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你…剛才那麼狠

2024-09-13 21:06:50 作者: 童三時

  都怪你…剛才那麼狠

  欣喜被睏倦淹沒, 伴著鐵軌有節奏的一聲聲輕響,金粒粒逐漸進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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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睡了多久,她覺得臉上痒痒的, 好像有小蟲子在縷縷她, 她反手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聲脆響。

  宋宇承...

  我是早上趁著人沒醒, 占了點便宜,但也不用這麼懲罰我吧...

  金粒粒打完也清醒過來, 手感不對!是哪裡是蟲子, 分明是打到人的感覺。

  她一下子驚醒, 擡眼一看, 就看到他放大的、離她只寸許的臉。

  他現在好像怔怔的, 似是被她打懵了。

  打懵了...

  金粒粒倏然清醒,小手連忙撫上他的臉,那裡現在只是稍微紅了一些, 幸虧她手勁不大。

  「你幹嘛一大早跑我這來啊,我還以為是蟲子呢!」

  她嬌嗔地抱怨, 手在他臉上留連。

  真帥啊!

  人說找對象要找帥的,這樣他惹你的時候,你一看到他的臉,就怒氣全消。

  果然如此!

  他都打擾她睡覺了,她都能大度原諒他, 真是看到這張臉都沒辦法生氣的程度!

  絲毫忘了剛剛是誰先掄起大巴掌,大早上就給人家雷神一擊。

  宋宇承苦笑,只是因為想叫她起床, 看到她的睡顏沒忍住親了一下,這果然是色狼的應有報應。

  「該起床了。」

  宋宇承一本正經道。

  打都挨了, 總不能再背個色狼的名號吧。

  金粒粒覺得自己罪過啊,人家來喊自己起床,自己還打了人家一巴掌。

  她輕輕地拉了拉宋宇承的手,小小聲道,

  「宇承哥哥,疼不疼?」

  疼,他漲得疼!

  她知不知道她這樣含羞帶怯地看著一個男人,是很危險的?

  「以後別這麼看別人。」

  他低啞著聲音道。

  嗯?

  金粒粒還沒明白他話是什麼意思,車廂門被拉開,是那個「知道吧」的小伙子,他剛剛在門外就聽見這個男同志叫女知青起床,心說這接待的活兒也不好干,得晚上睡前給人鋪被,早上醒了叫人起床。

  他剛剛好像還聽見女知青說「你跑我這幹什麼」,應該是有起床氣,在那鬧脾氣呢。

  後面兩人還嘰嘰咕咕地說了些話,他也聽不清。

  哎!他同情地看了這男同志一樣眼,看他這身氣派風度,應該在省城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還不是被人呼來喝去?

  伺候人的活兒真不好干呀!

  小伙子自認為現在的氣氛比較尷尬,體貼地為宋宇承解釋道,

  「確實該起了,五點咱們就到了。」

  他又擡起自己的手腕,剛要播報,宋宇承直接把手腕遞到金粒粒面前。

  金粒粒看了眼手腕上的表,四點半了。

  小伙子訥訥地住了嘴,轉而說大叔在前一站已經下車了,還勉勵他們繼續努力,為祖國做貢獻云云。

  金粒粒有些不好意思,想來宋宇承一定是想讓自己多睡會,才一直等到四點半才叫自己。

  自己還給了他一巴掌,真是不應該。

  她趁小伙子在那收拾行李的時候,偷偷勾了勾宋宇承的手,求饒似的搖了搖。

  宋宇承不知是該氣還是該笑,這時候她又不怕有人了,屋裡還一個大活人呢,她都敢這麼勾他。

  他把手抽出來,無比正派,

  「金知青,收拾收拾該下車了。」

  金粒粒...

  這麼禁慾...她都懷疑昨晚是狼化的宋宇承了!

  從被窩裡坐起來,金粒粒整了整衣服。

  車上睡覺還是很不方便的,一晚上沒敢換衣服,睡得背心都竄上去了。

  宋宇承搶先一步站到她面前,看起來像是在整理一會兒要下車的行李,實際上用高大的身影擋住了外面的視線。

  金粒粒眨眨眼,還是宇承哥哥想的周到。

  她趁著這機會迅速整理,手趕快伸到衣服里,把上竄的小背心拽下來。

  她邊快手拉扯邊心裡盤算,這次到了省城還是得找機會看看有沒有賣內衣的。

  這具身體早就發育了,尤其是這段時間,可能營養補得比較足,長得...很快。

  這和她原來的發育時間差不多,她也大概是這個時候身材迅速發展,從小豆包...嗯,變成了小饅頭。

  發育期間穿內衣還是很重要的,否則會...下垂。

  宋宇承看到的是她沖他投了一個感謝的目光,然後...然後手就伸到了衣服里!

