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小丑

2024-09-13 19:51:58 作者: 小君山下

  第15章 小丑

  他家金絲雀懂得嫉妒了,挺不不容易,養了四年總算是養出感情,把自己放在薄太太的角度思考問題了。

  「那個女明星是薄易的人,那天機場的狗仔還有粉絲太多,把她攔在外面錯過了回國的班機,薄易托我用私人飛機載著她一道回國。」

  

  「在飛機上的時候她故意摔在我身上,才有了那一身的香味,進臥室之前我已經在客房洗過三次,本以為沒了,沒想到某些人的狗鼻子還挺靈。」薄執言捏了捏他的鼻子,「現在,還換老公嗎?」

  兩人進了臥室,江嶼眠被他放在床上,越是熟悉親密的空間,他就越是知道某些事情終究是會發生的,他們終究會成為陌路。

  「我們的結婚協議只有四年,」

  薄執言微蹙著眉走出了臥室,「我覺得你需要要回憶一下合同。」說完,走出了臥室。

  江嶼眠怔愣的坐在床上,下唇咬出的血被他抿進嘴裡。

  薄執言拿著一份文件走進臥室,同時翻動內頁,布滿墨色文字的紙張攤開在江嶼眠面前,「需要我念出來給你聽嗎?」

  薄執言指尖點文件的某一處合約,一個字一個字的划過去,江嶼眠的視線隨著他的划動看過去,自己簽名上的合同年限上,4後面多了一個0.

  「薄執言!!!」

  啪——

  文件被江嶼眠合上,扔在地上,指著在地上躺屍的文件,嘴唇都在顫抖,「你騙我!」

  「你的結婚誓言說過,永遠都不會騙我。」

  江嶼眠這輩子最恨的就是欺騙,江唯的欺騙讓他終生噁心。

  在商圈從來都沒有人敢在他薄執言面前摔文件,而且還是扔在他身邊。

  他也不惱怒,反而彎腰撿起地上的文件,拍了拍灰放在一旁桌子上,「乖寶,是我錯了,唯一一次。」

  乖寶是薄執言最喜歡在床上哄他的時候說的話。他突然發現從頭到尾他都是被薄執言捏的死死的,「你是騙婚,你當初明明說的只有四年的。」

  完全沒了面對那些不舍還有敏感的彆扭情緒,腦子裡全是——婚姻從一開始就是騙局。

  薄執言冷眉,「是又怎麼樣。」

  沒有這個緩兵之計江嶼眠怎麼可能心甘情願的簽字,「乖寶,既然都說到這了,話也挑明,維多利亞酒店那晚,你那點小心思在我面前根本不夠看。」

  江嶼眠的死咬著下唇,他不明白,不明白薄執言到底什麼心思...

  薄執言虎口捏著江嶼眠的嘴,讓他放過自己的唇,「別咬,你這個壞習慣,什麼時候才能改的掉。」

  江嶼眠犟著別過頭:「改不掉!」

  「原來你知道...」是他迫不得已引誘的...

  江嶼眠嘲諷的扯過嘴角,「那你還記得那晚你喊的誰的名字嗎?」

  江唯。

  薄執年沒法否認這個錯誤,「當時,是我的問題。」

  承認了。

  薄執言承認了他曾經就是把他認成江唯,他對他好又怎麼樣,不過是自己和雙胞胎弟弟有七分像。

  薄執言的接下來的話讓他心頭一振,「是我錯把你認成江唯。」

  有些事情存在蹊蹺,他也說不清,感覺當年有人故意讓他錯認江唯是江嶼眠。他總是在江唯的演奏會後上以為他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如果沒有那一晚,他可能永遠也不知道誰才是他要找的人,還得多謝那個陷害江嶼眠的人。薄執言冷笑。

  江嶼眠的心臟完全揪成一團,突然發現他就和一個小丑一樣,原來不是他被設局。

  「我現在給你時間消化,還想知道什麼都可以問我。」

  薄執言其實可以全部說完,但是他要江嶼眠主動,他要他自己發掘,這場他密謀的婚姻不能夠一直是他的獨角戲。

  江嶼眠揪著被子,他現在腦子太亂了,一切都和他想的不一樣。躲過了江唯的局,反而入了薄執言的套。

  局中局把他套死了。

  薄夫人已經找過他一次...並沒有小說劇本那樣對自己咄咄相逼也沒有拿錢砸他,而是清醒理智的告訴他一些事情。

  是他的緣故,讓薄執言喪失了維科集團在亞太地區總裁身份,被他家老爺子發配去了北美開發全新的市場。

  即使現在北美的問題完美解決後,亞太區總裁的職位依舊沒有恢復,老爺子就是在等薄執言和他離婚,等他為自己的叛逆舉措道歉。

  思量許久,江嶼眠垂著眼睫掩蓋了眼眸中脆弱,漂亮的臉蛋給自己覆蓋上了一層面具:「其實我對你沒有感情,我們還是離婚吧。」

  他在薄執言面前乖巧的偽裝還有討好最開始確實都是虛假的。

  「這就是愣神半天想出的結果?」

  薄執言柔軟的的目光變得暗沉變冷,他站著,江嶼眠坐著,明明最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他們之間依舊隔著一層膜。

  江嶼眠搖搖頭:「不是,我想了半年,是我想了很久得出的結果。」

  他花了半年的時間欺騙自己,麻木自己。

  薄執言看著他的眼睛認真的問:「江嶼眠,能拿出喝醉時的半分真誠對我嗎?」

  一邊說著還愛我,一邊又在推開我。

  被他澆灌在骨子裡的依賴如果在這半年就可以磨滅,那他真的是只白眼狼了,膽小怯懦的江嶼眠又出現了,看來他需要下點重藥。

  薄執言輕笑一聲,緩緩開口,「如果說我對你是一見鍾情呢?」

  江嶼眠腦子一懵,薄執言剛才說什麼?

  一見鍾情...他不記得在那次宴會之前見過他....他在哪裡對自己一見鍾情?對象怕不是他吧...

  那人應該是江唯吧...那十幾場從不缺席的演奏會,江嶼眠的腦袋低垂,瞳孔渙散的看著身前的黑色身影,手指捲曲想要觸碰又捨不得。

  「十三街後巷,驟雨,貓,黑傘。」

  江嶼眠倏地擡頭,滿臉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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