恥辱的鐵釘

2024-09-13 22:17:07 作者: 暮雨朝陽

  恥辱的鐵釘

  治療儀在宴斯特性感的後背上掃過,不多久宴斯特的後背就一片光滑。

  只有肩膀和腰部處,還有幾道傷疤。

  就連雌蟲如此強的恢復能力都能留下傷疤,那時戰場的險惡可想而知。

  羨蘭希的手落在宴斯特後背,讓宴斯特感覺痒痒的。

  但是,羨蘭希看著肩胛骨處的兩處凸起,清冷的目光掩蓋不了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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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什麼?

  羨蘭希伸手碰了一下,硬硬的。

  可他沒想到宴斯特的身體居然顫抖了一下,明明那麼多的傷口也不見他有任何變化,這裡只是輕輕一碰就會顫抖。

  羨蘭希沒有多想,只覺得宴斯特真是可愛!

  他回想了一下那本小說,突然想起,這裡…好像是翅翼。

  但是宴斯特沒怎麼動用過他的翅翼,僅僅憑藉著他SSS的身體素質在四處征戰著。

  羨蘭希勾唇笑了笑,不愧是他喜歡的蟲,光憑身體素質也能把其他蟲碾壓。

  羨蘭希的唇天生帶笑,加上一雙瀲灩的桃花眼,看個柱子都仿佛在看著小情人。

  姣好的外貌讓他在哪裡都吃的開,是個小團寵。

  不過後來發生了一些事情,他又身處高位,於是就養成了一身清冷拒人千里之外的氣質。

  戰爭和熱血,機械與力量,一直都是大好男兒的追求,羨蘭希當然也不例外。

  他趴在宴斯特背上,隔著薄薄的一層衣服貼上宴斯特熾熱的後背,櫻花色的唇瓣輕觸在他的耳朵上。

  聲音清冷帶著一□□惑,「宴斯特,我能看看你的翅翼嗎?」

  宴斯特剛有的一點觸動,似乎都被羨蘭希的這句話打散了。

  雌蟲的翅翼不僅僅是戰爭武器,擁有極強的殺傷力,同時,翅翼在日常生活中非常敏感。

  作為雄蟲,翅翼是他們拿捏雌蟲最好的武器,他們只需要輕輕一碰,雌蟲就會潰不成軍。

  就連強大的軍雌也不例外,是雄蟲作弄雌蟲的好幫手。

  不過,大多數雄蟲只會對雌蟲的翅翼進行殘酷無道的虐打,仿佛這樣才能疏解他們心中不知名的怨氣。

  而當雄蟲說要看雌蟲翅翼時,那就代表著無休止的折辱。

  宴斯特的灰色眸子逐漸空洞,那種世界一片灰濛濛的感覺更甚,他聽到了自己的回答:「好。」

  他不知道自己還在期待什麼,期待他的溫柔,還是擁抱,甚至觸摸,他不知道。

  只是當羨蘭希摸上肩胛骨處的時候,那種利器在翅翼縫隙里無情捅挖的感覺又從心底冒了出來,滿片的鮮血和殘破的翅翼,以及現在還被釘在翅翼上的鐵釘。

  至於為什麼不用手,按照原身的話來說就是,用他的手碰那地方,他還怕髒了他的手。

  宴斯特的身心頓時一片冰冷。

  不要小瞧羨蘭希對於情緒的感知,或者可以說是蟲族雄蟲特有的精神力,羨蘭希清楚的察覺到了宴斯特現在的情緒,苦澀荒涼,如同沙漠一般。

  如果是原身感觸到這種情緒,說不定會更加興奮,可是,羨蘭希不是原身。

  他只是想看看他的翅翼,這是禁區嗎?

