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9、更加接近
2024-09-13 21:22:07
作者: 依存體質
29、更加接近
這時雨勢已經漸漸小了一些, 但仍舊是淅淅瀝瀝的,四周除了雨聲之外, 靜悄悄的, 遠遠的能看到對面居民樓住戶的燈光,隔了一層雨幕,顯得恍恍惚惚。
顧杳雨帽上的水珠一滴滴滴下來,整好都滴在了身下男人的臉上, 他稍微動了一下, 手臂環著她起身, 一把把她抱了起來。
「房頂呢?怎麼辦。」顧杳把自己的雨衣拉拉好, 只覺得後脖子那裡也進了水, 冷的縮了下肩膀。
「先這樣吧, 我又在上面蓋了東西, 估計能擋一陣子, 明天等天晴了, 再請人過來修理吧。」他說著,把她放在出口處, 讓她扶著梯子下去, 而後自己也幾步邁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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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樓下還了梯子和工具後, 兩人上來開門, 進屋後基本都濕透了,雨衣除了能護住腦袋之外, 根本是不管用的。
顧杳低頭找出拖鞋讓他換上,這才忙不疊的去廚房看效果,雖然還是漏雨, 但比剛才可強多了, 下面接個盆就可以, 不再是之前那樣順著牆淙淙的流,像個小泉眼似的。
蘇彧已經洗好手了,跟進來給她把雨衣脫了,順便摸了下她的臉,冰冰涼涼的,就皺皺眉說道:「你不能再在這兒住了,這房子太舊,萬一哪天發生危險怎麼辦?」
頭髮濕濕的,有些不舒服,她用手往後攏了攏:「我準備把原來的房子賣出去,然後買一套新的,這幾天正準備著呢,在這兒也住不了多長時間了。」
他這才點點頭:「去洗洗吧,小心著涼。」
顧杳打量他:「那你呢?」
男人正在觀察房頂漏水的那一塊,聽了這話就轉回頭看著她,眼裡有些深意:「你讓我在你家洗澡?」
顧杳聳聳肩,去拿了一條大浴巾過來:「那算了,你還是擦擦吧。」
屋裡還有一個人呢,雖然水熱了,但她也沒洗,就只是簡單的擦擦,換了身乾衣服,出來的時候,蘇彧正站在客廳中央擦頭髮,他太高了,在這狹小的屋子裡顯得有些滑稽。
顧杳站在臥室門口靜靜的看了他一會兒,因為被雨水浸濕的原因,衣服貼在了身上,清楚的顯出後背肌肉的輪廓來,他的身材真的很好,從寬闊的後背,精窄的腰腹,再到長腿,無一不完美。
她走過去,伸手戳了他的後背一下,硬邦邦的,和他的性格一樣,雖然平時總是沉默而冷淡的,但在關鍵時刻,又總能給人無盡的安全感。
蘇彧很快回過頭來,摸了下她的頭髮,他順手把她抱起來,輕輕放在沙發上,而後俯身下來。
「你……」顧杳眨了眨眼,一條浴巾蓋下來,把她的視線遮住了,而後唇瓣就被人輕輕吮住,她的話就被模糊在兩人的唇齒之間,只是喉嚨里輕輕的『嗯』了一聲。
聲音軟糯,尾音帶著些許的嬌憨。
分開之後,兩人的氣息都不大穩,浴巾撩開之後,顧杳的臉明顯紅了,不知道是因為來不及換氣憋的,還是因為別的某些原因。
「為什麼還要親啊,你有完沒完?」瞪了他一眼,她沒好氣的說道。
「這是作為之前你那一吻的回禮。」男人的眼中帶著笑意。
「好啦,那你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嗎?」身子仍舊被他密密實實的籠罩著,兩個人挨得太近,她都覺得自己有些喘不過氣了,就用胳膊使勁兒推了他一下。
男人這才笑著退開,順手把浴巾抽走,去衛生間放在水中清洗,顧杳跟進去的時候,他正在把浴巾擰乾,手臂輕輕用力,上面的繃起的一道青筋很是性感。
很難察覺的,他微微用手扶了一下腰部。
顧杳敏銳的覺察到了他這個動作,很直接的上去把他的襯衫從褲腰裡拽了出來,撩起來看了看,就看見上面貼了個肉色的膏藥。
她的神情就有些不對:「你腰不好啊?」
她這句話的本意其實也沒什麼,壞就壞在她的神情有一絲微妙,鏡子裡的男人動作頓了頓,擡手把浴巾掛上,這才轉過身來,打量她幾秒,猛的一舉,把人抱到了洗漱台上,湊近了逼問道:「你在質疑我?」
「哪有啊?」顧杳笑的有些壞,她當然知道這話的另一個含義,只不過故意沒有避諱而已。
