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河泉谷
2024-09-13 22:18:50
作者: 暮雨朝陽
銀河泉谷
吃完飯, 兩隻蟲就來到了銀河泉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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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河泉谷是聯邦的一個著名景區,極大的區域讓它可以輕鬆容下許多蟲民,多個入口的設置讓蟲民們可以不擁擠的進入。
谷中是一泓泉水, 因為湖水在月光的映照下泛出一片銀色的光澤而得名。
在湖畔, 幾艘小船靜靜地停在那裡, 每隻船上都有些小儀器。
羨蘭希伸出手持光腦觸碰到小船,瞬間交付星幣, 小船的限制也被解開。
羨蘭希和宴斯特走到船上。
銀色長髮被吹起,其中一縷調皮的搭在宴斯特身上,無形之中多了幾分曖昧。
湖面上星光點點, 天空中的繁星倒映在湖面上, 仿佛兩個世界在此相遇。
在湖中心,兩蟲停下了小船。
湖面遼闊, 四周低谷環繞。
突然之間,船上的小儀器煙花綻放,一團團五彩斑斕的煙花綻放在空中,美麗而又絢爛。
宴斯特看向天空的煙花, 羨蘭希則把目光投到他身上, 宴斯特的目光之外,是羨蘭希藏不住的深情。
宴斯特突然回眸, 那鳳眸比星辰還要璀璨, 令他心動。
羨蘭希也不忍著,直接撲在宴斯特身上。
宴斯特穩穩的接住了羨蘭希, 「怎麼了?」
羨蘭希坐在宴斯特腿上,肌肉有力, 生機勃勃,銀色長髮在身後散開, 兩蟲貼近,呼吸在他們之間交換。
「想親你!」
宴斯特喉嚨里溢出笑聲,滿是縱容,輕柔的吻著羨蘭希的櫻花色唇瓣。
可是這次羨蘭希可不想讓宴斯特占主導,扶著宴斯特的後腦把他壓在船上,親吻的主導權也落在了他的森*晚*整*理手中。
夜晚的天空與水面的界限變得模糊,水天一色,分不清哪裡是天,哪裡是水。
在這片朦朧的景色中,仿佛連時間都失去了意義,一切都變得寧靜而深遠。
星空映入河底,船如同漂浮在星河之上,星光點點。
此時風景頗有種醉後不知天在水,滿船清夢壓星河之感。
「宇宙,你心跳的好快啊!」親吻結束,羨蘭希微微喘氣,貼在宴斯特的胸膛聽著心跳。
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宴斯特擡起胳膊遮住眼睛,「嗯。」
羨蘭希倒是輕笑,「宇宙是在害羞嗎?」
宴斯特拿走胳膊,捏了捏羨蘭希的臉,「阿羨怎麼非要追根究底,不能給我留個面子嗎?」
羨蘭希眼睛彎彎,拉著宴斯特的手按在他心臟處,「感覺到了嗎?我的心跳和你一樣快。」
宴斯特的睫毛垂下,放在羨蘭希心臟處手指微微蜷縮。
砰砰的心跳仿佛在他腦海里炸開,炸的他心恍恍的。
不知道想到什麼,宴斯特開口問道:「那…它會為別的蟲跳這麼快嗎?」
「不會,它只會為你跳這麼快,我也只會也和你這樣熱戀。」
羨蘭希的話一句比一句認真:「你是唯一的一個,最獨特的一個。」
「不會有第二個你讓我如此心動。」
船動星辰流,心動愛意涌。
……
休閒的時候總是少的,出國訪問還是以談判為主。
針對於蟲神預示,聯邦又開始了一次調查。
本來還有點痕跡,但是等他們要細查的時候又被放了幾顆煙霧彈,失去了方向。
什麼都沒查出來,一些蟲的想法也有些動搖,即使確定會發生這樣的事,但是發生時間未知,發生地點未知,一片茫然。
如果堅持,耗費資源也是巨大的。
可這畢竟只是少數。
哪個世界都少不了幾顆老鼠屎,噁心又礙事。
雖然在調查方面沒有太大的進展,但是他們也沒有放棄,甚至加大了這方面的力度。
在蟲族,對於正面的強勢戰爭的熱愛遠遠超過防禦方面的重視。
這種從古流傳下來的思想深深的刻在蟲族的基因里,體現在蟲族生活的方方面面。
但是它們也做了兩手準備,比如事情發生後他們應該如何處理,蟲員如何快速到位等。
最近也是專注於這個方面進行探討。
……
宴斯特回來的時候太晚了,羨蘭希側臥在沙發上,手掌壓在精緻的臉下,幾分睡意早已醞釀濃郁,已經沉沉睡去。
門被打開,動作很微小,羨蘭希雖然有所察覺,但是依舊沒有醒,他能感覺到是誰,熟悉的很。
模糊中感覺到一道視線直直的看來,落在他的身上。
後來似乎一道挺拔的身影落在他身前,隨後彎腰把他抱起。
寬厚的胸膛給他安穩,羨蘭希睡的更沉了。
清晨的陽光明媚卻不刺眼。
約莫著宴斯特的正常睡眠,羨蘭希看著時間,勾了一抹頭髮握在手裡,將發尾在阿宴的脖頸和耳畔處掃動。
發尾略硬,但羨蘭希的動作輕柔而細膩。
宴斯特在睡夢中感受到了這細微的癢意,他的眉頭微微一皺,顯然睡夢被打擾,但並沒有完全醒來。
羨蘭希看到宴斯特的反應,嘴角含笑,清冷不在,仿佛蠱惑心魄的妖精,艷麗異常。
逗弄的舉動停下,他復上宴斯特的薄唇,含弄著唇瓣,這次才是把宴斯特驚醒了。
灰色鳳眸還帶著水汽和睡意,懵懂的時刻分外誘惑,看著宴斯特醒來,羨蘭希親吻的更加兇狠。
感受到身下軍雌的反應,羨蘭希眸中的笑意更深,又在宴斯特唇上親吻,略帶平復了一下氣息,他們鼻尖相觸,眸子裡面倒映著對方的面孔。
羨蘭希的聲音如同海妖一般蠱惑,「想要嗎?」
誰能拒絕驕陽般玫瑰的誘惑邀請,別的蟲宴斯特不知道,但是至少他拒絕不了。
宴斯特沒有回話,只是手順著羨蘭希的腰身往下滑動。
……
談判室煙霧繚繞,模糊著面孔。
一隻雌蟲的拳頭砸在桌子上,星際最為堅硬的黑琉璃石製成的會議桌都被砸下一個坑洞,拳頭與桌面形成的衝擊力讓拳頭磕破,鮮血滴落桌面。
「真囂張啊!!」
剩餘的蟲面孔也有些晦暗。
誰說不是呢。
他們都不知道當初的榮譽特權實行是不是錯了,為什麼現在有些為難了?
