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戰準備
2024-09-13 20:18:16
作者: 棲虛
最後一戰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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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實在未想到降兒會做出如此出格的事情來,他的性子不壞,必定是有自己的心愿才會如此不擇手段。」
無憂講的這話讓司馬長虹眉頭一皺。
講道理就算不是站在武林盟主的位子上,是站在一般的武林人員角度看久降就不是什麼好鳥吧。
他從最開始的偷竊山河令就不是什麼好事,他還要集齊八塊改變江湖制度就夠讓人不安了。
現在在無憂的口中就變成了為他的心愿不擇手段。
司馬長虹實在不能理解這種想法,甚至覺無憂是不是這幾年把腦子睡迷糊了。
「無憂長老,您之前也是大人物,要是以前的你聽見如今的話會怎麼想。」
司馬長虹就看著無憂聽了自己的話後一臉詫異,隨後陷入深深的沉思。
司馬長虹也不急,端著一邊茶桌上的壺給自己的茶水增滿喝了口,才給無憂倒了杯茶水遞上去。
無憂無神的接過茶水。
他像是想了許多許多,久久沒有出聲沉浸在自己的回憶里,久到司馬長虹坐回書桌前處理沒有完成的書卷,書卷處理了大半才聽見喝茶的聲音。
司馬長虹擡頭無憂已經流下兩滴淚水。
無憂半闔著眼一切都回憶完了,才徹底想起滅門之痛,自己好像中了魔一般。
想到滿門淨是血紅心中止不住的酸,淚水在眼眶中打轉著,回憶了清晰在眼前的同門眾人也是止不住的恨,恨自己不能救下任何一人,恨為何是久降手染鮮血滅了滿門,卻獨獨恨不起來為何當初他要撿到小小的他。
等他最後回憶到模糊里久降在自己額頭落下一吻,眼眶裡的淚中終是不爭氣的滑落。
司馬長虹看著眼角都紅了的人,想著是不是自己提以前戳著他心窩了,一下子也沒敢出聲。
沉默了良久無憂的聲音才響起。
「盟主如是以前的吾,估摸著也是如此。」
無憂自嘲的扯出一抹笑,許是情緒的忍耐讓他帶了些嘶啞:「實在是吾對不住江湖,吾會把降兒武功的破解法給你們,應該是你們處置……」
看他停頓司馬長虹乾脆:「有什麼你說就是。」
「請盟主到時候給吾一個機會再見見降兒就好。」
無憂依舊扯著笑。
司馬長虹看著他眼角又滑落一滴淚水,看在他滿門被滅上,估摸是想看見久降得到應有的懲罰,這麼想著讓他看眼也是理所應當。
嘆著氣就點頭了。
無憂這才松下一口氣,才察覺臉頰早已濕潤,拿著衣袖就胡亂抹起來:「謝過盟主。」
司馬長虹撇嘴,他這麼男人的一個人實在不知道怎麼安慰人,看著眼角還在止不住流的人有些手腳忙碌,但不知道在忙什麼。
還是無憂看出來他的窘迫主動問自己的住處,這事才這麼結束。
送走司馬長虹從袖子裡抽出媳婦給鏽的手絹擦著汗,頓時四下聲音都靜止般,利刃劃破空氣的聲音無比明顯。
「鐺!」
房樑上的一位暗衛落下用匕首劈偏了暗器的軌道,另外兩位輕踏著房梁從窗子躍出追尋。
「嘣——」
飛刀刺進木樑半截刀面,飛刀的末尾扎著條紙條。
上面明晃晃寫著:十日後比試,一對一,武林盟擂台,我贏交出無憂,輸還山河令。——無名留。
司馬長虹心情複雜的看著這張紙條。
就這麼沉思著,那兩暗衛就回來了,當他們還沒跪下他就知道沒找到擲鏢的無名了。
按照武林盟的本事來看目前為止還真沒有能制服無名的人,長空的悠然對付他沒有作用,兩人就只能僵持著。
就連大哥和他認真打估摸都是五五開,更不要提花慕後面他們那些正派人士了,按照無名性子可不會只和你比刀劍。
思來想去司馬長虹還是想到了淵墨,甚至是淵景隱,最後還是搖搖頭讓司馬瀾上。
大不了最後就是武林盟不講武德圍攻他無名一人嘛。
這事最多嘴上叭叭兩句,好歹不能讓送上門的山河令就這樣在自家地盤還跑了吧。
越想司馬長虹越覺得沒錯,一拍桌子面前跪著的兩暗衛就起身了。
「多派些人保護無憂長老的安危,」司馬長虹把手中毛筆一掛就起身,「我且去和錢盟主商量此事,你兩看好屋子的周圍。」
身邊的暗衛無聲抱拳就躍出了屋子,剩下兩個則是跟著司馬長虹一同出了書房才一躍上屋瓦消失了。
司馬長虹快步來到司馬瀾的院子,人還沒見到他的聲音就已經傳到自己耳朵里了。
「安言,我錯了!」
接著司馬瀾的聲音司馬長虹就看見他整個人追著開門的鄺安言出來。
鄺安言與司馬長虹面對面對視著,身後的司馬瀾沒管他老弟,看見小狼崽沒跑笑眯眯的趕緊追上來。
