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八十一章 地氣
2024-05-04 13:42:02
作者: 宜飛
坐上賀博的車,眾人來到登山市城正北的嵩世小區,上了八樓賀景昌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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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菜均是家常,倒不是賀景昌摳門,而是賀景昌的妻子本就是南方女人,炒的一手不俗家常小炒,吃什麼都沒有這些家常小炒拿得出手。
吃飯的人不多,唐家父女,陳陽和秦寶山,再算上賀景昌一家三口,攏共也就七口人。喝的是賀景昌妻子買來的古越龍山,低度花雕酒,卻讓賀景昌放在冰塊里冰鎮了一番,入喉清亮,香氣厚重圓潤,很好喝。
酒過三巡,飯菜吃盡。唐小甜很乖巧的跟著賀景昌的嬌妻去了廚房手勢,唐朝和秦寶山則坐在客廳里,討論一些閒話瑣碎。
「小秦,我知秦老先生喜好書法水墨,我房間裡有幾幅不錯的山水筆墨,一起鑑賞一下?」
秦寶山聽到這話,也不過是淡淡的瞥了一眼賀景昌。陳陽不必多去揣摩秦寶山的意思,卻也知道,這屋子裡的什麼筆墨書法八成是贗品仿品,老頭肯定不去湊這個熱鬧了。
況且什麼品鑑書畫,都是一個由頭,賀景昌這麼說無疑就像是讓陳陽先從書房入手,看看秦家奇門秘術之中,堪輿風水一類是否管用
陳陽點了點頭,卻也起身,謙虛的說道:「我也就是隨便看看,賣弄一下,不比我秦寶山在鑑賞方面的水準。」
說完和賀景昌一起來到了書房,然而一進書房,陳陽卻也被書房的格局給吸引了。
賀景昌所住的小區是登山市城比較高端高檔的了,嵩世小區在登山市縣城的最北邊。陳陽進了書房之後,推開門窗,看到的是不遠處天地那條線上,隱約可見的太室山的萬歲峰。
而那山峰之下,卻是創建於漢朝的崇福宮。
那崇福宮後的萬歲峰,接連太室山的底氣,將賀景昌家虎踞龍盤一般的包裹住了一股氣勢。
那崇福宮本就是北宋皇帝避暑的皇家林遠,饒是這麼多年過去,那有山有水的崇福宮,仍然包裹住了些許的底氣,接引到了這賀景昌家。
只是賀景昌住的是高層住宅小區,小區裡有一窪水塘,兩旁綠樹成蔭。而這人工建的景觀,大幅度的遮擋了那些來自於崇福宮千年的帝王之氣。
「這小區的建築商看樣子是完全不懂什麼風水堪輿了。」陳陽心中暗想那尷尬的水窪,眉頭微微一皺。
如果說賀景昌屋子裡有布置不妥的還好說,這小區布局怎麼能隨意修改?
也許是看到了陳陽皺起了眉目,一旁的賀景昌,低聲問道:「小秦,這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陳陽沒有一語道破,只是站在窗外,看著肉眼可見的太室山下,那一股隱隱涌動的帝王氣息,面色有些凝重。
一開始陳陽還以為那崇福宮的福緣被那一小窪水塘阻斷也就算了,這賀景昌屋子裡隨便改動一些風水布局也可以。可是陳陽哪能想到,賀景昌書房正北對著的卻是還有一處古建築。
那裡鼎鼎的嵩陽書院就在正北方!
不說那嵩陽書院裡面走出了不少古時的學術大家,光憑那書院裡的那兩棵千年桐柏,雖然老態龍鍾,但生機旺盛,接引地氣,如果能加以疏導,引入賀景昌的家裡,定然是能讓家中老幼遠離疾病,家族運程也會隨之提高。
只可惜,全被那一窪小池水給擾亂了布局!
