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4 章
2024-09-13 20:41:15
作者: 吃王大瓜
第 84 章
兩人回到家,門口堆滿了小山一樣的禮物盒,全是送給端木笙的生日賀禮,鞏凡待收了一些,剩下的全部讓人送到家來了。
端木笙看到堆成山的禮物:「有時候太受歡迎也是一種煩惱。」
千夜噗嗤笑出聲,別看端木笙一副煩惱模樣,其實他心裡高興的要命。
「這是代表大家對你的愛,你這麼好,值得擁有。」
「那倒是。」端木笙開心地笑了起來,這些禮物都是端木笙的親朋好友們送來的,他順手撈起一個紅色禮盒,手指夾起上面的卡片,是林衛送他的禮物,他念出上面的留言,由林衛親筆寫的。
「放個大招!包兄弟滿意。」
「他送了什麼?」
「不知道,拆開看看吧。」以林衛玩的花的尿性,能送的都是那方面的玩意兒,端木笙拆開盒子,巨大的盒子裡裝著幾根細細的銀鏈和一塊布……
端木笙把禮物拿出來,和千夜對視了一眼,兩人心知肚明。
千夜輕咳一身,摁住端木笙的手:「放回去吧,反正用不著。」
「怎麼用不著,以後我們會經常用著,」端木笙抽出卡片,「哥哥,好好學習一下,這有說明書。」
「沒這個可能。」千夜小臉紅紅的,不敢看端木笙手裡拿著的東西,幾條鏈子和破布,那是人穿的東西嗎?
「你這是什麼朋友啊,正經人誰送這些啊。」
「哥哥的朋友還送qqwj和攔精靈呢,」端木笙肩膀頂了頂千夜,「我的尺寸很大,一般的型號不適合我,你朋友買的非常合適,哥哥你是不是跟你朋友說了些什麼?」
「怎麼可能。」千夜只不過和紀元閒扯過那麼一兩句。紀元就放在心上了。紀元記其他事不行,記這些事倒是一清二楚。
端木笙拎起巴掌大的布片,往千夜下面掃了一眼:「林衛那小子眼光倒是不錯,挺符合哥哥的尺寸。」
「萬一是送給你穿的呢。」
端木笙勾唇壞笑:「沒這個可能,這是xl,我穿得兩個x。」
千夜奪過端木笙手裡的布片,塞回盒子,抱在懷裡,他準備把東西藏到端木笙看不見的地方,他才不會穿這麼羞恥的東西呢:「這東西我收起來了。」
「哥哥。」
「想都不要想!」千夜警告他。
端木笙抿嘴笑了,假裝看不見千夜通紅的耳朵。
千夜把東西藏到衣櫃最裡面。
端木笙在客廳專心拆禮物。千夜靠在門框上看著端木笙,其實端木笙高興的時候,笑容很有感染力,溫暖又治癒,他笑起來的時候,連眉毛都彎成月牙形。
不知道拆到了誰送的項鍊,端木笙戴在脖子上試了試,像個吃到糖果的孩子。
千夜溫柔地注視了一會兒,關了客廳的燈。客廳陷入了黑暗。
「哥哥,你關燈幹嘛?」
巨大的投影布上出現千夜的臉,千夜的聲音從音響里傳出來。
「我現在在巴黎戰神廣場。這是巴黎的天空。」
「第一次拍攝很不習慣。將就吧。」
端木笙注意力被投影儀吸引。端木笙一眼就認出,這是前不久的千夜。
鏡頭裡的千夜穿著長風衣,因為新手拍攝的緣故,拍出來的畫面不穩。
「我們來到了馬爾索沃教場,今天天氣很好。這裡非常容易出片。很多雜誌社喜歡來這裡拍寫真。」
端木笙很熟悉這個地方,是他當年拍攝GG的地方。
