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糖
2024-09-13 20:17:03
作者: 棲虛
吃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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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無夢,各位起來時基本上都是剛見全日就洗漱完碰上了。
淵墨剛去餐廳拿了四個包子回房保養一下自己那些暗器,畢竟解悠剛出門就被花解借走了,他還沒出聲花解給他丟了包在外神州悄眯屯的糖。
花解拉著解悠沒事看風景聊天。
那他怎麼好意思再攔著下解悠對吧。
長空跟在他身旁,他倆一塊就在走廊上碰見了出門的司馬栩和鄺霎荻。
司馬栩準備去和船上的人聊天,鄺霎荻擔心她被別的姑娘或者公子勾走了,緊跟著她。
兩邊互打招呼後就各自干各自的事情了。
鄺安言則是和鄺霎荻賭氣,一直不出房間打坐,還是司馬瀾怕孩子餓著,自己吃就帶份給他。
剛開始鄺安言怎麼也不吃,最多喝兩口水。
後面還是司馬瀾武力鎮壓下他才吃上兩口,不然司馬瀾會拉著他去和阿姐告狀。
李旭、劉晟和李泰三個沒事就在甲板上切磋,總是惹得許多人圍觀,倪何就在一旁和身上那些小東西聊天。
船上的時間都是緩慢的,淵墨把自己幾千根銀針重新啐好毒,幾十把飛刀擦乾淨,阿娟有打磨一邊後就沒什麼事情幹了。
長空看著終於沒事幹的淵墨起身做在他身邊:「淵兄事幹完了?」
淵墨晾他好幾天了,看著專心的人他有不好打擾就只能趴在桌子上瞧著他專注的神情,他專注時眼神比平時要深沉許多。
像似一壇艷紅的釀酒,越看越沉淪。
他身上的甜糕氣味越發明顯,就連紫藤花熏好的氣息都蓋不住那似微甜,可能是因為最近投餵甜糕投餵多了,清甜味散不開來。
淵墨聽他喊自己便轉頭去和他對視。
一瞧就瞧見漆黑的眸子裡面只有自己的身影。
就像……他的眼中只有自己。
感覺自己想了些什麼奇怪的事情,淵墨眨眨眼掃開自己別樣的情緒,沖他揚起笑容:「幹完了。」
長空眼神奪閃,心跳漏了一拍。
瞧著面前漆黑眸子的離開,淵墨眼神暗了些講不清的心緒怪異,只是一瞬就好了。
眼神躲閃的長空沒有察覺淵墨這一息的怪異,只是有悄呼一口氣,平穩住自己的語氣:「那我們出去看看風景吧,馬上就要落日了正好去看海上落日。」
長空講話時又和淵墨對視著。
重新看見自己的身影淵墨心裡驀的愉快,眼睛眯起笑成月牙。
平日的狐貍眼此時似月牙樣更添乖巧,平時看似眼線的睫羽也在現在看的卷翹的過分些,乖巧里是骨象的妖。
長空下意識咽了口口水,不等他反應淵墨已經拉上他的手往外走了。
剛上甲板就看見一團人不知道圍著什麼。
淵墨拉著長空要去湊熱鬧。
人站的還算鬆散,兩人沒怎麼被擠到就站的比較靠前,就是兩人站的近,肩挨著肩的。
淵墨一看是李旭和劉晟在比試,順眼也看見了司馬栩和一位不認識的姑娘聊的起勁,鄺霎荻攬著司馬栩的肩幾乎要抱在懷裡。
淵墨也就湊個熱鬧,看清楚什麼事情了就又拉著長空往人群外面走:「還是去看落日吧。」
對於李旭他們兩的反應速度淵墨是看著都累的,他倆的速度在他影嗜族裡是會被暗器不知道傷著多少回了。
「嗯。」
長空不在乎他幹什麼,只是低著頭看著兩人牽著的手。
最終兩人找了半天覺得還是去那個眺望台上,運輕功躍上去時花解已經和解悠早坐在這了,無奈兩人只好去最高船艙的屋背上看落日。
看著離開的兩人,拉回準備跟上去的解悠:「哎!說好的看落日,他倆一塊,咱倆一塊正好,你去了急著你教主都不能好好看落日了,你看對吧?」
被拉著的解悠思考了她講的,覺得有道理坐回到花解身邊。
「行了,我繼續講我家的事你還聽嗎?」
花解晃著懸出去的腿。
解悠這幾天一直都在聽花解分享的故事,有她小時候闖的禍還有一些背的鍋,聽她講小時候花痴追著別人家孩子把人嚇哭的事情,每個事情都是他沒有過的,聽著很有趣。
她願意講,那他就繼續聽。
「嗯,」解悠看著已經染了全天的晚霞,橙紅的變化成淡紫,白日還大半懸在海面上,「你講到你豆蔻時追的那個叫李公子的美男子了。」
對於解悠這樣還特意告訴自己講到哪裡的傾聽者,剛開始花解還怪尷尬的,後面就習慣了。
「嗯嗯,那個李公子也沒多俊俏,就是後面我看膩了不追後,他又倒追上我,嚇我一跳。」
計劃了這麼幾天的花解提溜個眼準備套解悠的話了。
不經意道:「對了,我講了那麼久我小時候的事,你呢?你小時候有什麼有趣的事情?瞧你一直跟在你家教主身後護著他,是你武功比他強嗎?」
