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Y物質
2024-09-13 22:19:03
作者: 暮雨朝陽
FY物質
藍瓷杏蕊還在邊域星存放著, 但在羨森*晚*整*理蘭希設定的程序下,已經有了不少產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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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質量不如自然生長的好,但是在數量卻是可以保證的。
既然有了想法, 羨蘭希自然不會等待, 不過按照近來這樣的情況, 他們不能出去,只能讓蟲往過送一趟了。
羨蘭希邁步走出了實驗室, 修長挺拔的身形沉穩清冷,走到個蟲休息室,坐到沙發上打開光腦。
聊天的置頂毫無疑問就是宴斯特。
打開聊天界面, 一貫喜歡系統簡潔封面的羨蘭希在這方面有了自己的小心思。
背景用的是宴斯特睡覺的照片, 宴斯特散去凌厲之後,眉目舒展, 冷雋俊美。
羨蘭希還心機的往下拍攝了一點兒。
比如說線條流暢而優美的脖頸,性感的喉結在脖頸的中央微微突出,隨著呼吸輕輕起伏,鎖骨的線條清晰而精緻, 點綴著幾處紅痕, 似乎是某種親密接觸留下的印記。
如此種種,簡直就是在羨蘭希的興奮點上反覆橫跳。
羨蘭希的眼神無意識的在背景上停留了一會兒, 才將事情告訴宴斯特。
雖然回去也可以再說, 但是有關生命的事,宜早不宜遲, 便和他說了,讓宴斯特早點知道, 方便準備。
月上枝頭,樹影婆娑。
羨蘭希染了幾分月輝的清冷, 款款回去。
宴斯特坐在沙發上等著,翻看著智能板。
燈光與等待,最令人慰藉。
仿佛是那流淌在歷史裡的佳人,蠟燭的燈火配著昏黃的色調,穿過歲月舒緩的柔情,直擊心臟的觸動。
燈光恍惚了眼眸,踏月歸來的羨蘭希散去旁蟲眼中的高冷,溫柔是獨屬於宴斯特的。
宴斯特放下智能板,一開始的拘謹早已在相處中被磨得一乾二淨了,他的聲音如同風吹大地,舒緩安適,帶著濃濃的生活氣息,「藍瓷杏蕊估摸著還得幾天才能到,需要等等,不過這已經是最快的了。」
羨蘭希倒是扮作惆悵,悠長的嘆了口氣。
「化用一下我們老祖宗的話,早知如此絆蟲事,何如當初相伴行。」
「怎麼,後悔和我一起來了嗎?」宴斯特起身走了過去。
羨蘭希勾唇笑著,「最近這麼愛吃醋?」
隨後便跟他解釋,「不是你,是理察和歐文,如果他們有一個在帝國,這個事情都方便了不少。」
可宴斯特回到軍部, 卻沒有把羨蘭希送到雄蟲休息所,反而腳步不停,去了他自己在軍部的住所。
可能是他的私心吧。
宴斯特的住所簡潔,沒有什麼個蟲特色很明顯的東西。
床鋪整潔, 除了枕頭和被子也沒有其他的東西。
宴斯特習慣的床鋪厚度只有一層。
在他眼中都覺得羨蘭希睡著肯定不舒服, 可是他又不敢把羨蘭希放下。
平日裡宴斯特從不會不洗漱就坐床上,雖然不至於是潔癖, 但也是生活習慣的堅持, 可今天便全都破例了。
只是因為他的懷裡躺著一隻蟲。
