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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選做男主的老闆》

2024-09-13 22:23:08 作者: 四藏

  《我選做男主的老闆》

  裴頌被姜珊帶上了頂樓餐廳, 巨大的餐廳里水晶燈亮閃閃,人也不多,看起來就只有十幾二十個, 但自助餐擺了兩排, 海鮮、中式菜、牛排……多得裴頌眼花繚亂,好多沒見過。

  光是蛋糕和酒水就兩大桌子。

  有人在演奏大提琴,餐廳的巨大玻璃門外就是藍光瑩瑩的無邊泳池,波動的光影映照在門上夢幻地像在大海里。

  裴頌在人群中一眼找到宋總,她就坐在門邊的沙發位中,手裡托著一杯香檳, 身旁坐著白澤安。

  白澤安像是在和她說什麼, 離得很近貼在她耳邊,她喝了一口香檳笑了一下,回了白澤安一句什麼。

  藍光之中, 她美得如夢似幻, 和白澤安那麼登對。

  「你隨便吃。」姜珊拍了拍他的肩膀, 風情搖曳的朝宋斐然走去,遠遠叫了一聲:「宋總。」

  宋斐然的目光就轉過來落在她身上,笑著拍了拍身側的沙發位和她說:「這條裙子很襯你。」

  

  「宋總送的當然襯我。」姜珊沒客氣, 坐了過去又朝裴頌的方向指了指說:「裴頌在樓上停車場等著,我把他帶上來了。」又補充:「他沒吃晚飯。」

  宋斐然順著她的手看過去,果然看見站在門口的裴頌,他很拘謹的就走到離門口最近的桌子旁站著, 她看過去之前他就在看她。

  對上她的視線,裴頌馬上站直朝她點了點頭。

  宋斐然忍不住笑了, 和姜珊說:「你看著吧,他只會吃他手邊桌子上的麵包。」

  「不能吧。」姜珊端了香檳喝:「我告訴他了, 今晚您已經包場了,不吃白不吃。」

  「你不了解他。」宋斐然把空杯子放在桌子上,立刻有服務員給她添上了新的香檳:「他這個人就算有便宜也不會占的。」

  白澤安在她們說話時看向了那位裴頌,他記得是宋斐然的司機,他又幾次在停車場裡見到他在等著接宋斐然,之所以會有印象是因為裴頌的身材和樣貌非常出色,甚至不遜於能做偶像的白遠。

  如今裴頌站在角落裡,簡單的襯衫西褲被他高大的身材穿得像拍畫報,他的肩膀很寬,側臉輪廓非常清晰流暢,側身在看面前的麵包,伸出去的手臂肌肉線條很明顯,一瞬間白澤安腦子裡冒出「是宋斐然會喜歡的類型」這樣荒謬的念頭。

  但身側姜珊和宋斐然的對話不斷在加深他這個荒謬的念頭。

  「這麼說宋總很了解裴頌?」姜珊意有所指的笑著說:「您從前可沒有了解每位司機性格的習慣。」

  「才喝兩口就飄飄然了?」宋斐然笑著掃她一眼。

  「他還真的光吃麵包啊?」姜珊見裴頌就在門口那張桌子旁吃麵包,也不走動兩步去吃些海鮮:「要不要我過去跟他說一下?」

  「不用。」宋斐然這樣說著卻拿出了手機。

  白澤安沒看宋斐然的手機,卻也知道她給裴頌發了消息,因為對面的裴頌的手機亮起來,他低頭看了一眼手機屏幕然後擡手朝宋斐然看了過來。

  白澤安真有些困惑了,斐然……喜歡一名司機嗎?裴頌的樣貌確實出色,但比他外貌出色家世又好的不是沒有,只要斐然招招手多少優質的男人朝她湧來,她怎麼會喜歡一名司機?

  手機屏幕的光映照在裴頌臉上,他又看了一眼那條宋斐然給他發的微信。

  宋總:[去嘗嘗右邊桌子上的甜蝦和生蚝,告訴我新鮮不新鮮。]

  裴頌先回了一句:[我可能不太吃得出來新鮮不新鮮。]

  他沒吃過甜蝦,生蚝倒是吃過一兩次,但那都是在燒烤攤上烤的那種,吃不出來新鮮不新鮮的。

  可宋總沒有再給他回。

  他擡頭看向宋總,宋總握著香檳杯朝他擡了擡下巴,示意他去吃。

  不容拒絕,等著他回答。

  他只好按照指令朝海鮮的長桌走過去,生蚝找到了,但是好多蝦,分不清哪個是宋總說的甜蝦。

  「先生您好,需要為您服務嗎?」長桌旁的服務員禮貌地問他,拿了乾淨的盤子給他。

  「麻煩幫我取一個生蚝和甜蝦。」裴頌說這些話時臉都紅了,他實在不習慣被人服務,平時他都是做服務員的那個。

  服務員卻非常禮貌,幫他開了一個生蚝還配了檸檬片,又盛了一些甜蝦遞給他。

  裴頌說了謝謝,就近找了個小桌子,三下五除二就吃了下去,說實話有些驚訝到了,生蚝的口感跟他從前吃的完全不一樣,滑溜溜涼冰冰,居然是甜的。

  甜蝦就更是不簡單了,真的是清甜的。

  手機又亮起來。

  宋總:[怎麼樣?]