  再然後...宋宇承大腦一片空白,好像什麼也沒看見,但尤記得白花花的一片。

  她把衣服迅速放下之後,還衝他眨了眨眼,意思是她好了。

  宋宇承...

  這丫頭是真不把他當外人啊!有機會真得讓她知道知道,一直這麼刺激一個正常的男人,會發生什麼。

  他把她垂進細白頸項里的烏黑髮絲拿了出來,低聲說了句,

  「快到了,穿衣服吧。」

  金粒粒不知道他的聲音為什麼這麼啞,還以為是因為他這麼遠折騰過來,昨晚又沒休息好,今早又醒這麼早,還挨了一巴掌導致的...不舒服。

  她有些心疼道,

  「你不舒服嗎?」

  宋宇承...是的,我不舒服,非常不舒服!

  小伙子終於能插上話了,要不他都不知道他想說的話什麼時候能說出來,

  「這個季節確實容易不舒服,我今天早上起來的時候也覺得嗓子有點癢。」

  沒人搭話。

  他只能又自顧自道,

  「說來真是巧,咱們都是省城下車,能聚在一起就是緣分,咱們留個聯繫方式吧,以後同在省城可以聯繫。萬一...「

  他有些自豪地把省大的校徽別到衣服上,

  」萬一將來你們有機會去省大,我也能儘儘地主之誼。「

  金粒粒想禮貌拒絕,委婉告訴他不用了,即使自己將來去了省大,也不需要他招待。

  沒想到宋宇承卻爽快,在小伙子拿出的本子上刷刷刷地寫了個電話。

  小伙子倒是沒想到能這麼順利,高興之餘有些期待道,

  「沒有地址嗎?」

  宋宇承看他,「寫信慢。」

  小伙子眼睛亮了,對呀,寫信多慢啊,還是打電話好,就是有點貴。

  但他看了眼金粒粒,下了狠心,只要有收穫,貴點也是值得的。

  「要到了!」

  車廂外陸續有人說,金粒粒往窗外一看,已經能看到成片的房子,城市就要到了。

  小伙子已經開始穿衣服了,看起來很著急的樣子。

  「我勸你們也快點,火車站門口的電車可是很擠的,這麼多人下車,稍微晚點就擠不上去了。」

  金粒粒看著宋宇承,見他絲毫沒有著急的樣子,反而把她的鞋拿了出來,好像要給她穿的樣子。

  金粒粒一把把鞋搶過來,當著人家的面,宋宇承要是給自己穿鞋的話,那多不好意思呀!

  宋宇承也沒跟她搶,揚著唇角去拿衣服,她穿來的是那件綠色的軍大衣,出去作報告倒是很合適,只是也得添幾件家常的衣服才好。

  小伙子看這倆人還不緊不慢呢,也顧不上等他倆了,嘴上說著回見,就先往車廂門口擠。

  宋宇承好脾氣地跟人家說再見,然後金粒粒過會兒就知道他為啥這麼好脾氣了,因為他隨後拉上了車廂門。

  金粒粒有些緊張,不自覺吞了吞口水,

  「咱們,不著急走嗎?」

  宋宇承看她似乾渴地舔了舔唇,小鹿一樣不知道往哪放的緊張眼神,眸色更是暗了幾分,

  「不著急,咱們最後下。」

  ...

  車廂外的人著急往出口處擁,擠擠攘攘地喧譁著,哪裡能聽到這小小車廂內發出的細碎嗚咽。

  那一聲聲夾雜著求饒和不知怎麼是好的哼唧,淹沒在這洪流般的吵嚷中,也淹沒在男人強勢的吻里。

  火車站門口的車裡,徐峰對著滿臉堆笑的喬永強咬著牙陰陽怪氣,

  「你們宋處長不會是把人給我偷跑了吧?」

  這趟車的終點可是到京市的,宋宇承這小子不會真這麼瘋吧?

