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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親哪裡不好偏偏親那裡?

2024-09-13 22:03:31 作者: 白不雲

  第四章 親哪裡不好偏偏親那裡?

  林秋讓被那濕滑的冰冷觸感扯離謝冗的身體,他下意識憋氣,被那股力道掐的整張蒼白的小臉都皺在一起。

  再怎麼用力也無法將那東西扯離自己的脖頸,只能求救一般的望向謝冗。

  哪知這一望便呆了神。

  紅袍在水波中盪開,鮮艷如血的深紅之上——只見那人額心出現一顆碧綠色的菱形細小晶石,眉角眼梢也緩緩蓋出墨色鱗片。

  他眸色微沉,看不清眼底的情緒,卻又像是能從這張淡漠的面上瞧出些危險的笑意。

  「是這樣麼?」

  林秋讓懂他在問什麼。

  人臉蛇身,適合做夫君。是這樣麼?

  林秋讓回過神,情急之下自然沒明白意思,只能艱難呼救:「哪、哪樣?先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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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視線往下,那『我』字卡在喉嚨里,怎麼都出不來了。

  殺千刀的,這道友有尾巴?!

  林秋讓停止掙扎,再考不上大學、雙商再低,也明白跟前這傢伙根本就不是道友了。

  蛇、蛇尾巴,黑鱗片……

  這道友是傳說中那蛇河神?!

  謝冗閉了閉眼,不耐道:「我叫謝冗,不是道友,已提醒你五次,若再不知禮數,便將你抽筋剝皮,淪為水鬼。」

  「還有……」

  謝冗垂下眼眸,暗自思索無果後問道:「殺千刀又是何意。」

  林秋讓哪還顧得上回答問題?!

  他都要被憋死了!

  可即便如此也沒意識到,自己是為什麼能夠喊出聲的。

  果真是一位十分蠢笨的十八線小演員。

  於是這位蠢笨的小演員用盡平生最大的力氣,掙脫了那黏膩光滑尾巴的束縛。

  當然,不排除謝冗放水的可能性。

  蠢笨的小演員掙脫開後在水裡撲騰起來,窒息感更重。

  謝冗皺眉,不知怎的實在看不過眼,大發慈悲朝林秋讓靠近些,伸出一隻手。

  如果他知道自己靠近會被林秋讓一把抱住脖子,惡狠狠的親住……

  ……他應該會放任林秋讓窒息而死。

  沒錯,嘴對嘴的那種。

  可惜千年老也沒有料事如神的本領。

  實話說,林秋讓有報復的心理在這。其次就是……他這輩子都沒被人工呼吸過。

  能人工呼吸的機率,在他的人生里真的不大了。

  就算完成任務回到自己的世界復活,林秋讓還是個單身狗,咖位低,要求高,已經不抱找到帥哥對象的可能了。

  在這個世界裡呢?

  炮灰林秋讓是個死犟嘴,每天要為了主要人物劇情過度存在,這樣的機會實在少有。

  就算自己是害怕怪的,但是如果是這張臉……也可以不怕。

  林秋讓進娛樂圈的荒唐理由之一就是:他是個超級無敵大顏控。

  進娛樂圈的荒唐理由之二就是:他是個死給。

  進娛樂圈的荒唐理由之三就是:他想進娛樂圈和超級無敵大帥哥談個戀愛打個炮。

  正想到四呢,呼吸又艱難起來。

  只不過這次是被謝冗的手掐住,讓林秋讓有些飄飄然。

  不是尾巴就行。

  想聽林秋讓懺悔之意的謝冗神色僵硬一瞬,咬牙切齒道:「我還從未見過你這等……臉皮厚若城牆之人。」

  林秋讓確實不怕啊,反正系統會復活他的。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於是他樂呵呵的艱難道:「安……啦……夫……君……」

  喉間的手瞬間收緊,林秋讓差點被nia的翻白眼。

  【宿主請注意,死亡一次復活後,用的就是您在現實世界的原始身體。】

  【也就是說,您的復活機會只有一次。】

  【當您現實世界的身體死亡,就是徹底死亡。】

  林秋讓嚇得垂死病中驚坐起,連連掙紮起來,吃奶的勁都使出來了。

  為什麼一早不說明白只有一次?!

  林秋讓想哭,結果眼淚都被河水沖走,看著謝冗那副陰沉森冷的表情,林秋讓何止是憋屈。

  惹他幹嘛?

  沒事親他幹嘛?

  親就親了不能換個地方親?偏要親嘴?

  寂寞不死你,你個老處男浪蕩鬼。

  林秋讓在心裡對自己破口大罵,罵著罵著,掐住他喉嚨的手卸下些力道。

  「浪蕩鬼我知道,老處男是什麼意思。」

  哇,這是十分好學的老哥哥一枚呀。

  林秋讓抓著這個空隙擠出一句:「鬆開,給你解釋完我再死。」

  謝冗的眉頭動了動,鬆開了手。

  林秋讓何止是眼疾手快,那是來去如風,一把抓住從脖子上離開的大手,大口大口的呼吸起來。

  謝冗目光沉沉的看著他,「解釋。」

  「老處男就是……」

  林秋讓絞盡腦汁,力挽狂瀾,「是……一種老了的處男,就是年紀大的,好相處的男人。」

  謝冗惜字如金:「你年紀也很大?」

  林秋讓一甩腦袋,「沒錯,我……覺得我自己很大。」

  謝冗摸了一把林秋讓的手腕,懶倦的戳破林秋讓的胡話,「你的骨齡只有十八年零七個月。」

  「我要我覺得,不要你覺得。」林秋讓見招拆招,毫不含糊,「難道道友想左右我的思想?」

  謝冗默了默,擡手去掐林秋讓的脖子,「可以死了。」

  「等——!」

  鏗鏘的聲音擲地有聲,謝冗以為林秋讓要語出驚人,卻見林秋讓兩眼紅紅的看著自己。

  「都喊你夫君了,我還得死嗎?」

  謝冗:「……」

  「他們那些牛人都是自稱什麼『本王』、什麼『本尊』、什麼『本座』,逼格多高啊?你一口一個『我』啊『我』的,誰知道你是河神?」

  「欠你的十萬兩你也不要了?」

  「還有,你一個一千多歲的老怪被親一口怎麼了?活一千多歲沒被人親過啊?我親你一口我就得去死有點太憋屈了吧?」

  「吃虧的明明是我,我還是初吻……」

  謝冗墨紫色的瞳孔微微動了動,透出些冶邪佞的味道,聲線依舊平穩,「你不想死。」

  林秋讓瞪大眼:「我神經病啊我想死?」

  謝冗微眯雙眼,被精雕玉琢的五官終於瞧出些攻擊性。

  他問林秋讓:「到現在你還要夸自己厲害?」

  想起自己是如何解釋『神經病』一詞的林秋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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