羨蘭希的臉頰貼著他的胸膛,呼吸均勻而深沉。
宴斯特他輕輕地調整著姿勢, 生怕打擾到對方的睡眠。
凌厲的鳳眸此刻目光柔和,眼神滿是寵溺, 仿佛懷中的蟲就是他世界中最珍貴的寶物。
翅翼早在回來後就收回身體內。
雖然柜子里也有備用的被子,但是羨蘭希現在的樣子他肯定是不能去拿了, 伸出手展開放在床尾的被子。
宴斯特又和羨蘭希躺下,儘量讓羨蘭希靠著自己身上,畢竟他的身體再硬也比床軟。
放鬆著身體的肌肉,讓羨蘭希躺著更舒適,不厚的被子蓋在兩蟲身上,羨蘭希的半張臉都被被子輕輕遮蓋,只露出的半張臉精緻又可愛。
模樣變幻,但是頭髮卻沒有掩飾,長長的銀髮如同冰雪一般潔白。
宴斯特專注的看著羨蘭希,撫摸頭髮的手無意識的挑起一縷銀色長髮在指尖纏繞,如同在編織著無聲的情愫。
……
似乎是指揮蟲員的更換,或者是分散戰術的熟練,亦或者是羨蘭希消滅了那一角蟲獸等等。
誰也無法明確這次戰鬥結束的如此之快的原因到底是什麼。
羨蘭希到達戰場是在上午,陽光明媚的時候,與蟲□□戰了一番後,時間便過去了快三個小時。
直到傍晚蟲族軍雌收兵時,羨蘭希才緩緩醒過來。
雖說是醒了,但大腦卻還是迷糊的,又習慣的呢喃了句,「阿宴…」
本來沒有期待回答,但是他似乎聽到了回應。
「嗯?我在。」
羨蘭希的手一伸,還以為又是冰涼的床,結果卻碰到了一個異常熟悉的火熱身體。
本就迷糊的大腦更加懵了,他還以為自己在家呢。
又叫了一聲,「阿宴?」
宴斯特又應道:「嗯,我在。」
這次確實是聽到了,羨蘭希瞬間清醒,睜開的桃花眼裡毫無睡意,清澈明亮,宛如一泓泉水一般。
語氣明顯多了一絲興奮,「阿宴!」整隻蟲從原來的側靠徹底趴在了宴斯特身上。
宴斯特小心的護著羨蘭希,雙手護著羨蘭希的腰,比起單蟲床來說宴斯特的床確實更大一些,但大的也有限度,決不是兩隻蟲能隨意翻動身子的。
好久不見總是帶著熱烈的。
密密麻麻的親吻落在臉上,羨蘭希的嘴唇輕輕觸碰著宴斯特臉上的每一個地方,如同蝴蝶輕撫花瓣,又似細雨般密集,承載著他對宴斯特的思念與深情。
似乎是想到什麼,羨蘭希匆匆從宴斯特身上下來,急切的詢問:「你受傷的地方呢?在哪裡?」
也不等宴斯特的動作,羨蘭希便自己上手,手指在宴斯特的衣服上迅速移動,解開扣子的動作熟練而迅速。
還不等宴斯特回復,衣服便被羨蘭希解開,流暢的曲線盡顯強悍,每一塊肌肉都透露著力量與堅韌,仔細看了一會兒,也沒有發現新增的傷痕。
羨蘭希的手指搭在宴斯特的腰帶上,三下五除二就把宴斯特褲子扯了,動作熟稔。
韌勁修長的雙腿擺在羨蘭希面前,慶幸上面也沒有傷口。
宴斯特似乎還有些不好意思,脖頸通紅,倒是對羨蘭希的動作很順從,任由羨蘭希翻來覆去的檢查。
看到羨蘭希檢查完後,宴斯特低聲問著,「阿羨,我先穿個衣服。」
羨蘭希剛乖乖的點頭,往旁邊移了移。
宴斯特把羨蘭希解開的扣子繫上,又換了條褲子,剛剛那條雖然沒成了碎布條子,但是也差不到哪裡。
看著羨蘭希坐在床上,宴斯特覺得有些心疼,他把羨蘭希摟進懷裡,輕聲安撫,「已經好了。」
羨蘭希貼在宴斯特胸口,聽著心跳,聲音似乎有點悶,「很疼吧。」
宴斯特搖了搖頭,又道:「不疼。」
騙人!