  「不會,哪能呢?我們處長日理萬機,哪能隨便往別處走啊...嘿嘿」

  喬永強笑著陪小心,心裡都快哭出來了,處長能不能把人帶走,他心裡也沒底啊!

  他接到的指令是先下車,也沒接到指令要給處長請假呀!

  徐峰的臉色越來越沉、越來越沉,一直到列車要啟動的汽笛聲響,他的心徹底死了。

  宋宇承,你夠狠啊,我頂著人頭壓力讓你替我去接人,你倒好,把人接沒了!

  你倒是爽了,我回去怎麼交代?

  喬永強恨不得把自己縮到縫裡,他有一個不詳的預感,處長要是再不把人帶回來,徐幹事怕是會先拿自己祭天,以解心頭之恨。

  他認命地往外瞅一眼,想最後看看窗外的風景,誰知這一眼,他驚喜叫出來,

  「來了,處長來了!」

  謝天謝地,不用死了!

  徐峰死掉的心又灰復燃了,也立馬跟著往外瞅,發現可不就宋宇承,還半攙著一個姑娘往這走。

  哎呦呦,宋宇承那個小心的樣子呀,要不是礙著這麼多人,肯定得摟著這姑娘!

  這點徐峰說錯了,宋宇承沒想摟著她,他是想抱著她出來。

  可他們現在還沒一個合適的機會把關係確定下來,這樣對她屬實有些影響不好,只能半攙著她,用胳膊為她撐著一半的重量。

  金粒粒都快哭出來了,她再也不要憐惜他了,她剛剛還為打了他心疼得什麼似的。

  可他…他欺負她的時候,可沒有心疼她半點,她現在都走不動啦!

  宋宇承要是知道她這麼想准得委屈,他怎麼沒心疼她?他要是不心疼她,她連現在這樣都走不了,只能讓他抱出來了。

  喬永強連忙下車開車門,宋宇承半抱著金粒粒,將她托上車。

  「行啊你,搶了我的車票上車,我差點以為你要攜美跑路…」

  他的陰陽怪氣被宋宇承一個眼神止住,

  「你就是這麼做接待的?」

  徐峰立馬換臉,微笑對著被圍巾包的只能看到一雙眼睛的金粒粒伸出手,

  「金知青你好,這是咱們第二次見面,我本來想去接你,奈何...不過有緣人終會相見,歡迎你來到省城,未來的日子裡,有什麼需要請一定跟我說...」

  沒等說完,一雙手握在了他的手上,

  「行了,她都聽到了,快走吧。」

  宋宇承怎麼看徐峰那張笑臉怎麼來氣,聒噪!

  小學時候,文化宮到省小選苗子,他們年級里就選了兩個人,一個是宋宇承,另一個是徐峰,說他倆長得最周正。

  當然,最後兩人誰也沒去,他們這樣人家的孩子,是不會走別的路的。

  但宋宇承也是從那時候第一次意識到,他長得很不錯,當然,同樣不錯的還有這個碎嘴子。

  徐峰抽回被宋宇承握的生疼的手,好你個宋宇承,藉機打擊報復是吧?肯定是因為我長得英俊,怕你這小姑娘被我的風度吸引!

  呸!小人之心!

  「省幹部招待所。」

  他對司機說。

  吉普車向前駛去,路過公交電車,下面著急擠車的「知道吧」小伙子和別人一樣好奇地往車裡看,然後就...愣了。

  車裡后座那兩人...是剛剛火車上那個姑娘和接待她的人吧?

  省幹部招待所門口,宋宇承幾個人沿著台階而上,這算是省城條件比較好的招待所了,不能把她帶到身邊,她來了只能住招待所。

  寬敞的大廳里,前台看到有人進來了懶洋洋地坐起來,這麼早就來入住,真是打擾人睡覺。

  「介紹信、工作證。」

  服務員開口要。

  宋宇承瞅了徐峰一眼,徐峰有些得意地慢悠悠走到前面,咋樣,現在知道關鍵時候還得靠我吧!

  他沖服務員笑了笑,然後掏出介紹信,服務員臉一紅,態度果然好了不少。

  「進來吧,二樓最裡面的屋。」

  宋宇承就要拉著金粒粒往裡走,被服務員一把攔住,

  「誒,你們這介紹信上寫著「一人入住」,到底是哪一人?你們怎麼都往裡進呢?」

  徐峰連忙道,「是她,她一人,但我們不是負責接待工作的嘛,總得把人送到位。」

  服務員一挑眉,指著宋宇承,

  「你是負責接待的?他也是?那他的工作證呢?」

  宋宇承...

