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下跪
2024-09-13 22:17:02
作者: 暮雨朝陽
穿書下跪
「雄主…」
一種雲羨從來沒有聽過卻一下子就聽懂的語言傳入他耳中。
雲羨愣了一下。
跪著的宴斯特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疑惑,不知道這次他為什麼沒有被鞭打。
不是他讓他到這裡受罰的嗎?
聽到這奇怪的語言和這個熟悉的稱呼,雲羨眼睛一縮,有些瞭然,他這是…
穿到一本書里了?
雲羨突然就想到了宴會上他們那群人的調侃,說在小說里看到自己的名字就要全文背誦,這是穿書預警什麼的。
聽到他不知道這些的時候他們還嘲笑他,說他和時代脫軌了。
他那時候還覺得好笑,只是到了現在,他突然覺得似乎有點道理。
雲羨很自覺的調換了名字,他的身體是叫羨蘭希吧,那他以後就用這個名字吧。
羨蘭希不動聲色的叫了宴斯特的名字,「宴斯特。」
話語不是他熟悉的漢語,而是一種說不出韻律的語言。
「雄主。」宴斯特低聲回答。
聽到回應後,羨蘭希這才真的有點自己穿書的感覺。
他緩緩起身,身體使用起來十分流暢,沒有任何一點生澀的地方,似乎這本就是他的身體。
這也說不準。
羨蘭希看著手腕處的一處疤痕,眼眸一暗。
他隨即看向跪在地上的男人。
雖然在原來世界他也是一個說一不二的人,可是這種情況他也沒碰到過。
不過,這人倒也不用跪著。
羨蘭希冷聲說:「你起來吧。」
宴斯特一令一動,站了起來。
「過來。」
宴斯特又跪下,膝行了幾步,走到羨蘭希面前,看不到半分異常,似乎本來就該是這樣。
羨蘭希有些愕然,他不是想讓他爬過來,只是他似乎忘了這是一個畸形的社會。
羨蘭希不悅,不是對宴斯特,而是對他自己,確實是他沒有了解清楚。
其中似乎也有一些對這個社會的可悲。
星際的這個時候也是晚上,不知道和他的世界有沒有什麼聯繫。
像這種靈異的事情,羨蘭希不覺得自己睡一覺就能回去。
逃避,不過是掩耳盜鈴,自欺欺人罷了。
於是他把宴斯特一把拉起,摁在床上,宴斯特沒有反抗,只是冷雋硬朗的臉上閃過一抹錯愕。
羨蘭希嘴角勾起一抹完美弧度,不是應付,而是真誠的笑,帶著如曇花一現的驚艷,驀地恍惚了宴斯特的眼。
羨蘭希沒想到這個高大的男人能露出這種錯愕的表情。
他的手輕輕搭在宴斯特的鳳眼上,鼻尖聞到一股血腥味,讓他睡覺的話在唇邊怎麼也說不出口。
他看著宴斯特,眼神冷了一下,語氣平淡,「去處理一下傷口。」
宴斯特不知道為什麼羨蘭希會這麼說,但是他習慣了服從。
從床上下來,宴斯特打算出去處理傷口。
他習慣性的跪在地上。
「誰讓你跪下的。」羨蘭希話語平淡,但宴斯特卻察覺到一絲不滿。
宴斯特說不出話,這不是他說的嗎?