馬爾索沃教場只停留了會兒,下個鏡頭是千夜打車前往巴黎帕萊索,從戰神廣場前往巴黎帕萊索最近的一條路線,鏡頭往的風景飛馳而過,那景色刻在端木笙腦海里,曾經他也這樣打車前往帕萊索。
千夜到達巴黎理工學院已經是傍晚。
他舉著攝影機,和學校安保人員說了什麼,他進了校園。
「這是我以前待過的學校,我帶你去看看我曾經去過的教室。」
端木笙下意識回了句好。
千夜步伐不急不慢,聲音音量不高,近似耳語。
不像是影片倒像是打視頻電話的錯覺。
「這是二樓的教室,我經常在這裡聽課,我老是坐倒數第三排靠窗的位置,那個桌子上有顆不知道誰留下的小愛心,不知道現在還有沒有?」
鏡頭晃了晃,下一秒一張桌子出現在屏幕里,桌子的右上角有顆用紅色記號筆塗的小愛心,旁邊還有兩個法語人名。
「桌子沒換,還在。咦?怎麼多了兩個人名,Hélène和André。我要向老師揭發你們,不好好學習偷偷談戀愛。」
「這是我上課的地方,怎麼樣不錯吧,夏天的時候可以看到窗戶外面的巨杉樹,香榭麗舍大街上有很多這種樹。」
很不錯,我已經想像到了你是乖學生,上課時專注聽講的模樣。
「我們老師講課一激動喜歡站在桌子上講,我生怕他摔下來。另外金融課老師上課很喜歡點我回答問題。」
「教室逛完了,帶你逛逛學校食堂。」
「學校食堂,都是些法國菜。我喜歡吃羊角麵包,燻肉片,法式煎鴨胸,法國人特別愛吃奶酪,開始新鮮,後面就吃膩了。還是想念故鄉的火鍋。」
「這是學校的宿舍,但我不住這裡,我在學校附近租了一間公寓。」
「我們到學校外面的咖啡館了,我給你說過,我是這裡的常客,經常在這裡點上一杯咖啡坐上一天自習。」
「你說,幾年前的我們會不會曾經有過擦肩而過,卻錯過彼此的經歷。」
千夜走走停停,端木笙視線跟著千夜鏡頭兜兜轉轉,好似同他一起出遊了這些地方。千夜拍攝了很多帕萊索的鏡頭,這些都是他曾經生活過的地方,如今用這種方式帶著端木笙一同踏過,好似兩人有了重疊,彌補了那時的遺憾。原來當時只是無心一說,千夜便放在了心上,若是五年前斷斷續續乘車好幾個小時,卻與千夜交錯而過的端木笙,得知幾年後以這樣的方式重疊彌補,他會很高興吧。
屏幕一黑,端木笙以為拍攝到此結束,隔了幾秒,屏幕重新亮了起來。
「被我套路了吧,你以為這樣就結束了?這才剛開始。」
屏幕里出現千夜滿帶笑容的臉,他笑的很調皮又靈動。
「猜猜下一個地方是哪裡?」
端木笙聳聳肩:「我猜不出啊。」
鏡頭一閃,是一座五層樓的建築樓外,樓房已經有了些年代了,卻依舊氣派豪華。
大門上寫著「香山區金太陽幼兒園。」幾個大字。
院裡有不少供幼兒玩耍的娛樂設施。
音響里傳來千夜的聲音:「就知道你猜不出來,這是笙笙小朋友曾經待過的幼兒園。聽說笙笙小朋友,讀的是小葵花班,從小在學校里就很受歡迎。得到了不少老師的小紅花。」
鏡頭的從大象鼻子形狀的滑滑梯,移動到兩米高鞦韆,年代久遠的蹦蹦床已經生鏽了。
千夜在幼兒園待了一會兒,隨意逛著,對這鏡頭聊天:「我沒見過你小時候的模樣,但我想一定非常可愛,有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圓潤的鼻頭,紅彤彤額小臉,像個圓糰子一樣。如果我們從小認識就好了。下一站小學。」
