇得臉色蒼白,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他說了些什麼。
「你剛剛,說了什麼?」徐暮的聲音還有些顫抖,顯然是剛剛嚇得不輕。
「會不會開車啊!」
「就是!神經病啊!找死呢!」
那邊的車主搖下車窗開始罵人,徐暮往那邊看了看,卻是發現這竺修澤的臉色很是不好,完全不管那邊有人正在罵他們。
「我說,你能不能管好你自己的嘴!要是讓我姐姐知道了什麼不該知道的,怎麼辦!」
徐暮立即抓住了他話中的意思:「不該說的?你什麼意思?你的意思就是,我們倆的關係,就是不可告人的是嘛?是不能被別人知道的,是嘛?」
她的情緒也激動起來,質問著竺修澤。
竺修澤望著她這無理取鬧的樣子,恨不得下車自己走了,可是一想這車是他的,就有種想要把這個女人丟出去的感覺。「徐暮,上次我是真的想要跟我姐攤牌,說我們在一起了,可是現在,我卻要好好想想,我們之間的關係,免得告訴我姐之後,讓她空歡喜一場!」
徐暮的淚水幾乎是瞬間就流了出來:「你什麼意思,你是不是想跟我分手?」
「女生是不是都像你這樣啊?動不動就把分手掛在嘴邊上?你以為這樣的威脅很有效嗎?」
「可是之前不是你說,想要告訴橙橙我們的關係嗎?」徐暮也沖他吼了出來,眼淚卻是掉得更凶。
「是,不過我現在後悔了,這樣可以嗎!」竺修澤回頭握著方向盤,像是對著擋風玻璃很生氣的樣子。
徐暮淚眼朦朧得看著眼前這個看不清的男人,現在她已經不知道,是因為自己哭成這樣看不清這個男人,還是因為自己從來都沒有看清過這個男人。
驀地,她深吸了兩口氣:「我們現在都太不冷靜了。我想,我還是下車了,然後各自冷靜兩天,再來談這個問題吧。」說著,自顧自地就下了車,往相反地方向走去。
車子裡只剩下了竺修澤一個人。車子裡的冷氣呼呼地吹著,已經開得很足了,可是竺修澤卻還是覺著不夠,他現在很是暴躁,只恨現在車子當中沒有什麼可以移動的東西,他想要砸點東西泄氣。
最終,他狠狠地拍了拍方向盤。
徐暮走在三十七度的天氣當中,可是她像是感覺不到似的,她的心中,還是一片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