羨蘭希心裡說。
房間裡只余靜謐和溫馨。
突然羨蘭希的肚子叫了兩聲。
他倒是沒有什麼不好意思,今天除了在客艦吃了一口,他還沒有進食。
順勢摟住宴斯特的脖頸,在森*晚*整*理他唇上落下一吻,桃花眼彎了彎,亮晶晶的,「阿宴,我餓了。」
羨蘭希沒慌,宴斯特倒是急了。
雄蟲這樣的嬌弱的身體,可餓不得。
顯然宴斯特習慣的忘記了羨蘭希可以和他打個來回,算不上嬌弱。
宴斯特平日裡也不大會待在房間裡,所以房間裡也沒有吃食,更何況,他平常只喝營養液。
只是營養液無色無味,他可捨不得讓羨蘭希喝。
不過……
宴斯特似乎想起了什麼,在空間紐里找著。
最後他翻出了包裝精緻,粉粉嫩嫩的一個盒子。
羨蘭希托著下巴,饒有興趣的看著盒子,問道:「這裡是什麼啊?」
他甚至不知道宇宙居然還會用這種包裝設計的東西,眼神打趣。
宴斯特把盒子打開,抽出一個五尾松狐抱著的粉嫩的玻璃管,遞給羨蘭希,「營養液,雄蟲專供的。」
「阿羨你先墊一墊,我去做飯。」
「好。」羨蘭希不客氣的接過營養液,沒有在意包裝,一口咽下。
宴斯特在光腦上點了幾下,沒多久就有軍雌敲門給送菜來。
宴斯特接過菜後瞬間把門關上,擋住了軍雌看戲的眼神。
「誰啊?」羨蘭希疑惑。
「送菜的。」也是看戲的。
但是這就不用讓阿羨知道了。
雄蟲專供營養液為了口味和顏值放棄了一定的能量,只是暫時的充飢。
所以宴斯特做飯速度加快,沒多久就做好了。
吃飯時,羨蘭希吃的很香。
宴斯特即使迫不及待想知道羨蘭希怎麼來到這裡,他還是忍下想詢問的心。
這些事他會等羨蘭希自己開口和他講述。
吃完飯後,兩蟲去洗漱。
……
宴斯特的房間裡。
「宴斯特,我好愛你。」
只要看到你,我的心跳就會為你加速。
羨蘭希抱著宴斯特,把頭埋在他的頸窩裡。
即使洗完澡,羨蘭希還能感受到一種戰後的硝煙氣息,不過配上宴斯特身上的清冷氣味,羨蘭希卻只覺得安心。
邊域不比帝都,浴室的設備也不如帝國便捷。
當然,這並不代表著軍事設備也是這樣,只是沒必要,一群在戰場上摸爬滾打的雌蟲並不需要。
他們嚮往戰爭,渴望鮮血,酣暢淋漓的戰爭是他們刻在基因里的本能。
安逸與舒適是他們為雄蟲構建的保護。
只是他們也沒有想到會有雄蟲來到這裡。
即使帝都會下達雄蟲邊役禁行令,但是誰都知道那只是個樣子。
沒有雌蟲能抵抗雄蟲。
羨蘭希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宴斯特的脖頸,羨蘭希甚至能察覺到宴斯特給他擦頭髮的舉動一頓。
「阿羨…」宴斯特的語氣寵溺無奈。
兩個人身體緊貼,羨蘭希沒有繼續,但是抱著宴斯特的動作卻沒有鬆開。
夜晚,臥室的窗戶玻璃倒映著兩隻蟲的身影,無比契合。
「阿羨,我今晚上…」
「阿宴,今晚上我們什麼都不做。」
羨蘭希沒等宴斯特說完,就湊在他耳邊輕輕說著,異常溫柔。
胸膛相靠,羨蘭希的浴袍鬆開,露出了白皙的肌膚和他鎖骨下方的紅痣。
羨蘭希抱宴斯特的同時,手穿過衣服貼著肌膚,現在他能清晰的感受到宴斯特心臟跳動的衝擊。
他的手掌緩緩地貼在宴斯特堅實的脊背上,感受著他結實的肌肉線條在皮膚下隱隱躍動的肌理。
他可以感受到每一根肌肉線條的力量和堅韌,宛如雕塑般完美而富有魅力。
手指輕輕地滑過他窄窄的腰線,如同一條完美的弧線,在那裡勾勒出了他的曲線。
在這一瞬間,時間仿佛凝固了,他們之間的聯繫無可磨滅。
羨蘭希的桃花眼水光瀲灩,氤氳著霧氣,遮住了眼中的欲色。
他的喉結滾動了一下,閉上眼睛,他答應過今晚上不動他的。
他知道宴斯特還要布署戰後的善後工作。