紫金小學,紅杉中學,北師大附中,p大……
曾經在他生命里留下痕跡的過往,經千夜用鏡頭,以這種遊歷的方式一一覆蓋重疊,有種奇妙的命運重合的痕跡。
鏡頭定格在學校外面的那家咖啡館,常年老店,一磚一瓦都有了歲月的痕跡。
「到這裡就完結啦,此片名為笙笙回憶錄。是專屬於你的記錄片。相遇若早叫白月光,若遲叫互伴餘生。踩過所有你存在過的痕跡,只為參與進你過去的生命里。」
屏幕上打上劇終二字,客廳重歸寂靜,客廳很安靜,靜到能聽到端木笙抽紙巾盒抽出紙巾的摩擦聲。
隔著昏暗的光線,千夜瞧見晶瑩的光在眼部一閃而過。
「眠眠,什麼時候開始準備的嗎?」端木笙的聲音有些顫。他身體微微蜷縮,側到一邊,似乎在隱忍著什麼。
千夜坐了過去,把腦袋靠在端木笙肩上:「大概半年前吧,我每次騰出一個假期都會去一個地方。總共拍了七八天,還是十天,我記不太清了。用了三個存儲卡,剪片子剪了三天,其實大部分鏡頭都沒有拍好,刪刪減減只剩下1小時,我想拍成情書裡面的氛圍,可惜沒有天賦。」
「那我永遠都不會忘記這1小時零8分。母帶還留著嗎?」
千夜輕輕點了點頭:「留著。」
「別刪,留給我看。我想看看你,那裡面有你完整的走過那這地方。」
「好,」千夜溫柔地笑,端木笙抿著唇,眼框有些濕潤,「怎麼感動到哭了嗎?」
端木笙身軀一震:「我才不會哭呢。男兒有淚不輕彈不知道嗎。」
千夜看了看他,繼而起身,把他的腦袋抱進懷裡:「誰說的,男人也可以哭,也可以歡笑,也可以喜歡粉色,用這個世間的話術來約束一個人,太不公平了。」
端木笙陷入沉默,須臾之間胸口被什麼東西浸潤了。
「這是我收到過的,最好的生日禮物,」端木笙額頭抵著千夜的胸口,「眠眠,我突然發現你總是給了我太多,翻糖蛋糕,情侶戒指,記錄片,可我好像什麼都沒能給你。」
「胡說什麼呢,我們是對等的,做糖所的代言人,為了我和你父親作對,那些合作項目。你給我愛。都是無價的。」
端木笙用腦袋蹭了蹭端木笙的頸窩:「怎麼想到這個注意。」
「從你給我說你來巴黎找過我開始,錯過讓人遺憾心痛。我從那時起就在想,如果我們命運的偉力再強烈一些,會不會早就碰到了,不會失去彼此這麼久。我想通過這種方式告訴你,你的人生各個階段我都想參與進去,如果覺得對方可愛是喜歡的開始,那麼早點認識你就好了,帶著輕微劑量的名為遺憾的隱痛,這是愛的開始。
做我的男朋友就是要被我無盡寵愛啊。」
「綜合理工學院的校區所在地帕萊索距離巴黎市中心乘車只需 30分鐘,臨首都通往外省的高速公路,距離巴黎機場僅有15公里。」
「什麼?」
端木笙嘆息著:「其實現在我後悔了,我應該當初再堅持一點,撞見維森和你表白,我選擇是逃避,是放棄。在巴黎拍攝GG,空餘時去看你,我選擇是偷偷遠遠看一眼。可是現在我卻無比後悔,為什麼當初不勇敢一點,不堅持一點,當初每一個關鍵節點都沒有抓到。我太后怕了,當初要是沒有在劇組遇到你,而技術指導不是你。我們會不會就這樣錯過一輩子了。你說上天為什麼會安排我們錯過五年?」
