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選做男主的老闆》
2024-09-13 22:23:05
作者: 四藏
《我選做男主的老闆》
裴頌進了臥室之後又給小螃蟹測了一次體溫, 還是在發燒。
或許是因為發燒太難受了,小螃蟹開始昏睡著哭鬧起來,也不讓貼退燒貼和冰袋, 說痛。
宋斐然不忍心把她抱在懷裡, 坐在床邊哄她貼退燒貼。
她迷迷糊糊哭著伸手要她的阿貝貝,像是燒糊塗了,這個樣子讓宋斐然害怕,怕真把小螃蟹的腦子燒壞了。
裴頌立刻出去接了一盆溫水過來,拿了小螃蟹的毛巾,蹲在床邊, 宋斐然的膝前, 先用浸濕的毛巾捂著小螃蟹的手輕聲和她說:「不貼退燒貼,用毛巾擦擦好嗎?擦一擦你會舒服點。」
小螃蟹還是迷迷糊糊地哭著說:「痛……媽媽痛……」
「媽媽知道,媽媽知道你難受。」宋斐然心裡很不好受, 擦著小螃蟹臉上的淚水說:「那我們吃藥好不好?吃退燒藥……」
裴頌喉嚨動了動, 想和宋總說沒有高溫就吃退燒藥不好, 但他擡起眼看見宋總蹙著的眉下,眼圈發紅,像是比她自己病了還痛苦煎熬。
他與宋總接觸的不多, 但他從未在她臉上看到負面的情緒,她從容不迫,冷靜又溫柔。
她一定非常非常愛自己的女兒,愛到看不得她痛苦, 只想快點減輕她的痛苦。
「宋總,體溫沒有超過三十八度五吃退燒藥應該沒什麼效果。」裴頌聲音更柔更輕一點說:「這樣好不好, 我們先給她物理降溫,十五分鐘之後再測體溫, 如果溫度還不降下來就吃退燒藥?」
他邊說邊用手裡的毛巾替小螃蟹擦手擦腋窩,小螃蟹哭著說痛,他就跟她說話:「馬上就不痛了禮歌,我們不用冰貼,冰的碰到你痛對不對?這水是溫的,你伸手摸摸看。」
他抓著她的小手,另一隻手端起水盆把她的手放進來:「你摸,溫水。」
小螃蟹的手碰到水之後,果然情緒穩定了不少,抽抽搭搭的迷糊著說:「不要冰冰的。」
「我知道,不要冰貼不要涼水,也不要退燒貼。」裴頌耐心地和她說話轉移注意力,再用毛巾去擦她臉,她就沒有再哭著喊痛了,他明白她發燒的時候身上痛,用冰貼和涼水碰上去就更痛了。
「是不是不痛?」裴頌還在和她說話,擦到她的右手時發現她掌心裡攥著一截頭髮似得小手環,這是她剛剛要的阿貝貝嗎?她的阿貝貝是一截頭髮?
