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選做男主的老師》
2024-09-13 22:21:03
作者: 四藏
《我選做男主的老師》
林賽亞回到了自己的宿舍, 學生宿舍是兩人一間,但他的舍友沒有住進來,很多皇族和貴族學生不喜歡狹小的宿舍, 在校園外租房子住。
所以這等同林賽亞一個人住, 他很喜歡宿舍,房間不大卻有單獨的沐浴間,單人床挨著窗戶,外面是整齊的月桂樹和遠處聖神教堂的屋頂,比他在家裡住得好多了。
雖然他認為家裡的馬棚睡覺時可以看到星星也不錯。
左手不方便用,他簡單洗漱之後給自己用了一個清潔術, 連同身上的校服也一起清潔了。
他沒有幾身像樣的衣服, 所以來了學院之後幾乎都穿著校服,好在貞德學院的校服有很多套,夠他替換著穿。
窗外月光安靜, 他身上的校服和頭髮乾燥的散發著清潔後的氣味, 他坐在窗邊的小桌子上復讀今天學過的課文, 時不時能聞到月桂花的香氣,和遠處隱隱約約的唱詩聲。
他很喜歡這樣的夜晚,這樣的感覺, 像是整個世界都平和寧靜,每個人都在幸福地生活。
夜風推開虛掩的窗戶,也吹動他的書頁,他用手壓住書頁聞到一股馥郁的香氣, 像是月桂花又比月桂花更濃郁。
好香。
他在那香氣中眼皮犯困,撐不住的栽倒在了桌子上。
燈光在房中熄滅, 宋斐然試探性的穿門而入,居然真的進到了房間裡。
神奇。
她在漆黑的房間裡, 攤開手掌試探性用念力幻想著四周的環境——醫療室。
四周如升起無形的幕布一樣變化了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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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賽亞……」
有人好像在叫他。
林賽亞迷迷糊糊的聽見那聲音越來越近……
「林賽亞。」貼在他的耳邊一樣,他驚的睜開了眼,陽光晃的他沒有立刻看清眼前的人,只聽見那聲音淡淡的說:「張開嘴巴。」
什麼?他不是在宿舍里睡著了嗎?可背後的窗戶亮著太陽光,已經天亮了嗎?
他腦子裡暈乎乎的坐起來,看見對面藍色的帘布、身下是白色的架子床、不遠處是各種醫療用品,這裡不是宿舍,是醫療室?
他在做夢嗎?
「你額頭上的傷只是皮外傷,手臂就嚴重些……」對面的人背對著他在拿什麼東西。
林賽亞摸到額頭的傷口,沒什麼痛感,他這是夢到了白天在醫療室里的事嗎?
那對面的人是……
她轉過身來,是穿著短袖運動服的宋老師。
她走過來站在他的膝蓋前,突然伸手捏起了他的下巴,語氣很淡的說:「林賽亞張開嘴巴,我要檢查。」
檢查什麼?他嘴巴里沒有受傷……
陽光沒有什麼溫度,像是假的日光燈一般,林賽亞暈乎乎的看清眼前宋老師的臉,她沒有戴眼鏡,濃密的睫毛下是更為清晰的瞳孔,是金黃色的。
明明是同一張臉,可不知道為什麼,眼前的宋老師變得很不一樣……
她連笑容也是冰冷的,命令一般再次說:「張口。」
沒有給林賽亞拒絕的餘地就用力捏開了他的嘴巴。
有什麼東西伸入了林賽亞的口腔里,像是棉棒,可觸感又是濕滑柔軟的,林賽亞感覺到「棉棒」的頂端像是有什麼吸盤,吸在了他的舌頭上,往喉嚨里伸……
噁心感令他不適。
「老師不……」他慌忙側頭想要躲開那「棉棒」,卻被宋老師抓住了頭髮,托住了他的後腦勺,強行拉了回來。
她的手掌很冰,一點也不像現實中那麼溫暖,用力地讓他感覺到頭皮痛。
「配合一點,林賽亞。」她的語氣依舊那麼淡,垂著的眼看著他說:「你也不想弄疼你吧?只是一個小小的檢查而已。」
什麼檢查?