他還記得當年他受傷回來後,原身一臉惡劣,纖長的手在他臉上羞辱般的拍了拍,「宴斯特上將,現在,你這麼一個廢物似乎不配站著了吧!」
他已經不是雌君了,他只是雌侍,一個沒用的雌蟲,不配占著雌君這個位置了。
甚至如果不是顧及輿論,他怕是會成為一個雌奴,眾蟲可欺。
宴斯特沒有理會身上的傷口,他只是覺得自己的心更冷了,但是也無所謂了,他徑直跪了下去。
那時候,宴斯特只記得原身猖狂的笑。
臥室里。
看著不說話的宴斯特,羨蘭希下了床,白嫩的腳被柔軟的地毯包圍。
一雙桃花眼和原先的身體十成十的像,如果羨蘭希照照鏡子,他就會發現不只是眼睛,身體也是,和他原來的樣子一般無二。
桃花眼內,看不見清冷,只有一抹羨蘭希自己都沒察覺到心疼。
羨蘭希顯然也想到了,應該是原身以前定下的規矩,可這關他什麼事。
他可不是什麼守規矩的人。
他也不是那個蠢貨,對於這種把蟲推進深淵的把戲,他一點兒都不感興趣。
羨蘭希拉著宴斯特站了起來。
羨蘭希一米八的身高在雄蟲裡面可以說是獨一份了,甚至放在雌蟲里都不算矮。
身材勻稱,雖然因為個人身體原因,沒有練出腹肌,但是身上線條流暢,賞心悅目。
可是和宴斯特的身形一比,幾乎小了一圈,顯得就有些嬌小。
月光從窗外灑了進來,照在了他們身上,一高一矮,莫名的和諧。
羨蘭希牽著宴斯特的手,雌蟲本身擁有著極強的恢復能力,可是羨蘭希卻能摸到他手中細小的傷口。
他的手似是不經意摸過,思緒在腦中一轉,轉眼就拋到腦後。
羨蘭希擡頭看著宴斯特,沒有留意到他們之間極為親密的距離,一擡頭便可以吻到宴斯特的唇瓣。
他的唇色極淡,是看不出血色的淡,看上去…有點好親。
羨蘭希也注意到了,他語氣平靜,「以後不要跪了。」
宴斯特看著眼前的羨蘭希,他們之間從來沒有靠的如此近過,他眸光一暗,不知道他又在想什麼折磨他的法子。
可是以後不再下跪?怎麼可能,想來他也只是說說罷了。
但是他只是順從的答應,沒有反駁,「是,雄主。」
羨蘭希當然知道宴斯特心裡肯定不會這麼想,但是他現在不跪了,不是嗎?
羨蘭希擡眸,「去吧。」傷口該處理了。
看著宴斯特要出門的樣子,羨蘭希又一次說話了,淡漠的聲調落在宴斯特耳畔,「我的房間沒有嗎?」
宴斯特回頭,眉目低垂卻擋不住硬朗的輪廓。
「有。」宴斯特準備開口解釋,「雄主的治療儀…」
羨蘭希聲音平緩卻堵住了宴斯特想說出來的話。
「既然有,那就去拿吧。」
看著宴斯特有些詫異卻毫無動靜的模樣,羨蘭希輕挑眉頭,「需要我去拿嗎?」
雖然他不知道治療儀在哪裡,但是如果按照他的思路。
羨蘭希微微側頭看著臥室,果然發現一處透明的柜子里,幾個小型的機械擺在上面。
雖然羨蘭希沒有見過,但是他的第一直覺告訴他,這就是治療儀。
宴斯特搖了搖頭,「不用。」
他顯然知道治療儀在臥室里的擺放,大步走了過去,即使身上有傷也不見他步伐踉蹌,步與步之間的大小都是刻在骨子裡的。
「雄主,我先出去。」拿到治療儀,宴斯特的第一句就是要出去。
羨蘭希桃花眼中透著清冷,「為什麼?」
宴斯特的回答沒有一絲起伏,像是在做匯報,話語卻極顯低賤,「我怕髒了雄主的眼。」
他表現的越卑微,他才會越開心,不是嗎?
羨蘭希的心似乎被什麼扎了一下,刺刺的疼。
他不知道,為什麼有蟲能毫無障礙把這樣的話說出來,卻不會覺得他卑微低下。
宴斯特身姿挺拔,身軀寬闊,冷凝的灰眸沒有絲毫感情,看起來有些禁慾。
怎麼這麼…讓他喜歡!
羨蘭希的心在不經意間被觸動,眼前的男人莫名的合他心意。
一隻順從的忠犬,強大霸氣卻只為你一人低頭。
即使他以為你是另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