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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雙人修羅場)「……你心疼他。」

2024-09-13 22:04:26 作者: 白不雲

  第三十七章 (雙人修羅場)「……你心疼他。」

  「幾句話就能把你氣成這樣?」

  方知有不知何時站在不遠處,迷糊中他的身影若隱若現,嗤笑著看祁遇,嘴角那抹戲謔的笑意卻格外清晰。

  

  「看你現在的樣子,終於認清自己的位置,是打算破罐子破損,乾脆就做條瘋狗了?」

  這番話太過刺耳。

  祁遇渾身上下都躁動著,難掩怒意,幾乎想用縛鎖活生生將方知有抽死,似乎只要做了這件事,一切就能回到原位。

  林秋讓會繼續做他的哥哥,會只庇護他,只同情他……

  這樣想著,他一把抽出縛鎖,催動法器,便叫那鎖朝著方知有迅速纏繞過去。

  殺了他……

  「祁遇!!!」

  一道聲音幾乎擊垮了祁遇的所有防線,是林秋讓。

  可他不想停,哪怕是在林秋讓面前殺了方知有……

  他應該殺掉方知有的……

  他必須殺掉方知有。

  縛鎖惡狠狠的鎖住了方知有的脖子,方知有此時在縛鎖眼中更算是半隻,於是暗芒閃爍間,鎖鏈驟然鎖緊,毫不猶豫的就要將那脖子扭斷。

  方知有身為異族天生有道法護身,他被勒的面色發紫,那護住他脖頸的道法幾乎也無法抵禦法器主人的決絕之心。

  可他的嘴角依舊在笑,眼中滿是諷刺又凌厲的光芒,仿佛在看什麼螻蟻,「野狗、賤/狗、瘋狗……!我一開始說的果然沒錯……」

  「住口……」祁遇的聲音在抖,一雙眸子除了血色黑色再也沒有別別的色彩晃動。

  「我一定……要殺了……」

  他的聲音瞬間戛然而止。

  有一把長劍隨著寒風橫在他胸口處,帶來凌厲的質問:「祁遇!你在做什麼?!」

  ——是林秋讓。

  看見這個人的瞬間,祁遇渾身的力道都被抽了個乾淨。

  他幾乎搖搖欲墜,口腔中蔓延出腥甜的味道,可卻不鬆手,黑色的瞳孔微微晃動,帶著水光,卻始終緊抿著唇一言不發。

  林秋讓拿著劍的手在抖,大指食指交接處已經皸裂,血液淌出,落在那把玉色長劍上,「你還不鬆開?!」

  方才就聽見這邊有聲響,褚夕也總是有意無意的往這邊瞧。

  這一切太怪異了,尤其是他看見縛鎖死死勒住方知有脖子的那一瞬,似乎是什麼在告訴他,所有事情都在變。

  不會的……

  林秋讓平息自己的呼吸,儘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穩:「祁遇,你先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生氣?先鬆開縛鎖,好好說可以嗎?」

  「好好說?」

  祁遇嘴角泛起一抹冰冷的笑意,「倘若我不好好說呢?倘若我今日……偏就是要殺了他呢?」

  「如果我偏要如此,你要選誰?」

  問出這句話時,他聲音顫抖,面色發白,眼中有淚光,有憤怒、瘋狂、卑微……

  更有一絲難以察覺的希冀。

  他是確確實實在乞求。

  確確實實在說——哥,選我。

  這樣複雜的情感太過沉重,幾乎壓的人喘不過氣來。

  林秋讓從未見過這樣的祁遇,像是完完全全變了一個人,叫他汗毛倒立,後退半步。

  「你也配……」

  方知有一雙手扣在鎖鏈上,面色因窒息漲得通紅,「……一條狗而已……搖尾巴都求不到什麼……」

  「方知有!住口!」

  林秋讓話音剛落,他是眼見祁遇眼中最後一絲光亮也緩慢破碎、消散的。

  最後他看見他垂下眸子,很輕、很輕的笑了一聲。

  「……呵。」

  這聲如同羽翼一般輕重的笑聲,卻叫林秋讓的心口沒來由的脹痛。

  他舉著長劍的手微微發抖,終是覺得自己的行為太過分。

  啪——

  長劍掉落在地。

  「祁遇……」

  他上前幾步,他得對祁遇說些什麼,於是猶豫著像從前一般摸了摸祁遇的頭。

  「……我不該沒問清楚就拿劍指你,你先鬆開縛鎖……倘若此事被他人知曉,你也會受苦的,我不是教過你峰中規矩嗎?」

  祁遇沒有擡頭,整張臉埋在陰影中哦該,只能聽見低低的聲音。

  「……你心疼他。」

  林秋讓要說什麼,想反駁什麼,手就被一股力道用力攥住,緊緊的、緊緊的。

  「是不是,只要人顯得可憐又悽慘,你就都會心疼?」

  祁遇終於擡起頭,死死盯著他。

  這句話是他低低怒吼出來的,像一隻走投無路的凶獸,聲線喑啞,目光支離破碎,淚水就這麼一顆、一顆順著冰冷的面容砸下。

  下一刻,祁遇鬆開了縛鎖。

  林秋讓一愣,終於鬆了口氣。

  他彎腰將長劍撿起,眼見祁遇又有動作,下意識再次拿長劍對準了他。

  寒風更大了,刮的人生疼。

  祁遇愣了一息。

  很快,他的嘴角勾起自嘲的笑意。

  連同面上的神情也變得奇怪,無法形容。似乎是凍結著的一層紙皮,在剎那間寸寸開裂下來,分崩離析,碎了一地。

  他看了林秋讓手中的玉劍,眉梢動了動,然後猛地擡手握住劍刃,用力往自己胸口刺去——

  林秋讓瞳孔瑟縮。

  噗嗤。

  長劍沒入皮肉,鮮血飛濺。

  而祁遇咬牙切齒,滿目執拗,淚水流了滿面,和血液混雜在一起,啪嗒啪嗒往地面落。

  「我明明從未傷過人,我明明……最聽你話了……可你不信我……懷疑我、不信我……」

  「你不信我……也不是只心疼我……那就殺了我……」

  他不斷重複著這些字眼。

  ——不信我。

  ——懷疑我。

  ——心疼我。

  ——殺了我。

  長劍沒入的更深,他卻依舊抓著劍刃要往胸膛里刺,像是察覺不到疼痛,恨不能將自己捅個對穿。

  他的面色蒼白如紙,每說出一個字都有血液從唇角淌出。

  「如果……做不到只心疼我……」

  「那就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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