  他是有工作證,但也不能拿出來啊。

  他一供銷局的,還能替宣傳部接待了?

  徐峰瞥了宋宇承一眼,有些嘚瑟道,

  「他?一個臨時工,跟著我出來幹活,還沒辦工作證呢。他不來,這行李啥的總不能我拿吧?」

  做足了派頭,好像他是什麼大領導似的。

  這麼一說,服務員倒不好說什麼了,要真是領導,確實不好自己去拿行李。

  她上上下下地瞅了宋宇承一遍,這麼大的派頭,沒想到是臨時工!

  「行吧,那你們進去吧,下不為例啊!」

  「好好,下不為例!」

  徐峰答應著,伸出手做出一個請的姿勢,服務員有些臉紅地拿著一串鑰匙,丁零噹啷地率先往樓上走。

  徐峰趾高氣昂地衝著宋宇承,

  「小宋,幹嘛呢?跟上!」

  宋宇承...行,他跟上。

  金粒粒緩過來不少,看著兩人這樣只覺得好笑,同時心裡深深地心疼宋宇承,只怕宋處長這輩子也沒受過這委屈吧。

  她跟在後頭,偷偷拉了拉同樣走在後面的宋宇承的袖子。

  宋宇承轉頭,和她笑著的眸子對上。

  兩人相視一笑,不約而同地伸出手指,想到對方袖子裡勾一勾。

  然後在服務員轉身說話的時候迅速抽回手,像兩個偷偷玩兒的小朋友。

  「招待所食堂在一樓,現在還太早了,六點半才開始有飯,中午晚上都有飯,但必須規定時間去吃。

  咱們是幹部招待所,為了安全著想,管理比較嚴格,進出必須本人登記,外人來訪需要有介紹信。

  像你們今天這樣...」

  她瞅了瞅宋宇承,「這就是違反規定了,下次沒介紹信肯定是進不來了。」

  「好,知道,下次一定不給咱添麻煩。」

  徐峰連忙說,偷偷給宋宇承遞了個「傻了吧?看你怎麼辦」的眼神。

  宋宇承真是萬萬沒想到,這招待所管理還這麼嚴格,他還以為等把人接來就能軟玉溫香滿懷了,沒想到...

  終於走到二樓最後一間房,服務員拿鑰匙把房門打開,

  「屋裡有熱水壺,每個樓層都有熱水房,房內的被褥都是新換的,請同志們注意維護環境,毀壞財物可是要賠的。」

  「你們把人送到之後,差不多就走吧,幹部招待所管理嚴格,不允許外人隨意進出。」

  徐峰依舊好好應是,宋宇承見屋裡倒是乾淨整潔,心裡稍微舒服了些,最起碼她能住的好點。

  擡頭去看她,見她眼裡水汪汪的,戀戀不捨似的,心裡難受的不行,想著還是得想想辦法,這樣跟她見面也太費勁了。

  但他現在的腦袋可想不出什麼辦法,腦袋裡全是她。

  兩人就這麼面對面望著,跟牛郎織女似的,眼睛恨不能都拉絲了,讓徐峰看著這個酸呦!

  得,誰讓他心軟呢?他上輩子怕是活菩薩下凡吧?

