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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選做男主的師母》

2024-09-13 22:21:56 作者: 四藏

  《我選做男主的師母》

  靈草山的山腳下有一處小溫泉, 原本經常有獼猴來泡溫泉,此時此刻卻連鳥獸也不再靠近附近。

  因為濃烈的毒氣瀰漫在溫泉四周,就連雨水也變成了黑紅色。

  裴頌將整個身體浸在溫泉之中, 割開的雙手手腕處正在不停往外滲出黑紅的血將池水染成黑紅色。

  蒸騰的熱氣中他整張臉白得沒有血色, 他脖子以下的肌膚紅得像熟透的蝦,這是他第二次割開手腕放毒血了,痛感和暈眩感越來越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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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坐在溫泉中暈眩的身體晃蕩,慌忙睜開眼扶住青石,剛要站起身眼前卻突然全黑了,意識無法控制的渙散, 腳下的溫泉里像是有什麼軟滑的東西纏裹住他的腿, 拽著他不停的往上爬。

  是什麼?

  他的修為也像是被封禁了無法使出來,想踢開腳上的東西,卻被那東西猛地拽倒在了溫泉里。

  蒸騰著熱氣的水瞬間淹沒他的口鼻, 他盲著雙眼拼命去夠岸邊的青石, 卻抓住了一隻手。

  是誰?仇家嗎?

  他警鈴大震, 慌忙要去抓岸邊的佩劍,卻發現自己的身體沒有一絲力氣,仿佛失去了他的控制, 根本動彈不得。

  那隻手就那麼輕而易舉地將他按在原地,另一隻手抓住他濕淋淋的頭髮用力將他的臉擡了起來。

  他聽見一個聲音輕笑著說:「沒想到這麼丑的手,卻長了一張這麼稚氣標緻的臉。」

  那個聲音……是師母!他化成灰也忘了師母的聲音!

  怎麼會是她?她怎麼會來這裡?

  裴頌羞怒萬分,比起渾身赤||條, 他這隻醜陋的手被她抓著更讓他難堪,他張開口想讓她放開。

  卻發現自己的舌頭也不聽使喚了, 根本說不出完整話,只能從喉嚨里發出沙啞的含糊聲。

  聽起來就像是在嗚咽。

  這更令他惱怒, 緊緊抿住了嘴。

  可師母的手沒有打算放開他,反而抓著他的頭髮將他按在岸邊,另一隻鬆開他的手腕從他的脖子,探索下去……

  他忽然渾身一顫,震驚的睜大了什麼也看不見的雙眼,他的腿……為什麼變得不一樣了?

  他才意識到,他的雙腳沒有了,下|半|身似乎變成了魚一樣的尾。

  這是他的身體嗎?他的身體怎麼可能變成魚尾?

  可他能清晰地感覺到師母的手探索過他魚尾的每個地方。

  她細軟的手指像是在找什麼,在魚尾上來去,終於停在了魚尾和腰的連接處,確定了什麼似得在那個部分探了進去……

  「啊……」裴頌緊抿的嘴唇里發出無法控制的低叫聲,整個脊背都被刺激的弓了起來。

  那不只是痛,還有一種令他渾身戰慄的酥麻感,像是中毒了,更像是整個身體被從熱水中丟進寒冰中,從毛孔到頭皮都麻透了。

  更令他羞憤的是,他聽見了師母戲謔的笑聲,在他的耳邊說:「找到了,知道這是什麼嗎裴頌?」

  這是什麼?他是中毒產生了什麼幻覺?夢境?

  可他的感覺這麼真實,能清晰感覺到魚尾上像有個柔軟的裂縫、傷口。

  師母的手指撐開傷口,他痛得不停戰慄。

  她又溫柔下來,撫摸那道傷口。

  那令他失控的麻癢感又重新襲來,每一下都令他戰慄加倍。

  這比殺了他還難挨。

  他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將嘴唇咬出了血,直到師母鬆開他的頭髮撬開了他緊咬的唇,他喉嚨里強忍著的聲音全泄露了出去。

  他聽見自己難堪的聲音,恨不能即可去死。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那是什麼東西?