「這是你的阿貝貝?」裴頌問她,沒有強行弄開她的掌心去擦,只是和她說:「要不要先放下?擦手的話可能會把它弄濕。」
小螃蟹睜著淚水汪汪的眼睛看他,搖搖頭說:「不要……」兩個字一出口就又哭了。
「那好那好。」裴頌忙哄她:「這隻手就先不擦,我們擦擦胳膊。」他避開她的掌心去擦她的手臂和腋下。
宋斐然用溫毛巾替她擦脖子,只聽見裴頌不停在和小螃蟹說話。
「你的阿貝貝真特別,是媽媽的頭髮嗎?」他問。
小螃蟹搖搖頭,小聲抽泣著說:「是爸爸的……」
裴頌一點也沒有露出像其他人似得好奇表情,而是說:「那你爸爸一定很愛你。」
「為什麼?」小螃蟹含著眼淚問他。
裴頌對她笑了笑,又替她擦腳:「因為你能把爸爸的頭髮當阿貝貝,一定是他在你小時候經常抱你,對不對?」
小螃蟹輕輕點點頭,眼淚就在眼眶裡眶不住的掉下來。
宋斐然不知道為什麼眼眶酸得厲害,在小螃蟹三歲之前鞋底子幾乎沒髒過,裴頌總會抱著她,哪怕她學會了走路,裴頌也總怕她太累、太曬、怕摔了……總要抱著她。
「我爸爸和別人不一樣……」小螃蟹燒得臉頰通紅:「我是爸爸生的,所以他很愛我……」
宋斐然下意識擡頭看裴頌,好在裴頌以為小螃蟹在說胡話,被她逗的笑了笑說:「真的啊?那他肯定比你以為的還要愛你。」
小螃蟹有些傷心地說:「可我不記得爸爸長什麼樣子了。」她在望著裴頌,燒糊塗似得伸手摸了摸他很短的寸頭:「你是不是爸爸?」
裴頌愣了一下,她小小的手摸在他頭髮上似乎想確定什麼。
宋斐然想拉下小螃蟹的手,可在這一刻又於心不忍,她一定非常想裴頌,一定在偷偷在心裡想了很多次這個裴頌是不是爸爸。
「爸爸的頭髮是長的……」小螃蟹難過得又要哭似得:「爸爸是長頭髮的裴頌,爸爸不在了……」
像是一句燒糊塗的胡話。
裴頌卻不知道為什麼心酸了一大塊,她的爸爸……是去世了嗎?
他沒有躲開小螃蟹的手,柔聲說:「沒關係,你要是喜歡我就把頭髮留長一點。」
說完又覺得這句話太容易引起誤會了,忙看向宋斐然解釋說:「宋總,我的意思是……」
這可怎麼解釋啊?難道解釋說,他沒有想當小螃蟹爸爸的意思?沒有想代替小螃蟹爸爸?
怎麼解釋都不對。
尤其是他看著宋斐然卸下防備的臉,舌頭就打結了,她不化妝不塗口紅,散著發抱著小螃蟹坐在夜燈下,展露出一種難以形容的母性,美得像一幅聖母像。
他匱乏的詞語難以形容十分之一的美。
她沒有說話,只是垂眼看著小螃蟹,手指輕輕撫摸小螃蟹高燒的臉頰,過了好一會兒才說:「沒關係。」
不知道是在對裴頌說,還是在對小螃蟹說。
十五分鐘後再測體溫,果然降下去了,小螃蟹也終於又睡著了。
宋斐然輕輕將她放回床上,又摸摸她的額頭,怕她再燒起來。
「宋總。」裴頌小聲說:「您自己也睡一會兒吧。」
「沒事,我不困。」宋斐然坐在床邊說:「我怕她一會兒再燒起來,過一會兒再測一□□溫。」
「這樣不行的,您也該休息。」裴頌更小聲說:「如果您放心,就讓我多待一會兒,您睡一會兒,過十五分鐘我再給小螃蟹測體溫。」
他端著水盆說:「我就坐在客廳里,過十五分鐘再過來,您看行嗎?」怕她拒絕似得又說:「您給我那麼高的工資,這些也是我該做的。」
宋斐然沒說話,看著他端著水盆離開了臥室。
過了一會兒外面沒聲音了,她輕輕走到門邊看了一眼,果然看見昏暗的客廳里,裴頌坐在客廳的小椅子上,整理他挽起來的襯衫衣袖。
他的衣袖和褲子都濕了不少,箍在他身上。
「裴頌。」宋斐然拉開了半掩的臥室門。