林賽亞感覺到口腔里的東西像活物,吸著他的喉嚨往裡鑽,他快要吐了,努力的發出聲音:「宋老師我不想要做這個檢查……」
「噓。」宋老師更用力的抓緊他的頭髮,讓他將頭仰的更高,口腔張的更大,貼下來很輕的說:「林賽亞你不是一個壞孩子,乖一點,老師會儘量溫柔一點。」
他感覺到很多吸盤吸在他的喉管,要擠進他的胃裡……不,這感覺太糟糕了,他不要。
「宋老師,請停下!我不想傷害您……」他竭盡全力的掙扎,幾乎要使用出神力震開宋老師,可是他本能的不想傷害人,只用手奮力的推開眼前人。
可兩隻手卻被什麼濕滑的軟體卷了住,牢牢綁在架子床上,腿被她的膝蓋壓著。
宋老師鬆開他的下巴,卻又扼住了他的脖子,直接將他按在了架子床上,喉嚨里的東西急速後側抽離了他的口腔。
他才終於得以呼吸,大口大口的過呼吸:「宋老師……」
他連喉嚨也啞了。
宋斐然眯眼看著他,感覺到觸手因為興奮而抖動著,果然……他的唾液也是有聖神之力的,只是進入口腔得到了那麼一點點,她冰冷的身體就暖和起來,觸手也跟著充了電一般。
可是,不能像對待韋澤那麼對待他,因為太激進了很有可能逼得他應激用神力,萬一誤打誤撞讓他開了[神智]恢復全部神力,可就不好辦了。
101忙說:「是的宿主,原文裡他開神智就是因為養父母被殺,受到了刺激。」
陽光下,他的嘴唇被吸盤吸得殷紅,泛著濕漉漉的光澤,大口大口的呼吸讓他眼眶也跟著生理性的發紅。
他掙扎著雙手叫她:「宋老師……」
這一切看起來多麼美妙。
「林賽亞你不是想更清晰的看我的眼睛嗎?」宋斐然抓著他的脖子,俯下身幾乎貼在他的鼻尖:「我的眼睛真的好看嗎?」
她濃密的睫毛幾乎掃在他的眼皮上,太近了,林賽亞只看到金色的瞳孔里鎖定著他,他因為劇烈呼吸而心跳加速。
「林賽亞,你不喜歡異物進入口腔對嗎?」她的語氣冰冷中又帶了溫柔,讓林賽亞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夢境。
她說:「那我們就換一個。」
換……什麼?
林賽亞沒反應過來,嘴唇就被溫柔地覆蓋了。
她吻了他。
林賽亞在那一瞬間愣住了,她的嘴唇是冰冷卻柔軟的,很溫柔的親吻他,一下又一下,她的手指從脖子撫摸上他的耳垂,一下又一下……
他頭皮不自覺地發麻,耳垂和半張臉產生電流一般熱起來。
「張開嘴巴。」她將每個字餵進他口腔里,命令一般叫他的名字:「林賽亞。」
他暈眩得厲害,心跳得厲害,嘴唇發麻地被撬開……
遠處的唱詩聲忽然潮水一樣涌過來,爆炸在他的耳邊,那一瞬間他像是被澆醒一般渾身冰冷,猛地睜開眼:「請停下,宋老師!」
不可以,他不該這麼做,他不能這麼做,停下來林賽亞!
他的神力一瞬推開宋斐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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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的燈猛然亮起。
林賽亞冷汗淋漓的從桌子上驚醒過來,窗外的疾風將窗扇吹得砰砰作響,冷風全吹在他發熱的臉上,他驚魂一般坐在那裡愣了幾秒,慌忙回頭看房間,在自己宿舍,沒有在醫療室,更沒有宋老師。
那是一場夢……
他身上的汗被夜風吹得很冷,徹骨的冷。
他僵硬的撫摸著自己滾燙的嘴唇,心中不亞於掀起一場風暴,他居然夢見了和自己的老師那樣……
怎麼可以。
他慌忙起身衝進了淋浴室里,不可思議地看著鏡子裡耳朵異常發紅的自己,耳垂上那粒痣已經快要被耳朵上的潮|紅襯的看不出來。
一陣陣罪惡的噁心湧上他的喉嚨,他怎麼會夢到那些?還是對宋老師!
為什麼會這樣?
就因為宋老師是唯一對他溫柔的老師嗎?
林賽亞!林賽亞!
他為自己感到噁心,忍不住乾嘔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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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狂風大作,之前還明亮的月亮被陰雲覆蓋。
宋斐然站在學生宿舍樓下,身體裡的熱意將韋澤帶來的陰寒之氣完全消融,她感覺到身體裡產生了奇異的變化——像兩股氣息融合,縈繞在她的胃裡。
對,她的胃裡終於有了「氣」,不再是之前掠奪來使用的那一點氣,過了時間就消散,而是切切實實的感受到了氣在縈繞。
「宿主,您現在的邪神氣息很濃郁。」101突然說:「快回去,不然一定會被學校里的聖教徒感應到。」
宋斐然試著調用了自己胃裡的氣,瞬間消失在樓下,回到了自己的宿舍里。
啊,她終於可以在「夢境」之外使用邪神之力了,雖然只是瞬移回來就消耗了她一大半的「氣」,但這是個好的開始。
至少她找到了怎麼調度出更多邪神之力的方法——林賽亞的液|體。
她相信用不了多久,她就可以徹底吸納身體裡的邪神之卵,將所有的邪神之力為自己所用。