「好安言,我就開玩笑,」走到門口司馬瀾才看見老大一個的司馬長虹,語氣有些不樂意,「喲,老弟你不忙嗎?怎麼來我這了。」
司馬長虹不懂他們在幹嘛,但老實回答了他的問題:「我來和你們商量無名的事情。」
「無名他能有什麼事,人都沒找到咋有事。」
司馬瀾邊講邊拉著不怎麼反抗的鄺安言往裡面走,腳不老實的想順力關上門,卻被司馬長虹直接攔住了差點關上的木門。
這下他更加不好把人推出去了。
司馬長虹腳步踏進房子才回答他的問題:「無名剛剛飛鏢傳書了。」
「十日後他要一對一比試,我覺得大哥你去比試最好,到時候上下配合無名就一網打盡了。」
司馬長虹沒有顧忌鄺安言直接就講明了,這讓打算避嫌的鄺安言連走的機會都沒有,就這樣直接聽完了他們的計劃。
鄺安言乾脆也不走了,揮開司馬瀾的手,一屁股坐在一旁的木椅上。
氛圍安靜,司馬瀾良久沒回應司馬長虹。
就到鄺安言不自覺就擡頭看了眼,好傢夥,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人竟然一直盯著自己一副啥都沒聽的樣子。
再轉頭看司馬長虹,他的眼神已經在自己和司馬瀾之間打轉了。
心虛的鄺安言一巴掌就拍在司馬瀾的屁股上。
反應的兩人都瞪大了眼睛。
司馬瀾這才磕磕絆絆回應司馬長虹:「好,好啊,沒問題。」
司馬長虹眉頭微皺,總感覺這兩人之間的關係特別奇妙,他們什麼時候這麼熟了,都做出這種親兄弟之間才會幹的事情,這不是岔輩了嗎?
鄺安言實在忍不住司馬長虹審視的目光,剜了司馬瀾一眼就往屋裡回走:「盟主們聊正事,先行告辭了。」
「哎!」
這次鄺安言沒有給司馬瀾可以拉住他的機會,腳底抹油就是往屋裡面跑直接離開前廳。
人跑了沒抓住的司馬瀾沒好臉色的看著司馬長虹:「長虹還有什麼事嗎?沒什麼事快些回去陪你家青蘊,這兩天忙估摸沒時間陪她吧,你得回去好好陪陪她。」
司馬瀾一邊借著弟媳側面讓他早點離開自己的院,一邊推著他的肩,明擺著讓他早點離開。
被推著的司馬長虹轉頭就糾正他的說法。
「那大哥你就錯了,你們沒回來前我還特意和蘊娘上街添置了飾品,這兩天就算再忙也會飯後與她一塊圍著武林盟散步。」
司馬瀾聽了沒忍住的翻白眼。
不是,他什麼時候問他這些了,他只是想讓他走還不明白嗎?
看著快到的院門,司馬瀾心裡不滿他在這還說著幾天他倆的相處,敷衍道:「是是是,好好好,行行行。」
到院門司馬瀾裝都不裝的把人推出去,臉上掛著格式化的笑容。
「老弟,哥想休息了,一邊去吧。」
司馬長虹也沒什麼好打擾他的,點點頭乾脆的擡腳走了。
司馬瀾這才高高興興的往回走。
十日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反正司馬瀾哄著人就這麼就過來了。
一大清早院門就被自家老弟敲響。
換好衣服剛出房間門的司馬瀾皺眉看著院門的方向,敲門聲沒有停。
再擡頭看半亮的天,還是覺得讓小狼崽多睡會,穿過走廊和前廳打開了院門,門口站著一臉嚴肅的司馬長虹。
司馬瀾一出現,司馬長虹身邊的暗衛就躍起為他保證周圍沒有掩藏的人去了。
「大哥,你比試的時候壓制住無名,只要你一聲道句『放』後面的一切都可以交給我們了,比試在正午最大的那個比試台上。」
司馬長虹這幾日忙碌的聯繫各個教派頂尖高手來幫忙。
不僅安排了武林弟子守住擂台的路線,還叫來了花葉教僅此與花解箭術的花家二小姐花容,讓她在遠處時刻注意著動向,就連出武林盟的街邊都是那些教派弟子。
司馬長虹不信這次無名還有機會逃走。
雖然說幾百號人圍剿算計一個人實在是有些不要臉的行為,可一但讓他離開,那可就是要江湖翻天覆地。
司馬瀾聽完正了臉色的點頭。
「行,這事交給我吧。」
司馬長虹看他正經的樣子,懸著的一顆心才終於真平穩下來。
畢竟他還是了解自家大哥的德行,如果不是正經答應你的事情,你就沒辦法想到他會怎麼把答應的事情做完,可能是偷工減料還可能是偷換概念。
為了避免還有意外發生,司馬長虹還要回書房好好檢查武林盟的地形圖,確保真的每條路上都有人能起碼拖住無名的。
「那我先回去了,記得正午前一刻去擂台。」
司馬長虹叮囑完都不要司馬瀾趕,他自己就快步往書房走。
快走到書房時突然一位弟子小跑過來,額頭冒著薄汗,像是有急事的樣子。
見了司馬長虹,直接停住要進院的腳步,朝他抱拳稟報。
「盟主,淵教主來到請見。」
「淵教主」
司馬長虹腦袋裡迅速回想著淵墨的本事,覺得既然他來了那更好圍捕無名了。
語氣裡面都帶著些性急:「你讓他來書房找我就是,不用敲門直接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