  裴頌冥思苦笑回覆:[很好吃,應該是新鮮的,但我也不確定,我之前沒吃過這些,不知道怎麼判斷。]

  宋總:[你覺得新鮮,那就算合格。]

  也不知道是在說食材合格,還是在說他合格。

  大提琴樂曲下,宋斐然喝著香檳看對面的裴頌。

  姜珊和白澤安那麼明顯就看到她勾起的唇角,帶了笑意的眼睛。

  她像是在玩一個好玩的遊戲,再次發微信說:[再去嘗嘗鮑魚片和象拔蚌片,告訴我口味。]

  對面的裴頌看過來,又在她的目光下紅著臉朝其他桌子走過去,禮貌的問服務員:「您好,請問鮑魚片和象拔蚌片是哪個?我自己來就好……」

  宋斐然就那樣欣賞著裴頌的一舉一動,靠在沙發上喝光香檳,像是找到了合胃口的下酒菜。

  「你好像對他很感興趣。」白澤安的目光收回來落在宋斐然臉上,她的笑意毫不遮掩。

  宋斐然看他一眼,並沒有打算回答他的問題,只看向手機里裴頌回過來的信息。

  裴頌:[脆脆的,吃不太懂。]

  裴頌:[宋總別讓我品嘗了,我的舌頭什麼也嘗不出來,浪費了。]

  裴頌:[我覺得麵包最好吃。]

  宋斐然卻再次說:[嘗嘗乳鴿,小螃蟹最愛吃這個。]

  裴頌果然好奇的主動去找乳鴿。

  他連求饒和抵抗都是微弱和輕易被動搖的,不有趣嗎?

  但這個遊戲沒有繼續下去,大廳門被推開,白遠走了進來,他似乎還穿著舞台上的白西服,妝造也沒來得及卸掉,走進這輝煌的大廳里宛如電影中的畫面。

  所有人的目光朝他望過去,竊竊私語議論著他怎麼會來?是不是宋總又和他複合了?

  宋斐然和白遠的緋聞早就鬧上過熱搜,白遠之前吃醋揍了一名和宋總曖昧的小愛豆可是很轟動,雖然宋總澄清她和白遠沒有在交往,但大家吃瓜之心不死都盯著白遠,看著他徑直走到宋總激動的要議論起來。