  羨蘭希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點心慌,他有點後悔。

  後悔自己為什麼不仔細看一看,而是隨意的掃了掃,不然他就會知道眼前的他為什麼會這樣。

  事實上宴斯特的前期在整篇文章中占比很小,幾乎都是在一些回憶裡面穿插著,這畢竟是一篇熱血戰爭文,羨蘭希能知道這些,已經是很了不起的了。

  這是唯一的一隻蟲,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讓他的心亂了一次又一次。

  可是羨蘭希卻不知道該怎麼辦,他完全沒有這方面的經驗,不知道該怎麼去哄。

  他的心亂了。

  他強迫自己鎮定下來,羨蘭希的桃花眼中又恢復了清冷。

  萬事萬物都有一種趨光性,嚮往美好與肯定。

  而羨蘭希現在能想到的,就是給宴斯特肯定。

  而在這個畸形的世界,有什麼肯定能比愛更重要呢。

  羨蘭希俯下身子,白嫩的臉貼著宴斯特微涼的臉,在上面輕輕蹭了蹭。

  然後在他耳邊說:「宴斯特,我喜歡你。」

  一遍又一遍,一句又一句。

  這確實是真心話,無論是從他的外表還是在書中了解的品質,都令他心動。

  冷雋硬朗,強大霸氣。

  原諒他的一見鍾情,但是他也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他在插手另一隻蟲的未來。

  甚至只要他收回手,他就會被弄得遍體鱗傷,可是他不後悔。

  認定了,就要牢牢的抓在手裡,不然,總會有蟲發現他的閃光點。

  羨蘭希一遍一遍的說著,毫不厭煩。

  宴斯特的腦子裡似乎有什麼砰的一聲裂開,震的他有些頭昏,他的心臟在不規律的跳動。

  冰冷的身體似乎又被太陽照射,溫暖了幾分。

  羨蘭希的溫情肆無忌憚的充斥著宴斯特的世界,讓他毫無躲避之地。

  他灰色眸子看不見蒼涼,如同秋季的夜晚,帶著些許的肅殺與白天的餘溫。

  這種來自心靈觸碰的微妙感,動蟲心弦,他這時候才知道,為什麼會有雌蟲會付出一切,只是為了和雄蟲在一起。

  如果這時候羨蘭希要他的命,宴斯特覺得自己都會毫不猶豫的給他。

  「宴斯特,你坐起來好嗎?」羨蘭希語氣平淡溫和。

  宴斯特坐了起來,動作中規中矩,不敢觸碰羨蘭希一絲一毫。

  羨蘭希可不在意這些,看這個舉動他就知道宴斯特不生氣了,要知道剛才宴斯特都不理他了。

  現在能聽他的話已經是一個很大的進步了。

  羨蘭希看著宴斯特,微涼的手指在他背上撫摸。

  宴斯特卻覺得,這指尖划過的地方帶起了一陣火熱,由外而內,點燃了他的心。

  他不怕羨蘭希的虐待,但是這樣的溫情卻更讓他害怕,因為他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就會淪陷。

  宴斯特閉上了灰色的眼眸,他想看就看吧,反正這雙翅翼已經毀了。

  不過比起其他軍雌被折斷割掉的結果,他這樣也算是好的了。

  肩胛骨處微微異動,被釘上鐵釘的翅翼自然不如以往伸展的迅速,甚至還格外的疼痛,像是硬生生的把癒合的傷口再次撕破。

  翅翼是一個很敏感的地方。

  落入羨蘭希眼中的淡藍色的翅翼略薄韌勁,還帶著一絲透明,上面還有神秘精緻的花紋,看上去仿佛一碰即碎,一點都看不出它居然是殺蟲利器。

  只是這麼美的翅翼根部卻被蟲穿了鐵釘在上面,弄得翅翼有些無力萎縮。

  夜色的月光下,即使翅翼被鐵釘穿透,也依舊帶著一絲聖潔的氣息。

  羨蘭希一雙桃花眼中帶著怒氣,凌厲異常。

  他總算知道為什麼宴斯特剛才身體會顫抖,不是因為敏感,而是害怕。

  怪不得他在後期不用翅翼作戰,並不是耍威風逞義氣,想森*晚*整*理來這翅翼是被毀了。

  羨蘭希的眼中更多的是心疼。

  這是他要放心尖尖上的蟲,卻被前身折磨成這樣,若不是他不知道原身去了哪裡,他一定會給他一個難忘的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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