「在。」裴頌馬上站了起來,像個隨時待命的士兵,一雙漆黑的眼望向她,才又放輕的聲音問:「怎麼了?小螃蟹又醒了?」
外面還在下大雨,雨聲隔絕在窗戶外聽不真切。
在這一瞬間,宋斐然像是看到了曾經的裴頌一樣,「沒有。」
她望著他那張臉,慢慢說:「你可以在沙發上躺一會兒,有事我會叫你。」
裴頌那雙眼睛在昏暗中變得很亮,他很開心她允許他留下來,她有事會叫他。
仿佛被她需要是莫大的榮幸。
「好。」裴頌目送她消失在臥室門口,慢慢坐在了真皮沙發上,比他想像中要硬一點,卻很舒服。
他掏出手機定了個十五分鐘的鬧鐘,在昏暗中聽著臥室里的聲音,既不困也不疲憊,他感受到一種奇妙的幸福感。
他自己也不懂這種幸福感的來源,他想或許是因為他從來沒有住過這麼好的房子、這麼舒服的沙發、這麼適宜的溫度……
這麼一想,他又覺得自己真貪圖安逸。
可十五分鐘後,他輕手輕腳走進臥室,看見昏暗夜燈下側躺在床上抱著小螃蟹睡著的宋總,才明白他的幸福感來自於哪裡。
他走過去看見宋總的額頭貼在小螃蟹的臉頰上,將小螃蟹嬰兒肥的臉擠得鼓起來。
真可愛。
他只是那麼看著就被巨大的幸福感包裹,他從未想過成家,但這一刻他第一次窺見了真正幸福的「家」。
不是他充滿爭吵、家暴、負債纍纍的家,也不是他左鄰右舍疲憊的母親、抱怨的父親、縮著肩膀的孩子的家。
是連做夢也夢不到的幸福家庭。
裴頌在這一刻無比羨慕起小螃蟹的爸爸,該是多麼優秀幸運的人才能和宋總走到一起,擁有孕育這樣可愛健康的女兒?
他彎下腰拿了溫度計小心翼翼去替小螃蟹測量,才剛伸手,宋總就睜開了眼。
她的眼神從警惕迅速轉變成了茫然,在他的臉上有幾秒鐘的失神,喃喃:「裴頌……」
「是我,我替小螃蟹測溫。」裴頌小聲說。
宋斐然「嗯」了一聲,躺在小螃蟹臉頰旁看著裴頌測溫,在心裡想:沒關係,小螃蟹把他當成「爸爸代餐」也沒關係,只要女兒開心,也沒什麼關係。
這不算失控。
溫度正常。
裴頌也就沒有留下來的理由了,他輕輕帶上臥室門離開,推開客廳門外面的風雨就朝他吹過來,雷打在夜空中,就像是從夢境來到了現實。
是啊,這才是他的現實世界,他需要從這裡回到他的出租屋裡,雖然宋總准許他把車開回家,但他想還是掃個共享單車回去吧,宋總的車那麼貴,停在他雜亂的小區里不放心,保不准被磕了碰了。
他才要邁進風雨里,就聽見背後有人叫了他一聲:「裴頌。」
他愣了一下忙回頭,看見站在客廳里的宋總。
「今晚就留下來吧。」宋總聲音很輕的說。
裴頌耳朵被風吹得很紅,又聽見她說:「阿姨的房間旁邊還有一間客房,原本就是留給司機的,你可以在那裡休息。今天太晚了,你休息不夠明天就是疲勞駕駛,不安全。」
他臉也有些紅了,剛剛自己在想什麼?宋總只是擔心他疲勞駕駛,他倒是真敢誤會宋總是留他睡在客廳里……
「好,謝謝宋總。」他忙說。
說的留給司機的房間,但居然有獨立的衛生間浴室,甚至冰箱和洗衣機都有。
這比裴頌租的房間還要好,他租的是隔斷房,狹小逼仄,夏天熱得要命。
他躺在床上,根本不敢想什麼樣的人、家世才能配得上宋總?
反正肯定不是他這樣活在臭水溝里的老鼠,他能做宋總和小宋總的司機就已經很幸福了。
他在這個房間裡睡了很好的一覺,因為沒有隔壁孩子的尖叫、樓上的水流聲、腳步聲……
這導致他七點半才醒,他慌忙把自己收拾乾淨又收拾了房間,推門出去,果然小宋總和宋總已經醒了。
「裴頌。」小宋總看見他,馬上就沖他招招手:「過來一起吃早飯。」
這怎麼能行。
裴頌過去想拒絕,宋總就說:「坐下一起吃吧,從你的餐飲費里扣。」
可以嗎?