任憑哪一個男人被說了腰不好,都會惱羞成怒吧,她倒要看看,這個成日裡繃著臉的人要怎麼應對。
「你知道嗎?」蘇彧伸手把她亂動的手固定住,目光定在那白嫩嫩的耳朵上,磨了磨牙,上去咬了一口,發音有些含糊不清:「腰好不好不是靠嘴說,而是要真刀真槍的檢驗一下,這才能知道。」
他那個槍字發的異常重,裡面肯定帶了其他含義。
顧杳嘖了一聲,想不到平日裡那麼嚴肅的一個人,還有這麼不正經的時候,就故意順著他的話問:「怎麼檢驗啊?」
他的喉結動了動,眸色變得更深:「那要試一試嗎?」
「這個嘛……」顧杳拖長聲音答了一句,同時右手脫離開他的掌控,慢吞吞伸到他背後貼著膏藥的地方,用了些力氣一按。
男人的動作有些停滯,好看的眉頭皺了一下。
趁著這個機會,她利落的從冰涼的洗漱台上跳了下來,踩著拖鞋提提踏踏出去了。
再進來時,臉上早就恢復了清冷的表情:「腰都那樣了,你還有心思提那些有的沒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怎麼受傷的,傷成這樣了,那時候還逞強!到臥室里來,我給你看看。」
說著舉起手裡的小藥箱,晃一晃,大步走進了臥室,長發紮成馬尾,隨著動作小幅度的左右搖晃。
蘇彧靠在台子邊,目光掃過她那兩條潔白筆直的腿,擡手摸了摸下巴。
…
有些人的臥室一般情況下是不讓人進的,因為衣服什麼的摞在一起,顯的很亂,顧杳卻不是這樣,她的所有東西都收拾的整整齊齊,就連衣櫃裡的東西都是按顏色排列的,嚴格說,都有一些強迫症的表現了。
這當然也和家庭教育有關,這麼多年也一直保持了下來,論起來,媽媽的強迫症應該是更嚴重的,往往一件東西要檢查好幾遍,具體表現就是,每晚臨睡前,她關掉床頭燈的時候都要重複六遍,原因是很匪夷所思,她怕一遍關不好。
臥室進去之後就是一張大大的床鋪,上面的被子和床單都很整齊,是明快的淺藍色,床墊是硬的,因為她睡不慣軟床。
坐上去蹬掉拖鞋,顧杳把腿盤起來,拍拍身邊的床鋪,招呼站在門口的男人:「快來啊,我又不會把你吃了。」
「你確定嗎?」蘇彧抱著胳膊,眉宇間舒展開來,顯得十分閒適:「那換我吃你好不好呢?」
「你到底進不進來?」顧杳提高聲音,有些不耐煩。
這人才大步進來,按著她的要求趴在了床上。
顧杳按了他一下,讓他正了正姿勢,待要撩開襯衫上藥,又覺得姿勢有些彆扭,使不上勁兒,索性直接挪過去,坐在他腿邊。
皺著眉頭把那膏藥一撕,裡面的肌膚已經變成了青紫色,原先沒看到的時候,她還捨得用手去按壓,這會兒卻有點兒不忍,指尖輕輕觸碰一下,聲音也不自覺放柔了些:「去醫院看了嗎?」
「老傷了,我自己心裡清楚,貼點兒藥就好。」他並不在乎,又問:「你一個神經外科的醫生,能處理的了這類傷情?」
「能。」顧杳冷冷的回答一聲,口氣有些陰森:「但我還是更擅長用手術刀來處理,你這傷要是再拖得久一些,我就能幫你劃開,看看裡面的情況了。」
她說著,手上的動作不停,替他把淤青往開按了按,塗上藥水,先沒有把襯衫蓋上,讓藥滲透滲透。
剛想起身,床上趴著的人先忍不住了,一個翻身就把她壓住,雙手撐著她的腦袋兩旁,低頭看她:「你覺得,我會就這麼放了你嗎?」
顧杳一點兒都不怕:「那怎麼著,你還有什麼打算?」
纖細的小手點了下他的鼻尖:「別想嚇到我,我可不怕你。」
那人便不再說話,低頭又是長長的一個吻,大手扣著她纖細的手腕,無意識在床單上磨了幾個來回,房間中的氣氛曖昧到了極點。
一吻過後,男人的聲音低沉沙啞:「總感覺,咱們的感情也到了該更近一步的時候了,你覺得呢?」
他雖然用手支著,但身子還是挺重,壓的她有點兒喘不上氣,顧杳挺嫌棄的推了推他,把他推的稍微起來一點,這才從他身子下,小心翼翼的一點一點挪出來。
蘇彧低頭看著她這樣慢吞吞的,活像小蝸牛一樣,就饒有興趣的看了一會兒,任由她跑了出來。
結果下一秒,卻見這女人坐起身來,挺鄙視的居高臨下看著他:「更進一步也不是今天,你就死心吧。」
「為什麼?」蘇彧也跟著坐起來,長腿舒展著靠在床頭。
女人紅唇微張,依舊是那四個字:「你腰不行。」
說完之後,利落地跳下床,踩著拖鞋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