  這一定是……他中毒後的幻覺……

  他聽見水聲,師母似乎進了溫泉中,他的身體、魚尾清晰的感覺到她飄蕩的衣擺。

  「是幻覺嗎?」師母的聲音逼在他的唇邊。

  他的脊背抵在青石上,既痛又癢。

  傷口一直沒有被放過,他竟在這種痛苦難堪之中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滋味。

  暈眩中漸漸變得異常、失控,腦子裡致幻一般輕飄飄、麻酥酥。

  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被撐開的唇,無意識地在抿她的手指,喉嚨里被熱氣全浸濕了。

  「裴頌。」師母的聲音也變得不真切,帶著笑意的在羞辱他:「你知道你現在的樣子嗎?你知道你在含誰的手指嗎?」

  是幻覺……

  裴頌暈眩的想,這一定是中毒後的幻覺,不然他怎麼可能變成這樣?還對著他最厭惡的師母……

  他的身體在幻覺里失去控制,急不可待地朝她貼近。

  直到被完全接納。

  他的意識和身體在巨大的致幻之中,全然渙散了……

  ------

  雨淅淅瀝瀝一直在下。

  宋斐然回到藥廬中整個人都是濕淋淋的,撐傘根本沒有意義,衣服在溫泉里已經濕透了。

  這裡沒有別的衣服,她只能又換回了那套有藥漬的衣服,靠在爐子旁散開黑髮慢慢烘乾。

  明明淋得很透,她還在溪水裡簡單地洗了一下,可卻一點也不覺得冷,肚子裡好像有一股暖流在烘烤著她的身體。

  那是什麼?從溫泉里出來之後就有了這股暖流。

  ——「宿主,那是裴頌的修為。」101告訴她說:「您這具身體的是具鼎||爐。」

  它把相關劇情展開,大概是原主宋斐被挖走靈根後,她的家人就讓那位半仙兒經年累月地給她用藥改造身體,改造成了一具絕佳的鼎||爐身體,想靠著這個把她嫁給沈歲華仙君。

  按理說,鼎||爐只能像煉丹爐一樣被使用、採補,但因為她有特殊道具產卵袋,所以她的身體也可以吸取其他修仙者的修為。

  ——「只是,您這具身體沒有靈根,就算丹田裡吸取了其他人的修為,也無法使用。」101遺憾地說:「這些修為在這具身體裡就只能是一股靈力,沒有辦法被身體化用吸收。」

  既沒辦法修煉成她的修為,也沒辦法使用。

  宋斐然擦頭髮的手頓了頓,問:「產卵袋只能對一個人使用嗎?那我可以吸納其他人的修為嗎?」

  ——「產卵袋您已經放在了裴頌的身體裡,就只能對他使用。」101說:「但您是產卵袋的持有人,可以使用它其中的一個技能【吸納】,您可以吸納其他人的修為,只是這些修為不能被您的身體使用而已。」它又補充。

  就像裴頌這樣,他元||陽失守,修為被宿主吸納入丹田裡。

  宋斐然才了解到,原來產卵袋的技能還有【吸納】,那可太好了,這個技能的加持下,她以後不就可以吸納任何人的修為了?

  哪怕現在不能使用,也總會有能使用的一天。

  「產卵袋還有什麼技能?」宋斐然問,她以為產卵袋只可以孕育生命。

  101把特殊道具產卵袋的詳細信息展開給她看。

  除了【吸納】和【孕育生命】之外倒是沒有什麼特別的技能了,只是產卵袋是可標記,且有發育成熟期的。

  可標記就是宋斐然使用過一次後,產卵袋就只會被她打開。

  發育成熟期更像是情|熱|期。

  使用產卵袋之後會進入成長期,產卵袋在他身體上成長成熟後會進入情|熱|期,這個階段才可以受|孕。

  而成熟期會有些異常的反應,直到受|孕之後才會結束。

  宋斐然看著這些介紹忍不住笑了,是個好道具,她非常喜歡。

  「這個周期是多久?」她問:「裴頌多久能進入成熟期?」

  101回答說:「每個人體質不同,和受到外界的催化也不同,有些可能一年才進入成熟期,有些可能一個月或者更早就進入了成熟期。」

  哦,就是說她越刺激,他越早成熟?

  有意思。

  那他這次感覺怎麼樣?

