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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願意放縱你

2024-09-13 20:17:34 作者: 棲虛

  我願意放縱你

  淵墨看著眼睛裡其實已經失去了些光彩的人,安慰式的笑著:「淡竹哥,天有些晚了,你先睡一覺,明天我再陪你聊好嗎?」

  淡竹看著赤瞳在燭火的照應下亮晶晶的,就是沒有自己的身影。

  他嘆下一口氣,點頭:「好,阿淵也早些休息。」

  「嗯。」

  淵墨得到他的話就轉身擡腳走了。

  淡竹看著他的淺藍色的身影離開,直到消失在門框外良久他才褪去眼裡掩飾的光彩,默默地走進已經有人給他整好的房間。

  淵墨早就看見了淡竹藏起來的手,他知道淡竹出了戲班子來江湖不容易,他想給他個休息的時間。

  還沒走到自己的紫藤院他老遠就看見了門口站著的清冷身影。

  一掃剛剛在淡竹那的惋惜,淵墨腳步都加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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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乎是蹦到長空懷裡,雙手勾著長空的頸。

  讓他無奈的扶著自己的腰,免得兩人一塊摔到地上。

  淵墨看著長空冷著的臉,現在他被抱著比長空高一個頭,伸手就挑起他的下巴:「長兄在這等多久了,怎麼不讓解思催我,好讓我早些化化你這座冰山。」

  提到這個本來不生氣的長空直接氣的不說話了。

  淵墨就這樣被抱著,面前人和平常一樣冷臉,他不解的眨眨眼,沒搞懂長空的意思,兩人就這麼僵著。

  解思都看不下去了。

  直接出聲:「教主您沒和長大俠說您的安排,他等了您一天。」

  淵墨這下懂了,兩隻手捧著長空的臉。

  老實的和他講自己的行程:「今個一早我去練功了,直到太陽下山,剛剛去找了淡竹哥,回來就碰見你了,明個我要去和淡竹哥聊會天接著處理事務,晚上沒事,後天……」

  「停。」

  長空感受著臉頰邊兩隻冰涼的手:「算了,我只是想見你罷了。」

  「那你可以來找我啊。」

  淵墨看著帶上些無奈的黑眸你印著自己的面容,有些喜歡想輕吻,於是他也這麼做了。

  溫熱的吻落在長空眼皮上時他抱著的手不自覺緊了些,等他反應過來太重時淵墨都沒講什麼。

  長空不是那種知足常樂的性子,他是從桃萊島出來後發現的,他是貪心的,甚至會耍些陰招的。

  不知道為什麼在桃萊時他不是這樣。

  反正長空現在完全接受了自己不像師傅那樣高尚,只是平常掩藏著不想讓人發現罷了。

  可每次在淵墨身邊,長空都要感覺自己的小心思攔不住,每次都想耍些花招讓淵墨只看見自己。

  包括昨天邀請他喝酒就是。

  現在他能感受到淵墨在縱容他的小心思,在縱容著他想乾的一切。

  「阿淵你這樣會慣壞我的,你應該有自己的事情,我不能每時每刻的找你。」

  「為什麼不可以,只要你想就可以。」

  淵墨的話成功讓本來強忍下不耍陰招的長空重重屏住了氣。

  淵墨下句話更是暴擊:「我心悅你,便所有都依你。」

  長空盯著那一張一合的唇。

  淵墨根本沒法相信他自己講出的話是多麼的引人做惡。

  四周本來站著的人瞧他兩講話還得講老久,各自都回去了,解思等人都走了,他才最後一個走,他走時正好教主這句話講完。

  解思不免想到前教主淵景隱,好像前教主對教主夫人也是這樣的。

  難道這個也會遺傳?真不愧是親生的。

  長空餘光一空,他才發現人都走光了,莫名他有種狐貍精勾明君的感覺。

  把人先放了下來,怕剛剛抱疼了淵墨,給他揉著腰道:「嗯,那你明天別去和那個淡竹聊天。」

  「哈哈!」

  淵墨被揉著癢,笑著都沒有避開長空揉他腰的手:「哈,我答應他了,哈哈,癢,那明天叫解悠和他聊,真癢,不疼別揉了。」

  淵墨大抵是癢的受不了了,去拉長空的手。

  長空聽他的安排,覺得自己有些過分了,收回一隻手擡起給他擦去眼角笑出來的淚。

  聲音有些悶悶:「你還是去吧,你們都認識那麼久了。」

  淵墨牽著長空,等他話講完和他對視,臉還是冰著,那黑眸卻帶著些委屈。

  閱人無數的淵墨一下明白過來:「你吃味了?」

  長空這下嘴角撇了一下,默認了。

  其實淵墨對於看清別人對自己的感情特別容易發覺,包括以往那些前赴後繼要和自己成親的各式人,他都能清楚的分辨出他們只是對於自己皮囊的迷戀,他自然也能看出來淡竹對自己使得手段高明了。

