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宿命的光明與黑暗（四）

  姚若愚返回以前的恐怖片拼命後的收穫，就是能夠同時控制住自己以前一直無法同時掌控的內力和血族能量，並且將它們對撞到一起，形成恐怖的強悍力量。而當他進入「毀滅」狀態的的瞬間，他只覺得四周的一切仿佛都靜止了下來，自己竟然能夠敏銳地察覺到複製體姚若愚的動作。

  只不過這種能力的代價也是不小，幾乎在他施展出「毀滅」的瞬間，他的身體血肉就開始劇烈地破碎著，一條條經絡完全無法承受那股力量，瘋狂地爆碎著。幸虧他的心靈深處不斷釋放出那股血色光芒，修復著他破碎的血肉。

  「完全相反的力量啊！」姚若愚默默嘆息了一聲，手中的死神鐮刀刀鋒與複製體姚若愚的黑炎戰刀撞擊在一起，撞碎了戰刀的瞬間，刀鋒毫不停留地朝著複製體姚若愚的腰肢斬去，「如果說你的力量是破壞一切的話，那麼我的力量就是修復一切，這也是天註定嗎？」

  複製體姚若愚的「審判」心靈之光，是能夠通過離子層破壞一切事物的基礎本質，從而將這件事物徹底破壞。然而姚若愚的「逆命」心靈之光，卻能夠消耗心靈之光作用於一切事物，修復它們的破損，無論那個事物是否有生命，無論那個事物是什麼。

  （我感覺到的那個存在，究竟是什麼東西……是小說中的天道嗎？還是作者？可是我不就是作者嗎？雖然這個作者的水分非常之大……又或者是三色膚系的強者們？還是說，是我曾經猜測的那個……）

  正當姚若愚默默思考的時候，卻感覺到身前的複製體姚若愚忽然奇怪地戰慄了起來，隨即無數兵器的虛影紛紛沖天而起，朝著姚若愚劈斬而來。

  

  （媽媽的，老子是瘋了嗎？戰鬥的時候還敢分神？不對，分神？！）

  姚若愚仿佛想到了什麼，腳下一蹬，便踩著空氣快速地朝著後方跳出百餘米，待得那些兵器虛影重新飛回複製體姚若愚的四周，他才從「毀滅」退回了「爆炸」，同時精神大振地思考了起來。

  （我好歹也是戰鬥了這麼久的戰士，而且那段時間的拼命，雖然我的戰鬥力可能還比不得我的複製體，但是我的意志絕對不會輸給他，況且我雖然還未曾破掉心魔，但是我的本心何其堅定，怎麼可能會在這種情況下分神呢？）

  （換句話，說有什麼東西干擾到了我咯？是什麼東西呢？現在各個輪迴小隊都要相互戰鬥著，那麼不太可能是他們插手了此戰，而我的複製體也不太可能擁有這種本領，這種完全無法用精神暗示的手法……是氣運嗎？是氣運干擾了這一切？）

  一刀架住了複製體姚若愚的長刀，姚若愚踩著空氣一個迴旋，便來到了複製體姚若愚的身後，默默地吸了一口氣，大喝道：「那麼，來吧！我的複製體，這是我們最後的決戰了！既然那個東西存在著，就不可能讓你在陷入心魔狀態中戰鬥，甦醒過來吧！」

  當姚若愚大吼出來的時候，複製體姚若愚忽然很奇妙地停了下來，原本雙眼充斥著的血絲緩緩褪去，雙目冰冷地看著姚若愚，冷冷笑道：「我的本體，你還是如最初那樣的弱小，就算你最後追上來了，那又怎麼樣？」

  「不，我會贏的！」姚若愚堅定地看著複製體姚若愚，大聲說道，「因為我相信光明，我也知道，有光明的地方就會有黑暗，你只不過剛好墮入黑暗，而我卻沐浴著光明，雖然這樣說起來非常狗血，但是……我確實想要保護著所有人，不讓你們勝利！」

  「是嗎？」複製體姚若愚原本雙眼充斥著的血絲已經盡數散去，雙眼只是一片清明，和淡淡的憂傷，「你這救世主的思想，卻正好與我這終結者般的思想對敵啊！哈哈，莫非這就是天意？一正一反，那麼，就來吧！」

  （我的本體，這就是你正在堅持，也是我曾經堅持的東西啊！友誼，光明，情感，正義，多麼讓人懷念和悲傷的詞語啊！但是我已經失去了這些東西，我知道聖寸必定是此屆輪迴的主角，當我們動筆的瞬間，就註定了最終一戰最後的勝利者……）

  （但是我已經失去了這些，也沒有資格再去擁有了，即便我接觸到了光明，也不過是在提醒著自己曾經的腐朽罷了……只有將這一切全部毀滅，才能夠讓自己不再去理會這些曾經的夢想……希望我曾經的堅持是對的吧！正義必勝……）

  「來吧，我的本體，這是我為你所準備的招式……偽·原暗！」

  複製體姚若愚陡然大吼了起來，頓時他周身的武器虛影紛紛搖擺著沖天而起，盡數撞擊在一起。剎那之間，無數由心靈之光具象出的武器相互撞擊，產生的強大力量相互湮滅衝擊，竟然緩緩在他的頭頂打裂出了一個細微的小孔。

  當那個小孔出現的瞬間，複製體姚若愚背後的人影也直接沖天而起，瞬間就燃燒化成了一道流光，硬生生撞擊到了那個小孔上。轟的一聲，那個小孔瞬間就爆裂了開來，化成一個肉眼可見的漆黑小球，翻滾著墜落到了複製體姚若愚的身前。

  複製體姚若愚雙手緩緩展開抬起，仿佛將那顆小球抱在胸前一樣，恐怖的力量從中瀰漫而出，四周的一切都緩緩地沒入了那小球之中。而隨著無數事物的紛紛沒入，那顆小球的逐漸擴大、擴大，最終已然膨脹到了半徑兩米多的恐怖大小。

  「好吧，這是我的……偽·洪荒！」

  姚若愚默默地呼吸了一下，隨即他雙手各自出現了一塊仿佛固體水銀的東西，只見他雙手各自握住兩塊物體，頓時一銀一紅兩股截然相反的能量從那兩塊物體中被他抽取了出來，迅速順著他雙手的經絡來到了他的心臟處，猛然撞擊到了一起。

  仿佛亘古之初的開天闢地，恐怖的力量驟然擴散到了他四肢百骸，巨大的力量幾乎瞬間就將他的身體皮膚衝擊的破裂開來。然而他的心靈之光卻仿佛不要錢一樣瘋狂地噴涌而出，不斷地修復著破碎的肉身。

  「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