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食

2024-09-13 20:16:29 作者: 棲虛

  甜食

  長空全程看著,面前的人動作瀟灑,任誰都得看的一愣心為之悸動,更何況面前的人還是自己的心上人。

  「對了空兄今晚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淵墨清亮的聲音喚醒發愣的長空,長空沒回答他,先是陪著他一口氣喝完杯子中的酒。

  淵墨看他的杯里沒酒了,把酒給他滿上自己的倒上。

  一杯甘醇的酒下口,微辣喉的感覺讓長空完全清醒:「就是下午看見你來了,想找你敘敘舊,換了件新衣服看上去比之前還要俊俏不少啊。」

  被誇的淵墨不好意思笑著的抓抓頭。

  「你這件衣裳是你自己挑的嗎?」

  長空看似隨意的拉起他的手腕看他身上衣裳的花樣,心裡早緊張的敲鼓了。

  看對方不在意自己的動作,甚至還側過兩下讓他看的更清楚,長空一下不知道自己心裡什麼滋味,有些放鬆,他並不排斥突然的接觸,又有些苦澀,他也並不在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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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啊,好看吧,我就說解思那傢伙不會看衣裳,什麼年紀就一身黑。」

  提到這個淵墨就來勁,他一向和解思喜歡的花式就不一樣。

  「他一身黑就算了,我都說過我不喜歡爬蟲,他一天到晚給我收的衣裳都是那些暗紋。」

  長空這才仔細去看他身上的衣裳。

  鵝黃為主色,領邊和袖口襯著三指寬月牙白,菊樣花樣暗紋,雖是短衫裡面卻還是有件直筒的衣裳袖子長正好到他的腕邊,一條巴掌寬清水藍寬束帶正中一條正黃的系帶,系帶上還掛著一塊色澤柔和的玉佩。

  下身倒是簡單的多,鵝黃寬褲腳就到膝下,中長靴子卻遮住三分之一。

  長空看著他露出了的腳腕。

  現在離正夏還有些天數,卻也熱人,淵墨之前的衣服也是帶露的,那也是為了好拿暗器,會給人一種美中帶刺讓人只想遠觀,現在這樣不經意露著那小節白皙的腳腕給人遐想。

  長空又是許久不回他的話。

  本來是笑著眯眼的淵墨等了會,睜開眼去看對面的人在幹什麼。

  睜開眼淵墨就看見對面的人看著自己腳腕,又等了會他還是看著同一個地方。

  有些不理解的淵墨推了推他的手臂:「嘿!空兄你在看什麼?」

  長空被喊的一激靈,察覺自己在幹什麼的長空能感覺到自己的臉頰在迅速發燙,有些躲著淵墨的視線。

  淵墨看他撇開頭,不解起身換個角度打算與他對視。

  眼前出現那雌雄難辨的臉龐時長空幾乎是下意識撇向另一邊。

  他一撇淵墨就跟上。

  你撇一下他就轉一下,兩個人來來回回,把解悠擱旁邊看的是從迷惑到無語最後回歸平靜。

  淵墨被轉煩了,沒忍住直接上手捧住長空的臉。

  捧住後淵墨直接和他面對面,兩人的鼻尖輕觸著。

  淵墨有沒有心動不知道,反正長空的心臟都快要蹦出來了。

  「空兄是喝醉了嗎?怎麼臉頰都紅了。」

  淵墨沒講對,長空自己知道,他喝酒不會上臉紅的,可現在怎麼解釋自己的現狀,不可能就這樣冒昧的表露心意。

  淵墨看他又不回答自己了,開始懷疑這酒的烈度了。

  就在他思考時,長空深呼吸兩下強行平復心情:「可能有點吧,喝的急了些。」

  「也是。」

  淵墨毫不猶豫的相信他的話,自己也開始臉頰發燙了。

  得到答案的淵墨放開了他的臉,坐回自己的小石凳:「那咱們喝慢些。」

  「嗯。」

  長空壓回自己馬上要暴露的心臟:「對了,我之前聽說你換這樣的衣裳是有了心悅人在身旁了?」

  「咳咳,」淵墨被他這下嚇到嗆了一下,幸好喝的少不至於噴出口:「你那裡聽的,我那種嬌俏女子沒看過,我教派裡面大把,只不過是解思突然想通了,不用天天穿那些沒幾塊布的黑袍子罷了。」