宴斯特察覺到羨蘭希沒了動靜,繼續著他的動作,一慣的寵溺。
輕輕的拿毛巾吸著羨蘭希頭髮上的水汽,輕柔的動作在羨蘭希看來更像是一種折磨。
沒多久,宴斯特就放下了毛巾。
磁性的聲音縈繞在羨蘭希耳邊,相靠的身體還能感受到他說話時胸膛的振動。
「阿羨,頭髮幹了,可以睡覺了。」
羨蘭希看著宴斯特,俊臉慢慢貼近。
宴斯特的鳳眸如星辰般醉蟲,羨蘭希的唇瓣貼了上去。
然後半天沒有動靜。
就在宴斯特覺得口乾舌燥時,羨蘭希趁著這個機會,用舌尖撬開宴斯特的牙關,唇齒相連。
無形之中多了幾分悸動,宴斯特的鳳眸有些失神。
藍瓷杏蕊的部分事宜交給万俟家,去拿東西總要和他們交接一下,歐文和理察是自己蟲,總歸更快一些。
宴斯特將羨蘭希摟在懷裡,選擇性的不聽後半句,「可不是要吃醋,自從來了聯邦,我們都好久沒在一起了。」
收攏著羨蘭希銀色長髮的他眼眸中是深深的心疼,「尤其是最近,天天忙的連面都見不上。」
他又抱著羨蘭希輕輕鬆鬆的往上擡了一下,「這麼輕,又瘦了。」
羨蘭希把手搭在宴斯特肩上,「還好吧,我覺得沒瘦。」
宴斯特忍不住顛了顛,「就這還沒瘦?」
羨蘭希被宴斯特的舉動嚇了一跳,等宴斯特動作停了下來,他捏了捏宴斯特的臉。
「嗯?嚇我?!」
宴斯特把臉湊了過去,立體的五官深邃,在羨蘭希唇上輕輕咬了一口,鳳眸擔心含情,「我怎麼捨得。」
燈光照射著他們的身形,在背後的牆壁上勾勒著愛的痕跡。
……
雖然藍瓷杏蕊珍貴,但是在羨蘭希大批量生產後,不能說珍貴,也不能說不是。
程序上雖然有些麻煩,但因為是去拿實驗相關材料,又有蟲擔保,倒也是很快就允許通行了。
當然,聯邦若是有什麼別的心思想法,也不歸他們管,羨蘭希也不在意。
急急忙忙的送來第一批藍瓷杏蕊,羨蘭希就開始了實驗。
後續還會有一批,如果藍瓷杏蕊真的有效,那便會大量引進,也會派專蟲來商討。
羨蘭希的實驗室里分外清冷,旁蟲都不太相信羨蘭希可以成功。
但是又礙於羨蘭希的身份,給他劃了一塊實驗室,配備了幾隻低級研究蟲員。
看上去有些孤零零的。
但是誰又能說他不享受孤獨呢?
羨蘭希垂眸專注,肌膚透著皎潔,比清冷的月光還耀眼。
手上的動作有條不紊,按部就班的一步步推進。
經過數十次的步驟重複,羨蘭希終於從藍瓷杏蕊中提取出菌,這個菌渺小又微弱。
它分離的時候就十分困難,其特性就在於它可以吸納雄蟲精神力。
別看這個菌在沒有雄蟲精神力的時候蔫巴的很快,但是一有了雄蟲精神力,這個菌見風就長,生命力十分頑強,和其他菌比起來就像打不死的小強。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吸收了雄蟲的精神力,這菌霸道的很,不允許別的東西存在,培養基里只能說是慘不忍睹。
幾隻研究蟲員心不在焉。
羨蘭希也不在意,甚至他就適合一隻蟲做研究,最好再來一個輔助他的、不會多嘴的機械蟲。
當然,這個要求後來是被滿足了的。
不然成片的培養基羨蘭希都不知道該如何處理了。
原先輔助他的雌蟲看到他培育藍瓷杏蕊的菌落,又看到別的實驗室有了進展。
為了不浪費時間和推動進度,他們申請脫離羨蘭希實驗室,羨蘭希沒有阻攔,向聯邦申請了機械蟲後就同意了。
不過那幾隻雌蟲後來後悔的腸子都青了,就是後話,也就不再多言了。
可惜實驗也只是成功了一批,被帶過來的藍瓷杏蕊只剩下了不到一半。
這批菌需要在充足的養料培育下快速繁殖,這樣才能適應實驗要求,有效應對聯邦大面積的情況。
在多次實驗後,藍瓷杏蕊的菌落趨於穩定,若是細看還能看到菌落具有攻擊傾向。
同時羨蘭希也開始了下一項,放入寄生物!