  可白遠停在沙發位前挺大聲地說:「我是來找我哥的,好巧啊,宋總也在。」

  好拙劣的演技。

  白澤安看著自己的弟弟打心底里冷笑,這是既怕宋斐然生氣,又忍不住要「秀恩愛」。

  「姜助理今天好漂亮啊。」白遠露出驚艷的神色讚美姜珊:「這條裙子把你襯得像美人魚。」夸完之後又問:「我可以坐在你旁邊嗎?」

  沙發位再坐一個就顯得擁擠了。

  姜珊哪能不明白這嘴甜的意義,她看了一眼宋總,見宋總沒有生氣才笑著起身說:「當然可以,剛好我要去吃點東西。」

  她空出自己的位置,朝餐桌那邊走過去。

  白遠說了謝謝,大大方方的落座在宋斐然身邊,「宋總不會介意我來蹭頓飯吧?我剛參加完頒獎典禮,餓了一晚上沒吃了。」

  宋斐然怎麼會不知道他突然過來,是擔心她和他哥獨處。

  像是怕她生氣,他又裝可憐說:「我真的很餓,你要是不喜歡我來,我馬上就走,絕對不給你添麻煩。」

  「既然餓了就去吃東西,坐在這裡等著人來服務你嗎?」白澤安語氣冰冷的揭穿他。

  白遠皺皺眉:「你幹嘛總是要教訓我啊?」要生氣又看一眼宋斐然,硬生生忍下去問她送:「算了,斐然你餓不餓?我去拿些吃的給你。」

  「她和我一起吃過了。」白澤安告訴他:「你不用服務她。」

  白遠簡直氣死了,誰問你了,就在嘴邊,卻又看見斐然皺眉給打碎了咽回去,他忍,不能再像之前一樣衝動惹斐然生氣,就當狗叫。

  他忍得很辛苦,看向斐然問她:「真的嗎?你吃過了?」

  宋斐然看向他,他那一臉吃了屎也咽下去的表情真是很明顯,令她想笑,他也算是學乖了一點,「我吃過了,你去吃點東西吧。」

  「那我也不吃了。」白遠不想離開斐然,更不想讓他哥和斐然單獨在一起,「我最近過得太快樂胖了一點,正好減脂。」

  宋斐然的手機亮起來。

  白遠和白澤安幾乎不約而同看向她手裡的手機,很輕易就看到是來自【裴頌】的微信消息。

  宋斐然也沒有避諱點開了消息。

  裴頌:[這個確實好吃,很酥脆,等去接小宋總那天我來打包一隻帶在車上,她一定很開心。]

  屏幕的光芒映照著宋斐然柔軟下來的眼神。

  她在打字在回裴頌。

  白遠在對面看見了裴頌,他在這一刻才發現裴頌居然也在。

  裴頌就站在姜珊身邊,低頭看著手機里宋斐然給他回的信息,輕輕笑了笑。

  斐然給他回了什麼信息?他這樣笑?

  白遠心裡那股醋意隨著胃酸翻騰,斐然願意帶裴頌來這個晚宴,也不願意帶上他。

  不能吃醋,不能跟一個司機較勁。

  白遠拿來香檳喝了一杯,才側身附在斐然耳邊說:「今晚去我那裡好嗎?我想給你看我的獎盃,我第一次拿了演員獎。」

  他熱熱的氣息帶著香甜的香檳氣味。

  宋斐然還沒說什麼,白澤安先將手裡的香檳杯重重放在了小桌子上。

  他仿佛無法再忍受一般,痛苦的看向白遠低聲說:「你非要這樣嗎白遠?一定要當著我的面這樣嗎?」

  他的聲音不大,但從白遠進來後所有人的注意力就都在他們這邊,所以他的情緒很輕易被大家捕捉到了。

  似乎連議論聲都靜了靜。

  裴頌也朝這邊看了過來,他放下手裡的東西下意識想朝這麼走過來,那兩個人似乎要爭吵起來。

  宋斐然有些煩了,將手裡的香檳喝完放下,直接站了起來:「你們繼續。」然後誰也不看朝裴頌走去說:「裴頌,拿我的包。」

  「好。」裴頌馬上走到沙發位前,當著白家兩兄弟的面彎腰拿走了宋斐然的手包和外套,快步走回她身邊將外套披在她肩上:「回家嗎?」

  宋斐然擡頭看了他一眼,是,回家。

  裴頌為她拉開門,兩個人才走出去,白澤安和白遠就一前一後追了出來。

  「斐然你生氣了?」白遠忙問。

  白澤安更快一步到電梯前,伸手按住了電梯按鍵,低聲歉意說:「抱歉,我剛剛失態了。」他感覺糟糕極了,他近乎懇求地說:「和我談談好嗎斐然?至少……讓我明白你三年多以前和我斷崖式分手的原因,至少給我個解釋的機會。」

  白遠還想說什麼,宋斐然擡手止住了他,看著一步外的白澤安說:「原因我早就告訴你了,就是不喜歡了,只是你一直不願意相信。」

  「不喜歡了?」白澤安感到痛苦:「我們不是一直好好的嗎?就那麼突然就不喜歡了?」他難以理解,昨天還抱在一起討論訂婚的愛侶,怎麼會一覺睡醒就不喜歡了,離開了?

  「不是突然的。」宋斐然吐出一口氣,難得有耐心地說:「澤安,我們在一起兩年,但其實在在一起之前我就很喜歡你,那時候我的公司才剛剛嶄露頭角,你的出身、學識、談吐和商業上的成績讓我產生了極大的愛意。」

  她沒有撒謊,那時候她剛從快穿世界退休,拿著花不完的錢做生意,白世集團的繼承人白澤安優秀到閃閃發光,她把他當成了攻略目標,產生了極大的征服欲。

  「可後來我也做到了你的成績,甚至比你還要優秀。」宋斐然坦誠地說:「你的那些優點我都有,我很難再說服自己喜歡你,因為你對那個階段的我來說毫無魅力了。」

  當她變得比他更優秀,突然就對這樣的精英祛魅了。

  白澤安像是被擊碎一般臉色慘白如紙,他喉嚨里吞了針一樣:「所以……腦袋空空,沒自尊討好你的白遠對你來說有魅力?」

  宋斐然笑了一下,「你們男人不是很清楚,被漂亮女人討好得快樂嗎?」

  她走到這個位置,怎麼不能享受這樣的快樂呢?

  你瞧,沒有她的允許,白遠連開口都不敢,就算她現在扇他一耳光他也只會求她不要生氣了,怎麼不快樂呢?

