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一間房
2024-09-13 20:15:39
作者: 棲虛
兩個人一間房
鄺霎荻聽了兩句知道大概意思。
「淵教主,要不我和君立一塊也不是不行。」
鄺霎荻還沒講完淵墨直接拒絕她:「不行,既然是本教找的房自然是本教安排,你倆雖然是姐弟可都那麼大總得有些距離。」
「教主。」
解悠出聲,淵墨看了他一眼就知道他打算和自己一間,他又站崗讓自己睡覺了。
可是大家現在都算不上熟,貿然安排兩個人一塊,即使是司馬栩和鄺霎荻兩位女生也是會有些尷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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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淵墨實在想不出要答應時,長空出聲了。
「教主能否賞臉與在下湊合一宿?」
長空看出來淵墨不想和解悠一間,具體什麼原因他不了解,但他不見意自己和他擠一間房。
淵墨擡頭和長空對視思考著有不有更好的決定。
結果自然是沒有。
既然只是一晚上的話,兩個男人一張床也沒什麼,免得其他人尷尬。
決定好的淵墨點頭:「不就是一間房有什麼賞不賞臉的,就這樣決定了,大家都上樓要小二準備一下各自洗漱好休息吧。」
老闆看他們都商量好了,不用自己再賠禮道歉,連忙殷勤為他們燒水。
「先讓小姐們先洗,大老爺們後面再。」
淵墨在大家上樓前先講好了,大家對於這個都沒什麼意見,畢竟剛燒好的水這幾個大老爺們就是洗冷的也受不了那麼燙,女生又不能洗太冷的著涼。
安排好一切大家都各自回房。
只有淵墨最後把解悠喊住了。
「教主。」
解悠恭敬的抱拳,淵墨沒講話而是往外面走,解悠也沒問什麼直接跟上去。
一直走出十幾步,到一顆大樹後頭。
淵墨靠在樹幹上面,解悠先是躍上粗樹幹張望四周確定沒有任何人,才又輕躍下來低垂著頭傾聽淵墨的安排。
「你先把我這一身東西收好,」淵墨講著站直身,解悠聽命令去取淵墨身上的各種明面上的暗器,淵墨一邊繼續講,「這兒暫時不會出現什麼隱患,該休息就休息別老是蹲在屋背上望風。」
「到時候需要你的時候你又不行讓本教出手解決。」
淵墨面色嚴肅,語氣冰冷。
解悠沒有覺得淵墨這樣有什麼教主架子,他們影嗜族整個族都覺得教主平時都太親近人了,他們每一個人不時都教導淵墨他需要無情的對他們下命令就好了,淵墨也就只得這麼做了。
解悠手上端著淵墨的配飾:「是教主,屬下聽命。」
淵墨看他裝好自己的東西打算轉身走時,解悠又把他叫住:「教主,還請教主佩戴這個。」
解悠手上捧著一根不知道那拿出來的簪子和束髮冠。
簪子是胡木的,淵墨熟悉的很,這根簪子也是一把暗器,裡面精巧的被淵墨安置下了五根劇毒針的甩針暗孔、彈出式刺刀半截和金屬絲一根。
淵墨覺得沒必要,做出抗拒的眼神。
「教主起床需要自己束髮的。」
解悠沒有擡頭看他的臉,只是低順著提醒淵墨他是要明天早上自己梳頭束髮。
「沒有綢帶嗎?」
淵墨還是不想要這個胡木的簪子,主要一個原因是這個簪子的造型最後是由左護法去安排的,結果就是整個簪子上面雕著一些蛇紋什麼的淵墨不喜歡。
也不知道解悠這個人從那裡找到自己不喜歡但暗器最多的這個帶過來的。
「沒有。」
解悠直接果斷。
淵墨無語,不要以為他不知道解悠的心裡咋想的,要是解悠想他甚至都可以現撕一段衣服給自己扎發,他無非就是要自己帶著這個丑簪子。
眼下這個樣子恐怕有兩種情況。
一是自己拿著簪子回去,解悠聽自己命令舒服的休息一晚上。
還有個是自己用教主身份壓他不要這個丑簪子,然後這個人就悄咪咪的給自己望一晚上風。
既然如此有什麼好選的?
淵墨撇著嘴不爽的一把拿過簪子和束髮冠,離開時語氣帶著威脅:「你要是被本教發現你忤逆本教的話,回去就教規處理。」
「是。」
解悠等淵墨離開的腳步徹底聽不清了才擡頭,他一定會聽教主的話的,只是在休息前教主沒講不需要自己檢查附近的安全是吧。
淵墨不爽回到客棧時,正巧在門口碰見提水上來的小二。
「客官,」小二手上提著慢慢的木桶,給他推開門,「水是給您端到擦身子的房間嗎?您那幾位朋友已經有洗好的回房了。」
「嗯,正好帶本教去擦身子的地方。」
「得嘞,客官這邊走。」
店小二帶著他往後院走,後院有一排四間矮房,燈全都還點著,有兩個窗戶上隱約照著屏風上堆衣物的影子。
小二帶淵墨到門外沒掛牌的房間。
淵墨隨眼看了一下,牌子上面寫著「洗漱,誤入。」
「客官,這缸里是冷水,」店小二指著一個半人的小缸講,然後把手上的木桶放下,「這一桶是剛剛燒了放了會的熱水,半葫蘆可以瓢水,這有塊新布給您。」
「不用了。」
淵墨沒接這布:「行了,你出去吧。」
「得嘞。」店小二看他沒拿新布也樂的自在,出門把門關好就掛上牌。
等淵墨洗完收拾好一進房間就看見長空正在光著個上半身聽見聲響轉頭看著淵墨,淵墨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不好意思的關上門。
「本教不是有意的。」
淵墨退了一步確定自己的房門名,沒錯,剛剛那個是長空?
