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收工

2024-09-13 20:16:49 作者: 棲虛

  打完收工

  「嘭嘭!」

  聲音響了數聲,眾人都侃侃的躲過去。

  可城牆上明顯沒有要停下的舉動。

  「淵教主。」

  

  鄺霎荻喊的淵墨一個分神,分神之際感受到手腕被人拉過,耳邊划過刺破空氣的聲音,一顆子彈險險擦過他的臉頰。

  長空拉過淵墨躲過後把人抱在懷裡,動作迅速躲過危險。

  淵墨頭微擡,看長空並沒有機會空出來後就和鄺霎荻對視了。

  鄺霎荻護著司馬栩,眼神充滿剛剛讓他分神的歉意,得虧她並不是什麼墨跡的人,把主要的事情直接喊了出來:「我先帶燕兒走,稍後一塊攻上去。」

  鄺霎荻喊完就抱著司馬栩直接往回去了。

  剩下的人不約而同的躲著現在的攻擊。

  城牆上的人從剛開始的震驚到他們看似上前不了一步後就是蔑視了。

  甚至的還有邊射擊邊嘲笑著他們這幅只會躲避的樣子。

  淵墨注意力回來後長空就鬆開了他。

  淵墨想也沒想直接躲開長空身邊的一顆子彈,長空餘光看見他專注的神情,無奈他不開竅,撚了撚似乎還殘留他溫度的手心。

  鄺霎荻的速度挺快,不出百個數就回來了。

  察覺到她的氣息,最前頭的鄺安言最先往前衝著,兩把短刀被甩飛出來和對方的子彈碰撞,腳下的動作比剛剛靈敏不少。

  淵墨也是接著就跟了上去,不用武器開路,只是一味的夾縫裡找出往前的道路。

  長空莫的看向司馬瀾,兩人對視上不過一息也沖了上去,一把悠然劍和一把子銅幣也是分毫不輸給鄺安言那兩把短刀,解悠的影子倒是神出鬼沒的,一個不留神他已經到城牆上頭去了。