  她撥開他的手按下了電梯,走進去,頭也沒有回。

  「斐然!」白遠追上來兩步,電梯門就關上了。

  他心慌得要命,轉身去找另一部電梯,可追下去只看見了斐然的車尾燈,他打電話給她,也是被掛斷。

  初秋的雨淋在他身上,他感覺又熱又冷,不敢再打第三次電話,因為他很清楚再打過去她就會把他拉入黑名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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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越下越大,車子開進別墅的時候打了雷。

  裴頌下車撐開傘,才去接宋斐然下車,見她名貴的真皮鞋踩在雨水裡有些心疼,很想把她抱進去……如果宋總不介意的話。

  她身上混雜了酒味,抓著他的手臂走進客廳。

  不知道她是不是喝多了,她的手很熱,隔著襯衫也能清晰感覺到。

  小螃蟹沒有在家,她就給阿姨放了幾天家,客廳里空無一人,也沒有開燈。

  安靜又黑暗。

  她沒有開燈,進去後丟下包包、外套,踢掉鞋子,靠進了沙發里,像是累了又像是醉了。

  裴頌撿起地上的包包和鞋子,放好,又將她的外套掛在衣架上,才伸手開了一盞沙發旁的小燈。

  燈光照亮宋斐然的臉,她閉著眼,眼尾有些紅暈。

  「宋總要不要喝點水?」裴頌怕她是醉了,「喝點醒酒藥吧,我很快弄好。」

  他挽起袖子去西廚廚房,拿了橙子、檸檬和蜂蜜,很快就做了一杯解救的橙子蜂蜜水。

  端過來看見她歪倒在沙發上,在翻看著手機。

  「宋總,喝一點吧。」裴頌湊近了才看見,她是在看班級群里小螃蟹今天在夏立營里拍下來的照片和小視頻。

  她是想女兒了吧?她似乎很少晚上離開女兒……

  小視頻里傳出老師的聲音,問她這個小編織包是給誰做的?

  小螃蟹的聲音傳出來:「這個是送給我媽媽的,還有一個是送給裴頌的。」

  裴頌愣了愣,又聽見小螃蟹解釋說:「裴頌是我的朋友。」

  在這雨夜裡,裴頌也突然很想小螃蟹。

  「宋總。」裴頌蹲在沙發旁,把杯子放進她手裡:「喝了這杯會舒服點。」

  宋斐然的目光就從手機上挪到他臉上。

  昏黃的燈光下,她就那麼久久的望著他,近乎有些走神,像是在看他,又像是在看另一個人。

  外面雷聲悶悶。

  她忽然伸出手摸了摸他脖子上的傷疤:「裴頌,下雨天你的傷口還疼嗎?」

  她的手指那麼熱,熱得裴頌脖子和臉頰燒起來,眼眶也跟著熱起來。

  「不疼。」他聲音是啞的,身體是僵硬的,那麼不想躲開她的手:「我不疼。」

  無端端,她的眼眶紅了一圈。

  裴頌不知道她是怎麼了,只是覺得她在難過,沒有忍住擡手握住了她摸在疤痕上的手:「是不舒服嗎?頭暈還是噁心?」

  他從未聽過自己這麼溫柔的聲音,可他仍然覺得不夠。

  「我扶你坐起來喝點水好嗎?」他伸出手托起她的腦袋。

  她的手抱住了他的脖子,讓他離她很近很近。

  「裴頌。」她在昏黃的光芒下看著他問:「你想吻我嗎?」

  裴頌心跳的飛快,他完全沒有辦法控制自己吞咽的喉結,發燙的臉頰,落在她唇上的眼,「宋總你醉了……」他不能,她醉了,他不能在她不清醒的時候冒犯她。

  「關上燈。」她打斷他,直接命令說。

  裴頌腦子還在發燙,下意識聽從命令關上了燈。

  客廳里重新陷入一片漆黑。

  她的手從後頸摸到了他的下巴,她說:「低一點。」

  裴頌腦子燒融了一般,隨著她的指令低下頭,碰到了她的唇。

  那是一張那麼柔軟的唇,碰到的瞬間裴頌就知道自己完了。

  他捧住她的臉吻上去,笨拙的吻她,她指引一般微微張開嘴讓他找到她的舌。

  他沒有一絲理智,沒有一點技巧,本能一般用力地吻她,吻到一身汗水。

  她抱住他,重重呼吸著在他耳邊說:「吻下一個。」

  下一個?

  什麼下一個?

  他不明白,她抓住他的手帶他去往下一個……

  雨下得那麼大,廊檐下低下來的雨重重砸在迴廊下的美人蕉花朵上,將紅色的花朵砸得一顫顫滴下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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