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分開
2024-09-13 20:16:19
作者: 棲虛
短暫的分開
銀針刺進才讓本來會解穴的女孩們穩穩定身原地。
這樣子被蠱蟲控制的人,簡單的點穴是沒有用的,體內的蠱蟲會蠕動到被封的穴位處把血管咬破達到解穴的作用。
子蠱少了,鄺安言才好靠近諾奇。
看來這個人是不會消停了。
諾奇在他靠近時就開始後悔了,他為什麼要貪圖一隻蠱蟲王?
鄺安言冷著臉,平時看上去乖乖巧巧的人此刻和平時的鄺霎荻大差無異,看待死人的眼神看著諾奇,離他只有三步時,不屑再往前,快手一揮,短刀飛出又回來。
四周攻擊的子蠱突然停住。
鄺安言用手帕擦拭著帶出來的一滴黑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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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完轉身一躍。
正巧躲過沒被定身的子蠱自爆。
鄺安言輕點屋瓦,蹲下身,祭出短刀。
短刀拉出紅繩,擦著被子蠱所控的女孩髮絲,紅繩靈巧捲起銀針,他手一扯短刀和銀針都回到手中。
銀針一拔,也只有少女們的額頭浸出一滴黑血。
鄺安言不管這些,他只管把銀針都收回來,總共十二隻銀針,用了八隻。
鄺安言數著針包里的針,數對數就準備起身去找鄺霎荻。
「恩人!」
又是那兩聲空靈的聲音,只是這次帶著人該有的情緒,感恩又懼怕著屋頂上的鄺安言。
鄺安言低眼看過去。
是那對雙胞胎,她們現在無力跪著,這麼一看她倆的衣服貌似和其他子蠱的不一樣。
「小女林蘭。」
「小女林玲。」
「多謝恩人。」
兩人的聲音帶著顫,但沒有斷斷續續的表達感謝。
鄺安言瞧她們沒什麼要講的就直接走了。
兩個鼓足勇氣的小姑娘終於是松下一口氣,無力的墜下身子,隨意的躺在血腥的泥土上。
諾奇是蠱教教主沒錯,可教派裡面多數人都不認可他的煉蠱方式:女童特殊月份出生的要做為引子煉蠱,男童則是當蠱的養料,至於其他人則是去給蠱蟲當牛做馬。
最開始有族人反對,可是直接操控毒物治壓了下來。
最後的最後包括她們這對蠱聖女也變成了他獨有的子蠱。
當然這一切都只是蠱教的事情,鄺安言只是順手把諾奇整了而已,他也沒什麼別的意思。
司馬栩時不時看向蠱教的方向,終於在她第十七回看過去的時候鄺安言回來了。
鄺霎荻、花解和司馬瀾根本不擔心。
更別說給鄺安言遞了百毒解的淵墨更是對自己練出解藥的自信。
「嗨!鄺安言!這裡!」
司馬栩直接躍上樹梢去接鄺安言,等兩人落地她就往他身邊轉了個圈。
整一個看下來除了身上出汗浸濕了衣服看上去狼狽了些,此外就沒有任何一個傷口了。
鄺霎荻看著抓著人都看了好幾眼的司馬栩,實在不舒服拉過她:「他沒別的事,小燕子不用那麼在意他。」
「姐!」
沒等司馬栩開口,鄺安言就發出了抗議的哀嚎。
「有事的,言兒被蛇嚇著了,那個批著皮的人放蛇咬言兒!」
鄺安言講著講著就去拉鄺霎荻的衣角。
鄺霎荻把司馬栩往自己身後藏了藏,隔絕這倆的動作,敷衍的拍拍他的肩:「對對對,好棒,那麼多蛇都全身而退了,真厲害。」
得到表揚的鄺安言才不管這是敷衍。
似有若無的狼尾巴翹得老高甩起來,眼神看上去都單純了不少。
「唰!」
一個黑影從蠱教散出,貌似還帶走了蠱教的東西,身後跟著追不上的毒蟲。
十人皆是腦袋一靈光,看向淵墨。
淵墨的面色有些堅持不住的扭曲,好傢夥自家那個便宜爹過來就為了偷別人家東西?難怪跑到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
越想淵墨越忍不住想追上去。
要不是實在追不住,不然他一息都不必考慮就直接上了!
「教主。」
解悠給氣的自己臉漲紅的淵墨順氣:「前教主的易容術不是我們看的出來的。」
「切!」
淵墨直接甩手生悶氣往回影嗜族的路走。
東西南北在解悠的示意下先跟上。
解悠給司馬瀾抱拳行禮:「教主雖上任十幾年,可好歹是年輕,我們就先告辭,還希望多多擔待。」
司馬瀾無所謂假笑的揮揮手。
解悠懂事的翻過他的手心,在手心上放了幾兩銀子:「告辭。」
「好說好說。」
司馬瀾這次笑的真誠許多,讓一旁本來對他有所改觀的鄺安言嫌棄遠離。
司馬瀾等目送解悠離開後才把銀兩收回自己的錦囊里。
「走吧回去啦。」
司馬瀾給他們揮揮手,好像並不打算和他們一塊回去,司馬栩沒有懂他的意思,拉著鄺霎荻走,鄺安言跟著鄺霎荻。
司馬栩走了一段才反頭。
面色疑惑問:「你們怎麼不走?」
「師傅的意思是他不打算回武林盟了,」給人解釋的花解擡腳跟上,「估摸著又去那裡有交易,我們回去吧。」
司馬瀾看向他發出詢問目光的司馬栩。
司馬栩就看見司馬瀾朝她揚起兒時遠航前的笑容,無奈擺擺手:「行吧,下回見。」
司馬瀾離開後司馬栩他們四人往武林盟走,又是一段時間,馬上到武林盟大門時就看見了武林盟大門做出比以往嚴肅百倍的防禦陣勢。
「小姐好。」
在門口站著的正好是陳二。
一旁的幾人圍上司馬栩四人。
「例行檢查。」
「啊?」
司馬栩不明白為什麼陳二都喊了她還要檢查?