裴頌看了一眼早餐,水果、包子、粥之類的早餐,看著也扣不了多少錢,就謝謝宋總坐了下來。
剛坐下,小宋總就伸手摸了摸他短短的頭髮。
「好扎。」小螃蟹另一隻手還拿著吐司,看著裴頌說:「我早上起來還以為自己做夢了,原來我昨晚摸到的頭髮就是你的頭髮,我是不是還跟你說我是我爸爸生的?你可不要當真。」
宋斐然在一旁笑了,小螃蟹早上醒過來就迷迷糊糊說她昨晚夢見爸爸了,但一摸爸爸的頭髮,短短扎扎的好像又不是爸爸。
她就和小螃蟹說了昨晚的事,小螃蟹很吃驚:「那我說是爸爸生的,會不會暴露我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所以小螃蟹著急和裴頌「解釋」。
裴頌也笑了:「知道的小宋總,我怎麼會把男人生孩子當真?」
小螃蟹很想告訴他,男人是可以生孩子的,在她們那個世界就可以。
「小宋總今天感覺好點嗎?」裴頌問她,見她伸手拿雞蛋,就擦了擦手替她剝了個雞蛋,「牙還痛嗎?」
小螃蟹接過他的雞蛋搖搖頭,覺得他這個人雖然呆,但是很善良,不像白遠對她好是為了討好媽媽。
「宋總要雞蛋嗎?」裴頌想幫她也剝一個。
「媽媽不愛吃蛋清。」小螃蟹替她回答。
裴頌下意識就剝了個雞蛋,用勺子去掉了蛋清,將完整圓滑的蛋黃盛在勺子裡放在了宋斐然的盤中。
宋斐然挑了一下眉看小螃蟹,她很「偏袒」裴頌啊,把她的口味告訴了裴頌,她不是不愛吃蛋清,是更愛吃蛋黃。
小螃蟹可不會這樣「提點」白遠,之前和白遠一起吃飯,白遠給她夾菜,小螃蟹都會說:「用你的筷子夾來夾去多不衛生。」
小螃蟹對上她的目光,心虛的沖她笑笑說:「媽媽多吃雞蛋才能更健康。」
早餐之後,裴頌送小螃蟹去上學,本想一路送宋斐然,但出門就看見了白遠。
白遠把車停在別墅外,穿著白襯衫黑西褲笑著進來說:「宋總,今天由我來為您服務。」又朝小螃蟹揮揮手:「早上好小宋總。」
小螃蟹直接上了裴頌的車,看著媽媽上了白遠的車,小聲嘟囔:「學人精。」
「什麼?」裴頌沒聽清,邊將車子緩緩開出別墅,開上大路邊問:「小宋總要學什麼?在車上?會不會對眼睛不好啊?」
小螃蟹在後排探身朝他看問:「你沒發現白遠在學你嗎?」
「學我?學我什麼?」裴頌更茫然了,從車鏡里看她忙說:「要坐好扣安全帶哦。」
小螃蟹只好坐好扣上安全帶,「學你的穿著打扮,叫我小宋總啊。」
裴頌笑了:「有嗎?我沒留意,不過這有什麼好學的?」
這倒把小螃蟹問住了,她皺著眉想了想,是啊,白遠幹嘛學裴頌?可白遠很明顯就是在cos司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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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在紅燈停下。
白遠伸手握住了副駕斐然的手,「給你一樣東西。」
宋斐然由他拉著手,看他握著她的手放在了他的胸口。
隔著薄薄的襯衫,她能清晰感覺到他收縮了一下的胸肌,他又握著她的手從開了兩粒扣子的襯衫探進去。
他的臉紅起來,卻依舊握著她的手碰到了他襯衫下的那一點。
宋斐然有些驚訝的動了動手指,確定是摸到了他胸口上金屬的什麼東西,撥了一下他就敏感的縮了縮。
他馬上把她的手抽出來,低頭親了親,紅著臉小聲說:「你之前不是想要我夾那個嗎……」
汝夾。
宋斐然之前確實有過一次想故意弄痛他,說了這個,但他那時很抗拒,怕痛又覺得不好意思。
她沒想到,他居然今天偷偷夾上了。