「小秦,你直妨,這布局是不是真的有何不妥?」一旁的賀景昌觀察細心,卻也看到了陳陽的眉頭皺了起來。
「不妥,非常的不妥。」陳陽話雖這樣說,卻還是沒有把話說死,而是轉身看向書房裡的一些字畫來。
其實賀景昌的書房裡是真心沒啥字畫可以來鑑賞的,只是書桌對面的牆壁上,裝裱著一副近代畫家陳敬蟄的虎圖。
那是一幅下山猛虎,氣勢如龍,隱隱散發著一股王霸之氣。動用識海深處的奇門術法,陳陽可以清晰可見,一股罡氣隱隱被那虎圖導向,流轉於屋內。但偏偏那罡氣流轉,卻沒有任何的引導。
因為那老虎的身後,畫家居然還添加了一條飛流直下的瀑布。那瀑布的存在,沖淡了虎圖的氣勢。所以讓那屋子裡憑空有一股正罡之氣,卻無法加以引導,變得紊亂不堪,長此以往,這地方呆久了,反而不能影響運勢,還會讓人脾氣暴躁。
幾間房賺了好幾遍,陳陽這才停下了腳步。一旁一直小心翼翼的賀景昌,也才跟著陳陽的腳步停了下來。
賀景昌的耐性算是快被陳陽和磨平了,前前後後逛了那麼多地方,陳陽卻惜字如金。去書房翻翻書架上的書,去臥室俯身摸摸地板,去陽台聞聞花草,反倒是對家裡的布局一點也沒有個說法。
陳陽也覺得沒必要在吊他的胃口,便道:「問題很大,要改動的地方可能不僅限於家裡,外面恐怕有些地方還要改動。」
聽到這話,賀景昌的眉頭也忍不住皺了起來,透過窗戶看向外面,好奇的道:「有啥地方需要改的,小秦你直說無妨,有能力的話我儘量。」
「平日裡賀伯伯經常在書房嗎?」
賀景昌搖了搖頭,卻也跟陳陽交了一個實話。我其實就是一個粗人,在書房布置這麼多東西,其實都是擺設,的確這多少有些附庸風雅了。
陳陽點了點頭,卻還是說道,這窗外西北和正北便是嵩陽書院和崇福宮,按理說那百年甚至千年的氣運,時至今日也被化單薄了不少。但如果加以引導,對於秦伯伯的仕途,以及家人的身體還是有莫大的好處的。
陳陽說著,手卻指向了窗外樓下那一處陳陽怎麼看怎麼彆扭,恨不得現在就拆掉的水窪,道:「只是那一水之隔,割斷了無數氣運。賀伯伯若是有能力,出錢在那水窪之上修建一座泥砌石橋,然後在從北數第十三塊磚上,刻上家裡人的生成八字,那嵩陽書院和崇福宮以及少室山的地氣,便可盡數衝到家中了。」
賀景昌看著窗外那一窪水池,當下卻也點了點頭,這對於他真心不算什麼難事兒了。修個橋,只需要跟物業商量一下,錢也不是很多。雖然那水窪不大,修個橋換做是誰誰都會覺得很傻帽,但如果那一座橋真能影響賀家的運程,賀景昌一點也不介意當別人眼裡的傻帽。
「這屋裡的布局也需要改動。」陳陽說著,看著屋子裡那幅近代的虎圖,怎麼看怎麼彆扭。
「哪裡需要改?」
「虎圖換掉,別心疼。對你有好處,賀伯你心思太急,這房間裡流淌的正罡氣本全部來自於那圖裡的虎勢,但偏偏作畫的名家非要加一筆瀑布,擾亂了虎勢,影響了流淌的正罡之氣。」
陳陽說話間,賀景昌也看向了那幅圖,的確他也感覺到了一股隱隱讓自己心思意亂的感覺。
「好嘞,小秦,我都聽你的。」
「虎圖最好改成青松或者竹子,石頭,切記不要有什麼走獸。你這是書房,又不是武器庫。」
賀景昌小雞啄米一樣的點了點頭,暗自記在心間。
正當這時候,賀景昌的嬌妻,那位南方少婦端著茶水走進了書房。
「小秦,喝茶。」
少婦穿著米黃色衣服,下身穿著一條淡白色的裙裝。前幾天在醫院,陳陽一門心思想著怎麼化解賀景昌家裡的災,卻也根本沒怎麼注意賀景昌的妻子。
那女人倒是旺夫相,和賀景昌在一起也的確登對。只是天庭飽滿,但地閣卻並不方圓。櫻桃小口,指尖纖細短小,雙眉柳葉般散開,並未聚集在一起,耳紅於臉,儘管將頭髮紮成了一個髮髻,卻也有些鬢角青絲散亂厚重。
陳陽暗自笑著搖了搖頭,喝了一口茶水,對賀景昌說道:「賀伯伯,你臥房裡的那束吊蘭給換掉吧。」
「換成什麼?」
「隨便什麼大葉花草,有香氣的就行,聞多了有好處,我就不明說了。還有,床頭位置換一下,那地方鎮住白虎位,久而久之你就知道苦了。」
陳陽說這話的時候,倒也沒把話點名,卻也言語曖昧不明,最能讓賀景昌明白。
他住的臥室床頭挨著白虎位,女主白虎,要麼身體很好,要麼身體很差。可偏偏,陳陽只看了一眼賀景昌的妻子,想必是那種身體很好的。這種女人,把持白虎位,就算賀景昌正值壯年,卻也長時間如此,身體撐不了幾年。
加上那盆弔蘭,雖然能夠凝神靜氣,可白虎位的女主需要什麼凝神靜氣的丈夫?這也就是為啥,陳陽只看了一眼賀景昌的嬌妻,便隱隱感到那欲求不滿的面相了。
只是陳陽畢竟是一個晚輩,就算看出了賀景昌晚上八成被他妻子折磨的苦不堪言,卻也不好意思揭短說的太明白,只能旁敲側擊的告訴他,希望賀景昌能聽的明白了。
「我懂了,明天就讓人去辦。」
景昌聽到了言語的意思,問道:「還有別的了嗎?」
「沒了,就這差不多了。」陳陽說這話的時候是有所保留的,因為根據賀景昌家裡的布局,陳陽已經全部歸置到了識海中的奇門遁甲篇里。
其實在陳陽理想的布局裡面,若是在正南朝陽的窗台上,放置一枚玉貔貅,接引西南鞋子山的地氣。
而後正北白方一枚辟邪蜘蛛的玉雕,庇護南北,也能鎮守四方,這宅子的主人卻能保佑五十年的官運亨通,家族昌達。
只是陳陽沒這麼做,而是單純的將太室山的地氣接引過來,但卻並未全部聚住,而是擴散到了整個小區。原因很簡單,獨樂了不如眾樂樂,憑什麼好事兒全讓你賀景昌一個人占了?住在這的人理應都該享受享受太室山的地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