千夜用力把端木笙揉進懷抱里:「為了更愛彼此。愛使人勇敢也使人懦弱,過去的我們不懂什麼是愛,行為舉止都太幼稚了。我們一起經歷了那麼多,足以證明愛能戰勝一切。」
「嗯。」
「起來吧,我帶你看個東西。」千夜拽住他的胳膊。
「啊?還有什麼啊,」端木笙瞪圓了眼睛,「你你你,這樣,到你過生日,我得送你什麼啊。」
千夜笑容在唇角漾開:「也沒什麼。」
這一天的驚喜已經讓端木笙回不過神來了,沒有想到還沒有結束。
「我不信。」
千夜下巴朝臥室的方向努了努:「自己去看看吧。」
端木笙一步三回頭,打開了臥室門。
臥室的雙人床上擺著一堆禮品盒,擺成了一個愛心型。中間有個巨大的相冊。
那是一個十分精美的相冊,復古的古董皮質浮雕哥特風格,看得出是純手工製作,端木笙打開相冊第一頁,是張老舊照片,照片上是四歲的他,懷裡抱著皮球,滴溜溜的大眼睛好奇盯著鏡頭,臉胖乎乎的,是個奶糰子,身旁站著一個高一點,比他大一點的,梳著板正的頭,抱著圖畫書的六歲的小男孩,小男孩有些一雙圓潤的大眼睛,正懵懂無知的看著身旁更幼小的小盆友。
「這是你,你小時候也太可愛了,像糯米糰子,想一口吃掉。」端木笙沒有記錯這張照片,當時是他去姑姑家拍的,只有一個人,現在他身邊又了千夜,有了他的陪伴。
「你小時候也很可愛啊,還有嬰兒肥。」
「我媽說我生來了有7斤,把我媽媽累的夠嗆。」
「往後面看看吧,後面還有。」
下一頁,是長大一點的端木笙,小笙笙穿著精緻的小學生校服,坐在學校的課桌上,手上全是墨水,他的同桌是個穿藍色制服的小男生,皮膚白的透亮,握著筆寫字,男孩水靈靈的,像粉嫩的水蜜桃。
再下面一頁,是兩個迎著風坐在校園裡剛打完球的初中生,上中學端木笙已經竄個兒了,個頭和戴眼鏡的千夜差不多高。
少年的骨架纖細,青澀懵懂的年華。
端木笙視線定格在少年時期的千夜身上,通過照片幻想出少年時代的千夜,少年松風水月,挺拔青松。
原來千夜少年的時候是那麼好看,那麼耀眼,那麼意氣風發。
高中時期的千夜戴上了銀絲邊框眼鏡,穿著藍白相間的校服,厚重的劉海遮蓋住了額頭,那雙圓潤明亮的杏眼也湮沒在劉海下。少年更高了,身材和體型和成年的千夜相近。高中千夜背著雙肩背包,身旁是桀驁不馴,雙手插兜,咬著冰棍的端木笙,高中時期的端木笙已經比千夜高小半頭了,英氣逼人,讓人移不開眼,都說人最好的年紀是十七八歲,十七八歲的端木笙更甚。
端木笙撫摸著樂凱金聖萊絨面的照片,這種照片,防水,防蛀,防潮,不掉色,可以保存很久。
「為什麼哥哥的十七八歲看著不開心?」
千夜微微一怔,沒想到端木笙觀察的這麼細節:「那個時候我爸媽天天吵架,一回家就聽到他們的爭吵聲,摔盤子的聲音,還有我的媽媽半夜偷偷的哭泣。」
「為什麼要留劉海?這麼漂亮的眼睛不該遮起來。」
「那是,」千夜沉思了一下,「因為高中的我長得秀氣,身上總有一股奶油的味道。加上我不愛說話。除了紀元和聶文,沒有什麼朋友。班上有幾個同學說我娘,他們會把我的書包從5樓丟下去,踢翻過我的書桌。」
「太過分了!」端木笙聽到一半聽不下去了,「真想穿越回去把他們揍一頓。」
