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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真的有啊

2024-09-13 20:12:03 作者: 紅藕香

  原來真的有啊

  段躍庭伸手捏了捏他不服氣的小嘴巴,油乎乎的,一點不嫌棄的允了允手指,「那我說地先不種了,好好在家複習準備考大學的話你怎麼不聽我的。防曬霜防止你的皮膚不被曬傷,又不是增白的,他們也就開開玩笑。」段躍庭突然又話風一轉,「這幾年給你寄的資料你有好好看嗎?」

  「不種地我和太婆婆吃什麼呀,再說除去種地,我還有大把的時間看書,只不過我都沒念過高中,哪有資格去參加高考。」

  「這個就不用你操心了,你只記得好好準備。你捨不得太婆婆,要留在家照顧我也沒辦法,但是讀書的機會也不能錯過,你什麼時候準備好了就給跟我說,」

  

  言川真是吃撐了,攤在椅子上不停的揉肚子。「好飽啊!」

  段躍庭看著他滿眼都是笑意,人是長大出挑了,但是壞習慣卻一點沒變。日子雖然苦點,從小也沒餓著他呀,怎麼吃飯就那麼容易狼吞虎咽,跟他精緻的外表一點也不相符。「等我洗了澡,我們出去遛彎消消食。」

  言川立馬來了精神,忽得站起來,跑到他哥房裡把瓷盆拿出來,又像兔子般跑回家,一溜煙風風火火,把洗澡水給打了過來。

  他把正圍著灶台洗碗的段躍庭趕到洗澡間,自己拿起抹布洗碗。洗完後又把段躍庭今天穿的衣服放在盆子了,從井裡壓了水上來洗。等段躍庭洗完澡出來,他衣服也洗好了,用力把衣服甩得平整一些,用衣架架好,掛在屋檐下的晾衣繩上。

  段躍庭一怔,他沒想到言川會給他洗衣服。見段躍庭從洗澡間出來,言川又進去把他脫的內褲和襪子拿出來,「哥,等我把衣服洗完了我們再去逛啊。」

  「我自己洗。」段躍庭拽著言川的手,想把他的內褲從他手中拿過來,貼身內褲他早就沒有讓別人給他洗過了,那感覺還有點彆扭。

  言川卻不以為意,「很快。」果然就很快的將內褲和襪子都洗乾淨清洗了幾遍,襪子用夾子衣架一邊夾一個,內褲用衣架撐得整整齊齊。

  「好啦!」言川一臉小事一樁的得意臉,望著他哥笑。段躍庭拿他沒法,只好收拾了自己的盆子。

  窩窩村是丘陵地帶,村子裡又很多土山坡,說是山吧,不夠大,說是土包吧,又不容易剷平,這樣的地勢導致窩窩村的房子幾戶農家簇擁在一起,隔個半里路又是三五七戶農家。窩窩村總共也就五十來戶農家,根據地形又分為上家灣、下家灣,言川他們那一堆剛還在中間,又被叫做夾里灣。今天下家灣一家家裡辦酒席,幾乎全村的人都去了,只有家裡留人了的,稀稀拉拉的開著幾盞燈。

  段躍庭打開了車燈,照射了好遠。

  初夏的夜還有點涼,山窩窩裡晚上更容易起風,哥倆穿著一模一樣的長袖睡衣,在村子裡隨意溜達。

  段躍庭問得最多的是言川的學習情況,言川真的是很聰明,不讀書可惜了。從啟蒙教育開始就是段躍庭教他,從a,o,e,一加一等於二開始,以前上大學寒暑假回來也都是輔導言川的學習,這孩子是一點就透,只可惜心思不在學習上,一天到晚想著家裡的地,今天長蟲子了,明天被風颳倒了,中間還溜出去打了一場不成形的工,磕磕絆絆讀完了初中。

  縣裡才有高中,如果去讀高中,就得把太婆婆一個人扔在家裡,那時太婆婆已經八十歲了,眼睛看東西已經開始不利索,言川不忍心,他說自己讀書也沒什麼出路,就想在家伺候太婆婆和他的一畝三分地。

  那時段躍庭對言川的心思還只是哥倆好,想像親哥一樣照顧他,不知從何時開始,或者是從某男人對他的表白開始,或者是從同學打趣他和言川的玩笑開始,他的心思就開始起了小小的變化,等意識到的時候,內心的情感已經噴薄的一發不可收拾。

  段躍庭的事業還在起步階段,完全無暇照料言川和太婆婆兩個人,所以他卯足了勁把經歷都投入到工作中。他是計算機專業,頭腦又靈活,與同寢室的一個富二代同學的觀點不謀二合,也就是那個去醫院照顧言川的崔大壯。畢業後兩人就琢磨著開一家遊戲公司,一人出資,一人出技術,只不過開始兩人完全沒有經驗,胎死腹中,兩人這又才去公司上了兩年班之後,又拉了一批人開始重新創業。這幾年剛好遊戲公司異軍突起,他們從一個十幾個人的小公司,一下發展到幾百人的大公司。雖然運氣和機遇占了不少成分,但是裡面的心酸自然不少,段躍庭把這些都略過去了,只把自己做什麼簡單給言川講了講。

