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本王爺看上你了
2024-09-13 23:05:39
作者: 閒不著
秦挽湘冷冷地掃了眼旁邊惶恐不安的丫鬟僕從們一眼,「是我往日待你們太寬容了,竟不把我的話放在眼裡。」
「媳婦,不過是我一個老婆子吃不了這麼多菜,怕浪費了,方才叫他們一起吃的,你要怪便怪我吧。」林老夫人回過神來,直視著秦挽湘。
秦挽湘目光如炬,她深知知冰凍三日非一日之寒。原主以前的懦弱早已深入人心,今日若不立威,日後恐怕更難立足。她緩緩開口,聲音清冷而堅定:「老夫人,您是家中長輩,自然應當受到尊重,但既然我接了這管家的活,自然家中大小事務都要按照我的規矩,老夫人您說兒媳說的可在理?」
林老婦人被秦挽湘的話語震得啞口無言,她知道秦挽湘說的是理,但心中的不甘卻讓她難以接受這樣的指責。林淮旭見狀,更是怒火中燒,他從未見過有人敢如此頂撞自己的母親。
「秦挽湘!」林淮旭咬牙切齒,「你這是在教訓我的母親嗎?別忘了你的身份!」
秦挽湘轉過身,面對著林淮旭,她的眼神輕蔑:「我是這府中的主母,維護家規是我的責任。若是連這也做不到,我又有何面目去管理這個家?」
室內的氣氛凝重至極,丫鬟僕從們低頭不語,生怕捲入這場家庭紛爭之中。林老婦人的臉上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最終,她嘆了口氣,緩緩說道:「挽湘,你說得對。是我太過縱容他們了。今後,就按你的規矩來吧。」
看著噤若寒蟬的下人們和敢怒不敢言的林淮旭以及臉色忽青忽綠的鄭靈柔,秦挽湘心頭的氣順了很多,她也沒心情吃這點兒殘羹剩飯,吩咐下人們收拾停當,自己就帶著冰糖出去了。
來到昨日的藥館,櫃檯里依然是昨日那位老先生。
「昨個兒我漏了一味藥,可有砒石?」
「姑娘說笑了,哪有直接買砒石的?」老先生陪著笑說。
秦挽湘並未與老先生多言,她的眼神堅定而認真,從袖中取出一張清單,遞給了老先生:「請您替我看下這個方子,這味藥用的對是不對啊?」
老先生接過清單,眯著眼睛仔細端詳,隨後搖了搖頭:「姑娘,老夫在這行多年,從未見過如此方子,砒石乃劇毒之物,不可輕用啊。」
秦挽湘的表情絲毫未變,她的聲音平靜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老先生,我知道砒石的厲害,但此藥非彼藥,我需的是一種特別的砒石,它經過了特殊的處理,毒性有些許變化,名曰『離斷』,不知老先生可有聽過?」
老先生見秦挽湘如此堅持,沉默片刻後轉身進入後堂。不多時,他手中拿著一小包東西回來,交到秦挽湘手上:「姑娘真是膽識過人,這確實是一種特殊的砒石,按照古法精煉過,毒性略有變化,請姑娘慎用。」
秦挽湘接過了那包珍貴的砒石,心中涌動著難以抑制的喜悅。昨日在與老先生的交談中,她敏銳地察覺到對方深諳雌黃之術,今日特意前來,便是抱著一絲僥倖,希望能從他那裡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未曾想,事情進展得如此順利,仿佛命運的眷顧。
然而,正當她沉浸在這份喜悅中時,一隻手臂突然從側面襲來,如同疾風驟雨般快速,瞬間奪走了那包藥。秦挽湘反應神速,左手迅速打出一記劈空掌,試圖將那人逼退。對方卻從容不迫地抬起手臂,以巧妙的招式抵擋,化解了大部分力道。
秦挽湘目光犀利如電,緊緊盯著面前那個身姿矯健的男子。她的心中不禁一沉,從剛才短暫的交手中,她已察覺到此人的功力恐怕與自己旗鼓相當,甚至更高。兩人間的對峙,就如同一場沒有音樂伴奏的舞蹈,緊張而富有韻律,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力量與智慧的較量。
「閣下此舉何意?」秦挽湘穩住身形,淡淡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怒意。
那人似乎察覺到了秦挽湘的警惕,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姑娘何必緊張,在下並無惡意。」那人聲音低沉而有磁性,但言語間卻透著一股難以捉摸的意味。
秦挽湘微微挑眉,緩緩說道:「既然閣下無意為難,何不將藥包歸還,我們各走各路。」
那人卻不為所動,反而將藥包緊握在手中。一時間,兩人之間的氣氛變得更加凝重。就在這時,一個顫巍巍的聲音,打破了僵局。
剛剛在打鬥中縮在櫃檯後面的老先生不知何時走了出來,他在兩人之間打量著,小心翼翼的說道:「兩位這是何故?在此相爭,未免太過引人注目。」
那人的眼神中掠過一抹狡黠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我不過是想與這位姑娘結識一番而已。」他話音剛落,便隨手將藥包輕盈地拋向秦挽湘,同時優雅地整理了一下在剛才的交手中被擾亂的衣袖,那份從容不迫的姿態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秦挽湘穩穩地接住藥包,仔細檢查確認無誤後,她對那位老先生微微點頭,以示感激。接著,她瞥了那個男人一眼,眼中閃爍著警惕與戒備,頭也不回地拉著顫顫巍巍的冰糖,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就在這時,門外一直窺探動靜的幾個人湧入屋內。
「王爺」幾人恭敬的行禮。
此人正是北靖國的攝政王夜北澈,此時他越過眾人,目光一直落在那名已經走遠的女子的背影上,果然如他想像中一樣有趣,他已經很久沒有遇到如此有趣的人了。
沉吟片刻,他問老先生,「王伯,她剛剛抓的是什麼藥?」
王伯微微弓腰說道,「以毒攻毒的險方。」
「她中了毒?」夜北澈的目光瞬間冷了下來。
「老奴未曾給哪位姑娘把脈,實在不知啊,不過她雖帶了面具,老奴看著她的容顏有損,不像是天生的。」
夜北澈聞言,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他對王伯揮了揮手,示意他退下。王伯頷首,悄然離開。他站在寬闊的街道上,望著那女子消失的方向,心中卻是波瀾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