千夜拍拍他的肩哄道:「都過去了。我們後來把他們狠狠教訓了一頓。」
端木笙仍是不太開心:「要是我在,他們可吃不了兜著走。」
「好啦,後面還有。」千夜催促。
端木笙這才往後翻。
照片上兩人看著鏡頭,千夜的臉上沾染上了一些奶油,端木生在他身旁,露出惡作劇得逞的微笑。手指上殘留著作案工具。
這是當初端木笙和千夜剛剛同居時候拍的照片。
有兩人一起在客廳拉大提琴的照片。
兩人一起餵貓的照片。
第一次重逢後借著紀念念的名義兩人簽名照的照片。
……
端木笙合上相冊。和千夜四目相對。看到真正愛的人的一瞬間就會明白,喜歡和愛是不同的 。關注愛人的行為是控制,關注愛人的情緒是愛。
無盡的愛意在端木笙眼中流轉:
「我好像在你的記憶里又活了一遍。」
用紀錄片的方式踏過,再用合影的方式彌補,是千夜送給他最浪漫的禮物。而對他來說千夜本人就是上天送給他的最好的禮物。
「你喜歡就好,」千夜摸著相冊,「我在網上找了很多教程。做了很多次。前幾個都失敗了,這個是比較好的。」
「花了很長時間吧。」端木笙親吻了下他的嘴角。這些照片。P的毫無痕跡,就像原本是兩個人的合影。但要想p的這樣毫無痕跡。光找圖都要費不少心思。
「小時候照片是問我媽媽要的嗎?」
千夜手指戳了戳照片上那個奶糰子的臉:「是呀我把我的想法給你媽媽說了之後,你媽媽非常高興。把你小時候所有的照片都給我看了。連你光著身子的照片我都看了。你那時真小。」
「???!!!你在說什麼?」端木笙張了張嘴,「我媽把所有的照片都給你看了呀,那豈不是我的黑歷史都被你知道了。」
千夜嘿嘿一笑:「對呀你小時候玩火屁股上燒了個洞。上小學的時候,被狗追。去你姑姑家掏鳥蛋,結果摔了個狗吃屎。」
「別說了。太丟人了。」端木笙捂住臉。
千夜感到新奇,原來端木笙也有這麼不好意思的時候:「等一下,不好意思。你那個時候多可愛呀!」
「那叫可愛嗎?那叫蠢。」端木身體往後挪,手指碰到了一個堅硬的物體。視線調了過去。是那堆禮品盒。
「這又是什麼?你不會最後放了個大招吧?」
千夜神秘一笑,他轉了轉眼睛。賣了個關子:「要不你猜猜?」
端木笙盯了他兩秒:「不會是學那些小說,電視劇給我補齊所有的生日禮物吧?」
「嗯,有那麼一點點沾邊了。」千夜說,「但不完全是。」
「那是什麼?」
千夜瞧見端木生苦惱的樣子:「好了,我不賣關子了。現在揭曉答案。這些事盲盒禮物上面有寫的字條。你抽中了哪個,我就會幫你實現上面的願望。」
端木笙眨了眨眼睛:「盲盒禮物?實現上面的心愿?聽起來非常不錯,哥哥,你從哪兒想到的這些主意。」
「這是天賦。」
「你真是天性浪漫。有這麼多盲盒,上面都有心愿嗎?」
千夜道:「都有,也有是雷的。」
「這麼多一次性抽不完吧。」
「有三十個,你可以每天抽一個。」
端木笙已經迫不及待了:「那現在可以抽了吧。」
千夜挑了挑眉:「當然。」
端木笙閉上眼睛,手在虛空中摸索了一會兒,在右下角的方向停住:「就你了,讓我看看我抽到了什麼。」
端木笙喜滋滋打開盒子,盒子裡面有張字條。
「你抽到了什麼?」千夜也很好奇,不知道端木笙的手氣第一次會抽到什麼?