  「那你喜歡什麼樣的女子。」

  長空自己都沒意識到出口中帶著酸澀。

  「啊?」

  淵墨被問的一愣,他的教派里的女子風格幾乎應有盡有,個個花容風資的,都沒什麼感覺。

  他也是這麼回答的:「不知道,都感覺一樣。」

  「那男子呢?」

  長空沒止住,嘴比腦子快問出口,看淵墨沉默他立馬補充:「不回答也行,就問問。」

  長空講完話就不敢去看淵墨,心貌似恢復了正常跳動。

  兩人沉默良久。

  長空跳動的心開始緩慢,他無力的等待,只能看著杯中的酒。

  「男子和女子差不多吧。」

  淵墨想了半天,他實在是沒什麼感覺,之前他也試圖和教派裡面追求他的女子一塊,結果是女子不要他了,當然也有男子,結果是一樣的。

  淵墨回想了一下他們講的話。

  「我對誰都一個樣啊。」

  沒錯,他們都是那麼講的。

  「你試過?」長空不敢置信,他心目中的淵墨就是那種什麼情愛都不知道的人。

  也不是規定淵墨是怎麼樣,只是他不想淵墨和別人一塊做自己話本子裡的主人翁倆做的事情。

  就像是自己話本子男主人翁對於另一半的占有。

  如果真是,那長空只會對淵墨更好,好到他離不開自己。

  淵墨不知道面前人想了那麼多的事情,自顧自想著以前的事回答著他:「嗯,男女都一樣,我只是暫時不想和他們親近他們就先說算了,真奇怪。」

  暫時、不想、親近。

  三個詞語在長空的腦海裡面打轉,瞬間的酸澀一清而就,心情似試飛雛鳥。

  下一息的話直轉他的心。

  「但是你們不太一樣。」

  長空臉頰有些僵硬,淵墨對於自己和那些人不一樣是讓自己喜悅的,但他可沒聽錯。

  不止一個人和那些人不一樣:「你們?」

  「對啊,你啊、水龍骨、阿娟、解悠、解思......」

  長空看著他掰著手指,終將是兩隻手就數完了,總共九個人,不對,其中兩個一個是他的狐貍,一個是水龍骨的豹子。

  七個人裡面,一個是他母親,兩個護法,一個長空自己,另外三個人長空不認識。

  水龍骨倒是見過一面,還有那個侯平雲他說過是個王爺與水龍骨差不多,最後一個叫淡竹的真不認識。

  「水龍骨和王爺是你友人,那另一位公子是?」

  與其猜測不如直接問,長空打好主意和他聊些友人的話題。

  淵墨對於淡竹的感情還真的和他們不太一樣,雖然兩人互當兄弟,但是淵墨最多的尊敬和崇仰。

  原因不在淡竹這個人,而是戲曲。

  淵墨和長空介紹著淡竹是三句不離戲曲,十句才提一個淡竹。

  這長空還分不清他對那個淡竹的心思,無非就是喜歡他唱的戲曲而已,除此就沒別的意思了。

  當然一晚上不可能就只有淵墨在講。

  長空在他問到自己友人時,也是毫不吝嗇的把自己和小九的事情當故事和他講。

  兩人一邊聊著一邊喝。

  十幾杯酒下肚,長空還沒什麼反應,但看著眼神迷離的淵墨還是停下交談,扶他去裡屋休息。

  自己回院的時候已經是月亮正當頭。

  長空不僅是那種不顯酒氣在臉上的人,還是千杯量。

  一直和淵墨一塊,對於他不經意的依靠,長空都有些酒氣上頭的感覺。

  一晚沒睡,太陽升起。

  想到一會要出門準備東西,身上酒味還有些濃,就先打水洗了一頓等到離中午還差兩個時辰才去淵墨的院子。

  敲響院門又是解悠的聲音。

  「有事?」

  不過這次解悠先開的門,手上拿著個木盆,看樣子要去打水。

  看解悠一身整潔,理應不是給他自己的。

  應該是淵墨剛剛醒。

  「有事?」

  解悠重複一邊,眉頭微皺。

  「我來等墨兄,墨兄起來了嗎?」長空側開身讓他路。

  解悠自己有事沒攔著他,交代完就出門了:「教主在屋裡,請在外等待。」

  解悠講完就快步離開,用最快的速度回來,看長空真的在院子裡石凳上坐著,詫異一下就進屋了。

  解悠進去後沒多久就跟著淵墨出來了。

  昨天那身染了酒氣,今天換了一身月牙黃的短衫,和昨天的搭的差不多,只不過是下裳換了兩片樣式的裙。

  「空兄早,哈~」

  淵墨明顯沒睡醒,打著哈欠,眼眶裡冒著淚掛著。

  像是察覺視覺模糊,還拿了手帕沾了沾眼,沾去淚的眼眶一下就微紅了。

  「好了,走吧。」

  淵墨把手上的手帕給解悠,解悠收好又給他一塊乾淨的。

  收好手帕的淵墨這才往長空這邊走。

  兩人出武林盟大門時正巧碰見司馬栩他們,六人就一塊出門。

  司馬栩和鄺霎荻兩人細心點,兩人負責清點需要的東西,鄺安言在她倆身後給他們提著,長空和解悠也提了些,但長空還是和淵墨不時脫離隊伍去買點甜食,淵墨手上的會分給每個人,但長空手上的甜食司馬栩要了兩次都沒要到。

  司馬栩不理解的看面前臉上清清冷冷的人手上提著兩三包甜食,看著也不像要吃的樣子。

  直到淵墨看見一樣的甜食在前面,手上的吃完時。

  司馬栩知道長空是幹嘛了。

  長空先是把手上的給淵墨,淵墨拿到後又給他們分,長空看沒多少了就默默的先上前買甜食了。

  這樣的情況直到第三次後長空不買了。

  司馬栩悄咪咪看著隊伍後面帶著人走的長空,他剛剛沒去買,還攔著淵墨買,就變成這個樣子啦。

  鄺霎荻看身旁連路都不看的小麻雀,無奈放慢腳步。

  司馬栩靠近長空他倆時才聽見他倆在講啥。

  長空哄著:「甜食好吃吃多就膩了,要不明個在吃?」

  淵墨的聲音聽著沒什麼變化,就是走的沒開始那麼歡快:「好。」

  司馬栩聽著不舒服的揉了一下耳朵,怎麼感覺長空大俠今個的聲音那麼癢耳朵呢。

  看身邊人聽完戲了,鄺霎荻就帶著往前走。

  逛了兩個時辰,六人買好各自需要的東西找了個小店吃完午飯才回的武林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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