  花解拉滿弓五箭齊發,收斂的只把他們拿武器的手都刺出了血窟窿。

  同時解悠一口氣也是直接卸下了四個人的手臂。

  少了攻擊鄺安言沒一會就和淵墨不分前後的踩上了城牆上空。

  他兩可沒剛剛那兩溫和,直接上去就把面前人的手臂整個劃下,落在城牆上的不只是他兩,還有好幾雙手臂。

  蔑視神態都僵在了城牆上人的臉上。

  瞳孔無聲著,一時間沒了剛剛那吵鬧的聲響。

  沒了雙臂的人們張大著嘴,可聲音卻是無聲的,只能看見他們整個破碎的跪下頭猛的敲在地上似在悲嚎哭泣,流滿地的卻不是淚。

  「啊!!!!」

  一聲尖叫,黑洞洞的管慌忙的對著他們。

  「嗡嗡——」

  空氣被劃破,本來對著淵墨的黑洞洞管全被整個劈開。

  長空落在淵墨的身旁。

  本來打算甩出毒針的淵墨也樂的自在,正好可以省下一些針,到時候找飛出去的針可不好找。

  長空手中的劍還在震,他卻鬆開一隻握著的手去檢查淵墨的情況。

  淵墨看著跟著劍一塊顫的手,直接把伸過來的手一把抓住又放回劍柄上面:「行了,我沒事,你握好,別等下手麻了。」

  「喲!聊著呢。」

  淵墨的話還沒落聲,面前又落下司馬瀾。

  司馬瀾剛用銅幣讓三個瞄準這邊的人放下危險物品,湊個熱鬧看眼他倆,沒想到給他看出東西了。

  司馬瀾笑的一臉我懂樣,手上彈出銅幣打落飛向自己的子彈。

  淵墨一臉莫名奇妙的,可一下把長空看紅了耳垂。

  這下子司馬瀾徹底明白了。

  上前拍著長空的肩,長空拔劍把四周的子彈橫掃落地,淵墨迷惑看著他倆,解悠這時回來落他身邊正好問嘴。

  「他們這是什麼情況。」

  解悠順著他的話看過去,思考了下搖頭。

  「算了。」

  看著司馬瀾一臉算計樣,看上去不是什麼好事。淵墨決定不管他倆,看了一眼解悠,兩人交換意思就往另一邊走了。

  後腳的鄺霎荻一上城牆就看見這兩人還擱著大眼瞪小眼呢。

  還沒看多久,兩人默契的一個甩出劍花一個飛出三枚銅幣朝四周衝來的子彈。

  「bui,嘭!」

  他們點了信號彈,幾人也只是都看了過去,那位放信號彈的人本來就站不起來,更加是跪下抖的整個人都在顫,兩眼一翻直接昏死過去。

  其實他們也不拿這個是個大事,但抵不住麻煩。

  最近的鄺安言懊惱的甩乾淨短刀上的液體,早知道他就整個手臂謝了,就不那麼溫柔的劃幾道就算了。

  但好在七人的武功都是到家的,也沒留情。

  不出一刻這城牆上本反抗的人都捂著後一腳滲血的手臂,叫喊聲不敢發出,可下面管不住的濕了整個城牆,搞得一股尿騷味。

  一時間沒地下腳,幾人都只能站在明目張胆的牆邊上。

  淵墨把手裡染血的阿娟往解悠那邊遞。

  沒想半路被長空搶先一步,花解飛上來時就是長空和解悠大眼瞪小眼,整得有些莫名其妙的,看了一圈大家都沒注意的樣子她也不好講什麼,只得先交代司馬栩那邊的事情。

  「我叫燕兒先躲著了哈,剛也看見那個信號彈了,那邊還是比這邊安全些,但是要不要換個人陪下她免得她有危險。」

  花解意見一講完,五個老爺們沒反應過來為啥呢,鄺霎荻就接下了她的話。

  「行,就我去吧,保護燕兒以免敵人外援。」

  鄺霎荻起身把擦乾淨的鞭子別回腰間,和鄺安言交換眼神後就一躍而下往司馬栩那邊趕。

  鄺霎荻前腳剛走,信號彈呼叫的軍隊就立馬趕到,舉著個旗幟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是來打架的,而且不出花解所言那邊也有零星的馬蹄聲。