  言川聽了也似懂非懂,只是內心特別佩服他的石頭哥哥。自己一個人哼哧哼哧的自學,也是怕落後石頭哥哥太遠。太婆婆年紀越來越大了,如果他考學去了外地念大學,太婆婆更沒人照顧,所以他的內心也特別矛盾。

  「小傻蛋,想什麼呢,怎麼不吱聲了?」

  「哥,別叫我傻蛋,哼,都是被你叫傻的。」言川不高興了,假裝生氣想把把搭在肩頭的手甩下去,也就在石頭哥哥面前還能耍店小性子,一見到他哥,就各種嬌氣,明明心裡對哥哥對他的各種小稱呼歡喜的不得了,卻還要裝模做樣的生氣,搏一搏哥哥對他的關注。

  段躍庭哪裡不知道這個鬼靈精的小脾氣,收回來的手卻擁得更緊了,「不傻,寶兒最聰明了。看,這是什麼?」

  「大白兔!」雖然只有依稀的光亮,但是言川一眼就認出了石頭哥手板心的那顆大白兔奶糖,這是他最喜歡吃的奶糖。高興地忘了前一秒還在生氣,下一秒已經把糖紙扒了扔進嘴裡面。

  這一刻只知道傻乎乎的衝著他哥笑,那模樣真的像個小傻子,哪怕借著微弱的光,段躍庭也能感覺到他臉上傻乎乎的笑意,這孩子,真的只要對他一點點好,就會傻的摸不到東南西北,這麼單純的孩子,要是不放在身邊看著,真怕哪一天就被別人哄走了。

  小時候言川調皮的很,不愛做作業,段躍庭把零花錢都換了大白兔奶糖,言川耍賴不想寫作業時,段躍庭就用大白兔哄他寫字,後來糖吃多了,把牙齒駐了才知道不能一直給小娃娃餵糖吃,幸虧換牙後把蟲牙換掉沒什麼影響,他才放下心來,後來就控制的嚴了,唬他再吃糖牙齒都要掉光,才讓小不點絕了吃糖的心思。不過時不時用大白兔逗他開心,他還是吃這一套。

  兩人逛了沒多久,就遇到吃完酒席回來的人,段躍庭他爸,三叔都回來了,說是回來吃酒,明天還要再回工地。站著聊了一會兒天,,嬸娘、二嬸、三嬸把帶回來的喜糖和喜蛋都往言川懷裡塞,言川推脫不過嬸娘和二嬸的,接了,三嬸家還有小孫子呢,說什麼他也不接,三嬸就不客氣,裝回了自己的口袋裡。

  兩袋喜糖,兩代喜蛋,言川的睡衣只有兩個兜,根本裝不下,他裝了一半在自己兜里,又偷偷往段躍庭兜里塞了一些。

  「我幫你裝著。」段躍庭無視他的小動作,放慢了步伐,言語中卻是無盡的溫柔。任由著言川把兩個袋子塞到他的兜裡面。

  兩人剛溜達出來,還要繼續溜溜,嬸娘囑咐了一下讓他們快點回來,別走太遠,天黑了路上有蛇,他們剛回來就遇到了一條。要是白天,言川是不怕的,就怕晚上一不小心踩到了,被咬一口。

  大人們都走了,言川還立在原地不動,段躍庭就知道他肯定被他媽剛才的三言兩語嚇到了,便蹲下身,「上來!」

  小時候不想走路了就會耍賴,被他哥不是抱著就是背著扛著,可是現在段躍庭主動想背他,他卻沒有了小時候的雀躍,畢竟現在他也已經是快一米七的小伙子了,便猶豫了一下並沒有馬上跳上去。

  「蛇!」

  段躍庭低呼一聲,在言川耳邊確如炸雷般,嗖的一下跳上了段躍庭的後背,雙手緊緊抱著段躍庭的脖子,言語中儘是慌亂「哪裡!哪裡!」殊不知某人的嘴角都快咧到耳後根。

  段躍庭做好了準備,並沒有被他忽然而來的衝力給影響,而是穩穩得接住了跳到他後背的少年,「看,那裡的草在動,被嚇跑了」。段躍庭假模假樣的指了指被風吹動的草。看著也不真切,言川便也信了,「原來真的有蛇啊。」他在後面小聲嘟囔著,氣聲卻清晰的傳到段躍庭的耳朵里,糯糯的鼻息掃過段躍庭的脖頸,惹得段躍庭小聲咳嗽了幾聲,用手兜著言川的臀部顛了顛,讓他更舒服點。

  兩人就著夜色在田間路上晃啊晃,直到後背沒了聲響,段躍庭才滿足的把人背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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