  -------

  細雨綿綿下了一整夜。

  裴頌在溫泉旁的青石上醒過來,驚懼地睜開眼,雨滴打在他臉上,涼冰冰的讓他徹底清醒了過來。

  眼前是飄蕩的熱氣和透出青白的陰雨天際。

  他翻身坐起先看了自己的腿,發現腿還在,不是魚尾,整個人解脫一般松出一口氣,那就是一場噩夢,是中毒後的幻覺。

  一定是因為他這兩日見了師母,才會產生了這樣的致幻夢境。

  是了,一定是這樣。

  裴頌虛脫的托住了疼痛的腦袋,回想起那個夢境生理性的作嘔,那是他最厭惡的師母,是他師父的髮妻……一想到被她羞辱、撫摸到失控……

  他就想殺了自己。

  就算只是夢境也足以令他出一身冷汗,整個身體都被吹的打了個寒顫。

  連帶著這個溫泉也讓他噁心起來,一刻也不想在這裡待下去。

  他抓起旁邊的佩劍,立刻要起身離開這裡,卻發現渾身酸痛,剛一站起來腹部就有道「傷口」流下了黑紅的血。

  裴頌愣了住,低頭看著腹部那道傷口腦子發懵,這是哪裡來的傷口?他不記得自己腹部受過傷……

  而且這傷口看起來,不像劍傷、不像割傷,倒像是一道肉紅色的縫……

  緊緊閉合著,不痛也不癢,只有一點點腫脹感,就像是他身體的一部分……

  可他身體怎麼會多出這麼個部分?

  裴頌發懵的腦子裡閃過夢境裡他的魚尾,魚尾上……是不是就有這個縫隙?

  這個念頭閃過的瞬間,他如被雷劈一般,僵在那裡耳朵里轟鳴得聽不見其他聲音。

  這不可能,這怎麼可能是夢境裡的東西?

  裴頌抓起衣服臉色蒼白地裹上,不停在想:這或許是中毒後的症狀。

  是了,唐門的毒五花八門,這毒或許就是讓人致幻,產生各種幻覺,在幻覺中渾身爆裂而死。

  這樣一想,他反而好受許多,一定是這種毒。

  他胡亂的套好衣服,回了避雨的山洞中,擯棄所有雜念去調息自己的身體,發現自己體內的毒素減少了一大半。

  這倒是令他驚訝,是放血的原因嗎?

  他腦子裡又不自覺地閃過夢境裡,魚尾的縫隙湧出大股的黑紅毒血,弄髒了師母的手指,她啞著聲音說:「髒死了……」

  裴頌。

  他擡手一巴掌打在自己臉上,也打斷腦子裡那些不該閃回的畫面,強迫自己進入調息,不要被毒素再次致幻。

  修為運行兩周,終於重新恢復了平靜。

  外面的雨漸漸停了,只聽見水珠滴落的聲音。

  等他再睜開眼,陽光從洞外透進來一片,似乎已經快正午了。

  昨天他送的餐食除了晚飯,還有幾個包子,是給她早上吃的。

  裴頌一想起她,那個糟糕的夢境就揮之不去。

  他不想見她,卻又不能真餓著她。

  如今萬劍宗的那群人一定在到處找她,他仇家眾多,沒有可信之人能去照顧她。

  她是師父留下唯一的親眷了。

  裴頌起身出了洞穴,踩著潮濕的枯枝下了山。

  在山下的小鎮子裡買了一些飯菜和乾糧,又買了幾套衣服。

  菜館是這附近能找到最好的菜館,衣服也是儘可能買了上等絲綢料子。

  但他知道這些仍然不能令她滿意。

  他想起剛到萬劍宗時,師母的小廚房日日給她燉燕窩,他被派去幫忙,卻因為他的這雙手,師母連問兩句:「是你淘洗的燕窩?誰讓你碰我的吃食的?」

  師母毫不掩飾噁心,將他端去的整碗燕窩全倒了。

  那時師父當著他的面訓斥了師母,師母嬌怯怯地哭著認錯。

  可之後對他比從前更壞,禁止他再出入她的院子,如果他不小心出現在師母的眼皮子底下,就會換來一頓打。

  師父也為這些事大發雷霆過,師母只一味的哭,被訓斥狠了就委屈說:「我也是這樣被管教長大的,怎麼他就打不得罵不得?」

  裴頌撥開樹枝走上小徑,樹枝上的雨珠就落了一地。

  前面就是藥廬,他擡頭卻發現門是開著的,怕是萬劍宗的人找來了,快了兩步過去,在門口停了下來。

  師母還在。

  她坐在小爐子旁,對著一盆清水挽起自己的黑髮,正在看脖子後。

  裴頌輕而易舉就看見她白皙的脖頸後有一道很長的疤痕,從脊椎一直貫穿到黑髮里,像一條蜈蚣。

  師母脖子後怎麼會有這麼長的疤?