  「嗡!」

  箭矢出弓的聲響。

  鄺安言兩把短刀甩著玩樣,六人面前一支不剩的全擋落了。

  淵墨順手拿了一旁靠在牆上的槍開始研究起來,對鄺安言的信任度那叫一個大,看都不看一眼全交給他護著。

  主要是就算沒有鄺安言,他這個樣子長空會幫他擋下箭矢的。

  沒有理由的這麼覺得,硬是要找個理由那便是心中異常的心緒這麼告訴他吧,長兄不會看著不管的,它是這麼說的。

  擅長千機的淵墨不出一會就摸索出這個名為槍的使用方法了。

  淵墨不太熟練的板過槍外頭的金屬。

  清脆的響聲和弓弩上好箭矢差不多。

  瞄著低下的旗幟。

  「嘭!」

  淵墨一個不留神重心不穩往後倒去,槍的後作力震的手一下麻了,搞不清楚原因的他懵懵的。

  本來就關注他的長空幾乎是下意識伸手。

  他一把拉過淵墨,兩人又穩穩的站回牆垛上。

  解悠因為被花解拉住避開一支被劈開一半,才後一腳趕在淵墨的身邊接下淵墨放他手心的槍。

  花解咋舌看著什麼都不顧只管沖的解悠。

  咋說她現在的心情,就是有種自己喜歡的人一心撲在另一個人身上,要不是花解知道解悠只是單純的忠心,不然都得氣到跳腳。

  「給我吧。」

  淵墨站好後伸手,解悠看向他眼中滿是猶豫。

  淵墨撇嘴,一把把槍從他懷裡拿回來。

  這次淵墨有了準備,上好膛瞄準。

  這次他穩穩的站著,手臂都只是微側一下消耗後坐力。

  他瞄準的是底下人的弩車,弩車上的弓被打爛一邊,擦過裝弦的地方,受力不平那支箭沒能放出來。

  淵墨有些可惜的看著毀掉的弩車。

  還是沒有如他所料的精準,手感也重。

  淵墨又開了幾槍,專打弩車,最後打出是空響後他就把手上的黑鐵疙瘩丟了。

  底下人的弩車減少,弓箭也是不停的放,鄺安言這邊倒是沒什麼耐心了。

  「我下去了,沒完沒了了。」

  鄺安言講完躍下去手中甩著兩把短刀。

  他走後本被劈開的箭群這下完整的攻向司馬瀾他們。

  「嘿!」

  還沒聽完鄺安言話就有箭飛向自己司馬瀾無語的看著不到一手臂前的箭矢。

  側身躲開的司馬瀾也跟著他躍了下去,手上的銅幣不要錢的丟,護著鄺安言往軍隊裡闖。

  淵墨四人交換眼神後躍下散開朝軍隊跑。

  對面人嘰嘰呱呱的指揮聲都變了,看著越來越快朝自己靠近的六人,放出去的箭沒一箭中的恐懼讓他的聲音裡帶著顫。

  指揮人叫喊著讓他們拿出槍枝。

  他們這邊的武器槍枝還沒起步幾年,平日裡依靠著這些叫囂著,周邊無一為之懼憚,可面前的人竟然都可以躲避開來。

  驚恐的指揮人絲毫沒意識到他看著的六人少了兩個。

  直到脖頸出冰涼的觸感讓他似被惡狼盯上般毛骨悚然,似乎感受不到四周的炎熱,一股涼意致下往上的攀爬,涼到四肢麻木。

  「嗨!兄弟叫停你們的行為。」

  笑眯眯的聲音讓指揮人機械轉動自己的腦袋。

  脖頸上的寒冷隨著自己的動作移動,平穩。

  轉頭凝望著面前的人,笑眯眯的又重複著他剛剛的話。

  領頭人感覺嘴不受控制的大喊著。

  不知道喊了什麼,周圍的士兵停止了攻擊。

  他回過神才意識到是哭喊著停止。

  脖間的寒冷散去,可那泯沒不了那傳入骨髓的恐懼。

  攻擊停止後沒多久淵墨他們就到了鄺安言身旁,到時就看見他倆一左一右站在一個不一樣鎧甲的人身邊,兩人什麼都沒有的模樣稱的中間人的絕望。

  「人都到了哈,那我們是商量進去還是要挾他進去嘞?」

  司馬瀾老神在在的去攬領頭人,還沒碰上,一下就跪了,把在場的人看的一愣一愣的,只有跪下的領頭人羞憤的垂下頭。

  「商量吧,咱也不是找他們麻煩。」

  花解給出第一個意見,大夥也點頭答應了。

  接下來就交給司馬瀾了。

  只有鄺安言不爽道:「我去喊阿姐和司馬小姐。」

  他不明白這種找事的人為什麼不直接做掉,可要是阿姐在估摸也是這個態度。

  鄺安言到鄺霎荻身邊時正好是她撂倒最後一個人,司馬栩躲在樹上給她拍掌叫好,那些高高在上的騎士都趴倒在地上,沒了開始的囂張氣焰嘴裡也不是叫囂而是求饒的語氣。

  「阿姐。」

  鄺安言崇拜的看著收鞭的鄺霎荻,在她收好的後一息撲上去,臉被慣常的抵住,手抱著她抵住的手臂。

  司馬栩也躍下去抱鄺霎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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