端木笙打開紙條,瞧了一眼,他就抿嘴笑了:「我宣布這是我今天收到的最好的禮物。」
「什麼呀?」端木笙的表情非常的不對勁,尤其是他的眼神如餓狼撲火一般,上下打量著他。千夜感覺自己像一隻小白兔,掉入狼口。
「我看看。」
千夜帶著心中的疑問,打開那張紙條。今天上有他親筆寫的一句話:qx內衣play夕陽下paly。
千夜臉上的表情凝固:「額……你,你的運氣真好啊。」這是他所有的盲盒心愿中尺度最大的一個,就被動端木笙抽到了。
下一秒視線在眼前顛倒,天花板。
「哥哥,林衛好像送來了一個好東西。剛好用得上。我很期待。」
沒有想到這麼快就把自己坑了。千夜弱弱的求饒:「可不可以換一個?」
「哥哥不能說話不算數啊。」
千夜欲哭無淚,他那裡知道端木笙一上來就抽中了Best of all。
「讓我猜猜其它裡面是什麼。」端木笙附耳在千夜耳邊低語了一句。
聞言,千夜神色慌亂了一瞬,半晌才認命道:「你猜的沒錯。」
端木笙笑了起來:「哥哥,你真是純愛色魔。」
心思被戳中,千夜揪住端木笙的領口,仰頭在他唇角揪了一下:「我就是了,怎麼著吧。反正我只有對你這樣。」
千夜的腮幫子氣鼓鼓的,像只河豚一樣,可愛極了,端木笙盯著他的眼睛:「哥哥,在說一遍。」
炙熱的目光,令千夜身體發燙,千夜微偏腦袋,視線盯著那本相冊:「我說,我只對你才這樣。」
「哥哥,我很高興。」
端木笙附身下來,五官如慢鏡頭那樣一寸一寸放大,唇被柔軟的物體覆蓋,端木笙趴在他身上,擁住他,有那麼一瞬間,千夜產生了端木笙擁住了全世界的錯覺。
「哥哥,謝謝你。」炙熱的呼吸噴在耳畔。
端木笙的懷抱很溫暖,他的身體偏高,驅散了他身上的涼意,千夜喜歡被端木笙緊抱在懷裡的感覺,令人安心又溫暖,帶著堅定不移的力量。端木笙習慣一隻手圈住他的腰,另一隻手托住他的背,胸膛緊密貼合在一起,兩人的腿互相糾纏在一起,將腦袋埋在他的頸窩。這樣的擁抱這麼都不會膩。
千夜環抱住他,拍拍他的背:「你開心就好。」
「嗯。」聞言,千夜察覺到摟住自己的手臂又收緊了一些。
「時候不早了,睡吧。晚安。」
「不想晚安,」端木笙聲音貼臉,「想鑽進哥哥的夢境裡。一刻都不想分開。」
千夜被端木笙的話逗笑了:「放心,我的夢境都有你。」
「哦~」
千夜一隻手撫摸著後腦勺,一隻手輕輕拍著背部。
「哥哥,我今天特別高興,我開了音樂會,館場外全是粉絲給我的應援物,又收到了親朋好友們送來的禮物,但最讓我開心的是我收到了愛人送給我的禮物,我這輩子最大的幸運就是遇到了你,哥哥我好愛你……」
音量越來越小,逐漸消失,直到響起均勻的呼吸聲。
累了一天了,端木笙趴在千夜身上沉沉睡去,千夜翻了個身,把端木笙從身上掀下去,扶正身子,給他掖好被子,熟睡的端木笙比平時多了分孩子氣,千夜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臉蛋。
「笙笙晚安,祝你二十六歲生日快樂。經後你的每一年生日都有我的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