「不是。」
解悠自然的接起她的話,讓她本來擔心的心思一掃而空,腳晃的更歡快些:「啊?那為啥你老是護在他身邊。」
花解肯定看出來了淵墨武功高強這事。
武功修煉高強的都能聽出解悠的腳步氣息都和淵墨不同,解悠的氣息雖然比淵墨還難察覺,可是他在出手時的氣息卻沒有淵墨的平穩,腳步他占上風,解悠的腳步幾乎可以達到神不知鬼不覺,是專門用來做暗衛的那種。
氣息的平穩可以察覺出功力的不同,這種對比適用任何武功。
這可不妨礙花解裝傻充愣。
「因為小時候答應過隱雪哥長大我護著他,」解悠也學著她晃晃腿,不太習慣就停了,「只是隱雪哥被前教主壓的太狠了,我有些追不上,他許多事不想做,這我才能天天護在他身邊。」
解悠餘光看見花解快滑下圍欄了。
「失禮之處,還請見諒。」
講了聲後攔著她的腰往後了些,花解重新坐穩後他才把手收回:「還是少晃兩下吧,容易不留神掉下去。」
花解被摟的一愣,還以為這傢伙開竅了。
結果一看,就只是把自己當兄弟了。
看樣子他沒有繼續講的意思,花解繼續問著:「那你是從小和淵教主一塊長大的咯。」
果然解悠就接話了。
「是的,幾乎是出生後有記憶就和教主一塊了,小時候我比較一根筋還是教主天天帶著我去教派外面去玩。」
「但是其實每次出去要是被前教主發現的話,隱雪哥會被關起來。」
講到這裡解悠沉默了一下。
想起老教派裡面主教樓的暗室,解悠不免一顫:「被關了後隱雪哥傷養好了,再拉我我沒去後,他就被關的時間更長了。」
「再後來前教主丟擔子後,我和左護法就一直護在教主身邊了。」
花解本來想聽的是他小時候那些有趣的事情,沒想到這傢伙好像沒有童年樣,這麼一聽淵教主更加沒有童年,從小被壓著習武就算了,還沒長大就接受了教派。
一下子整的花解覺得這幾天自己講的那些事情就好像在欺負一個什麼玩具都沒有的孩童。
她不出聲了,解悠也不是什麼找話題的人。
兩人就這麼默默的看著面前的晚霞流轉著,夕陽落下天幕暗沉後眾多星辰亮起,一閃閃的陪伴著一輪彎月的升起。
終於意識到對方可能心情不太好的解悠轉頭。
花解半闔著眼眺望著明月,月光撒著些許銀光在她的臉龐,平日英氣的五官柔和下來,額前幾縷碎發隨風輕撫著她的臉龐。
解悠愣了會,花解就已經轉過頭和自己對視了。
「咋了?」
花解歪著頭又輕晃起雙腳:「我這幾天講我的故事沒有引起你心裡不舒服吧?」
本來擔心的花解在對上解悠眼神的一瞬間就知道他並沒有心裡不舒服,但是她更想聽聽他會講些什麼。
沒想到的是解悠勾起了笑。
他的面容幾乎是翻天似的在花解眼中轉變,本來只是耐看的面容變的令她驚艷。
他的眼神變的很亮,像是倒影著整片星空閃著光,整個人的氣質和塊暖玉般令人舒適,嘴角勾起看上去唇瓣很好親,這才發現他的左邊眼角有兩顆沿著眼型的淚痣。
語氣里也帶著溫和:「我很喜歡你小時候的故事。」
「它們聽著很有趣。」
解悠講著看向天空明顯的星宿,仰著頭喉結明顯:「如果可以的話,我也想有一天那樣的兒時時光。」
不爭氣的花解聽不見他後半句講的什麼,只是看著他的側臉想在上面吧唧一口。
當然她也是這麼講的:「解悠你看著怪俊的,我可以親你不?」
一句話把嚇的低下頭和她對視,語氣磕磕絆絆的:「啥?你,你講,講的什,什麼東西?!」
看著一副呆呆小狗樣的花解沒忍住,還是收斂些只是揉了揉小狗的頭髮,把小狗頭髮揉的呲出來些才重複著剛剛的話。
「想親你口,可以不?」
「啊?!」
解悠只是不相信,沒想到她還重複遍。
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想到淵墨之前和他解釋的為什麼交往不能親親的話:「娘說過,和姑娘親近的話是會有娃娃的,而且我不想他們靠近我。」
想到這裡解悠直接拒絕:「不行的。」
花解撇嘴,退一步道:「那你親我?」
那裡知道她這句話直接嚇的解悠從她手上溜走,躍下眺望台還差點崴著腳,眼尖的花解看見了他下去時耳廓整個紅的。
沒忍住心情好的又晃兩下腳,也從眺望台輕躍下去。
今個逗很了,明個在找他聊。
在他們下面全程目睹的淵墨意味深長的笑著,看樣子解悠是要被花解拿下了。
長空看他笑的一臉桃花,輕嘆口氣。
他什麼時候能那麼快發現現在他兩之間和解悠他們的氣氛相同呢?
看著天空的明月長空從懷裡拿了包糖,不得不說外神州的糖比神龍州的方便攜帶一些。
淵墨沒注意嘴瓣上抵了顆糖。
他自然的張嘴讓長空喂,吃著糖兩人躺著看星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