騷包前盟主
2024-09-13 20:16:10
作者: 棲虛
騷包前盟主
淵墨聽著他的謾罵,長空本是移不開的目光卻因為辱罵的難聽而一下剜上這個人。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這人早就會被凌遲的骨頭都削下兩層,。
「喲!瞧,看來你是知道本教的。」
淵墨起身,從頭上拔下髮簪,三千青絲隨著他的動作順滑的落下,即使取下髮簪他的髮飾也依舊看的有些繁華,帶著矜貴氣的模樣絲毫不差於皇族太子。
他手腕巧勁一甩,一條帶著倒刺的細辮手臂長小拇指粗細,乍看上去沒什麼威力。
可下一秒甩在帶頭人身上時卻是撕拉下肌膚露出之下的景色,帶頭人慾爆粗口就頂上一鞭劃出張大嘴。
「帶下去吧,好生伺候。」
淵墨隨手把手上的髮簪往一旁拋,解思以最快的速度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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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本教得安排下長兄,一會再去看你。」
淵墨像是演不下去的劇幕突的收場般冷下臉,轉頭看向長空時才自然的笑著邀請:「長兄這邊請。」
這次兩個護法都沒有過來。
淵墨和長空並肩走著。
淵墨無言,長空就先開口了。
「淵墨兄那人實在無恥,不必在意他講的任何的罵言。」
長空的腳步放的緩慢些許,淵墨也跟著慢下來,只是他笑著擺手:「誰會在意他罵什麼,我無非是看他那麼長時間沒講出什麼有用的不想和他聊罷了。」
淵墨看上去一副無所謂樣,可那赤瞳在那人罵到他父母時涼下去的眼神依舊冷著。
長空的腳步終是停了下來,他側過身看著淵墨的側臉:「淵兄不是孩童,我自然也猜不透淵兄心中的想法,我只是單純的,從我所看到的角度告訴你,你很好。」
「強意詢問你的過往實在不是君子行為,我雖不是君子,倒也是個懂禮節的人,自然不會詢問,可單從淵兄我也能看出你的父母也定是極好的。」
這幾句過後只剩微風搖曳這樹枝。
「不,他們不好。」
淵墨臉上依舊是淺淡的笑容,可此刻的聲音帶著些細微的沙啞,伴著笑容如同張面具般僵在臉上。
長空不了解他的家庭,可聽他的語氣就能體會到兒時的孤單。
一時間兩人誰也沒說話。
淵墨又擡起腳往前走,長空跟在他後半步。
送長空到了他房門口淵墨像剛剛什麼都沒發生,笑著拍他肩:「好了,你到了,我去處理事務了。」
擦肩淵墨才聽見他出聲:「對不起。」
淵墨頓住腳,眨了兩下眼緩解一下乾澀的眼眶。
「那有什麼要道歉的,到時候我實在不開心你再安慰我便是,對了記得帶上你釀的佳釀,我教派里的實在沒你釀的醇厚。」
長空不知道回什麼,只是轉身就看見淵墨揮手回頭,不過腦子就回了聲:「好。」
淵墨這才轉回頭朝另外地方走。
長空看著遠去的背影直到完全看不見他才轉身進屋。
淵墨這邊走在小路上,背著這邊一路走著,一直到路邊精心栽種的花草減少,減少到只剩些許野草,才有間被青牆圍上的小院,院門口早已站定了解悠。
「教主。」
解悠給淵墨推開院門,兩人一前一後進入。
院裡並不似院外一般蕭條,也的確是些許清冷無人氣色,如若不是面前小屋看著乾淨倒顯的有些人氣。
一進房門卻也不想外面歲月靜好樣,窗紙上殘留擦拭不淨的血垢。
房梁吊掛著那個罵罵咧咧的帶頭人,倒吊著,頭距離地面只有半個頭的距離。
此刻他已經懨懨反著頭。
「教主,此人名龐龍,教派未知。」解悠低垂著頭為他沒審問出有用信息感到無用。
「需要知道這些有什麼用,我們又不需要這些,我們只是需要知道他來的目的。」淵墨輕揮一下手,解悠去一旁轉轉軸。
轉軸轉動,四周升起幾層牆,牆上暗紅緩慢落入龐龍半掀的眼目中,著色不均的暗紅成一片一片的,牆角卻是大相逕庭的胡木色,涼意攀上龐龍的四肢。
淵墨往前走兩步。
屋內陳設簡單就一張木桌、木椅和一個占了一大角落的木盒,除此之外空落落的。
解悠走動到木盒邊等候著。
「好了,龐龍是吧。」
淵墨站定離他兩步,龐龍啐了口落在他半步前。
「看樣子骨頭很硬?」淵墨語氣未落解悠就按下暗格,木盒轉動彈出半牆暗器和瓶瓶罐罐。
「定魂散。」
淵墨覺的無趣,轉身坐在一邊的木椅上。
解悠從中一個大琉璃罐,用罐邊的藥勺舀出一勺放入一邊水碗裡,藥粉入水及化,解悠又把一旁一套銀針半放浸泡,眨眼不備手指長的銀針黑了大半。
解悠端起放在淵墨手邊的木桌上。
淵墨撚起一個彈上龐龍身,其他十幾根就是解悠代勞。