淵墨帶著不確定的懷疑敲了敲門。
「請進。」
聲音也的的確確是長空。
這下子確定自己沒走錯看的淵墨自信開門,以為叫自己進來怎麼滴都是收拾了一□□面點的情況。
結果推開門還是剛剛入眼的情況。
淵墨無奈禮貌低垂著頭先進了門,把門關好,慢慢往自己只看了一眼布局的床的方向走。
一直到床邊,那邊的人都沒什麼動靜。
淵墨脫靴子進到裡面,就在淵墨往裡面爬的時候長空出聲了。
「淵兄能否幫我上個藥?」
淵墨一下子愣在原地,在他的認知里就算是朋友,直接看別人光半邊也是不禮貌的,但是這種叫人上藥的情況淵墨沒遇到過,既然一下子想不明白那個樣子會禮貌的幫助到好友。
「淵兄怎麼了?」
就在淵墨大腦風暴時長空已經走到床邊上,半彎著身子看突然被抽神一樣的人。
長空的手在淵墨眼前晃了晃。
淵墨終於放棄思考,直接問長空:「我看會不會不禮貌啊?」
淵墨沒有看旁邊人的情況,只知道空氣都靜了兩息,隨後是一聲愉悅的輕笑,帶著一絲不理解。
「哈,怎麼就不禮貌了?」
淵墨聽出來長空在嘲笑自己,有些小生氣的和他解釋:「就是有人直看你,就很不禮貌啊。」
對面的人明顯也沒料到他會認真和自己解釋,就算沒聽見笑聲淵墨都能感覺到長空的嘴角現在一定是彎的。
淵墨更加不爽,直接轉頭去瞪長空一眼。
長空看著面前的人兒突的轉頭,眼睛瞪的圓溜一圈,讓人感覺不是威脅,而似生悶氣的狐貍一樣可愛。
「沒什麼不禮貌的,」長空看見淵墨眉頭開始有些小皺,怕一會真把人鬧生氣了,連忙正色解釋:「既然是我拜託淵兄做的,怎麼會覺得淵兄不禮貌對吧。」
「切,憑什麼幫你。」
淵墨改坐在床上,端著架子。
長空看他這樣,打算自己簡單擦點藥就算了,剛開始喊他擦藥也只是緩和氣氛。
看人轉身,淵墨連忙起身去拉人:「嘿,本教又沒講不幫,還不坐到床邊上,免得累著本教。」
長空沒想到背後的人直接把自己手裡的藥搶過去。
淵墨看著手上搶的皮外傷的藥,基本上就是那種熟悉的藥膏,淵墨直接用指腹溫了藥膏往長空背上擦。
淵墨看著大大小小的疤裡面的幾道新疤,估計就是擦著幾個地方了。
長空坐直著背,淵墨擦的時候手上帶著剛洗完的溫熱,混著藥膏清涼的感覺抹上自己背上的感覺很奇怪。
還沒等長空思考是什麼鬼情況,淵墨就已經擦好了。
淵墨蓋好蓋,隨手把藥膏丟進長空的懷裡,自己則是繼續往床裡面爬,爬到位置就把一旁的被褥散開,把長空那床放到外面,鋪好被子把外衣在脫了蓋好就躺下準備睡覺了。
長空看淵墨這樣一副放心自己的情況,也沒什麼好多事的。
穿好裡衣整理好被褥吹了燭也躺下了。
次日淵墨醒來的時候正巧長空也剛好醒,長空起身後淵墨才從裡面出來。
長空三下五除二的穿好衣物束起發。
轉頭要喊淵墨一塊就看見他正在和自己的頭髮做鬥爭。
就在剛剛淵墨穿好衣服後準備束髮時才想起一件重要的事,那就是自己只會用髮帶束髮,可是今個拿的是簪子。
於是淵墨坐著鬥爭了半天,目前為止淵墨起碼做到了把頭髮全撈起來。
長空就站在旁邊看。
接著就看見淵墨嘗試、嘆氣、再嘗試、還嘆氣、生氣,再來。
長空看著都挺有趣的。
淵墨就不這麼覺得,休息的餘光看到一旁的人貌似已經站了好久,淵墨忍下脾氣端起架子:「怎,好看嗎長兄。」
長空看著面前人因為折騰,頭髮炸開,活脫脫就是個炸毛的狐貍。
為了給小狐貍順毛,長空主動提出給他束髮的話:「淵兄需要我為你束起來嗎?」
「你那什麼眼神?我自己能弄好。」
淵墨睨了他一眼,又擡手臂和自己的頭髮做起鬥爭,最後的結果還是不理想的,頭髮半束半散的,束起的頭髮還呲出一些散發。
自覺很好的淵墨準備起身。
長空嘆口氣:「算是我求教主,要為你束髮行嗎?」
淵墨感覺這自己頭髮松松的,不好意思但是還是一副既然是你求的那我勉為其難的同意的樣又坐下。
長空一下就把他的頭髮散下,順了順就直接束好了。
淵墨也沒有講挑剔長空束的發什麼的,直接問好了沒,聽他講好了直接起身要下樓去吃早飯。
長空看他這個樣,覺得新奇,他的筆下可少這樣嘴上一個樣,行為上另一個樣的角色,一下子覺得還有些可愛,想逗著玩。
長空跟著下樓,樓下大家已經坐好位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