是在討好她,迫切地想要討好她。
「不怕痛了。」宋斐然扭過他的臉,看他。
他漂亮的臉被太陽曬得發紅,眼睛從她的眼到她的唇:「當然怕痛,但……」他神思縹緲地湊近:「斐然我想親你。」
要說什麼都忘了,他現在就想親她。
她不是喜歡司機嗎?那他很樂意陪她玩這個:「宋總,我能親你嗎?」他貼在她唇邊,又用司機的語氣問她。
宋斐然漂亮的唇勾了起來,捏著他的下巴與他接吻。
一吻上,他就得寸進尺地抱住她,與她吻得深一點,更深一點……
宋斐然隔著襯衫摸那塊金屬,他痛得顫了一下,又被她吻得著迷。
直到長長的紅燈過去,他才紅著臉,呼吸亂糟糟地重新開車,緊緊握著她的手說:「斐然,不去公司行嗎?我請了假,我太想你了……」他又不好意思地將嘴唇貼在她手指上說:「你不想看看夾子嗎?」
漂亮的蠢貨,用一些不高明的手段討好她,就顯得很可愛。
宋斐然很吃他這套,「上午有個會,大概十一點之前可以結束,你可以去酒店等我。」
白遠知道,她既然答應了,就肯定會來。
那就好,他記得今天早上的會,是跟他家公司開的,他哥一大早就精挑細選了衣服出門。
他猜他哥今天一定會約斐然吃午飯,所以他要先下手為強。
果然,他在停車場看到了他哥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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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斐然進了公司,白澤安就帶著他的助理和高層在等著了。
來的這麼早。
今天的會只是項目的推進,開的很順利,十點半就結束了,宋斐然起身送白澤安出去。
白澤安幾乎與她肩並肩走在一起,他聞到她身上若有似無的香氣,心也跟著飄動,她從不用香水,那是她洗髮水的氣味。
在一起時她就喜歡用這個氣味的洗髮水,真奇怪,那麼愛換「新口味」的她,洗髮水、沐浴乳、護膚品卻很少換口味。
電梯近在咫尺,白澤安終於停下來開口說:「中午有空嗎?一起吃個午飯吧,你最喜歡的那家餐廳今天剛好有位置,還是你最喜歡的那個位置。」
宋斐然頓下腳步,看向他笑了一下,很顯然這不是剛好,是他預留好的:「今天不行,今天中午我約了人。」
白澤安喉嚨里幹了干,像是猶豫了很久才問出口:「是約了白遠嗎?」
「是。」宋斐然沒有隱瞞,很無所謂的笑笑。
為什麼?
白澤安真的很想明白,斐然為什麼選擇了白遠?
三年多以前他和斐然明明快要訂婚了,她為什麼要跟他斷崖式分手?甚至只是說:「不喜歡了。」
就可以失聯離開,他找了三年沒有找到她,而她回來帶了一個女兒,沒過多久就和白遠在一起了。
為什麼呢?
他有太多不解了,她絕口不提女兒的爸爸是誰,只說不是白遠,也沒有過多解釋和他分手。
真的就只是不喜歡了嗎?兩年的感情怎麼能突然就不喜歡了?
電梯門打開,白澤安卻沒有上去,他終於還是問了:「斐然,你真的喜歡白遠嗎?你喜歡白遠那樣的人嗎?」
那樣沒腦子、幼稚、一事無成的人嗎?
「因為他很會討好你?」白澤安艱難的問。
宋斐然心情不錯的笑著回答他:「當然,我准許一個人討好我的前提是我還算喜歡他,不然他根本沒有機會靠近我,這些你很清楚的啊。」
白澤安當然清楚,她一旦不喜歡就會徹底斷聯,消失的毫無蹤跡,連挽回的機會也不給他。
她真的,不喜歡他了。
是他哪裡做的不好嗎?如果他能像白遠一樣沒有自尊的討好她,她會重新回到他身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