銀針刺入龐龍早已瞪大因倒立充血的眼球,解悠兩步上前拎起他衣領舉高把那碗水全灌進去,鬆手拔針放回水碗才把人放下來。
松下來的龐龍似軟泥,眼神空洞。
「來著幹什麼。」
這次龐龍不再逆骨,喃喃兩下,出聲回應:「引起武林盟和影嗜族的衝突,上島襲擊放下武林盟的圖紋。」
得到了答案淵墨沒再和他浪費時間,起身就走,解悠關好木盒為他打開房門。
關上房門那刻,本呆滯的人開始本能的瘙癢晃腦,關上門後先是輕微撞擊聲,接連越發越烈,在最響撞擊後卻是一陣沉默。
今天的午飯淵墨倒是安排大家一塊。
坐在大圓桌邊,許久沒見淵墨的司馬栩抱著鄺霎荻手臂和他聊她發現的新奇事務,鄺安言給鄺霎荻夾著菜,花解越看一旁站著的解悠越順眼,長空坐著幾次想喊司馬栩安靜卻猶豫後沒有動。
一頓飯後淵墨才講出這次的目的。
「本教要回趟武林盟,和武林盟盟主講明事情,你們怎麼打算?」
淵墨一句話讓司馬栩亮了亮眼睛,嘴裡還有沒咽下的糕點,語氣都糯糯的:「好呀!正好咱們再一塊回去吧。」
淵墨看向其他人,包括花解都沒意見。
「正巧我也不回去,去看看武林盟現在的樣貌。」
「你是去看武林盟的俊俏公子吧。」
司馬栩打趣著花解,花解也不彆扭癟嘴擡頭:「難道不是一樣的嗎?」
「哈哈哈。」
大家都笑著,討論好收拾明早走。
「明早見,」淵墨向長空揮揮手,長空轉身進屋,他才往紫藤院那邊走。
「教主?」
解思並不想再讓淵墨出教派,可以說現在教派裡面拖欠的事務還沒處理完,還有他經常出教會造成在教派裡面威嚴不足。
「左護法,你是對本教的意思有什麼看法嗎?」
淵墨語氣沉沉,不怒自威的氣勢不似弱冠之年。解思無言抱拳應聲:「全聽教主安排。」
次日大家收拾好不坐馬車直接過橋後運輕功趕路,影嗜族到武林運輕功只要四日便足夠到達。
再回武林盟的司馬栩明顯比上次要穩重些,沒有一路這瞧那看,也沒獨自先走。
大家一塊見司馬長虹就在大院裡。
司馬栩最先喊出聲:「爹!」
司馬長虹看著抱著別人家手臂的女兒心裡難免升起女兒成長不親自己的傷感,當著這麼多人他也不好表現出來,正色道:「回來了,情況如何。」
淵墨上前說明這幾天的情況,解悠從他身後上前呈遞從龐龍那拿到的圖紋和龐龍等人衣物上的暗紋。
「這是……」
司馬長虹認真的觀察,一聲帶鉤子般的聲音從耳邊傳出:「嗨,這不是血戮教的圖案嘛。」
眾人齊齊看向搭上司馬長虹肩的男人。
男人帶著胡茬五官狂野帶著商人的狡猾,他也打量著他們,只是這眼神反而更像是在看價值未知的貨物,沒有冒犯感,卻有些令人不適。
「想必您就是影嗜族教主淵教主吧。」
男人站直身和淵墨抱拳,接著講出其他人的身份行禮:「刃血教教主鄺教主和鄺護法、花家小姐、劍聖長大俠久仰。」
淵墨與他見過幾面,這男人就是司馬長虹的長兄司馬瀾,是前任武林盟盟主。
明顯年紀和身份比自己要大。
淵墨回敬講著客套話:「錢盟主客氣,小輩可受不起您的久仰。」
(這裡沒打錯,由於司馬瀾在位時期做的事情都和錢有著莫大關係,本身自己對於銀兩的愛惜都讓江湖的人笑稱「錢盟主」,他自己也特別喜歡這個稱號。)
「師傅,你別繞圈了,」花解撇嘴,早知道過來見到師傅就不來了,從腰間解下錦囊拋去,「欠你的錢,多了的算您老的茶錢。」
錦囊在空中拋著,明顯司馬瀾接不到。
只見他左腳尖巧勁踢出顆石子,石子擊中錦囊讓它飛的更高,右腳又是一顆石子,石子打到錦囊邊上,錦囊轉動些許,他把自己腰間的錦囊解下打開,正正落進去。
「謝了小郎君(花解的字郎君)。」
有錢能使鬼推磨,司馬瀾立馬就講出了他知道血戮教的信息:「血戮教教主謙賢,五年前教派定居不遠的皇室,而後被驅趕到尋陽盆地,只是這幾年的消息減少,但要是詢問那裡的蠱教應該能得到些許消息。」
「既然如此就派飛鴿前往詢問吧。」
司馬長虹手一招就有武林弟子上前,吩咐了兩句就拱手離開。
司馬瀾這時又重新瞧上了他們,可這會只是去瞧站在鄺霎荻身後的小孩,沒別的意思,就單純的大人瞧孩童。
即使知道這人剛滿二十,可怎麼瞧都似小孩。
鄺安言的長相極具欺騙性,看似那種長得快的十幾少年,健康的膚色平時臉上都帶著血色的紅,水靈的杏眼配著兩頰沒徹底消去的嬰兒肥,眉毛呈現著下垂睫毛微翹,嘴瓣肉肉似年畫娃娃,鼻尖的痣和嘴角的好吃痣更顯靈氣。
司馬瀾是越瞧越想捏把他的臉頰,就像平日惹小孩一樣,鬧鬧他。
鄺安言自然感覺到他的視線,微眯眼帶著殺氣警告著對面看上去不是在想什么正經事的人。
他這反應是司馬瀾沒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