四人雖不明緣由,但配合著檢查。
檢查也很快,找到幾樣能證明身份的物件幾人就離開回自己的崗位了。
「進。」
陳二一聲本來緊閉的門被打開一條僅通兩人的縫。
司馬栩上前,後跟鄺霎荻,再鄺安言,最後是花解。四人進武林盟大門司馬栩問到了司馬長虹在書房就直接去找他了。
司馬栩遵守著規矩敲響著書房的房門,裡面的人沒有察覺似的久久沒有回應,司馬栩有些不安的再次敲響,這次有了回應。
「講。」
沒喊眾人進,司馬栩有一剎的不知所措,她就沒遇到過這種事。
的的確確以往的司馬栩才不會那麼守規矩的敲門,都是直接跳窗進去,要麼就是邊敲著門一邊大喊讓整個院的人都知道是她來了。
鄺霎荻本是在她身後幾步,看她沒有下步動作才上前。
先是也敲了門,再出聲:「盟主,是我們回來了。」
「進來吧。」
終於等到司馬長虹的准許,鄺霎荻拍了拍司馬栩的肩以表安慰,再擡頭示意她去推開門。
司馬栩做了深呼吸才去推開平時就和擺設現如今卻實打實的阻礙了他們進去的書房門。
一推開房門入眼就是已經收拾好精氣神的司馬長虹,他眼下的烏青卻怎麼也藏不住的疲憊,強撐的笑容也因為蒼老些的面容看上去那麼的易碎。
「燕兒結果如何」
司馬長虹喝了一口早就涼了沒時間換的清茶:「你沒受傷吧。」
這次去蠱族開始時司馬長虹時死活也不同意司馬栩去的,他的意思時除非司馬栩帶著至少二十幾人,不然武林盟的大門都不要想出,對於處於出門就要帶那麼多人的司馬栩也不樂意了,兩人僵持著都不肯鬆口,意外的司馬瀾說一起去別帶那麼多人,兩人才各讓一步。
「對了,錢盟主呢?」
司馬長虹往花解身後看,沒有看見司馬瀾的身影,一下子瞭然了回答自己的問題:「他自己又走了。」
對於這種情況已經見怪不怪,司馬瀾和司馬云云兩都比自己年長,阿姐不接手武林的事情可以理解,司馬瀾這個兄長也放手不幹這件事就讓司馬長虹不知道講些什麼了,關鍵他們不想掌權就算了,一個兩個老喜歡往外跑,最看不下去就是阿姐,只會在每年最後才回來吃團圓飯。
越想什麼長虹就越累,身上的怨氣止不住的往外冒。
司馬栩看他爹慢慢陷入自己的思維里,立馬轉移話題:「對了,爹,這次時怎麼回事?怎麼武林盟外開始有人站崗了?」
司馬長虹聽見自家閨女喊,擡頭就換上精氣神。
講到這個事司馬長虹也頭疼。
「是這樣的,就你們出發後沒三天,那個謙賢就悄咪的派人進武林盟內暗殺了幾名來武林遊玩的皇親,還在離去的時候留下花葉教的圖案嫁禍。」
「江湖上的人自然不信這個事情,可惜那幾個皇親實在事夠愚蠢,硬是講就是我們武林盟出現了叛徒,要找出殺害的兇手。」
「好不容易在前三天安慰他們講再在武林盟內找五天,要是沒找到他們就要回去了,為了我們武林盟的清白和花葉教的清白,只好先把武林盟圍起來免得進司馬可疑人。」
司馬長虹幾句把這幾天的心酸給講完了。
想當初那幾個皇親死活講武林盟和花葉教都是不入流的門派時他差點沒忍住一拳請他們去見玉皇大帝,還是大兒子攔住了。
「原來是這樣,」司馬栩了解到事情後發現武林盟里的環境不是壓抑,是實實在在的無語後鬆了口氣,「那個蠱教講血戮教可能不在本大陸上了。」
司馬長虹擡手捏了捏鼻樑,有些苦惱。
這樣說明血戮教去的地方可能在另外幾個大陸上。
真的要為了這個教派特意派人去找嗎?
「爹?」
「爹……」
「爹!」
司馬長虹被司馬栩拉了一下袖子,詫異一下看向她:「還有什麼事嗎?」
「花解剛剛和你講她要回去了,問還有什麼需要她幫忙的事。」
司馬栩鬆開拉著司馬長虹的袖子,袖子因為她的力氣已經有些褶皺了,司馬長虹也是抵不住的疲憊。
看樣子那些皇親真是纏人。
司馬長虹認真想了想,輕揮一下手:「不用了花郎君,你且回家和花教主打聲招呼注意血戮教的動靜,最好他們要是去你們那裡就留一口氣。」
花解眼司馬長虹,也沒有和司馬栩在一塊的那副吊兒郎當樣,這樣的花解給人可信感是發自靈魂的。
「是武林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