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意外發現
2024-09-13 23:07:25
作者: 閒不著
秦挽湘三日後便向閣主告辭回到了王府,但是她的心裡沉甸甸的,袁氏的問題還好說,她在雲煙閣找到了一張古方,想來假以時日定能有所起色。但是夜北澈的毒,她翻閱了大量醫書藥典,又和閣主討論了幾個方案,卻絲毫不見頭緒。
「挽湘——」
正想得入神,不知不覺間,馬車已經停到了王府門口,一人將門帘掀開,向她伸出手來。
夜北澈的身影在背光中看得並不太真切,然而他臉上的微笑卻極為清晰。
秦挽湘伸手過去,夜北澈輕輕將她扶下馬車。
「可是累著了?怎麼臉色這麼不好?」
「沒有,只是昨晚沒睡好,剛剛在馬車上睡著了。」秦挽湘不知道自己心底的酸楚是為何,或許是因為夜北澈對她實在是不錯,又或許是因為她難得的過的這幾天安逸的生活。
夜北澈也不追問,二人並肩走入內室,夜南儷早已在此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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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嫂回來了。」她看上去很高興。
「我不過去兩三天而已。」秦挽湘莞爾一笑。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嘛。」夜南儷巧笑一聲道,「是不是啊,哥哥。」
夜北澈面上一紅,他與妹妹分別多年,縱然心底親切,相處起來卻總是難免生分,反而覺得她與秦挽湘更加親近,這會子突然被她打趣,心裡甚為驚喜,他偷偷看了眼秦挽湘,卻正見到她微笑的側臉,不由得有些呆住了。
三人說了會兒話,夜北澈去了刑部,去年朝廷人員震動,六部人員大換血,其他職位一一有了人選,唯獨刑部尚書的位置還空著,皇上便讓賦閒在家的夜北澈兼任,他雖推脫再三,但皇命難違,這幾日正忙著交接事宜。
夜南儷則回了自己的院子,她從繡衣坊買了件雙面繡的屏風,這幾天日夜鑽研想學習針法。秦挽湘一個人回到房間,關上門,她將那張雲煙閣的古方取了出來,勾勾畫畫準備讓陳錦去藥館把需要的藥材買回來,本來雲閣主說可以代為配藥,不過這味藥雖然不複雜,但結合袁氏的脈案,她還是決定帶回來稍加更改。
突然,夜南儷隨身的宮女小桃慌慌張張地跑過來,「王妃,您快去看看郡主吧,郡主受傷了!」
秦挽湘嚇了一跳,快步向著南儷的閨房走去,心想莫非是剪刀剪到了自己?摸摸胸口恰好還有一包沒來得及放下的金瘡藥。
「南儷,這是怎麼回事?」
「嫂嫂。我也不知道啊,只是針尖稍微劃了一下。」夜南儷右手捂著左手手腕,指縫間還有血滲出來,她看上去也是嚇壞了,不住發抖。
「別怕,我看看。」秦挽湘捧著傷口仔細看著,傷口確實不深,只是這塊皮膚觸感微硬,用力按下去,夜南儷便微微瑟縮了一下。
「這裡疼嗎?」秦挽湘又用力按了一下。
「按的時候有點疼。」
「你忍一下。」秦挽湘抽出隨身的匕首,拿了張乾淨的帕子擦了擦,又在火上烤了烤,小心翼翼地把傷口挑開,一股膿血流了出來,她用力把膿血擠乾淨,用溫水洗乾淨傷口,又敷上金瘡藥,仔細包紮起來。
「嫂嫂,這是?」
「你之前這裡是不是受過傷?」
夜南儷轉開視線,輕輕點頭,「之前裁布料的時候不小心劃傷了。」
「定是那時候沒有好好清洗傷口。」
「我——那日正逢貴妃娘娘相約去御花園賞花,沒來得及。」
原來如此,秦挽湘想這孩子什麼都好,就是有些懦弱,不過想她一個小女孩自小離開唯一的親人在那虎狼環伺的地方長大,這也是一種自保方法吧。
「你別擔心,只是以前的傷口並沒有真的長好,外表痊癒了,裡面卻發炎潰爛了,我割掉了潰爛的部分,定期換藥,很快就會癒合的,」她轉身叫來小桃,「你是郡主貼身的宮女,一定要留意郡主的身體,若有發熱的情況速來報我。」
「是,王妃,奴婢記下了。」
安撫了南儷幾句,叮囑她注意休息,秦挽湘便回去書房,她叫來陳錦。
「去二門等著,王爺回來,便讓他來這裡一趟,我有要事與他相商。」
「是,王妃。」
不一會兒,夜北澈便回來了,秦挽湘迎上去,將他拉入書房,關上門。
「怎麼了?這般神神秘秘的。」夜北澈有些好笑地看著她。
秦挽湘深吸一口氣,她知道接下來要說的可能會讓夜北澈感到震驚,但她覺得這是目前唯一可行的辦法。
「王爺,你說過以往在戰場上經常受傷對吧?」秦挽湘看著夜北澈的眼睛,認真地說。
「是的,這本來就是家常便飯。」
「隨行太醫一直都是沈太醫嗎?」
「沈太醫是四年前到軍營的,之前一直是許太醫,但是四年前他突染惡疾,不久便不治而亡了。」想起那位自他上戰場就一直為他治傷醫病的老太醫,他不由得一陣黯然。
「王爺,我想,許太醫的死,恐怕不是惡疾那麼簡單。」秦挽湘的聲音低沉而堅定。
夜北澈的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你這是什麼意思?」
「恕挽湘無理,請王爺脫下衣服,讓挽湘檢查一下之前的傷口。」
夜北澈依言除去身上衣物,他感覺到秦挽湘微涼的手指在他背上輕輕撫摸著,雖然知道她只是為了檢查傷口,但還是忍不住心頭微微悸動。
「這裡疼不疼?」
「沒什麼特別的感覺。」
夜北澈有些疑惑地看著秦挽湘。
「這裡呢?」秦挽湘又指了一處。
「也沒有。」
秦挽湘又檢查了幾個地方,都是當年受傷頗重的地方,然而夜北澈卻表示並無任何不適。她眉頭緊鎖,心中疑雲更甚。
「王爺,這些傷口,在痊癒之後,有沒有過反覆發炎,或是疼痛的情況?」秦挽湘問道。
夜北澈想了想,搖了搖頭,「沒有,這些傷都已經好了很久了,並無任何不適。」
秦挽湘沉默了一會,突然她激動地叫了一聲,「是這裡——」她在肩胛骨下面的一處早已痊癒的傷口上反覆摸著,「這裡疼不疼?」
「有一點。」
「沒錯,正是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