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達戰場出手

2024-09-13 22:18:18 作者: 暮雨朝陽

  抵達戰場出手

  羨蘭希接過通行牌, 順著雌蟲指著的道走去。

  不算寬的道路,一出去就是一個大平台,不遠處就是一艘客艦, 看上去是不久前剛退役的那款軍艦。

  怪不得雌父要他坐這艘, 確實安全性比其他的高, 不過這地方能搞到這東西,也不簡單。

  這地方的蟲, 只認牌不認蟲,但是以羨蘭希他們的實力也不用擔心這個問題。

  羨蘭希和兩隻雌蟲出示了通行牌,順利登上了客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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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艦上魚龍混雜, 喧鬧嘈雜。

  帶著不同故事和目的的蟲民, 匯聚在這艘星艦的走廊和擁擠的座位上。

  他們的口音各異,有的低沉有力, 有的尖銳刺耳,匯集在一起不算是享受。

  兩隻雌蟲,一隻叫理察,一隻叫歐文。

  叫歐文的雌蟲更高大一些, 前面開道護著羨蘭希走到一個客艙里。

  客艙實際上也不大, 但是能在這艘客艦上有個客艙的,必然不是什麼簡單的。

  從帝都到邊域, 不是一兩天能到的, 除非是空間躍遷,但是能用空間躍遷的, 誰又會來坐這個。

  羨蘭希在上客艦前就和宴斯特說了他這兩天有事,不能和他視頻。

  如果他們視頻, 以宴斯特的眼力,只怕一眼就能察覺他在哪裡。

  ……

  接近七天的路程, 羨蘭希可不會一直待在客艙里,偶然出去了一次,便看到了那隻給他通行牌的雌蟲。

  不是自戀,他直覺這隻雌蟲上客艦和他有關。

  羨蘭希也不嫌棄雌蟲的頹廢,閒下來的時間兩蟲就在客艙裡面閒聊。

  侃天侃地的說了些,不著痕跡的就把話題轉移到雌蟲身上。

  「看著你好像身上有不少故事,能給我講講嗎?」

  莫里斯自嘲,「哪裡有什麼故事,不過就是某一天覺得這活幹得舒心,也許過段日子,我又會愛上另一種生活。」

  他說的話似乎顛三倒四,沒什麼規律。

  聊了一會兒,莫里斯就起身告辭,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上這艘客艦,可能是想見見好久不見的風景,也可能…是想照看這隻雄蟲吧。

