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6章 金屋藏嬌
2024-09-13 21:52:30
作者: 我要吃肉
第1016章 金屋藏嬌
「周總出去了,有重要的事情,晚上會回來!」
傭人連忙說道。
林檸垂眸,往後退了一步。
傭人鬆了口氣,趁機將飯菜端進去。
林檸趁著傭人放鬆警惕,拎著裙子跑了出去。
結果還沒下樓。
就看著樓下的十幾個保鏢站在那裡,死死的盯著她。
林檸腳下一頓。
站在那裡。
渾身泛著冷意,她忍不住打哆嗦。
周聿安,到底想做什麼?
她出不去了。
傭人出來,為難的開口:
「林小姐,您進去休息吧,周總讓我們好好看著您,一步都不能走,他有重要的事情,或許等他回來,你們說開了就好。」
林檸的臉色陰晴不定。
只能轉身進了房間。
傭人鎖門前,林檸忍不住開口:
「給我拿件衣服。」
她不能一直穿著婚紗。
傭人更為難了:
「周總說,他沒吩咐的事情不讓做。」
林檸氣的咬牙切齒,直接從裡面關門。
周聿安真是好樣的。
林檸坐在那裡,去了陽台上。
這是二樓,她不能跳下去。
而且下面還有人盯著她的一舉一動。
林檸深吸了口氣。
飯菜都是她以前喜歡的,但是現在一口也咽不下去。
不知道為什麼,坐在那裡,想著婚禮上的突發情況。
她竟然覺得有些遺憾。
遺憾這場婚禮,不太完美。
手上的戒指堅硬微冷,鑽戒上的鑽石很大。
司北城對女人不小氣,雖然品味一般,但是他挑貴的買,所以肯定好看。
林檸盯著看,想到了司北城那張輪廓堅硬冷峻的臉。
莫名的,心底似乎軟了一下。
他不懂女人,但實在是了解女人。
他在婚禮上的安排,雖然沒有細說,但是他也事先說了,有特殊的安排,不管發生什麼事情,讓她都不必驚慌害怕。
所以她鎮定自若。
看到了彭薩出現的時候,她隱約心底有些瘋狂的念頭,佩服司北城。
他的確做到了,婚前答應她的事情,他都做到了。
彭薩出現,趁亂將人控制,簡直再好不過。
讓彭薩自投羅網,比他們滿世界去找他,要強得多。
可惜……
橫出事端,恐怕司北城也沒有料到,中間突然冒出來周聿安。
不然,這場婚禮,該有多完美啊!
林檸逐漸的安靜下來。
聽著外面傳來汽車聲。
她從陽台的欄杆往下看。
小軒窗的欄杆低矮,木頭是黃梨木的,顏色溫潤舒服。
一輛黑色的悍馬停在下面。
周聿安從裡面出來。
黑色的風衣被風吹起,揚起邊角,他的身影消瘦信長,有種懾人的冷漠刺骨。
他眉骨英俊鋒利,說不出的風流味道,可是此時卻沒了清雋熟悉的感覺。
他和司北城在某些氣場上很像。
都很冷,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疏離冷漠。
但是不同的是,周聿安的冷像一場冰雹,毀天滅地的冷硬。
而司北城的冷,像一場暴雨,孤寂中讓人難以靠近。
林檸看著周聿安的身影,像是又重新認識了一次。
恰在此時。
周聿安仿佛感知到她的目光,站在那裡,擡頭看。
兩人的視線相撞。
平靜,沉默。
卻暗潮洶湧。
他的目光晦暗,看不透,複雜的要命,隱匿於眸光背後的腥風血雨,林檸最為抗拒。
他和他背後的那些勢力,他回來了,難道謝容時沒跟著一起嗎?
她抿唇,收回了視線。
周聿安平靜的收回目光,擡腳往裡面走去。
傭人隨即將剛才的事情仔仔細細的匯報給周聿安。
小心翼翼的看著他:
「林小姐很生氣,您一會兒跟她好好說說。」
周聿安的俊臉線條冷硬凌厲,卻緩緩地勾了勾唇:
「她的脾氣,一向很大。」
傭人看他臉色,還沒說什麼,他就上樓了。
他回書房,換完衣服才出來。
他穿著淺色的衣服,看著氣場就溫和許多了。
他打開門。
林檸依舊是坐在陽台上的椅子。
她穿著婚紗,長尾拖在地上,璀璨的鑽石閃耀明亮。
婚紗的確很漂亮,襯得她肌膚勝雪,明艷精緻。
她目光清冷的看著從門外走進來的男人。
沒有絲毫的溫度和感情。
他們曾經那麼的形同陌路,也親密無間,也生死相隨。
可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兩個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大。
從緬區,到郵輪,到現在,發生了太多事情。
他們都只能被動接受。
主動改變的命運,是要付出代價的。
周聿安停在三步遠,目光漆黑晦暗,掃了一眼沒動的飯菜,眼底的暗色深沉幾分:
「沒吃飯,不合胃口?」
林檸沒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他。
周聿安靜默一陣,坐在不遠處的藤椅上,點燃了一支煙,煙霧繚繞,他吸了一口,隨意的捏在指腹:
「婚紗很漂亮,自己挑的嗎?」
他隨口一說,仿佛是句閒話。
林檸目光落在地上的婚紗,覺得有些可惜,但是也沒什麼。
「北城挑的,他眼光好,昨天我才看到婚紗成品。」
周聿安的眸子明顯的沉了幾分,坐在那裡脊骨更加僵硬,森冷。
透著迫人的寒意。
他嗓音冷肅,微涼:
「你和司北城,是什麼意思,真結婚?」
他帶著玩味的神情看著她,眸子裡壓抑著涌動。
林檸看著他,露出疑惑的神情:
「結婚還有真假?」
這句話,無疑惹怒了周聿安。
像是剛硬的骨頭瞬間被刺痛。
他目光沉重的看向她:
「林檸,這是真的?你告訴我這是真的?」
他的眸子壓抑著巨大的驚濤駭浪,仿佛野獸衝破牢籠,沒有能禁錮的鐵鏈。
他眸子野蠻,狠厲,再也隱忍不住:
「我跟你在一起那麼久,你不提結婚。
現在一轉頭,你就嫁給了別人。
你不覺得可笑嗎?
你不覺得我很可笑嗎?」
周聿安把手上的煙死死的掐滅,筋骨冷硬,壓抑著胸腔里的熊熊怒火:
「林檸,你就不想說什麼嗎?」
林檸坐在那裡,平靜的目光慢慢變得起伏。
她的情緒沒有失控,但是聲音也半點沒有心虛退讓。
「你想讓我說什麼?是你告訴我過去的已經過去。
我承認,你在碼頭失蹤,是我連累你。
可是周聿安,我們的過去,誰欠了誰,根本就掰扯不清,所以我壓根就不想繼續掰扯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