「但是宿主,您現在很危險。」101提醒她:「您身體裡擁有了一點邪神之力,就意味著您的邪神氣息會被更多人聞到,不只是像韋澤這樣覬覦邪神之卵的那些異族,還有聖神的教徒。」
它告訴宋斐然,這個學院的校長就是聖神的九大教徒之一,還有不少老師是擁有神力的聖教徒,每一個都不容小覷,韋澤之所以附體在這具身體裡偽裝成貴族學生,就是因為他的原身當初被聖神斬成兩斷,到現在還沒有恢復,他的族人也很多被聖神鎮壓在了懺悔地獄裡。
「這麼說,韋澤是不敢在學院裡亂來的。」宋斐然很樂觀地說,至少待在學院裡不用擔心他帶著一群醜陋的蛇出現在她眼前。
「雖然是這樣,但是……」101卻覺得不容樂觀:「聖教徒會發現您身體裡的邪神之卵,到時候您恐怕就要被囚禁,更甚者被直接封禁。」
宋斐然想了想,擡手看自己的戒指,戒指里紅光隱隱,有她剛剛從林賽亞身上取來的一滴血:「聖神血的氣味可以掩蓋我的邪神氣息嗎?」
101馬上在原文裡搜索,「似乎可以。」沒有太準確的答案,原文裡只寫了女主只有待在林賽亞身邊時,她的氣息才不會吸引來那些想進入她、侵犯她的異族邪魔。
應該是林賽亞可以蓋過她的邪神氣息。
「試試看。」宋斐然從房間裡找了一枚灰色的擴香石,將林賽亞的一滴血滴在擴香石上,看著灰色的石頭吸收血液變成瑩白色,卻也聞不出什麼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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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雲密布的夜色下,一群黑紅色的蝴蝶枯葉一樣在大風中飛入學院。
聖神教堂的大鐘突然發出嗡鳴聲。
校長和幾位沒露過面的老師不約而同出現在了教堂之中,看著聖神雕像之上的荊棘流下紅色的鮮血,就仿佛纏繞著聖神的荊棘突然復活刺傷了聖神。
優等班的班主任李斯皺緊眉頭:「這是怎麼回事?」
隱在陰影中的校長一字字說:「邪神之卵出現了,邪神的氣息就在學院裡。」
「什麼?學院裡?」李斯震驚的看向校長:「今晚突然出現的惡魔蝶也是因為邪神氣息?」
「邪神之卵在學院哪裡?」另一位金色頭髮的老師問。
「不知道,我追蹤著氣息過來到新生宿舍樓下,那氣息又消失了。」校長伸出潔白修長的手揮了揮,荊棘的血液消失:「清除惡魔蝶,儘快找到聖神的轉世。」
他吩咐道:「還有,在安白老師睡醒之前,把那迦召回學院,他曾經是邪神的八大王之一,更熟悉邪神的氣息,讓他待在學院仔細觀察每位新生或是老師。」
一定要在邪神破開封禁之前找到邪神之卵,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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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中仿佛飄蕩著焚燒枯葉的氣味。
韋澤裹著浴袍推開門走到露台之上,他在陰沉的夜空下看見學院的方向火光隱隱。
那是學院在焚燒惡魔蝶?惡魔蝶這麼大規模的出現湧向學院……是邪神的氣息掩蓋不住了嗎?
韋澤知道會有這一天,卻沒想到這麼快。
他猜測,學院那群聖教徒一定還沒找到邪神之卵在誰身上,不然早爆發一場大戰了。
他站在夜風中,舌尖和身上的痛感沒有減少一點,現在他更不能動用騰蛇族去殺她了,不然只會被聖教徒發現他的存在,他現在沒有恢復不足以和聖教徒抗衡。
該死。
她現在像個即將暴露的炸彈,靠近她就有可能被炸傷。
韋澤不是沒有動過向聖教徒揭發她身懷邪神之卵的心,只是這麼做邪神之卵就一定會落入聖教徒手裡,不但他得不到,邪神的其他「左膀右臂」也不可能得到了。
得不到邪神的力量,就無法打開懺悔地獄的大門,解救他被關押的族人們……
不能這麼做。
他一個人的屈辱不能連累全族。
韋澤握緊冰冷的扶手,閉上眼深呼吸,他可以忍耐。
「王上,有人闖進來了。」他的下屬低聲報。
他還沒有回頭就聽見背後濕噠噠的腳印聲,和潮濕腐爛的氣味。
一道空洞機械的男人聲音出現在他的房間裡:「血的味道,你的血,舌頭、身體、乳……」
「閉嘴。」韋澤打斷了他,壓著火氣回過頭看向房間裡的人,他這次倒是化成了人性,穿著西服馬甲三件套,人模人樣的打扮了自己。
只是綠色的長髮披著,腳下也的潮濕的,將他的地毯踩得很髒。
「你還是這麼沒有禮貌。」韋澤陰冷著臉說。
他卻面無表情地擡擡手說:「今天我穿了衣服。」似乎想表明,他已經很有禮貌了。
韋澤忍著不快,走向他說:「我找你來是想告訴你,邪神之卵出現了……」
他還沒說完,對面的人就眨了眨深綠色的眼睛湊近了盯著他的舌頭看:「你的舌尖穿了孔。」目光又向下移落在他浴袍的交叉口處:「還有這裡,原來你有這種癖好……」
「閉嘴!」韋澤憤怒的呵斥他,恨不能立刻讓他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