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問
2024-09-13 22:18:53
作者: 暮雨朝陽
審問
天空院落。
宴斯特成熟磁性的聲音響起:「你沒聽到嗎?」
羨蘭希點頭, 但理直氣壯,「聽到了,但就是想聽你說。」
宴斯特無奈又寵溺, 自己的雄主撒嬌還能怎麼辦?寵著唄, 「有幾隻小蟲子, 別擔心。」
幾縷凌亂的銀色長髮被宴斯特勾到了耳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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羨蘭希詢問:「你打算怎麼處理?」
宴斯特眼中划過一抹銳利,「留個活口說消息就行。」
他也不怕這種血腥的事讓羨蘭希知道, 他家阿羨膽子很大。
「有我要幹的事情嗎?」羨蘭希看熱鬧不嫌事大,「需要我引蛇出洞嗎?」
宴斯特有些好笑,看吧, 還要湊熱鬧。
他伸手在羨蘭希的額頭上輕輕一敲, 「你乖乖待在這裡就是最需要乾的了。」
「好吧。」羨蘭希扶了扶金絲眼鏡,閃過一絲遺憾。
宴斯特又哄道:「一會兒就結束了, 你再等等。」
……
別看在路上歐文等蟲有時嘻嘻哈哈不著調,但是在正經事情上他們可是專業的很。
「上將怎麼說?」
歐文冷靜道:「A方案執行。」
「收到!!」眾蟲齊齊低聲回應。
所有蟲聽到命令後整理裝備,檢查完留下必要的保衛蟲員後,歐文等蟲就開始行動了。
他們的動作整齊劃一, 仿佛是經歷了無數次的演練。
身影如同幽靈一般在周圍穿梭, 藉助著各種掩體巧妙地躲避敵蟲的視線,在他們沒有察覺到的情況下, 從各個方向對敵蟲發起了反包圍行動。
歐文等蟲身手敏捷, 動作乾淨利落,出手精準, 個個都是精銳。
匕首鋒利,在他們手上舞動, 揮動之時力道十足,寒光一閃, 一擊斃命。
雖然歐文他們也有十位,但是相比於阿瓦斯二十多位的數量自然是有些吃虧的。
一對一的解決了,也還有十幾隻,對方也發現了有些不對勁,迅速聚集在阿瓦斯附近。
雌蟲匆忙匯聚,其中一隻雌蟲語氣急促,面對同伴被擊殺的場面,他難以保持平靜,「阿瓦斯!我們現在怎麼辦?」
阿瓦斯狹長的眼眸淡淡的掃過,「和他們打,能怎麼樣?」
看著周圍的蟲坐立不安的樣子,阿瓦斯心中划過一抹掃興,就這樣的一群雌蟲,他到底在指望什麼。
不過…倒也不是什麼也沒有做,阿瓦斯隨意掃了一眼不遠處類似刀刃的建築。
這些想法在他腦海里一轉,嘴上依舊挑釁著他們,「怎麼?你們要跑嗎?」
「別白日做夢了,你覺得他們會想不到嗎?還不如就這樣衝出去,干他們個措手不及!」
阿瓦斯鼓吹了一下,又動之以情,「想想你們之前的日子,他們高高在上,你們卑微討好像一個螻蟻一般,你們不怨恨嗎,不想把他們拉下來嗎……」
聽著阿瓦斯一句句戳肺管子的話,自然有蟲坐不住沖了出去,其餘的蟲年紀都不大,有帶頭的就一股腦的衝去。
歐文他們也沒有給阿瓦斯他們留下喘息的機會,在他們的迅猛攻勢下,衝出來的雌蟲雖然頑強,但還是無法抵擋,一個接一個的倒在了地上。
越過躺在地上的屍體,歐文謹慎探索,在發現阿瓦斯時,歐文做了一個戰術手勢,跟在他身後的軍雌立馬上前,三下五除二就把阿瓦斯綁了起來。
雖然也有些疑惑阿瓦斯為什麼沒有抵抗,但是蟲已經到手上了,到時候不就是他們說了算了。
拉著阿瓦斯正要離開,聯邦的警雌又姍姍來遲,看著已經交過火的場面,為首的雌蟲臉色有些不好看,這已經是第二次了。
不過他還是有些辯解道:「路上碰到一些攔路的瘋子,來晚了。」
這些自然是阿瓦斯派去的,目的就是阻攔一下,別讓他們太快過來。
歐文眯了眯眼,他們又遲到了,不過他微微勾唇,好像不在意的揮了揮手,「沒事,那這隻蟲我們就先帶走了。」
聯邦警雌面色有些難看,他身後跟著的年輕警雌忍不住反駁,「我們也不是故意遲到的,而且這隻蟲應該……」
還不等年輕警雌說完,他的話就被為首警雌打斷,年輕警雌還有些不服氣,「隊長!」
為首警雌討好的笑了笑,「這是剛來的,那隻蟲你們帶走就好。」
同樣的事情兩次發生,帝國如果再憋下去就快成受氣包了,給他們也好,先出出氣,到時候好談話。
歐文向壓著阿瓦斯的軍雌擡了擡下巴,黑色的衣服略顯帥氣,「聽到沒?還不帶到車上去?」
看管阿瓦斯的三隻軍雌點了點頭,就壓著阿瓦斯到了懸浮車上。
歐文活像個狐貍般的笑了笑,「這位,那這裡就麻煩你們了。」