為了方便統計,羨蘭希給菌起了一個新名字——五十四號。
沒有什麼特殊的含義,若是非要給按個名頭,那便是因為這是第五十四次做出來的。
相比於寄生物,菌的個體顯然就小了很多,當然是個體相對於個體,若是整體相對比,那就是另一說了。
可是誰又能想到,就是這弱小的五十四號菌讓寄生物吃了大虧。
羨蘭希一眨不眨的盯著,生怕漏掉什麼步驟,出了差錯。
通過大量分組培養,羨蘭希找到能分泌特殊物質殺死其他雜菌的強勢菌種。
在找到強勢菌種的前一刻,羨蘭希感受到了手心的冷汗,指尖也是冰冰涼涼的,一摸就知道與平日的體溫相差甚遠。
羨蘭希還有些詫異,他這是在緊張?
擦去掌心、額頭的汗,羨蘭希繼續實驗。
看著五十四號菌一步步的吞噬寄生物,羨蘭希眼中歡喜。
有效!
雖然找到了強勢菌種,但是這依舊不能被用在蟲民身上。
這件事羨蘭希從一開始就想到了,所以他選擇了製藥。
製作的藥物可能會對寄生物無用,所以還需要進行耐藥性的檢測,找到適合的藥物。
所以,現在還在不斷改進。
但是一次偶然的實驗裡,羨蘭希在五十四號菌里發現了一種奇特的物質,可以在分子層面驅逐寄生物並保持分子相對穩定,羨蘭希將這種物質命名為FY。
希望是什麼?柳暗花明又一村是,錦上添花也是。
羨蘭希小心翼翼地從培養基中提取了幾個菌,輕輕地滴在一片載玻片上。
顯微鏡下,那菌開始發生微妙的變化,它們像是有生命般,緩緩地蠕動,然後悄然吞噬寄生物。
寄生物的屍體在它們周圍堆積成山。
「這或許就是。」羨蘭希自言自語,聲音中帶著科研蟲員特有的難以掩飾的興奮。
五十四號菌會在吸收雄蟲精神力後,產生一種特殊物質,進而消滅寄生物。
此時羨蘭希也鬆了口氣,不得不說確實有著一些壓力,自從決定做實驗的那一刻開始,生命的負擔無形的壓在了他身上。
即使實驗成功,但是能否在蟲體上真正發揮作用,還需要進一步跟進。
早做早完事,羨蘭希聯繫了實驗室的總負責蟲,西奧多看到消息後十分震驚,有些不敢置信,他們集全聯邦之力都沒能解決的問題,這位帝國的雄蟲殿下短短几天便解決了?怕不是在說大話吧!
雖然不相信,但西奧多還是安排了相關症狀的感染蟲群去配合羨蘭希試藥。
這總舊是個希望,不是嗎?若是能成功也是一件幸事。
羨蘭希試藥的時候,西奧多也到場了,甚至滿臉的鼓勵和信任,仿佛羨蘭希就是解決這場災難的神,那表情,老演員了!
面對西奧多的寒暄,羨蘭希卻是不著痕跡的將話題轉移到了試藥上,倒是讓西奧多好一陣驚奇,覺得他是有真材實料的。
但種種情緒也沒有在臉上顯現,反而順著羨蘭希的話繼續,「那就麻煩羨蘭希殿下了。」
他伸手示意著玻璃內躺著的三位蟲民,試探著說:「我們開始?」
羨蘭希扶了扶眼鏡,白色的研究服乾淨利落,一舉一動都讓蟲感覺到專業研究蟲員的嚴謹和專注。
只見羨蘭希點了點頭,「開始吧。」
隨即便吩咐負責這件事的專蟲,接到示意的雌蟲換了一身防護服,拿著藥物便走進了試藥室。
被送來的蟲有輕微症狀的,也有中度和重度的,分別給他們服下藥後,雌蟲便在房間一角等待,以防止意外發生。
沒有什麼藥是可以一蹴而就的,都需要一個發揮藥效的階段。
……
來時東方微曦,此時夕陽餘暉灑落,仿佛將金色溶液傾倒,一切都泛起了金色的光澤。
雲彩與山巒相映成趣,不多久,夜幕暗淡,山巒又散了喧囂,變得神秘。
實驗室里,他們還在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