  她側頭看了一眼他。

  裴頌下意識扭開頭,避諱著不去看她的後頸,想將食盒和包裹放下就走。

  師母卻問:「你有鏡子嗎?」

  裴頌頓了一下說:「沒有。」他從不照鏡子。

  「你的劍呢?」師母看向了他,對他說:「過來,我要看看我後頸的疤。」

  裴頌停在門口沒有動,他的佩劍只為殺人而拔。

  她卻不耐煩的挑了挑細細的眉,理著自己手裡的黑髮,看著他言語帶笑的說:「要我去請你嗎?裴頌。」

  她的語調、聲音……和昨夜夢境裡一模一樣。

  她細白的手指慢慢理過烏黑的發,就像夢境裡穿過魚尾上的縫隙……

  裴頌渾身突然顫了一下,因為他腹部的「傷口」在她叫他「裴頌」時,很明顯地收縮了一下……

  這感覺讓他頭皮發麻,耳朵熱起來。

  為什麼會這樣?

  他盯著她的臉,她的手指,很想知道這是為什麼,就試探性地走了進去。

  爐火在蓽撥作響,暖意將她的臉頰烘烤得發紅,裴頌聞到一股很奇特的香氣,像是某種花露的氣味,好熟悉的香氣,是她身上的嗎?

  不能再靠近了。

  裴頌停在了桌邊,喉頭無意識滾動了一下,垂下眼把食盒和包裹放在了桌上,公事公辦的說:「午飯和一些乾糧衣物,夠您在這裡待兩天。」

  「這兩天你不來了嗎?」宋斐然擡眼看著一步外的裴頌:「理由呢?」

  裴頌垂著眼說:「有事。」

  只有兩個字。

  宋斐然望著他,將黑髮輕輕甩到了肩後,手指伸向他剛放下的包裹,隨意從縫隙里伸進去掀了開:「你師父就是這麼教你回話的嗎?」

  她身上的香氣仿佛被爐火烤的越來越濃郁,濃郁到裴頌開始腳底和掌心發癢,喉頭也跟著收縮。

  他垂著的眼看著她細白的手指揉了揉包裹里的綢緞,皺皺眉說:「我要洗過再穿,髒死了……」

  髒死了……

  他眼前全是夢境裡她揉著那道傷口的觸感……

  腹部的傷口更猛烈收縮了一下。

  裴頌慌忙挪開眼,整個人往後退了半步,幾乎要撞到背後的椅子上,緊蹙著眉頭壓住了自己的腹部。

  是血嗎?

  他那道「傷口」流出血一般,熱熱地弄濕了他的衣服。

  他整個人都僵化了,只覺得身體的皮膚都在跟著收縮,變得異常敏銳,這是……怎麼回事?

  「怎麼了?肚子不舒服?」宋斐然擡起眼看他,明知故問:「我只是說你一句,你就要哭了?」

  裴頌下意識擡頭看她,眼眶紅得厲害。

  她站了起來,朝他走進一步。

  濃郁的氣味朝他撲面而來。

  裴頌在那氣味之下毛孔都在收縮,立刻後退兩步,脊背撞在了門板上,發出「咚」的一聲。

  她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你很怕我嗎?」

  怕她?

  裴頌不可思議的蹙了眉頭,他為什麼會怕她?她沒有半點修為,除去師母身份,她柔弱的就如同螻蟻一般,他輕而易舉就能殺了她。

  他怕她?

  他厭惡她、看不上她,哪怕是怨恨她,都不該怕她才是。

  可腹部那道傷口的異樣讓他十分的不適,她越靠近,那不適感就越劇烈。

  他是又要毒發了嗎?

  裴頌咽下喉嚨里的干啞,保持冷淡地說:「我還有事,師母就待在這裡吧。」

  他轉身就要走。

  她又叫住了他。

  「等一下。」宋斐然在他身後,不滿意的說:「換床新的被褥過來,我不喜歡睡別人睡過的被褥。」又說:「還有,你有什麼法器靈寶嗎?拿幾樣給我防身。」

  她嫌他髒吧。

  裴頌回頭看了她一眼。

  他自己看不到此時他的模樣——眼眶發紅,一副……情|潮初動的模樣。

  宋斐然想起昨夜,誰能想到他高闊的身材上長了一張非常稚氣標緻的臉,十九歲,他才十九歲,和當初的小頌一般大。

  可他動情時卻和小頌不一樣,他是隱忍的,咬破嘴唇也不讓自己發出聲音的。

  宋斐然就故意欺負他,說:「你就讓你的師母睡你睡過的床褥嗎?」

  他連耳朵也紅透了,收回眼說了一句:「知道了。」解下了自己的芥子囊放在門口的椅子上:「裡面的法器您隨意用,這藥廬我設有結界,您不離開這裡就是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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