警雌點了點頭,歐文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天空院落里,歐文的聲音依然很小,他朝羨蘭希打了招呼,「殿下。」
不論何時,他都是附屬於羨蘭希殿下的,在殿下清醒的時候,他必然以殿下的意志為主。
羨蘭希點了點頭,「結束了?」雖然他也清楚,但還是問了一嘴。
歐文點頭,「為首的已經綁起來了,您看…」
羨蘭希點頭,打斷了他的話,「結束了就回去說吧,在這裡聊這個也不合適。」
「你也去收拾一下。」
歐文也發現了自己身上有戰鬥後的血腥味,他剛剛太匆忙了,居然沒有注意,以後得多加關注。
歐文:「是。」
宴斯特拉著羨蘭希起身,羨蘭希白皙纖長的手指輕輕地放在他的手上,柔軟細膩,「走吧。」
「好。」
他們攜手離開,金色的餘暉為他們的輪廓描了一層柔和的邊,他們步伐一致,身形般配,從室內走向窗外,好像逐步融入了天邊的晚霞,唯美又深情。
……
回到他們的住宿地方。
宴斯特和羨蘭希去了關著阿瓦斯的房間。
空曠的房間裡,阿瓦斯被繩索捆綁,不能動彈,兩隻軍雌一左一右的監視著阿瓦斯。
宴斯特看向兩隻軍雌,「你們先出去吧。」
他們對宴斯特幾乎是無條件的信任,收起武器,高聲道:「是。」
然後向羨蘭希問候,「羨蘭希殿下安。」就離開了房間。
宴斯特沒有第一時間看向阿瓦斯,反而找了椅子讓羨蘭希坐下。
阿瓦斯一看到羨蘭希,視線就緊緊的黏在他身上,仿佛有著實質性一般,給羨蘭希一種不自覺的束縛。
羨蘭希擡眸,淡漠的眼神透過眼鏡更加冷漠。
可是阿瓦斯卻越看越興奮,雖然身體被綁住,但是嘴可沒堵上。
粘膩的話從嘴裡吐出來,「寶貝~寶貝~」
「你看看我呀~」
血液和話一起從嘴中流出,感受到身上小寶貝蜷縮的舉動,阿瓦斯笑得很是猖狂。
而羨蘭希厭惡的眼神甚至讓他的心情更加激動狂熱!
心臟幾乎要按捺不住的從胸膛跳出,真是,就連厭惡的眼神也好看的發緊。
宴斯特看著阿瓦斯,鳳眸的寒意似乎是來自千年前的雪山,寒意透骨。
嘲諷道:「上次沒把你當回事?你還有膽子再來一次?」
阿瓦斯沒有理會宴斯特說的話,視線如同陰暗角落的蛆蟲落在羨蘭希身上,扭曲粘膩。
羨蘭希只是輕輕一掃,淡漠道:「你身後的蟲好不容易把你撈出來,這麼報答他好像也不好吧。」
阿瓦斯就放棄了掙扎,立刻回答了羨蘭希的問話。
「寶貝,他救我是他的事,我只是不甘心,寶貝你知道那種黃金對於巨龍的誘惑,星辰對於夜空的璀璨,肉之於哈巴狗的感覺,你就是我的無法抗拒。」
羨蘭希眉頭微蹙,寶貝的稱呼他雖然不介意,但是他不想從宴斯特以外的蟲口中聽到。
「注意稱呼!」
阿瓦斯狹長的眸子眯了一下,嘆氣道:「寶貝不好聽嗎?」
他越說越興奮,「我還有其他的,你覺得珍寶怎麼樣?玲瓏也不錯…唔!」
還不等他說完,宴斯特就堵上了他的嘴,他蟲還在這裡就這麼覬覦他的雄主,是不是過分…該死了!
「我覺得不僅僅是因為這個吧?其他的原因也說說吧。」
什麼打聽試探,都不重要了,至於屠戰之前的試探,那是什麼?
若是讓屠戰知道了,必然會罵阿瓦斯一聲雙標狗。
他是得寸進尺,羨蘭希就是合理詢問?!
但是被塞住的嘴可是開不了口的,看著阿瓦斯,宴斯特把口塞從阿瓦斯嘴裡拿出來,不小心「順帶」了兩顆牙齒出來。
口塞拿走後,阿瓦斯抑制不住的咳嗽了兩聲,一抹鮮血從嘴角滑落,配著那蒼白的臉龐還有些可憐。
但是坐在這裡的,有誰是心軟的。
甚至在宴斯特拿口塞的時候,羨蘭希還準備了紙,托著宴斯特的手指一根根的擦拭,低頭的模樣分外專注。
阿瓦斯看著很不得勁,叫嚷道:「唉唉唉,你們到底聽不聽了?」
羨蘭希還是擦著宴斯特的手,仿佛要擦掉一層皮一樣,「愛說不說,總會知道的。」
嘿,阿瓦斯就喜歡這樣,羨蘭希越不理他,他越興奮。
「我有一個實驗室!」
濕巾從宴斯特沒有一絲污穢的掌心擦過,懶散的被羨蘭希拎著角扔到了垃圾桶了。
擡眸的舉動看似漫不經心,實則不然,「細說。」
阿瓦斯掃了兩眼,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話鋒一轉,身子往前湊了湊,活像只探頭的毛毛蟲,「不然…我們直接去實驗室。」
羨蘭希和宴斯特對視一眼,突然轉變思路,肯定有鬼,但是他們也不懼。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陰謀詭計都是虛無。
「好。」
「你實驗室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