  不過這雄蟲偽裝的倒也不錯,他能認出來全憑感覺。

  莫里斯離開後,不知道怎麼羨蘭希對莫里斯升起了一絲興趣,但不是情感方面的,他讓蘇藍庭查了一下莫里斯的資料。

  沒多久,資料就發過來了。

  羨蘭希看了文件,視線落在了其中一處,星曆3771年,因帝都「盛輝事件」被撤職,後離開軍部。

  最後羨蘭希又看了一眼姓名——莫里斯。

  心裡覺得不出所料,就是他。

  宴斯特邊域起義反抗的帝都響應者。

  也不知道之後經歷了什麼,那個對雄蟲心軟的雌蟲也會變得冷硬如鐵,殺伐果斷。

  蘇藍庭,莫里斯……真是好多陌生又熟悉的名字。

  對於他穿越過來的那本書,羨蘭希的記憶也不深了,只記得寥寥無幾的蟲。

  不過對羨蘭希來說用處也不大,他也不是要反抗的那一波蟲,當然,阿宴要是想起義他肯定是雙手雙腳贊成。

  時間流逝,說快不快,說慢不慢,七天的時間就這樣在客艦上度過,他們也到達了最終的目的地——邊域星。

  似乎是害怕被戰火波及,客艦一放下,蟲扭頭就跑。

  莫里斯也沒有下客艦,只是在羨蘭希離開前叮囑讓他小心。

  客艦離開,羨蘭希似乎還能看到莫里斯的那雙眼,複雜的很,期待、懊悔、渴望,似乎都有,說不上是種什麼感覺。

  一站到邊域星,羨蘭希就感受到了戰爭的氣息,血腥、暴力、混亂。

  他眉目興奮,即使偽裝過的臉上也充斥著凌厲。

  他叫上理察和歐文,壓抑著激動,「走吧。」

  ……

  在這個茫茫的宇宙之中,蟲族與蟲獸之間的血戰已經進行了千百萬次。

  血與火造就了他們之間的輝煌歷史。

  蟲族,作為一支勇猛無畏的戰鬥種族,與蟲獸之間的每一次戰爭都是一場驚心動魄的廝殺。

  敗鱗殘甲血滿天,這是蟲族與蟲獸之間戰鬥的真實寫照。

  每一次戰爭都是生死之戰,但在次次生死交戰中,蟲族並非總能獲得勝利,但他們毫不畏懼,失敗更加激勵著他們邁向更加果敢的下一次。

  近來戰事順利,軍雌們聽說軍部好像採取了一種分散戰略,引了一波蟲獸到了邊域星的其他防禦地點,壓力確實減輕了不少。

  天還沒亮,蟲獸已經進攻了好一會兒,他們的時間概念和蟲族不一樣。

  不過過了這麼多年,他們也摸索出了規律,蟲族的三天是蟲獸的一個白天,同樣三天也是一個晚上。

  而蟲獸的進攻通常是一天一夜起步,這個是以它們那邊的時間計算的。

  昨晚才剛剛休息了沒多久,今天凌晨軍雌又邁上了戰場。

  雌蟲不畏懼戰爭,戰爭使他們的心跳加速,刺激著他們的神經,讓他們更加兇悍。

  戰鬥,是蟲族的本能。

  蟲獸是蟲族的敵對勢力,是漫長時間裡最初生物的進化。

  它們保留了龐大的體型,強悍的爪牙,極佳的防禦,擁有超凡的力量與恐怖的攻擊能力。

  蟲族以其兇猛和殘忍聞名,然而,蟲獸的兇殘程度更是令蟲膽寒,破壞程度也更直觀。

  蟲獸的存在,就像是自然界中最原始的恐怖象徵,每一次出現都伴隨著破壞和混亂。

  又是一波攻擊,數不清的蟲獸在高等蟲獸的帶領下又一次向戰場衝鋒。

  蟲族迎戰,與一批批衝過來的蟲獸展開了激烈的對抗。

  他們眼神堅定,毫無畏懼的迎接著這場生死較量。

  蟲獸們咆哮著,它們的身軀龐大,肌肉緊繃,每一步都帶著地面的震動。

  戰場上蟲獸有分流,一些軍雌從戰場側面把一批蟲獸引走。

  剩餘的軍雌自覺的分組,普通蟲獸幾乎一隻軍雌可以對抗三隻,但是高等蟲獸就需要軍雌三到五隻一組才能抵抗。

  戰場上還有三支流動小隊,他們如同幽靈般穿梭在戰場的各個角落,為其他軍雌提供支援。

  當軍雌與蟲獸激戰正酣時,流動小隊的成員們就會悄無聲息地接近戰場,他們的目光如同獵豹般銳利,尋找著最佳的時機。

  發現軍雌處於不利地位,流動小隊便會迅速出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給予蟲獸致命的打擊。

  他們的作用就在於最大限度地減少己方的傷亡,同時給敵人造成最大的傷害。

  當然也有他們顧及不到的地方,太偏太快,都有可能讓他們來不及趕到。

  戰鬥激烈進行,軍雌與蟲獸展開了近距離的肉搏戰。

  明明是身體間的碰撞,可每一次都伴隨著火花四濺和金屬撞擊的鏗鏘聲,這是極快速度引起的。

  不久,戰敗的蟲獸轟然倒地,它們的身軀落在戰場之上,血肉橫飛。

  當然,倒地的不止蟲獸,還有軍雌。

  在這片戰場上,殘肢斷臂,血流成河,喪失生命的氣息填滿了整片大地。

  戰鬥的血脈在蟲族的基因之中流淌,他們從不曾停止前進的腳步。

  對於勝利的渴望,對於星域的安寧,對於本能的追隨,使得軍雌抵禦蟲獸侵襲的熱情經久不息,甚至愈發熱烈。

  戰爭有時是殘酷的,但它也鍛造出了鐵血般的勇士。

  羨蘭希,理察和歐文三隻蟲也來到戰場上,但是他們沒有深入,而是在遠處觀望。

  身處和平的地方太久,他都快忘了這是一個不太和平的世界。

  看到蟲獸,羨蘭希的心中熱血幾乎沸騰,他的眼神中閃爍著戰鬥的渴望。

  但是他深呼吸了一下,強迫自己冷靜,他更明白自己從來沒有與蟲獸戰鬥過,雖然看過一些視頻,但還是需要吸收一些實戰經驗。

  理察和歐文一左一右的護著羨蘭希,眼神凌厲的看著不遠處的蟲獸,分外警惕。

  羨蘭希認真看著軍雌攻擊蟲獸的動作,發現軍雌為了一擊必殺,在對打中會朝著蟲獸的眼睛和甲殼之下的某一處攻擊,想來這些地方就是蟲獸的致命點,是它們身體上最為脆弱,防禦最為薄弱的環節。

  比如蟲獸的眼睛,沒有堅硬的甲殼保護,又是它們感知外界的重要器官,並且連接著身體的各個部分,一旦受到重創,蟲獸的行動能力將大大受限。

  看了一會兒,羨蘭希叫上理察和歐文,準備親自來一場戰鬥。

  他們找到一隻落單的蟲獸,理察和歐文阻攔著蟲獸的行動。

  羨蘭希身體微微前傾,準備隨時迎接蟲獸的衝擊,他的心跳加速,每一次跳動都似乎在為即將到來的戰鬥做著準備。

  他深吸一口氣,調整呼吸,讓自己的狀態達到最佳。

  羨蘭希的身體緊繃,如同弓上的箭,隨時準備射出。

  蓄力片刻,羨蘭希發起了進攻。

  身體強度上羨蘭希是比不過軍雌的,所以在和蟲獸硬碰硬了一次後,羨蘭希就利用自己速度和身體的靈活,躲避蟲獸攻擊的同時尋找機會反擊。

  最後,一把特製的刀具插進了蟲獸的甲殼之下,鮮血透過傷口噴出,如同紅色的噴泉,濺落在羨蘭希白皙的臉上,血珠沿著他的臉頰緩緩滑落,在光線照射下,那張臉有種驚心動魄的美。

  蟲獸「砰——」的倒地,濺起一片灰塵。

  這是死在羨蘭希手裡的第一隻蟲獸。

  在理察和歐文震驚的目光里,羨蘭希卻覺得這遠遠不夠。

  ……

  又殺了幾隻,羨蘭希覺得效率太低了。

  拖著蟲獸走到一處隱秘的地方,羨蘭希伸出精神力探尋著蟲獸的身體。

  突然在蟲獸的大腦處看見一顆不規則的暗淡結晶,他的精神力觸手輕輕一捏,暗淡的結晶化作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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