  從他和淡竹第一面見面時他打賞了淡竹許多銀子後,淡竹就算計上自己了。

  他也能體會到淡竹在戲班子裡的不容易,隨他耍著這些手段。

  今夜他也從見面就知道淡竹打探出了自己的身份,利用自己離開那位看上去就不正派的小人手裡,淵墨無所謂也順了他的意,就但他兩相識那麼久了。

  但現如今自己遲鈍發現了自己心緒後,長空再對淡竹有危機感,他就不會再順著淡竹的意了。

  「那你和我一塊去和他聊,」淵墨空著的手拽過長空的領口,讓他被迫彎下腰,親啄一下臉頰才鬆開手,「明天和他介紹你是我伴侶如何,樂意嗎?」

  淵墨有一次縱容了長空一再行駛自己的特權。

  長空都不知道如何形容現在的心情。

  就似忠誠的信徒一次又一次得到神的准許,心跳動的快從胸腔蹦出給他的神明,想讓他的神明全權掌握自己的心臟的喜悅,卻又帶著怕弄髒神明聖潔雙手的罪惡感。

  淵墨瞧著半天都沒反應的人,握著的手緊張的開始冒汗。

  還好長空給他展現了比之前還要好看的笑容才安慰了他調戲人的小心思。

  「好,明早我來找你,你帶我去。」

  長空滿眼都是淵墨,淵墨都能從他眸子裡發現自己有些紅了的耳尖,觸電般鬆開長空的手,手握拳抵在嘴邊輕咳著:「咳,行,那晚安,我回屋了。」

  「嗯。」

  長空站在原地沒有要動的樣子。

  淵墨就只能紅著耳尖不管他,自己回房了。

  長空看他回去自己就走了,次日一早收拾好再來紫藤院房門口。

  沒一會解思就來了,手上端著裝了半盆的木盆,看他來了先是愣了一下,這傢伙這麼早乾脆一會伺候教主的活乾脆給他算了?

  心裡盤算著解思和他相□□頭表示問好後就推門進房了。

  長空剛剛在院裡樹下練劍,看解思來了就收好了悠然站著望房門,沒等多久就有一道淡青色的身影出現。

  「長兄。」

  淵墨一眼就看見了他,一身青色衣裳衣袖捥了一節,頭上用墨綠髮呆束著高馬尾,背上一把悠然劍,像個習武的高冷公子哥。

  淵墨朝他走來,長空自然也朝他走去。

  兩人牽上手就朝淡竹那個院走了。

  雖然是在江湖,斷袖這種事情還是比較少見,要麼是暗地裡或者話本子。

  一路上族人見了淵墨都沒有掩飾的動作,就這麼光明正大的牽著,甚至抓住了他想逃脫的手。

  這讓長空本來打算給他掩飾的憋屈心緒得到極大的安慰。

  見到他們倆的族人也都是呆住,也不敢講什麼,他們是真的怕上次教主那副不要命的訓練,也怕惹得教主一個不樂意就撒手離開,沒人敢對他的行為說些什麼。

  他們可都是見過前任教主的成熟族人,前任教主那種不顧他人死活的放肆感,大家都珍惜著現任的教主。

  懂事的族人還去問了解思護法,這個事要不要傳播,解思護法覺得可以。

  接著沒兩天這事就別整個影嗜族知道了,當然這是幾天後的事情了。

  回到現在,兩人來到淡竹安置的院子裡。

  淵墨沒直接進院子,牽著長空和門口站崗的族人詢問:「淡竹公子醒了嗎?」

  「醒了教主,他現在在房裡坐著。」

  淵墨看著院裡的晨光明亮照在擺放的石桌椅上,牽著長空往裡走給族人一句話:「你進去叫公子出來陪我一塊曬些太陽吧。」

  族人聽令就快他們一步上前往房門走了。

  「淡竹公子,教主叫您出去聊。」

  族人恭敬的語氣不大不小的落在已經坐在石桌前的兩人耳中。

  接著就是兩種不一樣的腳步聲。

  長空還盯著兩人牽著的手,直到一個腳步的靠近他才擡起頭和淡竹對視。

  淡竹卻沒和他對視,而是瞧著他們牽著的手站在桌前。

  「淡竹公子請坐吧,」淵墨十指相扣的大拇指摩挲著長空的給予他安全感,「昨夜實在晚了,沒聊,話說公子怎麼就來江湖了,沒有再唱戲了嗎?」

  淡竹依著他的話坐下,兩隻換了藥的手現在握著一直竹笛放在自己的雙腿上。

  他一早就梳妝好了,要了身月白的衣裳散落的三千青絲被一根素白的髮帶扎了斜麻花順著肩順到胸前,白淨的脖頸上沒了髮絲的遮擋能看見衣裳都蓋不住的傷痕。

  淡竹的嗓音清清冷冷的,只是平淡道著:「沒有再唱了,年齡長了些已經沒有年輕的旦兒那樣吸引目光,就被老班賣了,本是尋個富貴人家。」

  「只是那個副教主武功了得,把那些富貴人家的老爺都打怕了,沒人敢和他叫價,於是跟了他,聽江湖裡阿淵的名聲實在是大,想著法就來找你了。」

  自從看見了這兩人牽著淡竹就改變了自己的想法,本來是想在淵墨身邊尋個身份呆下,現在估摸又得離開了。

  「公子留下吧,」淵墨的話讓本來思考該去哪的淡竹心中一顫,眼神盯著這雙早已熟悉的赤眸,聽到他道,「你也知道我名聲大,教派里多你一人沒什麼,正好我們教派也有唱戲的你想的話可以去指導一二。」

  淵墨看著淡竹本來微紅的眼眶開始蓄起淚。

  露出淡竹最熟悉的目光:「畢竟淡竹哥唱戲在我心中排第一。」

  淵墨話落淡竹的淚也順著臉頰滑落。

  「對了,我可不是戲班子裡的老班,我也已經有了伴侶了,你去的那個班子可沒那麼多規矩,大可放心吧。」

  淵墨話講的明白,淡竹還有什麼不懂,感激的低下頭道謝,心裡想到算計那麼久淵墨心中滿是愧疚。

  淵墨看出了他的心思:「無事,從頭到尾能幫帶你我很樂意,其他事交給我吧。」

  「你自由了。」

  是啊,他這次真的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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