他們將自由大講特講,卻也成為了自由的囚徒。當初的自由公平似乎也成了迴旋鏢正中他們的眉心。
為自由而戰的榮譽成了特權的享用者。
真是嘲諷又可笑。
阿瓦斯被蟲保釋,為此聯邦還付出了不小的代價,畢竟要給帝國一個交代。
帝國和聯邦之間也有些微妙,雙方都沒有想到會出這樣的岔子。
……
一處別墅里,屠戰如同看廢物一般掃視著阿瓦斯,眼裡透著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情緒。
仿佛死狗一般,阿瓦斯被扔在地板上。
身體蜷縮著,他的內臟被擠壓,阿瓦斯忍不住的咳嗽,手指捂著嘴,鮮血和一些碎肉卻阻擋不住的被咳了出來。
看著阿瓦斯的模樣,屠戰卻沒有同情,甚至還有一絲嫌棄。
「這是最後一次了!」
「之後再發生的話,我也保不了你了。」
阿瓦斯縮在地上,感受著身體的疼痛,嘴角勾起詭異的笑容,狹長的眸子掩蓋不住寒光,他隨意的把嘴角的鮮血和碎肉抹去。
可真是…
只會向無能弱勢的群體發聲,怪不得靠自己的能力救不下他,只得依靠上一輩打拼下來的功勳。
若是讓那些回歸蟲神懷抱的軍雌知道,自己的後代會和蟲獸勾結,怕不是寧願脫離蟲神懷抱也要把他揍個半死,然後扔到蟲獸群里,死了也是活該的那種。
阿瓦斯從地上爬起來,邊笑邊吐血,十分猖狂,這時候的他更沒有什麼可畏懼的,「哈哈哈!」
「屠戰,你怎麼可能不保我?你以為憑藉你那廢物的意志和精神力,是怎麼渡過一次次的異化的。」
屠戰垂下的眼皮也撐了起來,大片的眼白看上去強勢又兇狠。
仿佛是無能者在狂吼,想要用氣勢壓倒他,「阿瓦斯!」
「注意你的說辭!」
阿瓦斯一步步的逼近,嘲諷:「說辭?!」
「我哪裡說錯了嗎?」
遮不住的鮮血氣息從他身上蔓延著,刺鼻的味道讓屠戰面孔更加扭曲。
屠戰的手如閃電般出現在阿瓦斯的脖子上,一步步的收緊手上的力道。
強大力量壓迫在他的頸部,阿瓦斯感覺自己無法正常呼吸。
大量的失血和窒息感讓阿瓦斯臉部蒼白,看向屠戰的眼神也有些渙散,他甚至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臟在劇烈的跳動。
但是他確定,屠戰不敢對他下死手,畢竟他也需要活下去的,不是嗎?
阿瓦斯的嘴角露出一絲譏誚。
果不其然,在他快要聽不到外界聲音的時候,屠戰卻突然鬆開了他的手。
脖子被突然放開,阿瓦斯俯下身子乾嘔了幾聲,隨後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也伴著幾聲止不住的咳嗽。
「哈哈哈…咳咳…屠戰你個廢物。」
屠戰雙手握緊,忍著打死眼前蟲的心情,開口道:「細說一下,下一次異化該怎麼辦?」
阿瓦斯搖了搖頭,「哎…我還是喜歡你…」
「…剛剛的態度。」
別看阿瓦斯長的白,一不注意也會騷斷腰,屠戰無語,剛剛的暴脾氣也被散沒了,「你說不說?」
阿瓦斯自覺的走到治療艙,躺了進去,聲音漸漸淡去,「等我治療一下。」
屠戰看著治療艙,眼中閃過一抹複雜。
誤入歧途仿佛是個藉口,可是他沒有退路了不是嗎?
一步錯步步錯,哪裡有那麼多後悔的機會等著他回頭。
而他現在也只能一頭霧水的闖下去了。
不多久,阿瓦斯從治療艙里出來,身體上的傷才堪堪好了一大半。
要知道這可是最頂級的治療艙了,不少致死傷放到治療艙里也能恢復,可見這次阿瓦斯傷的有多重了。
「好了?」
阿瓦斯挑眉,嗤笑道:「這不是明知故問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