  他見服務員還要說話,紳士地一伸手,對著服務員使了個眼色,

  「您方便借一步說話不?」

  服務員天天跟幹部們打交道,什麼事沒見過,跟著徐峰就出去了。

  「這姑娘是優秀知青,是我們部特意請過來的,我們得把人照顧到位了。您看看行個方便,讓我們那個臨時工呀,幫著她收拾收拾行李,也省的我親自動手了不是?」

  說著偷偷給服務員手裡塞了個東西,服務員拿手一撚,這手感肯定是票。

  她不動聲色地把票揣進兜里,瞪了徐峰一眼,

  「下不為例!」

  「好咧!」

  徐峰笑嘻嘻道,衝著屋子喊,

  「小宋,你趕快給金知青收拾收拾行李,收拾完了趕快下來,我和服務員同志去一樓等你。」

  宋宇承聽到兩人漸漸遠去的腳步聲,回身把房門關上。

  金粒粒眼盼盼地看著他,

  「你要走了?」

  「嗯,你自己睡害不害怕?我再想辦法...」

  金粒粒怕倒是不怕,主要是沒想到這個招待所怎麼跟軍訓訓練營似的,又不讓別人進,連她什麼時候進出都得登記,莫名就讓人夢回軍訓,好緊張的感覺。

  宋宇承伸手將金粒粒圍著的圍巾一圈圈解開,心裡想著怎麼能和她見面容易些。

  這可真是沒想到,都到一個城市了,還遇到個管理嚴格的幹部招待所。

  圍巾解開,剛要掛起來,宋宇承就怔愣當場。

  剛剛把她圍住,主要是她太嬌了,私心裡,宋宇承不願意別人看到她動情之後的樣子。

  可現在他看著她細白頸子上,出現的那些深淺紅痕,又是訝異,又是怪自己剛才太衝動。

  他明明控制了力的,也不知她怎麼那麼嬌,輕輕一碰就留下印子。

  他心疼地伸手上去碰,手指太涼,金粒粒忍不住一縮,

  「嘶—」

  宋宇承蹙眉,著急地問,

  「疼嗎?」

  「不疼,」金粒粒嘟嘴,「癢。」

  她見他一直盯著她的脖子看,忍不住轉身去照鏡子,待見到那些紅痕時,臉都漲紅了,

  「呀!都怪你,剛才...那麼狠,我這怎麼出去見人呀!」

  「怪我,怪我。」

  宋宇承也是真後悔了,一把把人拉進懷裡,

  「一會兒去給你買兩件高領衣服。」

  金粒粒還不解氣,泄憤一樣想去咬他的肩膀,無奈身高不夠,只能夠到他的鎖骨位置,乾脆咬上了突出的鎖骨,正好方便下口。

  她亮出一口小白牙,啊嗚一聲咬了上去!

  他沒反應。

  又使了些力!

  還是沒反應。

  好一會兒,金粒粒意興闌珊地鬆開牙,硬的咬得她牙疼,沒意思!

  宋宇承怕她還不解氣,乾脆解開襯衫扣子,露出另一邊的鎖骨來,

  「再咬這邊?」

  金粒粒...!!

  她剛才眼睛都直了,看著他修長的手指靈活地解著襯衫扣子,一顆、兩顆、三顆,待她探究性地往下看時,停了。

  可惜啊...咳咳,不是,她想說這是幹嘛?

  等他問她要不要咬另一邊時,金粒粒都氣笑了,宋宇承是鐵人吧?還是打算把她的牙齒咯斷,藉機報復?

  不過...

  金粒粒沒忍住偷偷往半遮的襯衫里瞧,有胸肌,但不嚇人,好像還有腹肌耶,哇塞!宋宇承身材好棒!

  宋宇承看見她的星星眼,終於鬆了口氣。

  原來她就說她每周必追一個漫畫,主要是男主身材太好。

  還說要是她有身材這麼好的男朋友,生氣的時候看一眼,一定啥氣都消了...

  宋宇承心想,他這麼做雖然有些可恥,但不被人知道的話應該也還好吧...

  要是被別人知道,他為了哄對象別生氣了,特意解開襯衫□□...

  那他這一世英名也就別要了。

  徐峰在樓下跟服務員聊天,把服務員逗得陽光燦爛。

  他邊笑邊往樓上瞟,心說宋宇承你丫再不下來,我就頂不住了!

  好不容易看到個人影,徐峰鬆了口氣,對著宋宇承就是一頓批,

  「小宋,你這也太慢了,下回要是再這麼慢,我就不帶你出來了!」

  宋宇承「老實」聽訓,在徐峰唾沫橫飛,越來越來勁的時候,瞟了他一眼,那眼神含義實在明顯。

  徐峰一個卡殼,剛剛說到哪兒都忘了。

  「是吧?啊?」

  算了,就這麼著吧,逮到機會爽一下就好,再爽下去他怕宋宇承直接結果了他。

  所謂小爽怡情,大爽要命...呵呵,還是保命要緊。

  兩人剛要往外走,宋宇承停下腳步,對著服務員說:

  「我們帶來的客人麻煩多費心,有什麼事打電話。」

  他把家裡和單位的電話都留下,順便在紙下面放了點東西。

  服務員看著他把紙推過來,驚得嘴都合不上,只能連聲應好。

  媽耶,這個臨時工出手比那個領導還大方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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